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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床榻纠缠

    第二十六章 床榻纠缠

    濮阳帝没想过她会突然使美人计,被突如其来的罂粟般的诱惑迷了心神,有一瞬间的闪神。

    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连他也不例外!

    爻兰绯眉眼中讽刺一闪而逝,然而这也是她要的效果。当下双腿发力,猛力朝呆愣蹬去。

    呆愣只是一瞬间,濮阳帝很快反应过来,然而失之毫厘便是瞬息万变,回神的刹那爻兰绯的力道已然骤至。时差太近,濮阳帝刚要旋身避过,却还是避之不及,被爻兰绯抢占先机而硬生生踹下床去!

    然而濮阳帝的反应能力于应变能力可谓了得,间不容发的一刻暴喝一声,徒然腾身而起,凌空翻转而过,生生拧过不稳的身形站立而起,稳稳地停在床旁。稳住身形的刹那,眉眼霎时黑沉下来,雕刻一般的额头黑压压的一片阴鹜之气,看向爻兰绯的眉目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三番两次如此对待本王!

    爻兰双脚一蹬之下并未停下旋动的身形,她自然心知肚明她的所作所为在古代可谓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身形翻滚跃动,腰身极其柔韧地扭转,同一时刻五指抓住床头的锦被,腰身扭转之余,双手高高地一甩,狠手将抓起的锦被劈头盖脸地朝将将落定身形濮阳帝砸去。

    濮阳帝一眼见此,墨黑的眼瞳中瞬间酝酿起狂风暴雨,本就冰冷而毫无表情的俊脸布满了让人畏惧三分的黑沉,射向爻兰绯的的阴冷视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寒,迸射出绝对杀气。

    哼,看来近几日对你实在太过放纵宽容,致使你竟敢恃宠而骄,生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对本王使美人计,还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蔑视本王威严,触怒本王!若是今日本王不惩治了你,他日你还不骑到本王头上,翻了天去!

    俊脸更是阴沉得厉害,却是嘴角一勾,勾起一个冷酷残狞的弧度,濮阳帝阴沉着俊脸冷笑道:“你还真当本王不会办了你!”

    当下,濮阳帝身形不动,对之当头砸过来的锦被避也不避,竟迎头直撞了上去。却见一个虚影晃动,还未等爻兰绯的视线来得及捕捉他身形的移动轨迹,下一秒,濮阳帝已出现在迎面砸来的锦被面前。而原地,只剩一个模糊不清的虚影在晃动。

    好快的速度,好出神入化的武功,简直已经臻于化境!

    爻兰绯见此,心中震荡不已。这是自她降临这个世界以来第二次见识到这个世界那种现代人绝无法理解,也绝对无法解释的古代武功,上一次是在那个蒙面受伤的杀手带她飞檐走壁地逃命之时,那时那名杀手已然身负不轻的伤,尚且又穿云破日之速,他不受伤的全盛之时的速度定然更让人震撼。

    而眼前面目黑沉之人,他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绝不逊色于蒙面杀手!

    爻兰绯见之,惊诧之余更多的却是心悸。方才她一时怒极,若是平日,她觉既不会让意气压覆去全部的理智。然而方才,她实在脑壳被夹到了,她竟任冲动的意气掌控了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不经思考之下冲撞上这个权势滔天而不可一世的男人。

    看他盛怒的俊脸,侥幸逃脱的心思还未出现便被她抛却,今日之事,决计不可能像上一次一般轻描淡写地善了。她虽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但如此不明不白的见阎王,还是能避则避。

    深知眼下的利害,当下,秀眉紧拧地翻身而起,爻兰绯翻起身就要飞身下床,夺门而去。

    爻兰绯的速度绝对不慢,然而她不慢,不代表濮阳帝就会慢下来。

    濮阳帝当头迎上飞来的锦被,长臂大展之下,对不避不让,却是朝锦被反抱过去,跃动的身形停也不停,抱着锦被直冲冲就朝正要翻身下床的爻兰绯扑来。闪电惊雷般的神速,犹如实质的杀气,仿佛穿云破月的破空利箭,挟着雷霆之势,划破空气朝爻兰绯飞射而来。

    爻兰绯心下大惊,侧身就要避过濮阳帝的当头之势,然而她再快速,仍敌不过身负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的濮阳帝,正要闪身避过濮阳帝的攻击已近在眼前,避无可避之下,被濮阳帝抱着的锦被劈头盖脸地蒙个严严实实,逃之无法。

    濮阳帝双手双脚,连人带被地圈住爻兰绯,力道不见止歇,抱着被牢牢束缚住的爻兰绯朝着床边与墙壁相连的死角连翻滚动,两人纠缠滚动之下,齐齐翻滚到墙壁一旁。

    濮阳帝连给爻兰绯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双臂狠力摁压,将爻兰绯连人带被紧紧抵在墙壁边,大施力道地狠狠摁住,力道之大,即便隔着厚厚的锦被,也让爻兰绯感受到了强有力的挤压。

    而爻兰绯欲夺床而去未果,还未来得及避开濮阳帝压来的锦被,便被整个包覆个严实,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反应过来之时已被濮阳帝完全制住,想再反抗已是找不到一丝余地。

    濮阳帝一双怒极的鹰目紧紧地盯着只能露出半张脸的爻兰绯,面目一片噬人的冰寒,紧盯着爻兰绯的目光凌厉无比,寒声道:“谁教你的?”

    输人不输阵,何况她连死都不怕,且能怕了他去,爻兰绯傲然地回视着他。本以为他会直接将她粉骨碎身,却不想他竟是先冒出这无头可循的问话,当下便楞住了。这个男人说什么?教她,教她什么?

    濮阳帝见此,以为她不愿“招供”,当下俊脸黑如锅底,盯着爻兰绯的目光迸射着浸人心骨的狠厉,声音森冷无比道:“随处诱惑男人,谁教的你,说!”

    爻兰绯更是摸不着头脑,“随处诱惑男人”,这从何说起?她在现代十几年,除了必要的交际,便是钻进书海里,出都出不来,与男性接触甚少,更遑论四处招摇诱惑,就算四处招惹男人也是“爻兰绯”而不是

    她,跟她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无中生有!

    爻兰绯莫名其妙被扣冤帽子,心中火起,一下便又将遇事冷静沉着的自我告诫毫无知觉地抛之九霄云外,被濮阳帝挑起火气再次压覆了冷静自制该有的理智。当下不管不顾,朝着压制着自己的男人就“吼”了回去:你才四处诱惑男人!

    濮阳帝紧紧地盯着她,看到她双唇一张一合,“听”明白了她的愤怒之声,冰冷阴沉的面色竟不见更加阴沉,反而缓和过来,却仍是很不善,沉声道:“你对几人使过美人计?”

    爻兰绯听此,顿时愣住。美人计……原来他说的随处诱惑男人指的是这个,她对学业一直兢兢业业,生怕漏掉一丝一毫关键,本就没有心思、时间接触异性,何况,极少又异性让她主动接近,何来的使美人计?

    只不过,他闲来无事么,问这个来干什么?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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