正文 第三十三章 坦白
莫名其妙的对话后，他突然又开怀起来，“朕今天开心，陪着朕喝几杯？”
我不忍拂了他的兴致，挤出一个自认最灿烂美好的笑容：“既然皇上开心，小女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想和我喝酒，那简直是——找死。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别怪我不仁义了。
他一声吩咐，酒菜立刻就准备好了。
我立刻替他斟了慢慢一杯酒：“皇上，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吧。”
“一醉方休？朕的酒量可不差哦。”他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但笑不语。举起酒杯就将里面的酒水全部喝光。
擦着嘴边的酒渍，我得意地看着他：“皇上，君无戏言。”可是笑意未退，脑中就升起一阵眩晕。
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身体不是我的。
他被我的举动怔住，站起来单脚踩在椅子上，豪迈一甩身前的绶带，大手一挥：“来人，上酒！”
接着，一坛又一坛的酒被搬上来。
我吞吞口水，无言望着酒坛。这个时候也没退路，就赌赌张氏的酒力如何了。
酒过三巡，我喝的浑身燥热，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有些不整。眩晕感越来越强烈，我双手按着桌子强撑起身子。
还好孟未元也是只嘴硬的死鸭子。他也有些醉了。
我的脑子似乎越发不清楚，既然这样，没办法了——我双手一摊，趴在桌子上装醉。至少可以保住最后的理智，不至于在完全醉后被人为所欲为。
“皇上……”太监担忧地看着孟未元。
“都下去。”他又拿起一坛酒，咕咕地喝着。
太监宫女一一退下。他突然伸出手指戳着我的脸：“喂……女人，你怎么这么讨厌？”微醉的他，语气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倔强又别扭地小男孩。
他又说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的心就乱了，好烦躁……好热……”
你看着宫里那些美女不穿衣服的样子会更热的。我在心中腹诽。
“可是不看着你，心里又空空的……”
说完这些话，他终于倒下了。我捂着胸口，将撑得肚子发胀的酒水吐出来。这样一来也清醒了很多。我又喝了一口茶解酒。休息了一会，醉感也褪去很多。
孟未元并未完全醉死。至少我扶着他进内屋休息的时候，他偶尔也还能配合我走几步。将他摔倒床上，脱了他的鞋子外袍，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襟摸索。没发现什么令牌之类的东西。我只好取了他腰上挂的一块玉佩。
替他盖上被子，无声地和他说了一声“后会无期”。拿出床底下藏着的一套宫女衣服换上，悄悄从后门走出，顺着之前就已经探好的路一直走到大门。
守门的士兵将我拦住。我拿出孟未元的玉佩，正色道：“我奉了皇命出宫，要是耽误了我要办的事情，你们可担待不起。”
他们互看了一眼，最后无奈地放我出去。
我长长地松口气，不敢再回头，一路向前。
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天就下去了大雨。明明前一天阳光还是明媚的有些不像话，现在乌云沉沉压下来，好像天就要塌下来，好像再也不会有太阳出来。
我坐在一个酒楼中，无奈地看着窗外倾盆的大雨。邻座做的是两个身着绛红纱服的人。从谈吐和打扮上看，应该是官府中人。
“皇上今日身体抱恙，取消早朝，也让咱们有空闲在这里喝个酒。”其中一个说。
“是不是皇上身上的热毒又发作了？”另外一个问道。
“不，好像是宫里丢东西了。皇上为此很心烦。”
“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像是丢人了。”
“丢人？”
“是丢人，还是丢了人？”
“是丢了人。”
“哦，是丢了人。”
这什么对话？听得我十分想笑，却只有喝着茶装作路人。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离皇宫只有一炷香脚程的酒楼。我没有立刻离开这里远走他方，因为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方才的那两个人又开始说话了。
“对了，豫国皇帝寿辰就要到了。据太上皇的意思，像是要派使臣过去代表后蜀表达祝贺以表尊重。”
“是吗？”
“是啊。而且你很可能就是那个人选。”
豫国皇帝寿辰？他的寿辰，不知道会是怎样盛大的场景……
小二来到我的位置上给我添茶水。他低头看了我一眼。
“客官你的眼睛……”他惊诧地看着我。
我不自觉摸着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吗？
店小二怯怯地退后，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小二揉揉眼睛，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没、没什么。”他逃也似得跑开。
我抚摸自己的眼睛，将目光投向窗外。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越来越少，应该不久就会雨停。
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应该都是回家去的吧。
那我呢？我该去哪？
直到天开云散我也想不出答案。结了帐，只身一人孤独走在长长的大道上。
世间总有些巧合在漫不经心时悄然发生。我一抬眼，正巧看见孟未元骑着马从道上飞驰而过。
他……不会是在找我吧？
我不觉地抿唇，默默地望着他离开。
不想刚刚放晴的天又暗了下来，一阵暴雨落下。无奈何，我只好躲到屋檐下躲雨。
夏雨伴着狂风带来阵阵凉意，裙裾被雨水打湿。我一身狼狈。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他浑身湿透，雨水成注从他脸上淌下。
“我一直在找你！”他对我吼着。
他不是别人，正是孟未元。
我掏出袖中的玉佩递给他：“皇上是否是来要回这块玉佩的？”
他拍开我的手，那块上好的青玉摔在地上，碎了。他定定地看着我，“不要再装傻了！你若不习惯，尽可以同我说，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安排。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为什么！？”
“皇上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住皇宫？”我毫无惧色地迎上他暴怒的眸子。
他顿一顿，接着吼着：“我是皇帝，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身为九五之尊，没有什么力量能约束他。所以他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这样的话。
只是，萍水相逢，何必执着？
我不忍拂了他的兴致，挤出一个自认最灿烂美好的笑容：“既然皇上开心，小女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想和我喝酒，那简直是——找死。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别怪我不仁义了。
他一声吩咐，酒菜立刻就准备好了。
我立刻替他斟了慢慢一杯酒：“皇上，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吧。”
“一醉方休？朕的酒量可不差哦。”他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但笑不语。举起酒杯就将里面的酒水全部喝光。
擦着嘴边的酒渍，我得意地看着他：“皇上，君无戏言。”可是笑意未退，脑中就升起一阵眩晕。
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身体不是我的。
他被我的举动怔住，站起来单脚踩在椅子上，豪迈一甩身前的绶带，大手一挥：“来人，上酒！”
接着，一坛又一坛的酒被搬上来。
我吞吞口水，无言望着酒坛。这个时候也没退路，就赌赌张氏的酒力如何了。
酒过三巡，我喝的浑身燥热，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有些不整。眩晕感越来越强烈，我双手按着桌子强撑起身子。
还好孟未元也是只嘴硬的死鸭子。他也有些醉了。
我的脑子似乎越发不清楚，既然这样，没办法了——我双手一摊，趴在桌子上装醉。至少可以保住最后的理智，不至于在完全醉后被人为所欲为。
“皇上……”太监担忧地看着孟未元。
“都下去。”他又拿起一坛酒，咕咕地喝着。
太监宫女一一退下。他突然伸出手指戳着我的脸：“喂……女人，你怎么这么讨厌？”微醉的他，语气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倔强又别扭地小男孩。
他又说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的心就乱了，好烦躁……好热……”
你看着宫里那些美女不穿衣服的样子会更热的。我在心中腹诽。
“可是不看着你，心里又空空的……”
说完这些话，他终于倒下了。我捂着胸口，将撑得肚子发胀的酒水吐出来。这样一来也清醒了很多。我又喝了一口茶解酒。休息了一会，醉感也褪去很多。
孟未元并未完全醉死。至少我扶着他进内屋休息的时候，他偶尔也还能配合我走几步。将他摔倒床上，脱了他的鞋子外袍，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襟摸索。没发现什么令牌之类的东西。我只好取了他腰上挂的一块玉佩。
替他盖上被子，无声地和他说了一声“后会无期”。拿出床底下藏着的一套宫女衣服换上，悄悄从后门走出，顺着之前就已经探好的路一直走到大门。
守门的士兵将我拦住。我拿出孟未元的玉佩，正色道：“我奉了皇命出宫，要是耽误了我要办的事情，你们可担待不起。”
他们互看了一眼，最后无奈地放我出去。
我长长地松口气，不敢再回头，一路向前。
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天就下去了大雨。明明前一天阳光还是明媚的有些不像话，现在乌云沉沉压下来，好像天就要塌下来，好像再也不会有太阳出来。
我坐在一个酒楼中，无奈地看着窗外倾盆的大雨。邻座做的是两个身着绛红纱服的人。从谈吐和打扮上看，应该是官府中人。
“皇上今日身体抱恙，取消早朝，也让咱们有空闲在这里喝个酒。”其中一个说。
“是不是皇上身上的热毒又发作了？”另外一个问道。
“不，好像是宫里丢东西了。皇上为此很心烦。”
“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像是丢人了。”
“丢人？”
“是丢人，还是丢了人？”
“是丢了人。”
“哦，是丢了人。”
这什么对话？听得我十分想笑，却只有喝着茶装作路人。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离皇宫只有一炷香脚程的酒楼。我没有立刻离开这里远走他方，因为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方才的那两个人又开始说话了。
“对了，豫国皇帝寿辰就要到了。据太上皇的意思，像是要派使臣过去代表后蜀表达祝贺以表尊重。”
“是吗？”
“是啊。而且你很可能就是那个人选。”
豫国皇帝寿辰？他的寿辰，不知道会是怎样盛大的场景……
小二来到我的位置上给我添茶水。他低头看了我一眼。
“客官你的眼睛……”他惊诧地看着我。
我不自觉摸着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吗？
店小二怯怯地退后，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小二揉揉眼睛，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没、没什么。”他逃也似得跑开。
我抚摸自己的眼睛，将目光投向窗外。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越来越少，应该不久就会雨停。
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应该都是回家去的吧。
那我呢？我该去哪？
直到天开云散我也想不出答案。结了帐，只身一人孤独走在长长的大道上。
世间总有些巧合在漫不经心时悄然发生。我一抬眼，正巧看见孟未元骑着马从道上飞驰而过。
他……不会是在找我吧？
我不觉地抿唇，默默地望着他离开。
不想刚刚放晴的天又暗了下来，一阵暴雨落下。无奈何，我只好躲到屋檐下躲雨。
夏雨伴着狂风带来阵阵凉意，裙裾被雨水打湿。我一身狼狈。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他浑身湿透，雨水成注从他脸上淌下。
“我一直在找你！”他对我吼着。
他不是别人，正是孟未元。
我掏出袖中的玉佩递给他：“皇上是否是来要回这块玉佩的？”
他拍开我的手，那块上好的青玉摔在地上，碎了。他定定地看着我，“不要再装傻了！你若不习惯，尽可以同我说，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安排。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为什么！？”
“皇上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住皇宫？”我毫无惧色地迎上他暴怒的眸子。
他顿一顿，接着吼着：“我是皇帝，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身为九五之尊，没有什么力量能约束他。所以他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这样的话。
只是，萍水相逢，何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