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深夜
金心澈和金启范在腊月二十八那天就住在了韩子庚家，金心澈自然是住在韩子庚的房间，而金启范为了避嫌，只好和李冬海住一个房间。
“哎，你睡觉不打呼噜吧？”李冬海穿着睡衣问正在脱衣服的金启范。
金启范摇摇头，平静地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我睡觉很老实的，你不用担心，不会打扰到你的。”
李冬海撇撇嘴，有点得意，可是一想，万一自己半夜踢到了他，岂不是会很窘迫？管他呢，反正是自己的房间，踢了就踢了，装作不知道得了。于是也躺下了，看看一边安静的金启范，沉稳地呼吸着，虽然是一张和自己一样稚嫩的脸，却是一身成熟的气息，像小大人一样，就想逗逗他。
“哎，你和韩阳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小就认识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一定。”
“那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
“说呀！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冬海来了兴致，推推身边的金启范催促他。
“就你还自称男人？”金启范转过头，不屑地挑挑眉。
“我怎么啦！我可是有经验的！你有吗？”李冬海也不示弱，得意洋洋地跟他抬起杠来，“哼，看她那个样子，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让你占到便宜的，你们才是小孩。”
“她哪个样子了？”金启范避重就轻，不满地问。
“跟你哥一样呗，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就会跟我吵架。”
金启范领会地笑笑，不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李冬海不解地问。
“困了，睡觉。”金启范说着，就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李冬海不明所以，切了一声，不过反而不生气，这个金启范话不多，还不烦人，李冬海很满意。“你和你哥还真是挺不一样呢，都是一家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韩子庚房间。
金心澈盖着被子躺下，韩子庚放下了手里的书，也躺下，顺势搂过了金心澈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最近挺忙的吧？”金心澈问。
“嗯，快过年了，更要提防着些，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韩子庚抱着他，觉得最近好像是胖了些，长了肉，手感更好了，一定是小旭照顾得比较好，想到这韩子庚笑了笑。
“那你要小心点，别再受伤了。”金心澈小声说，支起上半身，拉开韩子庚的睡衣，就要看他肩膀上的伤疤，纤细的手指在上面小心地抚摸着，“还痛吗？”
韩子庚让金心澈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摇摇头笑着说，“早就不痛了。”
金心澈依旧抚摸着，还凑上去亲了亲。
韩子庚咯咯笑着，搂着他翻个身，压在身下。“可是我有个地方痛。”
“哪里？”金心澈摸着韩子庚的脸，明知故问。
韩子庚满意地笑笑，拉着他的手向下伸去。
“你呀，两天不做就忍不住了，怎么这么旺盛？”金心澈摸着他下面的突起，笑他说。
“谁让你这么勾人？”韩子庚吻住他的唇，辗转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金心澈早已红着脸勾上了他的身子，发出舒服的呻吟，迫不及待地除去两人的衣衫，配合着他的热情。
韩子庚喘息着与他交缠，尽情享受着酣畅淋漓的床第之欢。他喜欢这样热情配合的金心澈，与平日里大方懂事、八面玲珑的大上海经理不同，这时的金心澈是完全属于韩子庚一个人的。
深夜。金心澈还无睡意，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既有种幸福，也有种不安。他轻声起床下地，披上一件褂子，就出了房间，到客厅倒了杯酒，坐在楼梯上独自饮着。想着与韩子庚的温存，想着对组织的誓言，想着对亲人的责任，很多很多事，让他不能单纯地去爱。即便是躺在他的怀里，恋着他的眼睛，却不知这份爱中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伪装，然而只有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是真实的，那人动情的吻是真实的，自己狂跳的心是真实的。
听到脚步声，金心澈回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金启范。
“怎么没睡？”金心澈回过头继续喝酒。
“哥你怎么也没睡？”金启范坐在他身边，心事重重地望着他。
“没什么，就是冷不丁换地方睡不着。”
“是身边忽然多了个人就睡不着？”
金心澈笑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启范的眼睛。他已经看出了这段感情的不单纯。
“哥，那个韩子庚，你真的爱他吗？”
金心澈没有回答，只是喝了口酒，爱吗？他不该爱那样一个称之为“敌人”的人；不爱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为什么那样幸福？
“你也不知道吗？哥，跟我说说吧。”
“启范，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他。我是喜欢他的，可是我不能陷太深，你知道，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殊途难以同归。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幸福的感觉不是假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想让他受伤，可是……”
“可是我们终究是势不两立的，迟早会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很害怕那天对不对？真的到来的话，阳儿也会受不了的吧。”金启范沉重地说。
“启范……”金心澈靠在金启范肩上，金启范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我利用了他，我很坏是不是？”
“不是的，哥。这乱世中，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有你的立场，他要恨你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只怕他把你的真心当成是假意。毕竟立场和感情是两码事。”真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受伤才好。“哥，如果有一天要针锋相对，你会拿枪对着韩子庚吗？”
“这……”金心澈惊诧地望着金启范认真的脸，虽然他隐约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可是他不敢想，也不想想，这样被**裸地提出来，他很难面对，恐怕只有到了那一刻，直觉才能告诉他应该怎样做吧。
“他又会不会拿枪对着你呢？如果你们都举着枪，又会是谁先开枪呢？”金启范的声音很轻，却像是重锤一样击在金心澈的心上，血淋淋却那么真实。
“启范！不要说了！”金心澈打断他，眼睛有些红了。
“哥，这些都是你要面对的，现在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要伤心过度，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金启范拉着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抱紧他单薄的身子。
金心澈咬着嘴唇，轻轻抱住了金启范。“如果那时候我心软下不了手，你一定要帮我知道吗？我不想因为个人原因，坏了我们的信仰。”
“哥，也许有两全的办法也说不定。”
金心澈惊喜地望着他，“两全？怎么两全？”
“如果你能将他策反，劝说他为我们所用，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金心澈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们利益太复杂了，他不会放弃那些利益来追求我们的信仰的，不像我们。韩子庚不可能成为我们的人，我们注定是对立的。”
金启范也叹气，自己还是太天真了。“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受伤吧，只希望那时的伤害能降到最低吧。
第二天，韩阳和金启范去天宝寺上香了，金心澈则是在家准备三十的吃的用的，俨然主人一般指挥仆人做着做那。又让小旭带了东西也过来了，因为他无处可去，金心澈又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所以就叫他来一起过年了。
晚上韩子庚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已经布置得井井有条，新年的气氛浓浓。韩子庚满意地“参观”着自己的家，一边称赞着金心澈的精心布置，一边说着新年的计划，无非是一家人一起吃饭团聚什么的。又看到客厅里一边写春联一边吵嘴的韩阳、金启范和李冬海，还有旁边乖乖站着的李旭，觉得这总算是像一个家了——一个自己的家，自己是主人，有这些真正的亲人陪着，就不会孤独了。
新年夜，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了年夜饭守岁。韩子庚给北平的李家打了电话，听着岳父嘱咐了几句，说了准备元宵节过去看他，便再无好说的，挂了电话。
“你要回去几天？”一旁的金心澈问。
“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韩子庚玩笑问。
金心澈捶了他一下，“谁想你！回去看你老婆去吧！”
“哎，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别扫兴啊！”韩子庚搂过他哄着，“我这回去不过是例行公事，以免岳父起疑心，呆几天就回来，再说上海这边也离不开我。”
“庚哥，外面开始放烟花了，快出来看啊！”李冬海在楼下喊着，破锣嗓子也没个把门的。金心澈和韩子庚一笑，便穿好大衣下楼到院子里看烟花。
这烟花是由很多巴结的下属送的，倒不用自己买，也在院子里对了一座小山，仆人们拿出来整理好一一放了，孩子们也忍不住自己拿去点，院子里一时处于灿烂的烟花中。
韩子庚和金心澈站在最边上看着孩子们和仆人们玩着闹着，也好不开心。韩子庚虽然位居高官，平日却待仆人们很是随和，没什么架子，所以大家都是玩成一团。李冬海和韩阳互相挑衅，金启范护着韩阳与李冬海打得火热，李旭则是乖巧地提醒他们注意安全，连赵晓枫也加入了孩子们的游戏中。
金心澈看着温馨的一幕不禁微笑，韩子庚为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与他相视而笑，像是看着玩耍的孩子们的父母。就这样一直到老也挺好的，金心澈想着，若是能这样平淡地到老……他们可以吗？应该是不可能吧。
“哎，你睡觉不打呼噜吧？”李冬海穿着睡衣问正在脱衣服的金启范。
金启范摇摇头，平静地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我睡觉很老实的，你不用担心，不会打扰到你的。”
李冬海撇撇嘴，有点得意，可是一想，万一自己半夜踢到了他，岂不是会很窘迫？管他呢，反正是自己的房间，踢了就踢了，装作不知道得了。于是也躺下了，看看一边安静的金启范，沉稳地呼吸着，虽然是一张和自己一样稚嫩的脸，却是一身成熟的气息，像小大人一样，就想逗逗他。
“哎，你和韩阳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小就认识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一定。”
“那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
“说呀！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冬海来了兴致，推推身边的金启范催促他。
“就你还自称男人？”金启范转过头，不屑地挑挑眉。
“我怎么啦！我可是有经验的！你有吗？”李冬海也不示弱，得意洋洋地跟他抬起杠来，“哼，看她那个样子，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让你占到便宜的，你们才是小孩。”
“她哪个样子了？”金启范避重就轻，不满地问。
“跟你哥一样呗，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就会跟我吵架。”
金启范领会地笑笑，不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李冬海不解地问。
“困了，睡觉。”金启范说着，就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李冬海不明所以，切了一声，不过反而不生气，这个金启范话不多，还不烦人，李冬海很满意。“你和你哥还真是挺不一样呢，都是一家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韩子庚房间。
金心澈盖着被子躺下，韩子庚放下了手里的书，也躺下，顺势搂过了金心澈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最近挺忙的吧？”金心澈问。
“嗯，快过年了，更要提防着些，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韩子庚抱着他，觉得最近好像是胖了些，长了肉，手感更好了，一定是小旭照顾得比较好，想到这韩子庚笑了笑。
“那你要小心点，别再受伤了。”金心澈小声说，支起上半身，拉开韩子庚的睡衣，就要看他肩膀上的伤疤，纤细的手指在上面小心地抚摸着，“还痛吗？”
韩子庚让金心澈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摇摇头笑着说，“早就不痛了。”
金心澈依旧抚摸着，还凑上去亲了亲。
韩子庚咯咯笑着，搂着他翻个身，压在身下。“可是我有个地方痛。”
“哪里？”金心澈摸着韩子庚的脸，明知故问。
韩子庚满意地笑笑，拉着他的手向下伸去。
“你呀，两天不做就忍不住了，怎么这么旺盛？”金心澈摸着他下面的突起，笑他说。
“谁让你这么勾人？”韩子庚吻住他的唇，辗转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金心澈早已红着脸勾上了他的身子，发出舒服的呻吟，迫不及待地除去两人的衣衫，配合着他的热情。
韩子庚喘息着与他交缠，尽情享受着酣畅淋漓的床第之欢。他喜欢这样热情配合的金心澈，与平日里大方懂事、八面玲珑的大上海经理不同，这时的金心澈是完全属于韩子庚一个人的。
深夜。金心澈还无睡意，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既有种幸福，也有种不安。他轻声起床下地，披上一件褂子，就出了房间，到客厅倒了杯酒，坐在楼梯上独自饮着。想着与韩子庚的温存，想着对组织的誓言，想着对亲人的责任，很多很多事，让他不能单纯地去爱。即便是躺在他的怀里，恋着他的眼睛，却不知这份爱中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伪装，然而只有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是真实的，那人动情的吻是真实的，自己狂跳的心是真实的。
听到脚步声，金心澈回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金启范。
“怎么没睡？”金心澈回过头继续喝酒。
“哥你怎么也没睡？”金启范坐在他身边，心事重重地望着他。
“没什么，就是冷不丁换地方睡不着。”
“是身边忽然多了个人就睡不着？”
金心澈笑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启范的眼睛。他已经看出了这段感情的不单纯。
“哥，那个韩子庚，你真的爱他吗？”
金心澈没有回答，只是喝了口酒，爱吗？他不该爱那样一个称之为“敌人”的人；不爱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为什么那样幸福？
“你也不知道吗？哥，跟我说说吧。”
“启范，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他。我是喜欢他的，可是我不能陷太深，你知道，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殊途难以同归。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幸福的感觉不是假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想让他受伤，可是……”
“可是我们终究是势不两立的，迟早会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很害怕那天对不对？真的到来的话，阳儿也会受不了的吧。”金启范沉重地说。
“启范……”金心澈靠在金启范肩上，金启范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我利用了他，我很坏是不是？”
“不是的，哥。这乱世中，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有你的立场，他要恨你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只怕他把你的真心当成是假意。毕竟立场和感情是两码事。”真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受伤才好。“哥，如果有一天要针锋相对，你会拿枪对着韩子庚吗？”
“这……”金心澈惊诧地望着金启范认真的脸，虽然他隐约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可是他不敢想，也不想想，这样被**裸地提出来，他很难面对，恐怕只有到了那一刻，直觉才能告诉他应该怎样做吧。
“他又会不会拿枪对着你呢？如果你们都举着枪，又会是谁先开枪呢？”金启范的声音很轻，却像是重锤一样击在金心澈的心上，血淋淋却那么真实。
“启范！不要说了！”金心澈打断他，眼睛有些红了。
“哥，这些都是你要面对的，现在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要伤心过度，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金启范拉着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抱紧他单薄的身子。
金心澈咬着嘴唇，轻轻抱住了金启范。“如果那时候我心软下不了手，你一定要帮我知道吗？我不想因为个人原因，坏了我们的信仰。”
“哥，也许有两全的办法也说不定。”
金心澈惊喜地望着他，“两全？怎么两全？”
“如果你能将他策反，劝说他为我们所用，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金心澈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们利益太复杂了，他不会放弃那些利益来追求我们的信仰的，不像我们。韩子庚不可能成为我们的人，我们注定是对立的。”
金启范也叹气，自己还是太天真了。“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受伤吧，只希望那时的伤害能降到最低吧。
第二天，韩阳和金启范去天宝寺上香了，金心澈则是在家准备三十的吃的用的，俨然主人一般指挥仆人做着做那。又让小旭带了东西也过来了，因为他无处可去，金心澈又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所以就叫他来一起过年了。
晚上韩子庚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已经布置得井井有条，新年的气氛浓浓。韩子庚满意地“参观”着自己的家，一边称赞着金心澈的精心布置，一边说着新年的计划，无非是一家人一起吃饭团聚什么的。又看到客厅里一边写春联一边吵嘴的韩阳、金启范和李冬海，还有旁边乖乖站着的李旭，觉得这总算是像一个家了——一个自己的家，自己是主人，有这些真正的亲人陪着，就不会孤独了。
新年夜，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了年夜饭守岁。韩子庚给北平的李家打了电话，听着岳父嘱咐了几句，说了准备元宵节过去看他，便再无好说的，挂了电话。
“你要回去几天？”一旁的金心澈问。
“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韩子庚玩笑问。
金心澈捶了他一下，“谁想你！回去看你老婆去吧！”
“哎，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别扫兴啊！”韩子庚搂过他哄着，“我这回去不过是例行公事，以免岳父起疑心，呆几天就回来，再说上海这边也离不开我。”
“庚哥，外面开始放烟花了，快出来看啊！”李冬海在楼下喊着，破锣嗓子也没个把门的。金心澈和韩子庚一笑，便穿好大衣下楼到院子里看烟花。
这烟花是由很多巴结的下属送的，倒不用自己买，也在院子里对了一座小山，仆人们拿出来整理好一一放了，孩子们也忍不住自己拿去点，院子里一时处于灿烂的烟花中。
韩子庚和金心澈站在最边上看着孩子们和仆人们玩着闹着，也好不开心。韩子庚虽然位居高官，平日却待仆人们很是随和，没什么架子，所以大家都是玩成一团。李冬海和韩阳互相挑衅，金启范护着韩阳与李冬海打得火热，李旭则是乖巧地提醒他们注意安全，连赵晓枫也加入了孩子们的游戏中。
金心澈看着温馨的一幕不禁微笑，韩子庚为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与他相视而笑，像是看着玩耍的孩子们的父母。就这样一直到老也挺好的，金心澈想着，若是能这样平淡地到老……他们可以吗？应该是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