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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碰手不行背着可以

    那日在李石磙家,因见丁岚好看,李石磙多看了她几眼,春兰吃醋,开了那么一句玩笑。回到青年城,她又跟酒窝儿说,又跟眼镜说,结果大白羊也知道了。大白羊自始至终都不看李石磙是个好人,他猜度说邱凤之所以走得那么顺完全是因为她跟李石磙睡了。先前也常常因为李石磙跟丁岚闹别扭,丁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跟他办理登记手续,他琢磨着也是因为李石磙,只不过一直没有这么问。如今听说李石磙在他老婆面前也敢肆无忌惮的盯着丁岚看,一时恼怒,就问丁岚:“你是不是跟他好了?”丁岚说:“你混蛋!”

    大白羊说:“那你给我你个保证!”丁岚说:“你想要啥保证?”大白羊说:“证明你清白的保证!”丁岚说:“这种保证我没法给你!”大白羊说:“你有法给!”说着,上来用强。丁岚跟他谈了几年恋爱,始终守身如玉,最前沿的动作只是跟他搂抱亲热一回,绝不跟他上床。大白羊想:“你要是跟他没啥,你应该还是个处女,否则你就是有一百张嘴说,我也不信了!”丁岚自然不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她的态度越坚决,大白羊心中的猜疑也接近真实,于是两个人就在麦地里滚来滚去的厮打,并且同时喊出了“分手”,然后就分开了。丁岚正想着谈恋爱因为他,跟交往几年的男朋友决裂也是因为他,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了,是不是压根就不该来这儿啊。这个时候,又接到父亲去世的噩耗,在双重沉痛打击下,一下子就病倒了。

    当然,她没跟李石磙说大白羊的事儿,只说了父亲去世了,要请假回家奔丧。李石磙对这个不幸消息深表哀痛,因见她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语,便劝道:“叔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悲痛,你父亲泉下有知,既欣慰又恼火,欣慰的是有你这么一个孝顺闺女,恼火的是你把自己糟蹋成这般模样,害得他不得安宁。你父亲走了,不管有多冤屈,他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可是你娘还健在呀,你娘还等着你侍奉伺候啊!”丁岚泣道:“我知道。”

    李石磙说:“知道就好,明儿个我就派人送你回家,回头我再想想办法,争取让你早一天回到你娘身边。不过当务之急,你得先把病瞧好了。”丁岚说:“谢谢叔。”李石磙说:“客气啥。跟我走吧。”丁岚说:“好。您等一会儿,我梳梳头。”说完,转身进屋。李石磙站在外面说:“是该梳梳头,不然人家见了笑话,还以为是个小疯子哩。丁岚多漂亮的闺女啊,咋能是小疯子哩。”丁岚一边梳头,一边听他自言自语,感觉心里很温暖。梳好头,又编了一个麻花辫子。洗了脸,往脸上涂抹一层雪花膏。走出来说:“好了。”李石磙借着微亮的昏光,见她与刚才大不一样,判若两人,风又吹送来雪花膏的香气,不觉由衷的笑说:“这样多好啊,多漂亮哩。赶紧走吧。”

    光亮越来越暗,面前只是灰白的道路,看不清是坑洼还是平坦。丁岚走在李石磙身边,尽量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手臂相碰。忽见他向这边一靠,急忙向外边一岔步,不料正踩在一个坑洼的边缘处,脚下一歪,一阵钻心的疼痛直透心头,禁不住“哎呦”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子,手抓脚踝说:“崴脚了。”李石磙听她叫唤,已知不妙,又见她蹲下身子说崴脚了,忙伸手搀扶她起来说:“看来你今儿个真该去卫生室一趟,要是早去,也不会崴脚了。”

    丁岚说:“现在后悔也晚了呀,脚崴住罢了。”李石磙说:“能不能走啊?”丁岚说:“不能走也得走啊,总不能呆在这儿吧。”李石磙说:“我搀着你,慢慢走,反正也不急。”丁岚说:“只能这样了。”一面在李石磙搀扶下艰难往前挪步,一面幽幽叹道:“咳,也怨我。我一心不想跟您走得太近,怕碰着手碰着胳膊了,反弄成这个样子,半个身子都得靠您架着。”李石磙闻言,不知该咋说。丁岚又说:“您个子高,我个子矮,您架着我,得微弯着腰,肯定可难受。反正我走着也难,走一步疼两步,索性您背着我吧,这样快些。”

    李石磙开玩笑说:“碰碰手你都嫌弃,背着你,你再把我的耳朵咬掉了。”丁岚说:“我不咬你耳朵,我咬你脖颈,把动脉咬断,喝里面的热血。”李石磙说:“那没事儿,血有的是,喝完了还生,耳朵咬掉了可不再长出来了。”说着,蹲下身子,让丁岚在背上趴好了,起身迈开大步向前飞走。此刻丁岚似乎忘却了所有的痛苦,她笑说:“我感觉在飞哩!”李石磙说:“那你就飞好了。”丁岚说:“我可是飞了。”忽想起一个故事,伸手蒙住李石磙的眼镜。李石磙看不见道,不敢迈步,让她松开手。丁岚说:“你是瞎子,我是瘸子。你当我的腿,我当你的眼。我跟你指道,你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李石磙说:“你不会是个结巴吧。沟沟沟,一下子都掉到沟里去了。”

    丁岚说:“你也知道这个故事啊。”李石磙说:“知道啊,还是你给我讲的。”丁岚说:“我给你讲过吗,我咋不记得了。”李石磙说:“你记得啥呀,没心没肺的。”丁岚说:“你才没心没肺哩。”只顾说话,忘了指引道路,李石磙一头撞在沟边的桐树上,幸亏走得缓慢,不然可真是够呛。丁岚忙松开手,笑了一回,忽然忧虑道:“哎,要是叫人看见了,告诉给花儿婶子,她会不会跟你生气呀。”李石磙说:“不会,你花儿婶子可是个大好人,见谁可怜谁。她要是见你这样,还逼着我背你哩。”丁岚说:“还是小心为好,女人天生爱吃醋。见到有人,咱停停再走。到了村口,你把我放下来。”

    李石磙说:“如此一来,倒显得咱俩不清不白似的,不如大大方方的,光明磊落。”丁岚说:“就依你,你爱咋样就咋样,你都不怕,我怕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石磙说:“你刚好说反,我一男人,有啥可怕的,你一闺女,清白名声比命都重要,咋能说出不怕的话来了哩。”丁岚说:“所以我叫你躲避着人呀。人见了,你背着我,可以想象啥话都有的说了。咱俩知道是清白的,鬼神也知道咱俩是清白的,可凡夫俗子不知道啊,他们看见的,只是在这模糊的暮色中,一个男人背着一个黄花大闺女,自然有损你我的名誉了。咱们躲着他们,他们啥都没看到,想说咱俩的不是,也无从说起呀。”李石磙说:“这话极是,我险些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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