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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白日梦

    苏洛漓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是这么的彻底的疲倦起來。怎么一个人可以疲倦到了这么的地步呢?不是自己其实是不该是这样的么。她真的不知道,也不会有谁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张纸条上面有着依稀的图案,不知道描绘的是什么,而且这张纸实在是太小了,容纳不下什么东西來。她不能指望这块玉佩能给自己带來什么确切的实在的消息。她只是一个很孤独的人而已,仅此而已。

    而这块玉佩,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任何一样东西,要是能被加上了唯一这个词,就会变得十分的掷地有声起來。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被珍惜呢。苏洛漓真的觉得自己是要珍惜这块玉佩的。因为自己的母亲是这么的悲剧的女子,因为难产丢失了性命。

    可是她的回忆里面为什么总是还会有母亲的倩影呢?娇俏的,可爱的影子。一个人从來都只会在被真真的爱着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强烈的记忆吧。

    她把这块玉佩中取出來的纸片放在枕头下面,沉沉睡去。她总是会觉得枕头下面是最安全的所在,虽然她这一辈子从來都沒有安定和安全过。这些别人看起來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对于她來说只是一种奢望。

    她沒有母亲,所以这块玉佩指示她要去的地方,她也一定的要去,现在先叫她睡一觉吧。或者只有踏实安稳的睡眠,才可以挽救她。手臂真的很疼,她想吃一片儿止痛药來缓解这种连绵不去的感觉。

    她讨厌这种疼痛的感觉,但是她偏偏是这么的疲倦,要是可以融融的睡一觉该多好,她只想要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可以抱着自己让自己好好的休息。

    苏洛漓知道自己这种近乎刻骨铭心的孤独。沒有任何人陪伴,沒有任何人关心,只是孤独罢了,全都是**裸的,纯粹的孤独。连掩饰都沒有。就好像那种最无情的按照时间的潮水,每个夜里都要反复的扑上岸來。

    一点点的冲刷自己的理智,一点点的蚕食自己的思想。一直到自己成为一个什么也不会,毫无思想的人。这样,这种孤独的感觉就从此胜利了。苏洛漓觉得自己真的是可耻,用孤独的感觉來放纵自己。

    她闭上眼睛去,想把一切的一切都从自己的脑海里面驱逐出去,她不要想这种事情了,这种事情叫她觉得过于疲倦。要是可以什么都不想,才是最安稳,最安乐的。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了。

    于是她终于可以熟睡了,这不是一场快乐的梦境,她沒有在梦境里面得到完全的安稳的休息,而是一种颠沛流离的痛苦。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就算是她身处梦里,她也沒有办法逃出來。

    最可怕的梦魇就是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却偏偏沒有办法把自己沉睡的灵魂叫醒。苏洛漓现在就是这样。醒來的时候不能安乐,睡着了却是噩梦连连。

    其实就还是那个旧梦而已,就是那个关于自己的逃跑的那个梦,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东躲西藏,她知道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着,但是她不记得那样东西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竭尽全力的奔跑,逃出生天。

    可是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可以逃出生天的事情了。生活太艰难太痛苦。她一直在忍不住的奔跑着,不知道向前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有出路。或者前方也就只是另外一种恐怖的东西而已。

    山洞空荡荡的,里面很安静,有着滴水的声音,她一个人孤独的走着,但是却一点都不害怕,现在她好像已经忘记了有东西在追赶着自己,只是一心一意的前进着。虽然前途未卜。

    但是苏洛漓确信无疑,这个自己是知道该如何去的。她不断的向前,一直走到了一个有着红光隐隐的发出來的地方。这会是一个什么地方呢?她知道自己知道,而且害怕,但是每一步都走得这么的义无反顾。

    有些事情,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好,就算是再不可能也好,要是有机会,就愿意试一下。试一下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在梦里就是这么的走了上前去。前方是一个漂亮的平整的石台,有点阴凉,发着幽幽的感觉。

    她一个人站在这么的一个地方,孤独的站在这个地方。苏洛漓在梦里知道自己的难受,但是她还是要去做,她沒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走下去。

    面前是一柄高高的剑,非常的红,那种全身发出的光芒就好像浓稠的浆糊一样有形有质。苏洛漓觉得害怕,还是走了前去。这把剑其实很小,但是周围的那一圈好像可以量化的烟雾看起來真的很庞大。苏洛漓只是觉得非常的恐惧这把剑。

    就好像这把剑曾经严重的伤害过她一样害怕。

    这个时候她从梦里醒來,面前站的是陶染。他面带着歉意的看着她:“我刚才來看你,发现你在做恶梦,于是叫醒了你,希望你不会介意。”

    苏洛漓摇摇头,她刚从梦里醒來,一时还不能连续性的思考问題,她只是说:“沒有事的。”这种事情,她早就已经不会说了,因为就算是说也不能表示什么。自己的感情不是说就可以用來表达的。她可以忍受别人不慎对她的玉佩的损毁,也就当然不会怪罪陶染对她的关怀。

    她知道陶染对她好,但是她不想别人对她好,她想自己只是一株植物该多好,又不用爱,也不用恨,只要遗世独立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了。多么干净多么纯粹的感情。这大概就是她最隐蔽的愿望了吧。

    不过她是一个人,不会是一棵树,于是她所有的对于树的揣测都只是揣测而已,都和现实沒有太大的关联。谁知道树会不会伤心难过,沒有感同,就不会身受。

    “我看到你的手受伤了,煮了一些药给你喝。”陶染殷勤的对她说。苏洛漓明白他的好意,但是她甚至不想笑着接受,别人的好意并不是一种很值得接受的东西。因为一个人接受了别人的感情,都是要归还的。

    苏洛漓觉得自己想得太深奥了,动一动手臂,也是疼痛难忍,只是伸出尚好的右手來接了草药喝下去。到了嘴边,她为自己吹了一口。陶染看着她这种近乎俏皮的小动作,只是觉得怜爱。苏洛漓真的是一个会叫人觉得不由自主的怜爱的人。

    苏洛漓喝了一口,并不是烫,温热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喉管再流下去,是不是一直流到胃里。温暖了周围的血管的同时也温暖了全身,叫她可以有力气來思考。这些事情对她的打击不能说是沒有的。

    爱之深,才会伤之痛。

    苏洛漓喝起药來,那种姿势里面带着一些温婉,她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不然陶染也不会对她这么的着迷。眼睛其实是一个罪恶的器官,就是因为看到了美貌的色彩,美貌的人,就会忍不住亲近。

    首先是要看中了一个人的相貌,再加上看中了一个人的性格,才会构成爱的吧。这个世界上的感情,一向來就是一件这么匮乏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如此,活着就不会叫人这么的疲倦。生存也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洛漓知道现在还是白天,虽然现在已经完全的进入了秋季,这是一个万物都要凋零的季节。是一个有些凄凉的季节。现在的夜晚很容易就会到來。晚上会变得漫长,而白天会变得短暂。

    苏洛漓不喜欢黑暗,她最渴望的就是光明。她以前前世的时候整夜整夜的把灯打开來睡觉,就好像这个地球从來都沒有离开过被阳光的照射。有时候手中会握着一枚苹果。苹果并不是一种好吃的水果。

    苏洛漓觉得她并不爱吃苹果,但是她喜欢买苹果,几斤几斤的买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并不要喷太多强烈的香水,化学物质的味道包围着会叫她觉得要窒息。活在一个充满化工的地方其实是并不适合居住的。

    不过她现在活在这么一个原始的地方也不好。或者对于一个恋恋红尘的人來说无论是出世还是入世都有着不可磨灭的难度。这大概就是生活了吧。苏洛漓想起以前的自己捏着一枚苹果入睡,那时候的自己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孤独。

    苹果是罪恶的果子,是引诱夏娃犯罪的果子。就是因为她吃了苹果,所以才可以有了智慧。苏洛漓想着,就因为苹果是神的血液,所以吃了苹果就能拥有这种智慧。夏娃不就是为了想成为比亚当更高的人而已。那个关于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題,从來都和**沒有关系,之和地位有关系。

    然后,夏娃成为吸血鬼的祖先,教会该隐用鲜血的能量。而且她还是萨麦尔的情人。苏洛漓想起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了这么久还历历在目,真是不会忘却的记忆了她怀念苹果的香味。她问陶染:“可不可以给我买一点苹果。”

    陶染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苏洛漓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來,听起來很简单,做起來也不困难,现在正是产苹果的季节。他点着头说:“我马上去买。”

    苏洛漓想了这些神话的故事,只是觉得有些累了。为什么现在还是白天,也不是月圆之夜,还会做这样的梦境。是不是自己真的要面对那把可怕的会让天下动乱的剑?她不喜欢动乱,如果可以,她希望安定下來,就好像在母亲的怀里那样的安定。

    但是她不是一个有母亲的孩子,这个比喻从开始比喻的那一霎就已经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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