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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不可言

    爱,不可言

    呐,吻我一下,我就送还给你。

    在场的人都僵了,叶深深觉得脊背发凉,少紫的脸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她不禁忏悔,今天这扯下脸皮的行当,是不是做得过头了些?

    手里的萃心滚烫,害她手都有些发抖,悬在空中好半天没人接应,她想往回缩。

    殊不知就在她退缩的那一刹那,少紫没有让她逃成功——他把她拽了过去,低下头,唇迅速地贴上了她的。

    咣当——

    叶深深心里的那杆小秤严重歪了,一头直线下降,砸到了地面。

    “你……唔……”什么时候那么好商量了?!

    少紫是只狐狸,确切的说,是一只够狡猾,但是也够勾人的狐狸。他如果真心想要让一个人沉迷,叶深深那点道行,是连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的。

    不深的一个吻,一不小心把某人的回忆勾了起来——狐狸的唇吻过她的腰,狐狸的眼曾经燃起过炙热的光芒,狐狸那时候的手……

    顿时,叶深深的脸色红得要滴血。

    “给我。”少紫淡道。

    某人一不小心想歪了,鼻血。

    少紫盯着她手上又说了句:“还给我。”

    ……

    叶深深终于被拉回了现实,心跳还有些纷乱,只是身边狐狸一副公事公办的脸色又让她牙痒痒。一气之下把草卒石头砸了过去。

    一块破石头,居然让他这么紧张,那天他掉落的萃心还在她手上呢,本来她还打算连带萃心一起还给他,这下好了,就让他慢慢找吧!

    少紫似乎是被她一砸回过了神,摸了摸自己的唇,脸色更阴沉了。

    如果她没看错,他脸上的表情是“你居然敢占我便宜”。

    ……

    混蛋。

    叶深深筋疲力尽回到房间,却发现苏澈早早地就等在了那里。

    “澈?”他不是该陪着少紫肃清离清的残余势力么?怎么有空在她房里瞎等?

    苏澈轻轻点了点头,抬头微笑。

    “寐姐姐,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你要走?”

    “不,只是变回思凡。”他解释,“我不能干涉湖眉的事情,如果继续这个样子在这儿,我怕会多惹事端。”

    他本就已经脱离了尘世,再涉足,的确对大家都不好。

    只是……

    “……你确定要变成思凡?”……

    苏澈点头。

    叶深深大大地叹了口气。

    “那湖眉快干涸了该怎么办?你好歹给个提示啊……”

    ……

    “寐姐姐,你应该知道的。”

    “我……”

    叶深深语结,尴尬地别开了脑袋,等了半天不见苏澈补充,猛回头,才发现苏澈人早就不见了,就像他来一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混乱的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

    湖眉的冬天已经彻底到了,晚上冷得吓人。叶深深躺在床上的时候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苏澈说,该怎么解决她自己知道,这就等于告诉她,除了她知道那个法儿,别无他法。

    她知道什么办法呢?

    唯一的办法,是找离清。

    离清在位的时候用的是东海的那个什么珠子,至少人家保住了湖眉分界溪以上的部分有水。找他的话,想必有解决的办法,解决不了至少还可以问东海借水,而这事少紫那只狐狸是打死不会做的,只能由她去。

    可是如果找离清……

    寂静的夜里,叶深深很惨烈地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出门。月黑风高适合偷偷摸摸做事,这个是古来不变的。

    离清被关的地方是苏澈安排的,是已经干涸的桃泽边上那个幻境。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一丁点儿水了,地面上到处都是一道道干涸的裂痕。要锁住离清也很容易,只是在幻境原址上盖个小房子,在周围加些个不让伤势痊愈的咒法,他就永远没有力气拼杀出结界。

    月色如水,带着寒意。

    叶深深看到离清的时候,他屋子里的灯还没有灭,烛火把他的身影勾勒得很凄清。

    “谁?”他冷道。

    “……我。”

    叶深深哆哆嗦嗦走了院子。苏澈对他还真是不错,牢房还搞了好几个房间,成了个小院子。

    离清回过头,眼里有光芒,却一闪而逝,更多的是伤痛。

    这一刻,她忽然不知所措。

    “你来干什么?”他轻道,“你还来做什么?”

    “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副模样,她忽然说不出口了。

    良久的沉默。

    最后是离清先叹了一口气,他说:“之前我用来灌溉湖眉的晶石我身上只剩下三颗,你都拿去吧。”

    “你……”

    “我本来就已经叛离东海,前些日子去拿这些晶石,还和守备的动起了手,所以,不用指望我这被废的太子能干什么了。”

    叶深深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像是吃一颗酸枣,食,知其味,却多是苦涩。

    他竟然早就被废,她都不知道,他竟然那么久之前就已经是无处可归的人了……

    三颗碧蓝的晶石躺在离清的手里,她却没脸去接。到最后,是离清把它们交到了她手里,然后转身进屋。

    “你缺什么东西?”关门的一刹那,叶深深急急喊。

    离清的神色有些凄凉,手里的玉笛被他握得很紧。似乎是犹豫了很久,他才缓缓道:“没有。”

    一句话,关门,送客。

    叶深深忽然想起了五千年前,在海边找草卒石的岁月。那时候的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直跟着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呢?

    她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

    出幻境的时候,叶深深撞上个人,哦不,是一只狐狸。

    狐狸的名字叫少紫,或者混蛋。

    狐狸就站在幻境边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见她出来,他眯起了眼。

    “你和离清有什么关系?”

    叶深深忍无可忍,白眼——很好,他问她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而是你和离清有什么关系,真好,非、常、好!

    “我和他是仇人。”

    “是么?”狐狸眯眼。

    “骗你的。”白眼。

    僵持。

    “你手上的是什么?”狐狸忽然冷道,捏了个咒就把她手上的晶石抢了过去,顿时气氛冷下来了,“龙族之物?”

    “是。”

    少紫的眼里阴霾一点一滴地升了起来,戾气骤然加剧。他说:“你是自己了断,还是等着关押?”

    冷风过,寒彻骨。

    叶深深是咬牙切齿,怒火滔天。看着少紫脸上的冷淡的表情,她实在淡定不了,扯开了嗓子直接吼:“你混蛋!”

    三番两次把她忘了混蛋!

    对她说什么自己了断还是关押混蛋!

    把她吃干抹净了才忘掉……更混蛋!!!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要打狐狸出气分三步,一,握紧拳头,二,瞅准目标挥拳头,三,砸上去!

    拳头被少紫捏住了,她一不做二不休,就着他捏着她拳头的姿势,对着狐狸的手一口咬下去。狐狸明显是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愣了愣,其直接后果是手上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他皱眉,想推开她。她却在他动手之前就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跑了几步想起离清给的晶石还在狐狸手里,可不能浪费了,她又想回去抢回来。只是还来不及回头,一阵压抑的感觉就把她折腾得喘不过气——界?

    狐狸居然偷袭!

    叶深深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脑海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一句话:死狐狸你完了你完了你敢暗算我你你你等着瞧!!

    ***

    少紫的偷袭给叶深深留了点儿小纪念品,譬如手臂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比起这个更不能让人接受的是,她醒来发现自己被一起关到了幻境里面,居然还和离清关一起……

    这世道,果然是极其惨烈的。

    ……

    她躺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院子里的情形。离清就站在院中,吹着他不离身的玉笛。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叶深深挠挠头坐起身,被手臂上的刺痛整得垮下了脸。那上面有个伤口,有些狰狞,本来早该治好,可是少紫不知道用了什么阴招,她现在一点儿施法的精力都没有,只好由着伤口血淋淋了。

    “这就是你说的感情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清已经到了门口,正一动不动看着她的伤口。

    她咬牙:“意外。”

    “意外到封了你的法力把你丢到‘敌人’我这儿来?”

    “不用你管!”

    即使她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这一刻她已经完全找不到借口,干脆抱着膝盖装乌龟。

    离清一直默默站在一边,末了从自己房里拿了瓶水过来,倒了一些替她清洗伤口。

    ——不会有毒吧?

    叶深深皱着眉头想。

    离清的神色很复杂,到最后却凝结成了淡然。

    或许就是这份淡然,让叶深深一时忘记了这个人是曾经整得她很狼狈的龙族太子离清,也因此,她没有推开他的手。

    水是冰凉的,浇在伤口上有些刺骨。叶深深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眼离清,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泛白。

    一瓶水,离清用了大半在她身上。

    “那个,谢谢啊。”她狼狈。

    离清不说话,很安静地走出了她的房门。

    夕阳西下,夜,再次来临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肚子早就饿得空空的。

    屋子里没有一丁点儿吃的,又出不去。少紫怀的什么心她当然知道,指不定这时候他派人用什么烂招监视着她和离清到底有没有什么动作呢。

    手上的伤口被离清清洗过,似乎收敛了不少。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伤口,叶深深有些无奈,又有些恼火,稍不留神就扯到了,疼得她脸色发青。

    吱嘎——

    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喵?”

    “……”思凡。

    “喵,姐姐,吃的。”

    思凡递上来一个小包裹,叶深深顿时感激涕零。包裹里裹的是山下的玲珑糕,香甜可口。

    “姐姐,我走了。”送完包裹,思凡几乎是贼溜溜地看了看四周,逃出了院子。

    ……

    叶深深瘪瘪嘴:也好,至少不会饿着了。

    一夜,在郁闷中过去。

    早上叶深深是被离清的笛声吵醒的。这个离清,都到这地步了,还有闲情逸致吹笛子。要她来形容,四个字:果然高人!

    只是高人也是有要害的,听苏澈讲过,他被关到这儿之前受过刑,估摸是受了不轻的伤。

    离清发现了她,放下了笛子,似乎是想走进她屋子,却踟蹰了,到最后还是掉了个个儿朝自己房间走。

    “喂——离清!”她喊。

    他停下了脚步,却不回头。

    “那个……你……”叶深深抓耳挠腮,看了眼手上好了许多的伤口,有些过意不去,“那个,你缺什么?思凡下次来的时候我让他带点儿。”

    离清沉默地看着她。

    叶深深尴尬地挪开视线。

    末了,他说:“我有些渴。”

    渴?

    叶深深白眼:他不是人,连饭都不用吃,渴什么渴啊!这不是摆明了没事找事么。

    许是她的目光露骨了那么一点点,离清没了耐性,转身进了房间。

    留给叶深深的,是个瘦削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叶深深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还真是个渣。

    ***

    奇奇怪怪的牢狱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那天上午,叶深深想了许多办法出去,譬如用走的,用飞的,用滚的,但通通失败了。到了中午,院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让她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头。

    少紫。

    只是他压根就看到坐在窗棂上的她,而是直接拐进了离清的房里。

    他去干嘛?

    好奇心驱使,她偷偷跟了上去,贴在门上细细听。

    少紫的声音泛着寒意,他在质问离清:“姜寐在哪里?”

    姜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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