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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如何抉择

    张佑听到毛师宗这么说,不由得愕然,问道:“为两位到底是何方神圣,背后有那个大人物?”

    毛师宗说道:“那个胖一点的,名叫姒昆仑,号称胖虎,也称国姓虎。祖上也源出于王室,不过,早就出了五服之外,失去了爵位,成为一个普通的国人。到他这一代,更是破落得不成样子。不过,正是因此,他便破罐子破摔,仗着自己是国姓,一般人不愿意惹他的心理,在市井街头耍奸斗狠。他的母亲,后来又恰好入王宫做了当今太子的奶妈。借着这个由头,越发的嚣张起来,着实让人头痛万分。”

    张佑冷冷地说道:“就算是一个姒姓,就算是太子奶兄,就可以嚣张?要是惹出了大乱子,岂不影响太子的风评,影响他储君的地位?”

    毛师宗苦笑道:“其实那个太子奶妈,自从太子两岁断奶之后,就一直没在王宫里了。不过,每到逢年过节,大王仍然会把奶妈接进王宫聚聚的,拉几句家常的。平常时节,根本不可能见上面,说上话的。不过,太子毕竟年幼,今天才十一岁,有点年幼无知。如果我真的重重的处治那个国姓爷,那个太子奶妈要是跑到王宫外哭诉,那可就令大王脸面无光了,会很麻烦的。”

    张佑说道:“就为了照顾无疆大王一个虚无缥缈的脸面,就任由那姒昆仑胡作非为么?”

    毛师宗说道:“那个姒昆仑是胡作非为。不过,从来没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一般小事,就算是抓捕起来,最后,还是不得不放人啊。以前我也不是没抓过他,可是最后都不得不放人。”

    张佑听了,也不由得苦笑,这确实够头疼的。只好暂且搁下,问道:“那这个瘦子又是什么背景来历?”

    毛师宗说道:“这人姓杨,名叫杨涛,在市井坊间号称冯虎。他自己和他家人都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娶的一门妻子姓冯,虽然也是一普通国人,可是却和当今冯相,仍是七拐八弯的同宗关系。若认真排起来,他妻子甚至要比当今冯相要大上两辈,当今冯相应当喊她为姑奶奶,喊杨涛为姑爷爷。他在坊间常以冯相姑爷爷自称,这能够一下子吓死一大片人。据说这令冯相很是恼火,但是官府真的要处治他时,仍然不得不给冯相几分脸面是不?”

    张佑听了,不由得咋舌,说道:“这样就奈何不了这两个人了?”

    毛师宗说道:“这两人人大乱子没惹,重处不了。小乱子不断,但是真要处治他,又不得不给太子和冯相邦几分脸面。而这市井二虎,根本就是两滚刀肉,重处不了,轻处根本就无所畏惧。所以目前只好听之任之了。这会儿,估计两家已经有人到太子府前和冯相府前哭诉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衙役进来向毛师宗禀报道:“大人,外面来了几个太子府上和冯相府上管家,陪同姒家家人和杨家家人,说是要为市井二虎讨一个公道。”

    毛师宗对张佑说道:“鄞乡候,你看,这麻烦就上门了。”

    张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毛师宗说道:“你拿钱赔一些汤药费吧。这两个滚刀肉虽然可恶,但是只要拿钱,倒也好了结恩怨。他们两人平常在市井种种不堪行为,大多也只为求财而已。”

    张佑大感憋气,但也只令人拿钱来赔偿那两人汤药费了事。不料,这次净街二虎大出毛师宗意料之外,特别是那杨涛,居然不要钱,非要张佑把那个白荷赔给他不可。张佑这个可绝不答应。于是,杨涛便在那里大吵大闹,眼看不可开交之时,那个杨涛的妻子,冯相的姑奶奶出现了。

    虽然当今冯相已经步入五六十的老年年纪,但是他这处姑奶奶却仍然是一幅二十多岁的样子。五官模样倒也还算是清秀可人,只不过,长得三大五粗的,胳膊腿比起许多男人都还粗壮。

    只见这个冯姓女子一来,便一把抓住杨涛,怒声喝问道:“听说你今天为调戏一个良家女子挨打了?你现在还坚持要人家把那女子赔给你?”

    杨涛虽然在外面有点儿嚣张,但是面对这个妻子,却有些讪讪地,连忙辩解道:“没有的事,不是那样的。”

    “啪”地一声,那个粗壮的冯姓女子,丝毫不给杨涛一点儿面子,当众就甩了他一个耳朵,接着,又连续“啪啪啪”甩了好几个耳光。

    那冯姓女子连续不断地甩了杨涛好几个耳光,甩得杨涛晕头转向,然后便听那女子厉声说道:“你越来越出息了啊,整天拿我的名头去唬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拿去调戏其他女人,真是岂有此理?立即回去,别再给我丢人现眼的了。”

    说罢,令跟随她一起来的几个人,抬了杨涛回去。看起来,平时她在家里,也挺有威信的,其他人都唯唯诺诺地听命而去。

    接着,那个冯姓女子转过身来,目光在人群当中搜寻一会儿,最后看着张佑说道:“你就是那个打了我丈夫和姒昆仑的鄞乡侯吧?我丈夫调戏你家女眷是不对的,我代他向你道歉。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身上的伤总是你让人打的吧,伤得这么重,我们穷人家,负担不起,向你讨要一点汤药费,不算过份吧?”

    看起来,这个女子做事倒是既有分寸,又有担当,张佑一时也没其他话好说,便点头说道:“好吧,这两人的汤药费,我给了。”

    张佑说完,便让身边的人,分别拿了五枚四孔戈币给姒昆仑和杨涛的家人,问道:“够了没有?”

    那冯姓女子说道:“够了,已经够多了。没想到,鄞乡侯人虽年少,出手倒豪爽。那多谢了。”

    其实说张佑出手豪爽,有点儿高估他。只不过,这个时代,这个越国的钱,在他眼里,只是一些青铜片儿而已,潜意思里,一直没有产生这就是钱的概念,出手自然就豪爽大方一点。如果是用人民币支付的话,说不定,张佑就要讨价还价地计较一番。

    两家拿了钱财便自行离去,会稽令衙门里,许多人砸着舌说道:“没想到啊,这杨涛家的女人这么厉害,他一介泼皮无赖居然也会惧内?”

    毛师宗走过来,威严地大喝一声,说道:“你们嚼什么舌根?如果你们家里,有这么一个女人,你们惧不惧内?”

    众人在哄堂大笑中,一散而去。张佑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到一辆精巧的香车就停在门外,而那乘车辆而来的主人,则被迎进了客厅里,此时正和计姬在说着什么,两人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正毫无形象地咯咯大笑,笑得前俯后昂,花枝乱颤。她们身上有些地方春光咋泄,却也没有发觉。

    张佑仔细一看,却发现那个女子是昨天在冯相府上见过的冯相之女。这时,计姬和那冯相之女也看到了张佑。那冯相之女连忙站起来,正了正衣裳,然后和张佑施见面礼。

    接着,张佑便问道:“不知冯姬光天化日之下,来到我家里,有何指教啊?”

    计姬连忙说道:“夫主,这是冯相女儿,你怎么对她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对这种阴阳怪气,那个冯相之女心中苦笑,只当没听到,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你送给我们的那箱香皂,我们用了感觉非常好。这次奉家父之命来,想跟你谈谈以后由我们家包销你们香皂的事情。”

    张佑说道:“是这种事情啊,你刚才跟计姬说了这些事没有?”

    冯姬点头道:“说了。不过,这种事情,不是需要你来做主的嘛?”

    张佑说道:“那你们想要怎么样包销我们的香皂?”

    冯姬说道:“我家以三十小戈币向你家拿货,以五十小戈币向别人出售。至于怎么卖,卖到哪里,完全由我们做主,你不得干涉。”

    这时,张佑不由得犹豫起来,自己是完全做个生产商,而由冯家做这个总经销呢?还是由冯家单独经销会稽一地,其他地方,发展其他经销商?如果由冯家做总经销,可想而知,这香皂利润的大头,肯定会被冯家拿走,自己只得一小部份。这一点,已经在盐业上面表现出来。这使他有些后悔当初答应计家,把盐田里晒出来的盐全部交给计家。不过,当时别无选择,只能如此。现在,张佑觉得自己面对冯家,应当已经有更多的筹码。因此,当然不大愿意完全由冯家牵着鼻子走。

    考虑再三,张佑对冯姬说道:“这事,我还没决定好,还要再考虑考虑。”

    冯姬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你还势单力薄,我们冯家替你包销,可以让你以量快的速度打开销路,有什么不好的?”

    张佑说道:“抱歉,总之,这事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的。”

    冯姬无奈,只好告辞而去。她刚走不久,突然一辆香车又驶了过来,停在张佑家门前。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女子,冲着张佑大声叫道:“张佑,你那些香皂为什么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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