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秋天的淫祸
一
秋天，阳光洒在阿勒泰山脉枯黄的落叶上，干燥、脆弱、冰冷。
秋风瑟瑟，主宰了阿勒泰山脉的生命与希望。花儿早已凋谢，河流开始冰封，石头沉默无语，整个草原一片萧瑟，唯有秋风在吼叫着、炫舞着、主张着、傲慢着、狂躁着，在阳光下演绎着力量的精彩。
石天柱在阿勒泰山脉里奔逃着，时不时回头张望。石天柱胆战心惊，听见踏在落叶上的声响心里都发慌，就连鸟叫也让石天柱阵阵冷汗直冒；石天柱奔逃着，从夜晚到清晨，脊背上已经感到了秋风的寒意。
阿勒泰的清晨是多么的宁静，除了鸟鸣和河水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但石天柱的心情并不平静。
二
石天柱的人生是悲摧的，从出生那一刻起。
1980年秋天，石天柱出生在阿勒泰山脉下的一间地窝子里，父母都是猎户，因为是难产，有没有医疗条件，父亲亲自接生，石天柱生下来时，母子都奄奄一息了，石天柱一声不响，父亲以为石天柱活不了了，用床单一包，甩在了地窝子的草堆上。没想到，三个小时后，石天柱哭出了声音。石天柱活了下来，母亲却因为生产得了月子病，身体虚弱，贫血失眠，在石天柱三岁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人世。父亲觉得石天柱是丧门星，常常把气撒在了石天柱的身上。石天柱时常会遍体鳞伤，心中有许多怨气没有地方发泄，常常拿牛羊出气。石天柱从小就立下一个志向——离开父亲，离开阿勒泰山脉。
16岁那年秋天，被父亲用马鞭子抽得流血的石天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阿勒泰，一路要饭，向东前行。渐渐地石天柱明白了一个道理。实际上，在出生那一刻自己的命运和艰难曲折捆绑在了一起。没有父母的呵护，没有像城市的孩子那样享受到美好的教育，没有朋友基础，一切靠自己拼搏，等待自己的可想而知。17岁的那年春天，骨瘦如柴的石天柱被一个路过的温州商人领到了温州，安排在瑞安一家鞋厂当学徒工。尽管工资没多少，石天柱感到无比的幸福，有了吃住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工作，石天柱仿佛一夜时间挺拔起来了。石天柱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只要一有时间就看书，一年之后，石天柱不仅成了技术工，还当上了小组长。在温州做鞋的工人是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的，没有娱乐，每天加班很晚，每天晚上，石天柱回到又挤又脏的宿舍，马上就捧着书读起来。书成了石天柱青春最好的娱乐，书也伤害了石天柱的青春。石天柱在书中视野开始辽阔起来，他发现了自己的青春正在每天流水线上消失。石天柱所读之书大多是男欢女爱的，石天柱在随着书中情节汹涌澎湃的时候，男人的喉结和胡茬渐渐生长起来，石天柱开始挺拔，对女人很感兴趣。
每天走出厂门回宿舍，经过一个发廊，发廊里一个娇娆的女孩渐渐占据了石天柱的心，有一次女孩主动招手叫住了石天柱，请石天柱洗头，石天柱满脸通红地走了进去。后来石天柱知道女孩叫张凤姿。从此以后，石天柱苦思夜想，备受煎熬。在一个漆黑的夜里，石天柱把张凤姿约了出来，在一片田野里，石天柱粗野地把张凤姿撂倒在地上，他不顾张凤姿的尖叫和乞求，急急忙忙，很笨很笨地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石天柱因犯强奸罪被判5年监禁。石天柱认为张凤姿能让自己成为一个男人很值。
“值个屁！”同是强奸犯的金友人嘲笑石天柱是个菜鸟，他断言张凤姿是个妓女。什么美容美发店，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其实他妈的卖的居多，你小子为一个发廊妹失去了五年的自由划得来吗？石天柱不信，觉得金友人侮辱了张凤姿，上去就要拼命，被狱友们拉开了。金友人说：“不信，你出去再打听打听，如果我说错了，你诅咒我死在这牢里。”
三年后秋天，表现积极的石天柱提前出狱，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够清楚让自己成为男人的张凤姿是不是一个鸡。石天柱回到了温州，走进了熟悉的小巷，看见发廊犹在，却没有了张凤姿的影子。石天柱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温州生意淡下来了不如从前，张凤姿北漂了。石天柱把一个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拉到了门外，塞给了她了100元问：“张凤姿是不是鸡？”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嘻嘻笑了起来：“想念老情人呢？兄弟，这里好女人多得是，只要你肯出钱。”“是还是不是？”石天柱脸部愤恨夸张的表情把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吓得连退两步。“你傻呀，当然是的。”看见石天柱惊讶，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跑回了发廊，一会儿又出来了，给了石天柱一张名片说，你自己找她，300元一次，过夜加倍。
石天柱看着名片，马不停蹄地赶到青岛，走进了丽人发廊中，张凤姿果然在里面，张凤姿没有认出带着墨镜的石天柱人，便娇滴滴地说：“大哥，你想要什么服务”。石天柱强压着炉火说：“洗头”。“那大哥是洗上头还是洗下头呢？”
“多少钱？”
“上头是10元，下头吗，300元。”
“那就洗下头。”说完石天柱递上了300元。
张凤姿把钞票一张一张在阳光下看看，满意地丢到了前台，便把石天柱领进楼上的一间墙板隔出的房间，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微弱的紫红色的灯光，借着灯光，张凤姿开始脱掉衣裙，看见石天柱没动，就上前帮忙。石天柱热血沸腾，身体颤抖起来，又硬又胀。突然石天柱看到张凤姿身体的黑色，响起了三年前的一幕，想起了强奸犯金友人的讥笑，想起自己用三年的青春自由换取的东西只值300元，石天柱索然无味。张凤姿终于看清楚石天柱那张愤怒的脸，一下尖叫起来。石天柱连忙上前捂住了张凤姿的嘴。张凤姿挣扎着乱蹬着，5分钟后没有了动静。石天柱看见张凤姿闭上了眼睛，连忙穿好衣服，逃出了丽人发廊。
三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奔跑在阿勒泰山脉的石天柱脑海里不停地翻动着一种恐惧，杀死人了，石天柱感觉自己要崩溃，他再也不想回到监狱，他一直向西逃，爬火车，步行，他绕开了所有的检查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石天柱跑到了阿勒泰的山谷之中。多么熟悉的山脉，多么辽阔的视野，多么自由的天地，石天柱没有回家，直接跑到小时候的伙伴以之别克家，以之别克家在深山之中，独独的一家人，很少看见人，见到小时的朋友，以之别克很高兴，用手抓肉和马奶子酒款待了石天柱。
阿勒泰的秋天，即便是太阳高照，也是寒冷的。看见石天柱衣着单薄，以之别克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穿在了石天柱的身上。石天柱感动得热内盈眶。多么好的哈萨克兄弟，多么好的避风港。
石天柱告诉以之别克，自己想念阿勒泰，自己要在这里多呆一阵子。以之别克高兴地说：“愿意住多久都行，不过马上要搬牧场了，天冷了，野外冰天雪地生存不下去，只有搬到冬窝子里去。”
以之别克和石天柱谈了很晚，石天柱给以之别克讲了长江和黄河，讲了东海和雁荡山，听得以之别克热血沸腾，他想走出阿勒泰，看看外面的世界。夜晚，阿勒泰山脉冷得透明，月光盈盈，大地一片寂寥。按照哈萨克的习俗，主客都睡在一个毡房，客人要和姑娘挨着睡，中间用薄薄的纱布隔开。以之别克家没有女孩，石天柱只好挨着以之别克睡了。第一夜，石天柱全身心地放松了，睡得很香，听见狗叫和以之别克的吆喝声，石天柱才醒来。石天柱低头爬出毡房，太阳已爬得老高了。
阿勒泰山谷里流淌着奶香、草香、和女人的香气。石天柱循着香味看去，以之别克的媳妇正提着奶桶想自己走来。以之别克的媳妇不爱说话，长得很美，亭亭玉立，眼睛纯净地像一汪泉水，臀部翘起，挺乳没有约束地跳动着。石天柱心想，这才是女人呀！以之别克真的有福气。
不一会，以之别克的媳妇端上了香喷喷的奶茶和奶疙瘩。石天柱香香地吃饱后和以之别克一起骑上马，开始了放羊的生活。
伫立在阿勒泰山脉瞭望远方，跌转起伏的山峦逶迤磅礴，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额尔齐斯河的两岸铺展开来，远方惟余莽莽，苍茫的大地在秋风中显现了薄薄的生机。在这样的自由下，石天柱敢接时间过得真快，没有铁窗和镣铐，没有没完没了的劳作，没有歧视和呵斥，没有冷眼和不公。
第二天晚上，太阳落下后，以之别克一家早早脱衣入睡。隔着薄薄的纱布石天柱听见了以之别克和媳妇翻来覆去的动静，身体热血沸腾。很想透过纱布偷看以之别克媳妇那挺拔晃动的大奶。
但是，石天柱觉得自己太不地道，怎么能打自己朋友老婆的主意。石天柱只好强迫自己入睡，等到纱布那边的暴风骤雨过去之后，石天柱才费力地睡着了。
第三夜，石天柱失眠了，满脑子都是以之别克媳妇挺拔悦动的大奶子。
第五夜，石天柱再也受不了以之别克的翻云覆雨，独自跑到的空旷的草原上，对着月亮，自狂宣泄，当一道蓄积了上千天牛奶般的液体迸溅在月光上的时候，石天柱舒坦地嚎叫了一声，这种舒坦比跨在张凤姿身上畅快了百倍。
第六天清晨，石天柱起床的时候，只看见牛奶和奶疙瘩。石天柱知道以之别克已经去放羊了，那么以之别克的媳妇在哪？石天柱四处张望，发现正走在小河边的沙滩上，走着走着，她停下了脚步，掀开了灰色的裙子，把白色内裤褪下，在阳光下露出白白的翘臀，然后蹲下。
石天柱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了一个女人白晃晃的屁股，他的大脑一下膨胀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岸沙滩，看见那白晃晃的屁股站立了起来，石天柱忍不住向河岸走去。
以之别克的媳妇遇到石天柱时害羞地微笑了一下，想一闪而过。没想到石天柱一把抱住了她，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没有喊叫，只是呆呆地看着石天柱，她也许根本不明白石天柱要做什么。石天柱一下子把以之别克的媳妇放倒在草地上，紧紧地压了上去。
突然，石天柱眼前浮现出张凤姿的模样，脑海里响起了张凤姿的尖叫，他一下跳将起来，开始向阿勒泰山脉之巅奔去。
“我就是个畜生，朋友妻不可欺。我连朋友的妻子都不放过，这还算是人吗？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是人为色忘呀！”石天柱羞愧着奔跑着，他仿佛失去了一切，只有秋风还在他耳畔呼啸。
秋风是阿勒泰山脉的主宰，它把世界吹向了冬天，它把石天柱的心吹向了更深更远的地方。
（故事结局：张凤姿没有死亡，依然在发廊拉客；以之别克的媳妇根本不知道石天柱有非礼之想，根本没有把石天柱撂倒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后来，以之别克在山谷里找到了石天柱，悲凄的石天柱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
秋风瑟瑟，主宰了阿勒泰山脉的生命与希望。花儿早已凋谢，河流开始冰封，石头沉默无语，整个草原一片萧瑟，唯有秋风在吼叫着、炫舞着、主张着、傲慢着、狂躁着，在阳光下演绎着力量的精彩。
秋天，阳光洒在阿勒泰山脉枯黄的落叶上，干燥、脆弱、冰冷。
秋风瑟瑟，主宰了阿勒泰山脉的生命与希望。花儿早已凋谢，河流开始冰封，石头沉默无语，整个草原一片萧瑟，唯有秋风在吼叫着、炫舞着、主张着、傲慢着、狂躁着，在阳光下演绎着力量的精彩。
石天柱在阿勒泰山脉里奔逃着，时不时回头张望。石天柱胆战心惊，听见踏在落叶上的声响心里都发慌，就连鸟叫也让石天柱阵阵冷汗直冒；石天柱奔逃着，从夜晚到清晨，脊背上已经感到了秋风的寒意。
阿勒泰的清晨是多么的宁静，除了鸟鸣和河水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但石天柱的心情并不平静。
二
石天柱的人生是悲摧的，从出生那一刻起。
1980年秋天，石天柱出生在阿勒泰山脉下的一间地窝子里，父母都是猎户，因为是难产，有没有医疗条件，父亲亲自接生，石天柱生下来时，母子都奄奄一息了，石天柱一声不响，父亲以为石天柱活不了了，用床单一包，甩在了地窝子的草堆上。没想到，三个小时后，石天柱哭出了声音。石天柱活了下来，母亲却因为生产得了月子病，身体虚弱，贫血失眠，在石天柱三岁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人世。父亲觉得石天柱是丧门星，常常把气撒在了石天柱的身上。石天柱时常会遍体鳞伤，心中有许多怨气没有地方发泄，常常拿牛羊出气。石天柱从小就立下一个志向——离开父亲，离开阿勒泰山脉。
16岁那年秋天，被父亲用马鞭子抽得流血的石天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阿勒泰，一路要饭，向东前行。渐渐地石天柱明白了一个道理。实际上，在出生那一刻自己的命运和艰难曲折捆绑在了一起。没有父母的呵护，没有像城市的孩子那样享受到美好的教育，没有朋友基础，一切靠自己拼搏，等待自己的可想而知。17岁的那年春天，骨瘦如柴的石天柱被一个路过的温州商人领到了温州，安排在瑞安一家鞋厂当学徒工。尽管工资没多少，石天柱感到无比的幸福，有了吃住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工作，石天柱仿佛一夜时间挺拔起来了。石天柱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只要一有时间就看书，一年之后，石天柱不仅成了技术工，还当上了小组长。在温州做鞋的工人是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的，没有娱乐，每天加班很晚，每天晚上，石天柱回到又挤又脏的宿舍，马上就捧着书读起来。书成了石天柱青春最好的娱乐，书也伤害了石天柱的青春。石天柱在书中视野开始辽阔起来，他发现了自己的青春正在每天流水线上消失。石天柱所读之书大多是男欢女爱的，石天柱在随着书中情节汹涌澎湃的时候，男人的喉结和胡茬渐渐生长起来，石天柱开始挺拔，对女人很感兴趣。
每天走出厂门回宿舍，经过一个发廊，发廊里一个娇娆的女孩渐渐占据了石天柱的心，有一次女孩主动招手叫住了石天柱，请石天柱洗头，石天柱满脸通红地走了进去。后来石天柱知道女孩叫张凤姿。从此以后，石天柱苦思夜想，备受煎熬。在一个漆黑的夜里，石天柱把张凤姿约了出来，在一片田野里，石天柱粗野地把张凤姿撂倒在地上，他不顾张凤姿的尖叫和乞求，急急忙忙，很笨很笨地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石天柱因犯强奸罪被判5年监禁。石天柱认为张凤姿能让自己成为一个男人很值。
“值个屁！”同是强奸犯的金友人嘲笑石天柱是个菜鸟，他断言张凤姿是个妓女。什么美容美发店，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其实他妈的卖的居多，你小子为一个发廊妹失去了五年的自由划得来吗？石天柱不信，觉得金友人侮辱了张凤姿，上去就要拼命，被狱友们拉开了。金友人说：“不信，你出去再打听打听，如果我说错了，你诅咒我死在这牢里。”
三年后秋天，表现积极的石天柱提前出狱，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够清楚让自己成为男人的张凤姿是不是一个鸡。石天柱回到了温州，走进了熟悉的小巷，看见发廊犹在，却没有了张凤姿的影子。石天柱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温州生意淡下来了不如从前，张凤姿北漂了。石天柱把一个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拉到了门外，塞给了她了100元问：“张凤姿是不是鸡？”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嘻嘻笑了起来：“想念老情人呢？兄弟，这里好女人多得是，只要你肯出钱。”“是还是不是？”石天柱脸部愤恨夸张的表情把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吓得连退两步。“你傻呀，当然是的。”看见石天柱惊讶，头发蓬得很高的女人跑回了发廊，一会儿又出来了，给了石天柱一张名片说，你自己找她，300元一次，过夜加倍。
石天柱看着名片，马不停蹄地赶到青岛，走进了丽人发廊中，张凤姿果然在里面，张凤姿没有认出带着墨镜的石天柱人，便娇滴滴地说：“大哥，你想要什么服务”。石天柱强压着炉火说：“洗头”。“那大哥是洗上头还是洗下头呢？”
“多少钱？”
“上头是10元，下头吗，300元。”
“那就洗下头。”说完石天柱递上了300元。
张凤姿把钞票一张一张在阳光下看看，满意地丢到了前台，便把石天柱领进楼上的一间墙板隔出的房间，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微弱的紫红色的灯光，借着灯光，张凤姿开始脱掉衣裙，看见石天柱没动，就上前帮忙。石天柱热血沸腾，身体颤抖起来，又硬又胀。突然石天柱看到张凤姿身体的黑色，响起了三年前的一幕，想起了强奸犯金友人的讥笑，想起自己用三年的青春自由换取的东西只值300元，石天柱索然无味。张凤姿终于看清楚石天柱那张愤怒的脸，一下尖叫起来。石天柱连忙上前捂住了张凤姿的嘴。张凤姿挣扎着乱蹬着，5分钟后没有了动静。石天柱看见张凤姿闭上了眼睛，连忙穿好衣服，逃出了丽人发廊。
三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奔跑在阿勒泰山脉的石天柱脑海里不停地翻动着一种恐惧，杀死人了，石天柱感觉自己要崩溃，他再也不想回到监狱，他一直向西逃，爬火车，步行，他绕开了所有的检查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石天柱跑到了阿勒泰的山谷之中。多么熟悉的山脉，多么辽阔的视野，多么自由的天地，石天柱没有回家，直接跑到小时候的伙伴以之别克家，以之别克家在深山之中，独独的一家人，很少看见人，见到小时的朋友，以之别克很高兴，用手抓肉和马奶子酒款待了石天柱。
阿勒泰的秋天，即便是太阳高照，也是寒冷的。看见石天柱衣着单薄，以之别克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穿在了石天柱的身上。石天柱感动得热内盈眶。多么好的哈萨克兄弟，多么好的避风港。
石天柱告诉以之别克，自己想念阿勒泰，自己要在这里多呆一阵子。以之别克高兴地说：“愿意住多久都行，不过马上要搬牧场了，天冷了，野外冰天雪地生存不下去，只有搬到冬窝子里去。”
以之别克和石天柱谈了很晚，石天柱给以之别克讲了长江和黄河，讲了东海和雁荡山，听得以之别克热血沸腾，他想走出阿勒泰，看看外面的世界。夜晚，阿勒泰山脉冷得透明，月光盈盈，大地一片寂寥。按照哈萨克的习俗，主客都睡在一个毡房，客人要和姑娘挨着睡，中间用薄薄的纱布隔开。以之别克家没有女孩，石天柱只好挨着以之别克睡了。第一夜，石天柱全身心地放松了，睡得很香，听见狗叫和以之别克的吆喝声，石天柱才醒来。石天柱低头爬出毡房，太阳已爬得老高了。
阿勒泰山谷里流淌着奶香、草香、和女人的香气。石天柱循着香味看去，以之别克的媳妇正提着奶桶想自己走来。以之别克的媳妇不爱说话，长得很美，亭亭玉立，眼睛纯净地像一汪泉水，臀部翘起，挺乳没有约束地跳动着。石天柱心想，这才是女人呀！以之别克真的有福气。
不一会，以之别克的媳妇端上了香喷喷的奶茶和奶疙瘩。石天柱香香地吃饱后和以之别克一起骑上马，开始了放羊的生活。
伫立在阿勒泰山脉瞭望远方，跌转起伏的山峦逶迤磅礴，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额尔齐斯河的两岸铺展开来，远方惟余莽莽，苍茫的大地在秋风中显现了薄薄的生机。在这样的自由下，石天柱敢接时间过得真快，没有铁窗和镣铐，没有没完没了的劳作，没有歧视和呵斥，没有冷眼和不公。
第二天晚上，太阳落下后，以之别克一家早早脱衣入睡。隔着薄薄的纱布石天柱听见了以之别克和媳妇翻来覆去的动静，身体热血沸腾。很想透过纱布偷看以之别克媳妇那挺拔晃动的大奶。
但是，石天柱觉得自己太不地道，怎么能打自己朋友老婆的主意。石天柱只好强迫自己入睡，等到纱布那边的暴风骤雨过去之后，石天柱才费力地睡着了。
第三夜，石天柱失眠了，满脑子都是以之别克媳妇挺拔悦动的大奶子。
第五夜，石天柱再也受不了以之别克的翻云覆雨，独自跑到的空旷的草原上，对着月亮，自狂宣泄，当一道蓄积了上千天牛奶般的液体迸溅在月光上的时候，石天柱舒坦地嚎叫了一声，这种舒坦比跨在张凤姿身上畅快了百倍。
第六天清晨，石天柱起床的时候，只看见牛奶和奶疙瘩。石天柱知道以之别克已经去放羊了，那么以之别克的媳妇在哪？石天柱四处张望，发现正走在小河边的沙滩上，走着走着，她停下了脚步，掀开了灰色的裙子，把白色内裤褪下，在阳光下露出白白的翘臀，然后蹲下。
石天柱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了一个女人白晃晃的屁股，他的大脑一下膨胀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岸沙滩，看见那白晃晃的屁股站立了起来，石天柱忍不住向河岸走去。
以之别克的媳妇遇到石天柱时害羞地微笑了一下，想一闪而过。没想到石天柱一把抱住了她，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没有喊叫，只是呆呆地看着石天柱，她也许根本不明白石天柱要做什么。石天柱一下子把以之别克的媳妇放倒在草地上，紧紧地压了上去。
突然，石天柱眼前浮现出张凤姿的模样，脑海里响起了张凤姿的尖叫，他一下跳将起来，开始向阿勒泰山脉之巅奔去。
“我就是个畜生，朋友妻不可欺。我连朋友的妻子都不放过，这还算是人吗？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是人为色忘呀！”石天柱羞愧着奔跑着，他仿佛失去了一切，只有秋风还在他耳畔呼啸。
秋风是阿勒泰山脉的主宰，它把世界吹向了冬天，它把石天柱的心吹向了更深更远的地方。
（故事结局：张凤姿没有死亡，依然在发廊拉客；以之别克的媳妇根本不知道石天柱有非礼之想，根本没有把石天柱撂倒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后来，以之别克在山谷里找到了石天柱，悲凄的石天柱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
秋风瑟瑟，主宰了阿勒泰山脉的生命与希望。花儿早已凋谢，河流开始冰封，石头沉默无语，整个草原一片萧瑟，唯有秋风在吼叫着、炫舞着、主张着、傲慢着、狂躁着，在阳光下演绎着力量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