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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怒火压抑

    第二十九章 怒火压抑

    “招待宗政贵客,何须深夜劳烦本王王妃!

    却说着,一旁徒然传来阴沉冰冷的声音。两人俱是一震,齐齐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濮阳帝不知何时站在两人不远处,面无表情着盯着爻兰绯,眉目中布满了阴鹜骇人的戾气,一身比黑夜更催人的冰冷阴狠,好似蛰伏已久的猛兽,爻兰绯再有任何不宜的动作便会猛扑过来将她生吞活剥,吞噬殆尽!

    “涵王爷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巧遇王妃,上前打个招呼罢了。”淳于谦适时说道。

    濮阳帝听此,一双危险如鹰隼的利眼眯了起来,冷哼一声,嗤道:“本王处理公事未回,本王的王妃不过是独身难眠,出来散散心,淳于宰相又是何故深夜不眠,跑到房顶巧遇本王王妃?”

    他特意咬重“本王王妃”与“淳于宰相”的音,意在提醒淳于谦,也在警告爻兰绯两人的身份以及所属差别,莫要做出任何苟且之事。

    她夜上房顶的原因哪是什么独身难眠,出来散心?他还真敢说!而后面几句含糊质问之词,分明已暗指她与淳于谦逾越伦常,趁夜私会!

    清者自清,何畏人言,爻兰绯坦坦荡荡地回视他,眉眼之中一片不畏其探究的清明。莫说各国有别,便是男女之嫌,扪心自问,她与淳于谦绝也无任何逾越,何须怕他剖析开来,深度探查一般锐利的视线?

    濮阳帝扫一眼光明磊落,平静地看向他的二人,冷哼一声。如履平地地在斜斜的房顶大跨几步,走到爻兰绯身旁,长臂不由分说地一揽,同时飞快地面在爻兰绯身后几处大穴接连数点,随之占有性十足地将爻兰绯揽入怀中紧紧箍住,俯视着爻兰绯不满的瞪视,咬牙道:“王妃,夜寒露重,本王这就带你回去歇息。”

    言毕,转过头面色极是阴沉地盯着淳于谦,冷声道:“淳于宰相既是出来散步,那本王便不便打扰了,告辞!”

    说着,便强硬地桎梏着挣扎怀中的爻兰绯,凌空翻腾,将身一侧便进安然了房内。

    只剩淳于谦只身留在空荡荡的屋顶,背着整个月空的银光,静静地看着爻兰绯适才远眺的方向默默出神。

    久久,方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消散在空茫茫的夜色中……

    而房内,被点了穴道放置在床上的爻兰绯僵硬着身子,狠狠地瞪着面前立身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瞪出一个窟窿来。

    濮阳帝全权占据主动权,对爻兰绯的瞪视置若罔闻。此时他一身让人退居千里的冰冷寒气,面色极是阴沉地盯着爻兰绯。紧绷的俊脸,让雕刻般线条硬朗的额头此时青筋暴起,紧握的双拳无不是青筋暴露,“咯咯”的指节发出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深夜,听起来惊悚而可怖。

    怒火燎原,濮阳帝阴沉的面色显然已濒临怒火喷发与理智强制控制的拉锯边缘,若是此时有谁人敢近身挑衅,只怕瞬息之间便会被粉身碎骨!

    烛火跳跃,闪烁的房内充斥着濮阳帝散发出来的狂怒势压,仿佛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起来,阴沉沉的怒火一触即发。

    便是爻兰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自己似乎真是做了逾越之事,触到了濮阳帝地底线。

    我与淳于谦当真是巧遇。心知此时不宜逞一时意气,惹怒这个男人的可怕后果只怕她承受不起,何况她与淳于谦本就清清白白,无需再多费唇舌解释什么,当下爻兰绯服软地无声道。

    濮阳帝“听”此,眼神竟有一丝无奈一闪而逝。长袖一甩,却见他转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壶,颇有些烦躁粗鲁地连倒几杯,大口大口地将之一一喝尽。

    爻兰绯顿时惊奇地看着他。传言濮阳帝从不喜形于色,永远一副冰冷倨傲的上位者模样,举手投足之间不失皇家风范,与人交际交涉之间游刃有余,无不体现着皇家的涵养和与生俱来的尊贵霸气,完美得无懈可击。

    眼下,这个刚刚满脸盛怒,此刻颇为粗野牛饮着茶水的男人,当真是被誉之为神的男人?

    啪,濮阳帝大力放下最后一杯茶,力道之大,竟令白瓷的茶杯自杯底至杯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爬上狰狞如蛛网的裂痕,直至最后呯地一声尖响,全然碎裂!

    濮阳帝双手紧握成拳,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不顾被茶杯碎渣刺破淌血的左手,唰地转过脸来,紧绷着俊脸,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床上动弹不得的爻兰绯。

    爻兰绯见他的视线猛射过来,只觉他的视线侵略性无比强盛,饱含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彻骨冰寒,顿时令她脊背都僵硬起来。

    他终于,在她面前摆出了涵王爷冰冷,拒人千里的面目。

    他对她全无区别对待,明明是她一直希望而乐见之事,为何此时竟高兴不起来……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何尝不是让人难以捉摸?爻兰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仍是全身处在克制的僵硬状态,冰冷地紧盯着她的男人,无声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你直说便是。

    如此缄默僵持着,让她摸不着头脑,任是再才思敏捷,擅于察言观色之人也捉摸不定其中玄妙吧。

    濮阳帝“听”此,怒极反笑,将手中的碎茶杯猛地掷在地上,任凭它撞击地面发出尖锐渗人的声响,濮阳帝却是丝毫不顾,也全然不顾淌着鲜血的左手,冷硬着俊脸,咬着牙好似咬着爻兰绯身上的肉一般狠狠道:“深夜不寝,打算房顶过一夜?王妃好兴致!”

    听似褒扬,其中的讽刺意味也如何也掩盖不住。他这是质问她宁可冒着寒露冰风,天被瓦席地过一夜,也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她竟敢避之如避蛇蝎,逃之而后快!

    我想自己睡,没房间了。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到合适说辞,爻兰绯如实道,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双唇一张一合,刚刚将话“说”完,眼前瞬间被黑影覆盖。下一刻,双唇重重地压上柔韧而富有弹性的软物,鼻腔在同一瞬间涌入一股淡淡的冷涎香,快得令人毫无反应能力。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爻兰绯徒然睁大了双眼。电火交石之间紧紧闭上双唇,反抗着濮阳帝的侵略。

    奈何她本就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再加上本就不能说话,连发出抗议的声音都无法,全全占尽了所有的弱势,只能任濮阳帝予取予求,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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