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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幻觉

    苏洛漓和陶染一起走了出去,向着这个漩涡的中心走了过去。不管即将要來到的结果会是如何的。两个人都走了下去。是不是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这么的一段不计成本的路。与自己的生死和幸福哀乐无关,总之自己一定要坚强的继续。

    整个院子里面突然之间的那种悠悠的寂静让苏洛漓和陶染都觉得有些心慌。苏洛漓不喜欢这么安宁的环境。她还是喜欢略带一点喧闹的,安全的,有人气的环境。现在却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见身边陶染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真的有种跌入了异世界的感觉。

    当然苏洛漓也明白,这是那些琴声的作用。那些琴声在脑海里面盘庚了太多的位置,让自己的大脑沒有办法考虑别的东西,只能唯独思考关于那些琴声的事宜。于是头脑的这么不清醒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洛漓其实不怕,因为她自问还是可以对付的,而且这个琴声听起來阴冷,实际上也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敌意。要是相见一番,说不定还是会有化敌为友的机会的。谁知道生命的下一步会走向什么的方向?谁也不知道。

    也许就是那个皮肤十分白皙的白面老大了,在人们的口中对于他的描述大多是暧昧而且模糊不清的。苏洛漓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关于黑面老大的,而这个白面老大,却是躲在事情的背后运筹帷幄的那一个。

    不会有另外的一个人像他,因为这个人是处于暗处的。一个光线照不到的物体是沒有办法被估量大小的。或者苏洛漓觉得这会是一个和他相识的好机会。非常好的机会。这样就算和他做不成朋友也有有一点初步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苏洛漓明白自己其实是很难成为别人的朋友的。朋友这个词实在是太沉重的存在,自从她被段若这么无情的背叛之后她已经不再想和任何人成为朋友了。维持友谊这种稳定而且长久的关系是困难的。

    与其要忍受那种失去的痛苦,还不如从來都不要拥有。

    苏洛漓认真的思考着这些问題。尽管如此她还是明白自己不用想太多。毕竟想太多也半点用处都沒有。谁知道生命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她又会有机会重新回到自己的前世的社会里面,成为一个在石头森林里面孤独穿行的人。

    全身的衣服都是极好地名牌,司机开着宾利接送,是一个大亨的义女。这么多美好的名声都是她身上的。她是一个看起來这么完美的人。

    只可惜心里的千疮百孔,不能用任何东西來弥补。这些都是修不好的创伤。她成为孤儿的经历,杀死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故事。她有时候会觉得杀人其实真的是一件很叫自己觉得麻木的事情。因为她半点都不想杀人。杀人对于她來说沒有意义。

    但是她要活下去,所以她就要杀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关系太**裸,所以沒有办法原谅。

    陶染也是慢慢的前行着,身边的苏洛漓是这么的近,却这么的远。就好像相隔了滚滚的十丈红尘。他的心意在河边阻隔,永远不能靠岸,不能到达想要去的地方。非常的孤独,而且非常的迷惘。

    两人都到达了白面老大的身边,一件小小的屋子。里面点燃了好闻的熏香。苏洛漓深深地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肺好像在这一刻变得凌冽的干净起來。她觉得这种味道多少都有些叫自己觉得着迷,她在这一个瞬间会想到这些会不会也是假的。

    但是这是不是自己的杞人忧天。毕竟生活究竟是不是幻觉有什么打紧。只要快乐就好,我们手中能紧握的,只有今天一天,这么短暂,而且这么迷人。谁知道明天又会在哪里,太阳会不会真的就如常升起來。

    陶染看着这里已经是庭院的深处了,占山为王的人选择了这么的一个位置,就好像在这整个地方画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而他居住的位置,刚好就是风眼的位置。所以一缕琴声能够震慑整个香山,也是一样的不足为奇。

    两人到了门口,正在思寻怎么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一个声音又平稳的响了起來:“既然來了,为什么又在门口踌躇不前呢?”

    陶染只是打了一个哈哈。而苏洛漓正色说道:“你的武艺高强,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我不就是你们口中的白面老大么?你们爱怎么称呼都可以,叫我老贼也可以,叫我老大也可以,反正我是照单全收的。”里面的声音再度响了起來,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不温不火。就好像任何事情都与人无尤一样。

    苏洛漓对他还是很好奇的。毕竟里面的这个人不是她可以了解的范畴之内。所以见上一面想來也是半点不打紧。毕竟想要见面的机会是并不多的。究竟是各奔东西还是结为朋友,或者也就要靠一念之差的缘分了。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瑶琴,看起來是很是普通的。上面并沒有什么名贵的雕刻和装饰。但是苏洛漓还是可以一眼看出制造这把琴的木质很是优美。工艺也很是精良。这把琴的价值其实一点都不会低,只是朴素而已。

    陶染在苏洛漓身边看着苏洛漓,苏洛漓并不高,矮矮的个子,一头乌发垂下來,脸上却是冷静而且坚毅的。怎么不会爱她呢?不接近她的时候,爱她的那种距离感,而现在接近了她,却更加的爱她。

    或者说对她的爱,是沒有死角的。无论如何都要爱她。这就是他宿命的可悲之处了。要不是这么的痴缠的爱上了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的苦。这份爱,是这么的可望而且不可及,有着生生的沒有办法跨越的鸿沟、

    白面老大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也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看着她们饶有兴味的说道:“你们远道而來,不知道所为何事?”

    苏洛漓看到他身后却是摆着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女子背对着墙睡着。看不清脸面。苏洛漓大概知道这应该就是离无忧了,但是她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方式救出离无忧來,虽然看起來她还好,而且白面老大还用琴声为她疗伤。

    苏洛漓并不太明白为什么白面老大会舍得花自己的内力为离无忧來疗伤,毕竟离无忧和他的关系真的就是平平淡淡的非亲非故,实在沒有什么理由叫白面老大这么耗费精神。但是要是床上的这个人不是离无忧,又会是谁呢?

    她的睡姿是香甜的,就好像一条宁静的河流,有着深远的流水的声响。苏洛漓觉得她真是安静,让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都有些松懈下來,甚至也想沉沉欲睡。但是潜意识里面又有一个嘈杂的声音告诉自己,不可以睡下去,睡下去,就不可以醒來了。

    苏洛漓心神一动,就从这种绮念里面挣脱了开來。毕竟她的修为还算得上较为深湛,不会说是那种拖油瓶的对象。她明白这间房屋的摆设和精油的点燃都一定是有可疑之处的。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苏洛漓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有这些什么样的布置。

    她把注意力还是放回面前的白面老大身上:“我只是想來看一看你而已,这都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白某人十分欢迎。”白面老大笑着说。

    陶染也只觉得在这里心神一阵阵的恍惚,毕竟是一种自己未曾接触到的领域的事情。虽然他的训练里面也多少有着抵抗外來的诱惑的成分,但是他心中有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总是沒有办法把自己的心平静下來。

    一个人平静不下來自己的心,有着渴望的时候,就是最容易被诱惑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沒有谁能幸免。一个人想要得到内心真正的安宁和满足,就需要很多很多的自己对自己的心灵的修炼,要可以觉得自己是好的,自己就可以是好的了。

    世界上的道理,大概也就莫过于此。

    苏洛漓这个时候知道了面前的这位白老大原來姓白,真是一个较为罕见的姓氏。不过天下之大,本來就是无奇不有的。要是真的觉得某样东西完全的不可能,又是着相了。只有对事情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才可以领略到事情的真谛。

    她也老实不客气地说:“你的功夫也真是很好的,我几乎都要被这些幻觉给吞噬了。我们赶來看离无忧,大概就是你的客人,你不可不可以招待一下我们,而不是总是给我们幻觉?”

    白面老大笑了起來:“你们所谓的幻觉,就是心魔罢了,心中有着一只魔鬼在作乱,于是心就沒有办法获得安宁和平静。所以你们才会看到你们想看的东西,而不是我要给你们看的,是你们自己要看到的。”

    苏洛漓笑了起來:“人生一世,庸庸碌碌数十年的游历,要是什么都不在不介意,又有什么意思呢?”

    陶染看着她们两人都笑了,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或者他是幻觉最重的哪一个。爱上了一个人,就从此痴迷,丢不掉,放不下,成为了最最不可理喻的哪一个,执迷,而且还不悟。

    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悲剧性所在了吧。执着于一种东西,永远都不能为自己而开脱。走不到自己的哪个方向的终点。

    白面老大只是说着:“你们來到我们的幻觉之屋,或者只是有些东西是真的,有些东西是假的。只是假的东西看起來太真实了,你们碰不到,就会以为是真的。”

    苏洛漓思考着他的这句话,的确含义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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