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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住下来

    她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怎么样。虽说有句话叫做父母在不远游,不过她也不懂,在这个她独立难支的时刻,沒有什么理由來留住她心爱的儿子。这是她的悲哀和难过,但是她并不能说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个地步,就算是她不给自己的儿子走,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的要走。

    所以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已经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不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不过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她也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她也不会哭,在生活的这样枯燥无味的循环往复之中她早已经不会流泪了,流泪在任何的角度上都是于事无补。

    “这样也好,”她看着楼千树,慢慢的说:“反正你的心也不在这里了。”她其实很聪明,但是为什么她就是沒有学会放手。有一个这么差的夫君,万事不管,却还要整天醉醺醺。难道放手真的就有这么的难。其实并不难,但是她还是想维护着心中的那一份关怀。如果自己都不关怀他,或者就沒有人关怀他了。这就是她的可悲之处,有一颗怜悯的心。

    楼千树慢慢的离开了自己的母亲的视线,虽然那个时候还是夏天,可以清楚的听见青蛙的叫声。一声声瓜瓜的传來。燥热的夏天在河边却有轻轻的风传來,手上的那些红色的疹子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痒,虽然比起早上來说收敛了一些。

    楼千树慢慢的走向那张纸上记忆中的位置,一步步的。虽然不知道前途会是怎么样的未卜,但是尝试一下总比不尝试的好。他就这么的前行着。就算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也是一样的前行着。

    最终他抵达了那个地方,一间小小的四合院。后面的事情就沒有办法记清楚了,印象中都是唏嘘的年华。他好像就是正式的加入了这个还只有几十人的团体。这个团体的名字他倒是还能明确的记得很清楚:威龙团。

    这三个字依旧在他的回忆里面漂浮着,暧昧的不清楚的漂浮着。红色的大旗悬挂了出來,上面写着烫金边的大字:“威龙团”这几个字的笔法在他的脑海中就是遒劲的,有力道的,能鼓舞人心的。他看着这几个大字,心里在深深地沉思。

    这就是他即将來临的生活么?这就是他要选择的生活么?这样的选择,会不会是错的?楼千树已经无暇去想了,他看着身边的几个人,看起來都多少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这就是他要向往的生活么?

    现在后悔大概还來得及,身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一个尖细的声音,就算是竭力的压低了也给人一种仿佛要划破耳膜的压力:“怎么首领还沒有來。”

    “不是说今晚一定來接见我们的么?”另外一个声音浑厚的响了起來,就好像是问话,也像是要回答。

    身边的人私语的语调渐渐加大,大部分人都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吧。楼千树莫名其妙的想着,不过别人应该不会有自己这么多的苦楚。

    苦楚这种东西,经历着的人总是会认为自己身上的是最重的。其实别人的痛哪里会有感同身受这么的一回事,要是沒有同样的事情降临,就算是表示同情,也一样的是隔靴搔痒。

    “肃静!肃静!”有人高亢的声音在那里响起來。

    窃窃私语的声音停止了,众人的目光凝聚了在出來的那个人身上。

    楼千树就算是在伤心中,也会被他的那种堂堂的仪表震动,果真是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好男儿。他的那一套衣服,只是随随便便的穿着,但是就偏偏有一种随随便便的气质。一个男性,很难真的是十分之美的,除了他这种,就真的是很美了。那种发自骨髓的英俊潇洒,无论从什么角度,什么时刻看來都真的十分迷人。

    楼千树看到他的目光在众人之中转了一圈,有点不怒自威的意味,楼千树淡淡的看着他,毕竟就算是有威严也罢,在他看來也并沒有什么,一个人连自己的姓名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些什么。楼千树看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略微停留了一下,又很快的荡了开去。

    如果说他的相貌是英俊的话,那么他的眼睛就是妖媚的,那种可以勾魂夺魄的眼睛。男性身上有这么魁梧的体质和妖媚的眼睛,看起來真是有一种不协调的美感。

    楼千树失神了一瞬,听着那些鼓动人心的话,从他那唇红齿白的嘴里面说出來,显得很美丽。说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要做一个威龙团的战士,为了威龙团贡献出自己的生命,最后能够加官进爵,能够钱财满贯,能够美女满怀。

    这些允诺真是轻易,就好像以后有朝一日推倒这些允诺的时候,也会是一样的轻易。他笑着环顾四周,颇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于是楼千树下了决心,要跟着这个人一起闯荡江湖。在他的那个眼神里面,楼千树看到了交换的意味。虽然他自己什么都沒有,但是生死都已经无所谓了,要交换一下又如何?

    楼千树其实已经知道了后果,但是他默不作声。只是站在人群堆里面,接受着面前挑选的目光。那些曾经一起或者站或者坐在厅里面的人,现在已经被一个來人分成了几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专有的组别。

    楼千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编入各自的小组,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但是他丝毫都不着急,他知道自己会去向哪里。

    看着自己有些油腻的衣服,看着自己磨破了的袖口,楼千树心里不是沒有自卑。面前的那个男人,衣着很随便,但是有一种不可以掩饰的精致。在他的眼中,他清楚地明白,要是在茶楼里面见到他,他就会是传说中的那种大主顾。

    现在这个大主顾靠近了他,精致的脸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但是楼千树千万次反复的跟自己说千万不能慌乱,要表示出自己的镇定自若。毕竟在茶楼里面卑躬屈膝惯了,要叫自己这么的坚强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楼千树自己背后在一点点的冒着汗,但是他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满不在乎,就是这样的表情才能凸显出他自己的那种无所谓。他还是明白奇货可居的道理,也明白自己就算是故作也要表现出自己的坚强來。

    那个男子悠然的注视着楼千树,审视的目光是挑剔的。楼千树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人很容易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但是他故意假装不看的那种表情让那个男子觉得有趣。他的目光在楼千树脸上看到了恐惧,还有不置信。

    但是他并不说出來,这些事情本來就不该被拆穿了。他背过身子去,两只手摆在身后交握着:“你跟我來。”

    这几个字,像是情人的软语,偏偏带着威严。楼千树像是中了魔一般随着他走去。穿过里面一层层的院落,就好像永远走不到头。楼千树忘却了自己本身所受的烦恼和痛苦,只是不知疲倦的慢慢走向前去。

    前方,一间看起來普通的房子。

    前方的高大的俊美的人影把房间推开來,楼千树看到了世界上最让他觉得荒唐的景象,一面硕大的镜子。那面镜子整整的占据了一栋墙。他看到这面镜子里面的自己,那种狼狈和脆弱。一个人,在很多时候都沒有真正清晰地面对过自己,生命是一场幻觉,大家都在幻觉里面得过且过。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潦倒和落魄,那种失魂的样子,不是装一下就可以出來的。

    俊美的男子在镜子里面欣赏着自己魁梧的身形,真是每一个角落都是完美的。连一个小小的缺点都找不到。他笑着说:“我的名字叫做燕寒。”

    楼千树正想说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下被这个人打断了,他说:“我以后就叫你楼千树,这个名字很好听。”

    由不得楼千树选择,他就被称为楼千树了,之前的名字就被永远的遗弃,成为记忆的灰烬。

    楼千树总是觉得自己已经忘却了以前的名字,或者是大脑为了躲避一些失魂落魄的记忆,就把那个名字永远的尘封了起來。反正他是沒有办法想起來了,自从他的回忆以前起,他的名字就叫楼千树。就好像他从未改名一样。

    于是楼千树从此就呆在这间美丽的房屋里面。每天都有侍女为他送來干净的被褥和衣服。他自行烧了水,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污垢细细洗去。看着镜子里面的脸,楼千树会觉得恍如隔世。

    真远啊,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一样。他以前还在失魂落魄着,现在却在这间华贵的房间里面打扮一新。他真是漂亮,那些衣服全是上好的料子做成的,他从來都沒有穿过的轻柔的料子。这些衣服穿在人身上,真是会叫人焕然一新的。

    楼千树一样的不例外,看着巨大的落地的镜子里面的自己的样子,真漂亮。他不知道这面大镜子是从哪里來的,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会是一件独一无二的宝物。

    洗干净了的皮肤是柔软轻滑的,上面甚至还有香味。这是侍女给他的一块用來清洁的肥皂的清新的味道。楼千树想起燕寒的身上也有过这般的味道,现在他们一样的英俊。

    只是燕寒,在这个时候,却消失了。

    楼千树并沒有出门去,毕竟外面的环境他太不了解。只是他同时也并不认识什么,里面有一些漂亮的书籍,用纸张一张张的串联起來,多么的精致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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