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开眼之术
云卷云舒，风兴雾绕。站在高山之巅，楚夏深深沉醉在眼前的一片壮丽之中。脚下云浪翻涌，让自己不由得有了跳出轮回，羽化飞仙的感觉。
身边的黄金紫缓缓开口道：“徒儿，可还惦记你来时的路？”
闻言苦笑一声，楚夏回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师父。来这羽神大陆已有近百天的时间了，按申屠师父说的，若没有随你们而来，现在的我恐怕已经死了吧？”
说道这，楚夏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对那里已经了无牵挂，可毕竟是养育我二十年的地方，若说不想，怕是有些无情无义了。”
黄金紫点了点头，轻笑道：“徒儿啊，你的体质注定了你一生的不凡！为师和你说过，能和你遇见便是缘，你能来这羽神大陆，也许也正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呀！
顿了顿，黄金紫接着说道：“这广袤的羽神大陆，没什么不同。她也有她的故事，有她的神话，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他们信奉的宗教，也有他们认为的真正的力量之源与长生之道。有笑，有泪，也有他们认为的幸福！”
听到这，楚夏的心仿佛打开了一扇门，走进了另一片更广袤的世界，这是缘，是冥冥的注定，是自己的命运！
望着黄金紫，楚夏问道：“师父，刚刚所学的法诀，记了有七七八八，可修行之路却还是稍感迷茫，师父可否为徒儿指点一二？”
黄金紫微笑着道：“徒儿，羽神的修行，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筑基，化气，化神，还虚。想要召唤出羽灵翼和羽灵甲，至少也要等到筑基中期才可以。”
楚夏复问道：“师父，法诀所发出的攻击，力量是源自哪里啊？”
“这便与你的乾坤无极功法有关了，功法所吸收的天地灵气，依照五行属性的不同而被吸收进体内的羽灵之中，法诀的运行便全都要依仗这羽灵之中储存的天地灵气。若是灵气耗光，那便无计可施了。”
顿了顿，黄金紫又道：“乾坤无极功法乃是上成功发，整个功法分成四个阶段，‘聚气’，‘凝神’，‘化精’，如今徒儿已经聚出‘乾坤气旋’，这就是说你已经进入聚气的阶段。待‘精’、‘气’、‘神’三才修炼大成，就可以进入这第四阶段‘随心’。乾坤无极，万象随心！可这一层若是想修炼至大成，却也是难上加难，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微风习习，楚夏入神的听着，高山上，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身边是一个时而陷入沉思，时而欢呼雀跃的十岁少年。云潮翻涌，夕阳似火，这意境有着说不出的欣慰！
楚夏终于踏出了他在羽神大陆的第一步！
高山仰止，黄昏初晓。
“徒儿，羽神大陆的神奇还远远不止这些，在这神魔乱舞，妖鬼隐没的时代，你所看到的远不止那几大奇境，得到的也远不止那区区浑天神器和五行法器！你还要去爬上那九十九重诸天塔，走过那幽冥地府的奈何桥，抵御住蛊族的迷情丹药！会会东南西北的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看看那长眠于世的远古巨兽！
“见识一下南方魔宗天魔的残暴！妖界之王玄武的霸道！还有那连无极阁也不敢小觑的三大邪宗，去撕裂不死尸宗的身体，去看破心宗宗主的心机，去参破降宗降神的力量之源??? ???”
黄金紫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像敲打在自己心上一般，楚夏的灵魂都在伴着每一句话在微微的颤动！
如果这些话被旁人听见，一定会说二人是疯子。可黄金紫不在乎，他相信这是这孩子的命运！
眼前这个深沉如初春之水的男子，这个仿佛能看透万物的男子，在谈及这些的时候竟变得如此的热切。既然师父不在乎，楚夏自然也不会在乎，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梦想！
望着夕阳的余辉，黄金紫眼中金芒闪烁，整个人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变得强盛无比。楚夏也仿佛受到了感染，背上的玲珑含心剑发出阵阵低吟。
两人相视一笑，黄金紫满怀心事的说道：“徒儿，答应师父，如果你的梦想还未全部实现，就一定不要让自己先死去！”
楚夏朗声回道：“师父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徒儿也要坚持下去！”
黄金紫朗声笑道：“好徒儿，那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
这一刻，星辰黯淡，山河变色，仿佛只有天地才能为这三声击掌见证！
黄金紫趁着夕阳落下的最后一瞬，法诀一引，一道金芒划破天际，瞬间被抓在手中，任其在指间游走。
目光柔和的看着指间的流光，悲怆之情跃然脸上，黄金紫缓缓的道：“这是羽神大陆的传说。俯视大地的太阳，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观察这世间万物，飞禽栖，走兽跃，万物向荣，生机盎然。渐渐地，她就看到了更多，百鬼徘徊，妖兽咆哮，人类争宠。她为此感到愤怒，可她的眼睛却仍没有合上，依旧日复一日的看着。这回她看到的却是这世间最阴暗的地方！”
黄金紫说到这顿了顿，转头对楚夏问道：“徒儿，你可知这世间最阴暗的是什么？”
“师父若道是世间最阴暗，徒儿所知无非是无月之夜，幽冥之底，可师父问及，这答案定不在这两样之中。所以我猜是——人心！”
微微点点头，黄金紫说道：“徒儿聪明！这次太阳所看透的，就是那人心！她看到，那些自诩正义凛然的人内心对力量的渴望，像蛇露出那贪婪的眸子一般让人作呕；那些被人称作邪道的人，内心却有着对苍生的记挂，纯洁到让她忘记了他们的‘邪恶’！正义邪恶，存乎一念。于是她便由愤怒到无奈，最后到麻木。只是每当黄昏之末，黑白交接之时，她便会流泪。是为那些真正的正道苍生！这流光，便是能洞察万物的 ‘夭阳之泪’。”
顿了顿，黄金紫话题一转，道：“开眼之术的修炼，共分为三层，法眼，玄眼，天眼！每精进一层，你就会看到的越多，看到的越远！”
楚夏望着黄金紫手中的流光，突然感到一种莫大的悲凉从对方身体中散发出来，如歌如诉，如泣如慕。
也许看得更远，更透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想到这，楚夏释然一笑，“师父，我准备好了！”
一句话打破了黄金紫的出神，微微点头，黄金紫将流光一抛，法诀暗念。一息之间，一生双，双生四。三弹指过后，一束流光便分成一百八十二束，如骤雨一般，伴着开眼法诀一道撒入楚夏的双眸。楚夏只觉眼前金芒一闪，接着便如陷入了一个金光流转的世界，眼前的光刺得双眼生烟，楚夏紧紧闭着双眼，可这存在与眼球之内的光芒，是躲也躲不掉的。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景象骤变。
金芒消散，两仪光现。一个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呈现在眼前。阴阳盘旋，黑白交错，九息之间五行光生。朱黑清白黄，彼此交汇融合，又是九息，五色光华变幻化成为七彩之色。
那七彩之光，赤如火，橙如果，黄如阳，绿如水，青如山，蓝如海，紫如芝。但也只是片刻，七彩合一，万物还虚！一片白光拨云见日般，在楚夏的眼中绽开??? ???
楚夏缓缓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楚夏连连后退。
那是山在移动，那是风的颜色!那是虚空中的点点微尘，那是微风中的颗颗细种!那是菩提树下正生长的小草，冲破泥土时，激起的尘埃??? ???
惊讶之情还未形于色，楚夏却在眨眼之时发现了另一重玄机！
闭目而视，楚夏发现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力量，仔细看去，竟又无迹可寻。那力量不在四足百骸，不在奇经八脉，不在九窍六腑！这难道就是灵魂么？
楚夏一怔，眼前这道灵魂也随之波动起来。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灵魂，楚夏的法眼急速运转波动，那是一种探测，一种将眼睛以极限速度改变，以适应这灵魂介质的一种探测。当法眼终于适应了这灵魂的介质，楚夏也终于看清了他想要看的东西！
这就是师父们口中所说的，存在于灵魂深处的羽灵么！
眼前是一片冷灰，时间仿佛在这里也有了一丝的停滞，可空间却是超乎想象的大。放眼望去，只道是火光连天，水浪翻涌！青红之色交汇，一部分蒸腾为水汽化为云气上浮，一部分则变成沸水洒下。楚夏暗自苦笑：有一水一火在灵魂内翻涌，自己能好受才怪了！
向上望去，楚夏一眼便看到了那悬浮于虚空的青红珠子，这是自己凝练而出的乾坤气旋。绿色光华不断从珠子里发出，楚夏的法眼一动，便知这光华中，木灵气极盛！
水生木，木生火。在这木灵气的调和之下，水火羽灵竟未有消散，反倒更胜从前。
看着眼前的景象，楚夏心念一动，乾坤气旋，水火羽灵俱在，但唯独少了那万魔之翼。
冷冷一笑，楚夏催动法诀，法眼在九息之间一收，接着一放。
“哈哈，真是耐不住性子啊！”楚夏在心里笑道。在法眼收起的一瞬，他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能量波动！“是在为我没有发现你而感到窃喜么？”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黑暗角落，眼波流转，楚夏片刻就看清了这藏匿中的万魔之翼。
目光的接触让楚夏足下升起阵阵寒意，暗念法诀，乾坤无极自行运转，天地间的火灵气逐渐向楚夏靠拢，饶是如此，楚夏却仍被冻的瑟瑟发抖！
一旁的黄金紫看的分明，眼前楚夏的身体正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极阴极寒的幽冥之气，寒冷程度竟让黄金紫也感到有所不适，而身处其中的楚夏更是首当其冲，不消片刻，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了。
“终于开始接触了么？”山下的老鬼，望着云帆之上的山顶，略显担忧的说道。
这次的申屠火竟是出奇的冷静，“放心吧，有小金在，定没什么问题！”
在此之前，楚夏也曾想象过万魔之翼的样子，这次看到，却仍吃了一惊——那是一股紫黑色的灵魂，在黑暗中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无固相，却能化万象。这股意念之流，时而化成猛兽咆哮于虚空，时而化成繁花绽放于枝头，时而化为未识之物怡然自得。这万魔之翼一瞬九变，楚夏也只是看了个十之二三。当虚寒之气开始蚀骨，钻心的疼痛让意识不能再支配法眼的运行，就在楚夏将要收了法眼之时，万魔之翼瞬息一变，幻化成一个十岁大小，脸色苍白少年，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楚夏！
少年嘴角泛起笑意，楚夏的法眼竟一时读不出着笑容的含义，但楚夏却能肯定，这笑容没有奸诈，没有污秽，没有私欲！这怎么能是万魔之翼所能演绎的笑容！
少年的口张了张，发出的声音楚夏却没能听清分毫。无固相却能化万象，可幻化出这个样子，是巧合么??? ???
法眼一收，寒气顿消。楚夏身子一软，却被黄金紫上前一步，抱在怀里。
“看见了？”
“看见了。”
“这世上的正邪本就分的没那么分明！”黄金紫语气之间，揉进了金刚般若之音！
“我知道，师父！”楚夏这一句，却带着无限了然之情。
黄金紫这一句是怕楚夏被那万魔之翼扰了心智。
楚夏这一句，却是因为那化身成的自己的，莞尔一笑??? ???
身边的黄金紫缓缓开口道：“徒儿，可还惦记你来时的路？”
闻言苦笑一声，楚夏回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师父。来这羽神大陆已有近百天的时间了，按申屠师父说的，若没有随你们而来，现在的我恐怕已经死了吧？”
说道这，楚夏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对那里已经了无牵挂，可毕竟是养育我二十年的地方，若说不想，怕是有些无情无义了。”
黄金紫点了点头，轻笑道：“徒儿啊，你的体质注定了你一生的不凡！为师和你说过，能和你遇见便是缘，你能来这羽神大陆，也许也正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呀！
顿了顿，黄金紫接着说道：“这广袤的羽神大陆，没什么不同。她也有她的故事，有她的神话，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他们信奉的宗教，也有他们认为的真正的力量之源与长生之道。有笑，有泪，也有他们认为的幸福！”
听到这，楚夏的心仿佛打开了一扇门，走进了另一片更广袤的世界，这是缘，是冥冥的注定，是自己的命运！
望着黄金紫，楚夏问道：“师父，刚刚所学的法诀，记了有七七八八，可修行之路却还是稍感迷茫，师父可否为徒儿指点一二？”
黄金紫微笑着道：“徒儿，羽神的修行，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筑基，化气，化神，还虚。想要召唤出羽灵翼和羽灵甲，至少也要等到筑基中期才可以。”
楚夏复问道：“师父，法诀所发出的攻击，力量是源自哪里啊？”
“这便与你的乾坤无极功法有关了，功法所吸收的天地灵气，依照五行属性的不同而被吸收进体内的羽灵之中，法诀的运行便全都要依仗这羽灵之中储存的天地灵气。若是灵气耗光，那便无计可施了。”
顿了顿，黄金紫又道：“乾坤无极功法乃是上成功发，整个功法分成四个阶段，‘聚气’，‘凝神’，‘化精’，如今徒儿已经聚出‘乾坤气旋’，这就是说你已经进入聚气的阶段。待‘精’、‘气’、‘神’三才修炼大成，就可以进入这第四阶段‘随心’。乾坤无极，万象随心！可这一层若是想修炼至大成，却也是难上加难，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微风习习，楚夏入神的听着，高山上，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身边是一个时而陷入沉思，时而欢呼雀跃的十岁少年。云潮翻涌，夕阳似火，这意境有着说不出的欣慰！
楚夏终于踏出了他在羽神大陆的第一步！
高山仰止，黄昏初晓。
“徒儿，羽神大陆的神奇还远远不止这些，在这神魔乱舞，妖鬼隐没的时代，你所看到的远不止那几大奇境，得到的也远不止那区区浑天神器和五行法器！你还要去爬上那九十九重诸天塔，走过那幽冥地府的奈何桥，抵御住蛊族的迷情丹药！会会东南西北的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看看那长眠于世的远古巨兽！
“见识一下南方魔宗天魔的残暴！妖界之王玄武的霸道！还有那连无极阁也不敢小觑的三大邪宗，去撕裂不死尸宗的身体，去看破心宗宗主的心机，去参破降宗降神的力量之源??? ???”
黄金紫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像敲打在自己心上一般，楚夏的灵魂都在伴着每一句话在微微的颤动！
如果这些话被旁人听见，一定会说二人是疯子。可黄金紫不在乎，他相信这是这孩子的命运！
眼前这个深沉如初春之水的男子，这个仿佛能看透万物的男子，在谈及这些的时候竟变得如此的热切。既然师父不在乎，楚夏自然也不会在乎，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梦想！
望着夕阳的余辉，黄金紫眼中金芒闪烁，整个人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变得强盛无比。楚夏也仿佛受到了感染，背上的玲珑含心剑发出阵阵低吟。
两人相视一笑，黄金紫满怀心事的说道：“徒儿，答应师父，如果你的梦想还未全部实现，就一定不要让自己先死去！”
楚夏朗声回道：“师父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徒儿也要坚持下去！”
黄金紫朗声笑道：“好徒儿，那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
这一刻，星辰黯淡，山河变色，仿佛只有天地才能为这三声击掌见证！
黄金紫趁着夕阳落下的最后一瞬，法诀一引，一道金芒划破天际，瞬间被抓在手中，任其在指间游走。
目光柔和的看着指间的流光，悲怆之情跃然脸上，黄金紫缓缓的道：“这是羽神大陆的传说。俯视大地的太阳，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观察这世间万物，飞禽栖，走兽跃，万物向荣，生机盎然。渐渐地，她就看到了更多，百鬼徘徊，妖兽咆哮，人类争宠。她为此感到愤怒，可她的眼睛却仍没有合上，依旧日复一日的看着。这回她看到的却是这世间最阴暗的地方！”
黄金紫说到这顿了顿，转头对楚夏问道：“徒儿，你可知这世间最阴暗的是什么？”
“师父若道是世间最阴暗，徒儿所知无非是无月之夜，幽冥之底，可师父问及，这答案定不在这两样之中。所以我猜是——人心！”
微微点点头，黄金紫说道：“徒儿聪明！这次太阳所看透的，就是那人心！她看到，那些自诩正义凛然的人内心对力量的渴望，像蛇露出那贪婪的眸子一般让人作呕；那些被人称作邪道的人，内心却有着对苍生的记挂，纯洁到让她忘记了他们的‘邪恶’！正义邪恶，存乎一念。于是她便由愤怒到无奈，最后到麻木。只是每当黄昏之末，黑白交接之时，她便会流泪。是为那些真正的正道苍生！这流光，便是能洞察万物的 ‘夭阳之泪’。”
顿了顿，黄金紫话题一转，道：“开眼之术的修炼，共分为三层，法眼，玄眼，天眼！每精进一层，你就会看到的越多，看到的越远！”
楚夏望着黄金紫手中的流光，突然感到一种莫大的悲凉从对方身体中散发出来，如歌如诉，如泣如慕。
也许看得更远，更透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想到这，楚夏释然一笑，“师父，我准备好了！”
一句话打破了黄金紫的出神，微微点头，黄金紫将流光一抛，法诀暗念。一息之间，一生双，双生四。三弹指过后，一束流光便分成一百八十二束，如骤雨一般，伴着开眼法诀一道撒入楚夏的双眸。楚夏只觉眼前金芒一闪，接着便如陷入了一个金光流转的世界，眼前的光刺得双眼生烟，楚夏紧紧闭着双眼，可这存在与眼球之内的光芒，是躲也躲不掉的。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景象骤变。
金芒消散，两仪光现。一个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呈现在眼前。阴阳盘旋，黑白交错，九息之间五行光生。朱黑清白黄，彼此交汇融合，又是九息，五色光华变幻化成为七彩之色。
那七彩之光，赤如火，橙如果，黄如阳，绿如水，青如山，蓝如海，紫如芝。但也只是片刻，七彩合一，万物还虚！一片白光拨云见日般，在楚夏的眼中绽开??? ???
楚夏缓缓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楚夏连连后退。
那是山在移动，那是风的颜色!那是虚空中的点点微尘，那是微风中的颗颗细种!那是菩提树下正生长的小草，冲破泥土时，激起的尘埃??? ???
惊讶之情还未形于色，楚夏却在眨眼之时发现了另一重玄机！
闭目而视，楚夏发现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力量，仔细看去，竟又无迹可寻。那力量不在四足百骸，不在奇经八脉，不在九窍六腑！这难道就是灵魂么？
楚夏一怔，眼前这道灵魂也随之波动起来。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灵魂，楚夏的法眼急速运转波动，那是一种探测，一种将眼睛以极限速度改变，以适应这灵魂介质的一种探测。当法眼终于适应了这灵魂的介质，楚夏也终于看清了他想要看的东西！
这就是师父们口中所说的，存在于灵魂深处的羽灵么！
眼前是一片冷灰，时间仿佛在这里也有了一丝的停滞，可空间却是超乎想象的大。放眼望去，只道是火光连天，水浪翻涌！青红之色交汇，一部分蒸腾为水汽化为云气上浮，一部分则变成沸水洒下。楚夏暗自苦笑：有一水一火在灵魂内翻涌，自己能好受才怪了！
向上望去，楚夏一眼便看到了那悬浮于虚空的青红珠子，这是自己凝练而出的乾坤气旋。绿色光华不断从珠子里发出，楚夏的法眼一动，便知这光华中，木灵气极盛！
水生木，木生火。在这木灵气的调和之下，水火羽灵竟未有消散，反倒更胜从前。
看着眼前的景象，楚夏心念一动，乾坤气旋，水火羽灵俱在，但唯独少了那万魔之翼。
冷冷一笑，楚夏催动法诀，法眼在九息之间一收，接着一放。
“哈哈，真是耐不住性子啊！”楚夏在心里笑道。在法眼收起的一瞬，他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能量波动！“是在为我没有发现你而感到窃喜么？”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黑暗角落，眼波流转，楚夏片刻就看清了这藏匿中的万魔之翼。
目光的接触让楚夏足下升起阵阵寒意，暗念法诀，乾坤无极自行运转，天地间的火灵气逐渐向楚夏靠拢，饶是如此，楚夏却仍被冻的瑟瑟发抖！
一旁的黄金紫看的分明，眼前楚夏的身体正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极阴极寒的幽冥之气，寒冷程度竟让黄金紫也感到有所不适，而身处其中的楚夏更是首当其冲，不消片刻，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了。
“终于开始接触了么？”山下的老鬼，望着云帆之上的山顶，略显担忧的说道。
这次的申屠火竟是出奇的冷静，“放心吧，有小金在，定没什么问题！”
在此之前，楚夏也曾想象过万魔之翼的样子，这次看到，却仍吃了一惊——那是一股紫黑色的灵魂，在黑暗中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无固相，却能化万象。这股意念之流，时而化成猛兽咆哮于虚空，时而化成繁花绽放于枝头，时而化为未识之物怡然自得。这万魔之翼一瞬九变，楚夏也只是看了个十之二三。当虚寒之气开始蚀骨，钻心的疼痛让意识不能再支配法眼的运行，就在楚夏将要收了法眼之时，万魔之翼瞬息一变，幻化成一个十岁大小，脸色苍白少年，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楚夏！
少年嘴角泛起笑意，楚夏的法眼竟一时读不出着笑容的含义，但楚夏却能肯定，这笑容没有奸诈，没有污秽，没有私欲！这怎么能是万魔之翼所能演绎的笑容！
少年的口张了张，发出的声音楚夏却没能听清分毫。无固相却能化万象，可幻化出这个样子，是巧合么??? ???
法眼一收，寒气顿消。楚夏身子一软，却被黄金紫上前一步，抱在怀里。
“看见了？”
“看见了。”
“这世上的正邪本就分的没那么分明！”黄金紫语气之间，揉进了金刚般若之音！
“我知道，师父！”楚夏这一句，却带着无限了然之情。
黄金紫这一句是怕楚夏被那万魔之翼扰了心智。
楚夏这一句，却是因为那化身成的自己的，莞尔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