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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相识

    寂寞有时候还真的就像一种疾病,生了这种疾病是痛苦的,而且沒有办法摆脱,这种疾病就像传说中的宿疾,病很久,白日白日的累着,只是沒有办法康复。寂寞的本身就是一种独立的存在,干净的,剔透的,彻底的存在。

    就算是作为载体的人已经不再存在了,所寄托的孤独还是依旧的存在着,这是一种近乎永久的存在,非常安静的不停止的缓缓流动的存在。有些东西,就算是不发出声音,也是存在着的。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交流自己的孤独的时候,孤独本來就是不可以说出來的,不能够被了解的,如果真的可以被了解了,就不能被称为孤独了,这就只是一种无病呻吟罢了,孤独本來就不是可以自己故意伪造出來的,这是在血液里面流淌的悲伤。

    这个时候离无道却说了话,他何尝不聪明,知道两个人在眼神里面说着话,这是让他不舒服的。就算是他已经不是这么的爱苏洛漓了,他也不愿意她和别的男性有着亲密的眼神的接触。眼神的接触和身体不同,身体的接触可以和钱有关,自然就可以和感情无关,而眼神的接触不一样,一定只是关乎自己的最纯粹的感情,或者是愤恨,或者是喜爱,也或者是别的什么。

    离无道其实是明白,但是他已经再也沒有力气去做所谓的眼神的交流了,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最重要的印记就是让他变得钝重,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再去做,也不愿意再去想。一个人在感情上失败了之后的结果大抵都是如此的,失败太容易,所以人会变得疲倦。

    有些失败,只要是有一次,就可以让自己从此一蹶不振。

    离无道知道其实自己也只是想要占有别人的感情罢了,说的什么宽容大度,还不是用來自欺欺人的骗局罢了,自己骗自己的日子,其实真的一点意思也沒有。所以他现在就算是看破了么,就算是不再执着了么?

    和自己的好朋友之间,其实也有很多感情上的事情沒有办法倾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要玩这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把戏,真是会叫人笑掉大牙的。虽然离无道看得出,刘安其实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是不说的。

    朋友不说自己的事情,作为一个好的朋友,其实是不应该追问的,任何人之间,都总是会存在着自己的秘密。其实作为秘密,说出來,亦或是不说出來,都是一样的,毫无分别,说出來又如何?不说出來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一定的事情,除了每个人都一定会死,无论是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是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过现在却是认识一个新的朋友的时候。他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的眼睛,有些人的目光里面就会有一种沉静的魅力。他其实是明白苏洛漓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的,一个人对别人的致命的吸引力还是在自己的眼神里面。

    “请问兄台尊姓大名?”他终于开口了。打破他们之间的沉寂。其实语言一向來是浅薄的东西,但是要是沒有了语言,什么都不能做。语言虽然浅薄,但是非常的重要。如果不能通过语言來交流,人与人之间都是用心灵,哪里会有这么的容易的事情。

    对面的黑色衣服的男子笑了,他心里面突然觉得这种笑容多少带着一些魅惑的意味,男性其实少见魅惑的,魅惑的主体大多都是女性。不过对于美來说,美一般都是中性的,要是真的太过于纠结性别上的差距,结果往往就会导致不美了。

    他说话,唇红齿白:“不敢当,我的名讳上陶下染。”

    陶染,离无道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听起來多少是熟悉的,但是他不知道从哪里來诠释这个名字,就算是有印象也罢,这个名字却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遥远。他看看面前的人,却难以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印象完好的重叠在一起,所以只好作罢。

    “不知道两位又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有些单薄,和性别并不相称,虽然听起來并不是女流之辈的声音,但是却的确是好听的声音。

    陶染知道身边那个男扮女装的就是苏洛漓,也是一样的知道那个翩翩佳公子就是离无道,只是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有一件事情,叫做明知故问。苏洛漓这么贴近的站在他身边,他不会不开心的。世界上最让人开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心爱的人会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就算是他或者是她并不爱自己也都好,在爱情并不是双方面的时候,就算是一时一刻的陪伴也是无比的幸福的。

    但是如果确定了关系,就会有越來越多的愿望。人本來就是受到欲望操控的无法脱身的机器。哪里会有满足这么一回事情,除非是出类拔萃的看破世情。

    陶染不看苏洛漓,但是他能够感觉着她的呼吸,细细的,轻软的呼吸,这么的亲近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的感觉。当知道自己能够呼吸到自己心爱的人呼吸过的空气的时候,自己就会是幸福的。爱一个人,有时候之能是自己的事情,因为明明知道,自己和他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就是这样的苦苦的单恋,有这么的一刻的陪伴就已经足够了。什么一生一世,不过也只是肤浅的对白,爱情燃烧到了尽头,最后连剩余的残渣也沒有。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幸福的,虽然幸福和爱情一样,都是沒有办法保鲜的东西,但是至少有现在这么的一刻,就够了。现在在他身边的苏洛漓,是真正的苏洛漓,她有着真实的体温,真实的一颦一笑,她多么真实,不会是他自己用來自欺欺人偷走她的废纸写成的信的那个虚拟的作者,真正的感觉是让人会沉溺的。

    苏洛漓开了口:“我叫淋漓。”她知道自己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名。虽然她不过是一个王妃罢了,但是还是较为出名的,况且在外面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件十分不安全的事情。她的名字里面恰巧有一个“漓”字,这个字还是很好听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姓淋,不过行走江湖罢了,名字只是代号,不必如此的纠结。她说过自己的名字,只是转过脸來,看着离无道。

    离无道看着苏洛漓自称“淋漓”,不住心中觉得有趣,看她望着自己,也是知道到自己为自己编造一个名字的时候了,只是他却不知道为自己起什么名字好,毕竟离是皇姓,不是平头老百姓就可以用的,还是起一个平常点的名字好了,自己的名字偏偏就叫离无道,又是破我朗朗上口。他思索一般,还是叫个张三狗四的名字罢了,不如就叫张笑玮好了。

    他只是开了口:“我名叫张笑玮,能有幸和这般的兄台打上交道,还真是幸运。”

    陶染只是拱一拱手:“适才在外面就见到了两位,气质轩昂,谈吐不凡,本想前來攀谈,不料有人在此撒泼,让我只得出手小小的将其教训一番。不过纵使是我不动手,想來你们也会给他一些小小的惩罚的罢。”

    苏洛漓笑起來说:“兄台你的眼里可真是好,身手也是不凡。偷走那人身上的金链和扳指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轻松。真是有着一双极为灵巧的手。”

    苏洛漓许久不知道江湖的事情,但是听那位老者说他是妙手神偷一指染,想來他的专长便是偷盗了,但是他偷的对象却是那种小人,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这个朋友,也是值得自己交往的。

    其实看一个人值得不值得交往,往往就是看眼睛的,只要是有一双看起來是自己的朋友的眼睛,这种人就可以顺畅的相处了。不过这种东西其实也难以算数,世间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定论。

    爱慕是莫名其妙的。不过其实所有的爱情都是莫名其妙的。要是说得出真的是爱那个人哪一点,这种爱就缺乏了爱本來需要的整体性和专一性。

    这样的话,爱就会变得匮乏,沒有原來应该要有的意义。爱,本來就应该是毫无缘由的,就算是丢失了所有的附加的条件也始终如一,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爱罢。

    陶染想着,苏洛漓告诉他的这个花名淋漓,其实就是为了他一个人所起的,虽然名字只是人的沒有意义的代号,但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叫着互相的昵称。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亲密。

    他看着苏洛漓的手,安稳美丽的垂下來,有一种静谧的美感。他很想伸手去握一握,但是这的确是奢望。陶染想着,自己其实真的是爱面前的女子的,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奢望,得到了一点点,就想要更多更多。

    他只是说:“叫我陶染就行了,既然是话语投机,何必叫兄台兄台的这么的生分。”

    苏洛漓也笑了,她看着陶染的脸,他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这是苏洛漓一时不能明白的。不过有些东西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摊开來讲的,事情的本身作为事情來说就是一种私人的东西,要是说了穿來,大家都沒有面子,大家都沒有办法过意的去。

    任何人的相处,只能凭靠一些虚伪的纽带维系罢了,要是真的沒有了,生活实在是很难维系。沒有爱,只有**裸的权力和金钱,会是苍白的无情的。

    离无道看着两个人的攀谈,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但是就算是心酸又能怎么样呢?心早就碎成了一片片了,已经不会再酸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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