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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透露实力

    笙歌歇尽人散去,众人各自回了各自该回的地方。

    刘安回到自己的厢房,拿出包子來喂食小猪,小猪虽说是天生神物,要以灵芝雪莲等等东西为食,但是实在沒东西可吃的时候还是会吃人间烟火的。所以小猪看到刘安手中的包子,虽说深知这东西吃了对修行沒有帮助,但是还是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猪肚子吃的饱饱之后就像一只普通的小猪一样卧倒睡着了。

    刘安轻轻抚摸小猪的肚皮,小猪舒服的哼哼着。他开始筹划着一些事情。毕竟身边的小猪还是一只幼小的猪头,要是这么早就献给了离无恨,离无恨一定望其速速成长,帮他探知他的命运之类,例如他能不能永远成为皇上。

    要是这个离无恨真是皇上的命格,这样也好,要是不是,亦或是小猪的语言有误,自己和猪都难逃一死,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的了。刘安虽然常年与兽为伍,这种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虽然他很喜爱驯兽,但是他之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刘安对于这类事情是有前车之鉴的,所以自然不会重蹈覆辙了。至于为什么一时就头脑发热跟了离无恨,从此要过伴君如伴虎的生活。这只是为了追随一个人的倩影罢了。刘安自己心里清楚,只是看了那个女子就已经心心念念。要不是跟着她,他一定会懊悔至死。就算是跟着离无恨死在他手下,至少也是过了好一阵子之后的事情了。

    只要能有现在,未來就等他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刘安自问还是可以逃出去的,逃跑,从來都不是难事。他曾经抓着一只灰颈鹭鸨,在他的背上趴了三天三夜,终于突出了追赶的重围。

    他还曾经策划了一次历史上最成功的逃跑,那个要追杀他的组织为了找到他出动了所有的触角和能量寻找,但是还是无果。找到他的赏金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匪夷所思的天价。他很自豪自己的这次逃跑,所以纵使伴君如伴虎,他还是不怕的。

    这个下午众人都很是无聊,因为各国的各种活动表演都要等到明天才能正式开始小的。现在是代表各国的开幕式罢了。晚上还要燃放第一轮烟花,各国之人荡舟在入海口观赏烟花。这种美丽的火树银花的奇景还是少见的。

    大家无聊中归无聊,只能找点乐趣。冰镇的酸梅汤在这个已经不再暑热的季节有些不适用,这里已经到了秋天,海风是寒凉的猎猎的吹,海边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风都很大,而且厚重,仿佛夹杂着盐粒扑面而來,打在脸上有时会辣刺刺的疼。

    但是苏洛漓喜欢这种地方,她对大海有一种天生的迷恋,她曾经立下过遗嘱,如果自己死了,要把骨灰撒进大海。

    只是她的死法实在是惨淡,虽说杀手朝不保夕,她还是悲剧的掉下了山谷,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架空王朝的女子身上。

    苏洛漓心中有些发冷,她想起自己的另外一个曾经的身体,那个身体掉下了悬崖,又沒有粉身碎骨?又沒有满头血污?段若有沒有派人來找她?会不会找到了她还要摸摸呼吸,确定她已经死了。

    苏洛漓附身在这个女子身上,她原來的灵魂又去了哪里?会不会找她來夺回自己的肉身?自己的肉身要是沒有了,难道要回去前世的那个被豺狼虎豹快吃干净的残骸?

    这些事情,想起來还是比离无渊的小孩子气的邀请楼飘雪來打牌的事情更让苏洛漓恐惧。毕竟身体是最重要的载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自己的灵魂不过是身体上的皮毛。这具身体幸好还是年轻的健康的。

    这个时候苏洛澈走到了苏洛漓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苏洛漓的门。

    “请进。”苏洛漓说道。

    走进來的还是让人会真的眼前一亮的苏洛澈,美人就是美人,走在路上永远都是如此的抢眼。即使是苏洛漓和苏洛澈是如此的相似,苏洛澈的荣光还是要繁盛太多太多。

    苏洛漓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治好了伤疤,还是要在容貌上输给自己的姐姐。自己和苏洛澈相比,永远都是有瑕疵的。

    苏洛澈笑着看着苏洛漓:“妹妹要去跟我们一起玩牙牌吗?三缺一呢。”她的语调永远都是如此的不急不缓,温婉可人。

    苏洛漓点了点头,毕竟在这个地方闷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去和他们玩玩牙牌。

    去到玩牙牌的地方,正在等候的却是离无恨和楼飘雪。

    苏洛漓心中一凛,她看看楼飘雪,楼飘雪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骄傲的神色。苏洛漓虽然不至于和楼飘雪斤斤计较,也不会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两人的不和谐的气场还是一望就知的。

    楼飘雪不过就是个妄自尊大的自以为是的公主罢,苏洛漓知道她算是一个美女,可是美貌又有什么用呢?曾经圆润璀璨的珍珠都有发黄的那么一天,何况是最容易凋落的红颜?美貌不过能负担自己最多二十年的开销罢了,女人过了三十五,姿色总是会衰退的,谁又能敌得过时间呢?谁又真的能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所以苏洛漓不想和她太计较,毕竟楼飘雪并不明白自己其实不是永远都可以左右逢源的。她以为自己的青春可以无限量的浪掷。

    所以苏洛漓只是坐定,把手边的檀香木质的牙牌收成一条条。

    离无恨是做东的,由他扔色子。一首下去,便是两个六。苏洛漓突然觉得这个离无恨一定会是一个博弈的高手,她看到离无恨扔色子,只是平平淡淡的把色子从手中扔下去,他并沒有看色子,只是笑着说:“两个六。”

    苏洛漓看了一眼色子,也知道他并沒有说错,这种博弈的手段的确很是高明。有一颗色子滚到了离苏洛漓比较近的地方,苏洛漓一边拿牌,一边拿起色子在手中轻轻抚摸着,这颗色子毫无问題,而且离无渊的手法也毫无作弊的嫌疑。

    砌好了牌之后,离无恨打出一张,他的下家苏洛澈也跟着打了一张,楼飘雪接着扔了一张。离无恨也并沒怎么看到底她扔了什么,只是把自己的牌往下一推,笑着说我赢了。

    苏洛漓一时很是惊奇,毕竟就算离无恨知道自己会赢也不该知道得如此之快的,毕竟自己的手上的牌看起來都很是正常,总不会是有离无恨作弊的成分在里面吧,苏洛漓把自己的牌推到,用手去触摸每一颗牌,只是全都毫无异样。

    苏洛漓不明白为何离无恨可以胜利得如此有恃无恐,他基本上每盘都胜利了。楼飘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她已经输掉了许多。她把这种失败简单的称为自己的粗心导致的,但是真是因为粗心么。她也不知道,手上的筹码像流水一样哗哗的流到了离无恨的身边。

    楼飘雪心中实在是不太舒服,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和这个擅长牙牌的离无恨玩这个游戏。她身为西楼唯一的正牌的公主,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西楼。要是她在这种小事上输给了东离如此之多,还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不过丢脸也罢,自己既然來了,赢不了也要落个潇洒的名头。楼飘雪一向对钱财就是极为小气,毕竟作为美女去到那里都不必自掏腰包。

    离无恨运筹帷幄,一边玩着牙牌,一边哈哈笑着,倒是显得很是爽快。他不甚注意牌是些什么,但是偏偏就轻易地就胜利了。苏洛漓并沒输些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暗暗心惊。面前的这个离无恨很是强大,并不是自己所爱的离无渊可以匹敌的。

    苏洛漓一向知道离无渊心比天高,就想着有一天坐上天子的宝位。但是苏洛漓深知权力的中心会催动一个人的腐化,要是离无渊真是坐上了皇帝,那就未必能成为一个好皇帝。苏洛漓也是不想离无渊最后的结果是命比纸薄。

    在沒有登上王位的时候,实在有太多人想着如何篡权,还要打着为了老百姓好的旗号。事实上,老百姓在谁的领导下不是一样痛苦?还不是要交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草民什么时候会聊生?草民们不过是欺诈的对象罢了。一块谁都可以割一点的肉,最后小到连维生都艰难。这都是人人可见的事实。

    而且这个离无恨其实是胸有城府的一个对手,纵使离无渊能弄到刘氏的兵力,也未必真能和离无恨决一雌雄。这落败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苏洛漓突然明白。离无恨叫她來的目的就是为了证实他的本领,叫她好生劝劝离无道,死了自己能得到王位的念头。苏洛漓心中有了此念,马上就知道了这一切的后果。接下來的几盘牌局都不免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成了相公。

    苏洛澈看到苏洛漓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便娇笑着对离无恨说:“皇上,我累了。休息下好不好。”

    离无恨看到苏洛澈粉红娇嫩的小嘴就忍不住吻了一口。他笑着说:“你说什么朕都批准。谁叫你是朕的皇后呢。”

    两人亲昵的调笑着,颇有种目中无人之感。

    楼飘雪输了钱,心中已经是不适了,再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心中有股无名火串出來。但是为了自己国家的风度,还是不能直接的爆发,只是也一样的陪着笑:“皇上,本公主可有些累了,先走一步可好?”

    “嗯嗯。”离无恨抱着苏洛澈,随口的回答了楼飘雪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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