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愤怒
坐在金正墨的车上，金心澈的头脑乱极了，一直在回想金正墨说的那句：“昨晚死的那个**，听说是天翔酒楼的伙计啊？叫李什么赫来着？”贺在牺牲了吗？昨晚韩子庚他们就是和贺在火拼受伤的吗？于是贺在牺牲了，韩子庚受伤了，是这样的吗？
他又想起昨晚韩阳说她听郑云浩说了经过，却欲言又止地没有告诉自己，就是怕自己受到刺激吗？如果昨晚就知道了贺在的牺牲，还会只为韩子庚担心吗？还是会怪他呢？
韩阳看着金心澈咬着嘴唇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金正墨对他说什么了，今天这事已经写满了报纸——治安局局长韩子庚击毙**分子，身受枪伤。迟早是瞒不住的，心澈哥早晚会知道，他的信仰和爱情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冲突，一边是共同战斗的好同志，一边是刚刚定情的爱人，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特别是今天又来了金正墨这个捣乱的。
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金心澈侧脸看到韩阳安慰的目光。苦笑了下，回手拍了拍她，表示自己没事。
“心澈哥，今晚保利戏院上演一出新的西洋戏，我请你看啊？”金正墨坐在前方副驾驶上说。
“不了，我今天身体不适，就不陪你去了。”
“你怎么了？刚才就脸色苍白。”金正墨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要不别上班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怎么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金心澈淡漠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说。
金正墨无奈，只好把他带去了夜总会。送到门口，金心澈和韩阳下了车。
“心澈哥，我有话跟你说。”金正墨趴着车窗喊道。韩阳先进去了，金心澈走到车窗边。
“晚上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吃个饭吧。”金正墨笑着说。
“不了，我还有事，会很晚的，你别管我了。”金心澈说。
“哦？最近夜总会不是很忙啊，你天天都忙什么？人都见不到。”金正墨撒娇地说。
金心澈抿抿嘴，别过脸去，“我可不像你这样的大少爷，我还要养家糊口，没空陪你玩。”
“呵，那你就有空陪那个韩子庚玩？亏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偏心！认识他没多久，就把我比下去了，让我情何以堪啊！”金正墨继续埋怨。
金心澈捂嘴笑，“想不到堂堂金正墨大少爷，竟然吃这种飞醋，我又不是你的小情人，不必每天围着你转吧？金大少爷要找人玩，一大堆排队等着呢，还轮得上我？”
“你……”金正墨无语，“罢了，随你。”只好摇上车窗，命司机开车。
午夜时分，金正墨算好了时间，在门口等着金心澈下班，打算送他回家。却看到走出来的金心澈，被一辆轿车拦了下来，金正墨刚要上去帮他解围，就看到金心澈与那位中年司机说了两句话，便欣然上了他的车。
金正墨不解，又觉得那个中年司机有点眼熟，于是马上上车追了上去。
当车子停在韩宅门口时，金正墨终于明白，自己的预感不是错的，果然金心澈白天就是在这里的，他就是从这里出发去上班的，而不是特地过来看韩子庚的。那他到底在这呆了多久？又是来干什么的？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也和阳儿有关系？
正在疑惑，之间金心澈下了车，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了自己的车，疑惑地顿了下，站在那里不动了。
金正墨也索性下车，走过去与他对峙着。
“你跟踪我？”金心澈不满地问。
“我本来是好心想送你回家的，可是没想到，已经有人安排了，而且，还是送到了别人家。心澈哥，你什么时候搬来韩局长家住了？难不成你除了夜总会的经理，还为韩局长做事？”金正墨眯着眼睛，挑衅的语气。
金心澈倒是平静，他其实并不害怕他和韩子庚的事被别人知道，比起内心的矛盾，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很想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对不对？”
金正墨望着他不说话，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他害怕他说出的答案会让自己的幻想都破灭，可是他不甘心这样一直莫名其妙地追随着，或许到时候该摊牌了吧。
“正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现在韩子庚受伤了，我要来照顾他。这几天我都会住在他家。”
“他家那么多人还要你照顾？你算他的谁？凭什么要你来照顾？”
“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你明白了吗？”
金正墨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心澈的眼睛，到底还是说穿了吗？早就觉得他们俩的眼神不对，原来真的是互相喜欢的吗？那自己又算什么？这个韩子庚不过才来多久？凭什么这么快就能赢得心澈哥的心？
“我知道，也许你很难接受这样的感情，可能你瞧不起我，但是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的话，我会辞职。”金心澈平静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上那个韩子庚？你们才认识几天？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还是，根本没想看见……”金正墨握着金心澈的手臂，激动地摇晃着。
“正墨，你别这样，我当你是好兄弟，这和爱情是不一样的。爱情本来就没什么理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更没什么先来后到。”
“我不管！”金正墨生气地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吼：“你！你这个贪慕虚荣的人，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知道珍惜，你以为你年纪轻轻又没什么靠山就能当上大上海的经理是为什么？你以为你今天的地位是谁给你的？现在倒好，你有了更强的靠山了，我就没用了是吧？那个韩子庚，不错，他是比我更有权有势有钱，所以你就去跟他啊！金心澈，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喜欢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我能当上大上海的经理是大老板亲自答应的，我也相信自己有那样的能力。至于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我是很感谢的。”
“看看！现在就急于跟我撇清关系了吧！就怕那个韩子庚误会是不是？你说你干嘛这么作践自己？好好的经理不当，去当人家的小媳妇，金心澈，你还是不是男人！”
“啪！”清脆的一声，金正墨觉得自己懵了。金心澈，竟然打了他。
“我是男人女人我自己最清楚，不用你来教训！我愿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不劳少爷操心。您请回吧！”金心澈瞪着他，气愤地转身离开。
金正墨站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的愤怒都化作悲凉。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瞬间破灭为灰烬，什么都不剩下。
“心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韩子庚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问。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失血过多和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可是当他看到有些失魂的金心澈时，觉得自己的疼痛又加重了几分。
“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我也没事，现在就是有点痛，别的都挺好的。”韩子庚微笑着，不管怎么样，看到心澈又回到自己家，他还是很高兴的，没想到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能这样与心澈朝夕相处。
“韩子庚，昨天晚上……”金心澈心里的苦闷很想说出来，但他知道那是死也不能说的。
韩子庚沉默，等着他说下去。
“昨天晚上你就那么出去了，我很担心，没想到还是受了伤回来……”金心澈低着头，脸色很复杂。“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晚上要是出去的话，不要偷偷出去，至少告诉我一声，好吗？”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不过这是执行任务，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韩子庚严肃地说。
“那你就说是执行任务，我也不会问你是去哪里见什么人，只要让我知道你能平安回来就行了……”
韩子庚感动地握住金心澈的手，轻轻拍拍，“知道了。”
“那你最近要好好养伤，哪里都不能去，我这些天会搬过来照顾你，一直到你伤完全好，你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金心澈撅撅嘴，嗔怒着说。
韩子庚呵呵笑，满脸的得意和幸福，“是，金经理，小的会听话的。”
“嘁，就会贫嘴。”金心澈轻捶了他一下。
“哎哟！好痛！”韩子庚大叫。
“怎么了？我没碰到伤口啊！”金心澈慌张地望着他，生怕弄痛了他。
“哈哈哈哈……”韩子庚大笑，用没受伤的手拉着他过来，在脸上亲了一下，“就喜欢你担心我的样子。”
“哼，不理你了。”金心澈站起来，一跺脚就转身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李冬海，摸摸自己绯红的脸，对着李冬海尴尬地笑笑。
“哟，您可别对我这么笑，庚哥要嫉妒的。”李冬海玩笑地说。
金心澈晃悠着就要走，李冬海却拉住了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你不是要找他吗？正好我回避。”金心澈爽快地说。
李冬海表情有些凝重，“不是，其实……那个……延喜来了。”
他又想起昨晚韩阳说她听郑云浩说了经过，却欲言又止地没有告诉自己，就是怕自己受到刺激吗？如果昨晚就知道了贺在的牺牲，还会只为韩子庚担心吗？还是会怪他呢？
韩阳看着金心澈咬着嘴唇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金正墨对他说什么了，今天这事已经写满了报纸——治安局局长韩子庚击毙**分子，身受枪伤。迟早是瞒不住的，心澈哥早晚会知道，他的信仰和爱情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冲突，一边是共同战斗的好同志，一边是刚刚定情的爱人，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特别是今天又来了金正墨这个捣乱的。
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金心澈侧脸看到韩阳安慰的目光。苦笑了下，回手拍了拍她，表示自己没事。
“心澈哥，今晚保利戏院上演一出新的西洋戏，我请你看啊？”金正墨坐在前方副驾驶上说。
“不了，我今天身体不适，就不陪你去了。”
“你怎么了？刚才就脸色苍白。”金正墨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要不别上班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怎么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金心澈淡漠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说。
金正墨无奈，只好把他带去了夜总会。送到门口，金心澈和韩阳下了车。
“心澈哥，我有话跟你说。”金正墨趴着车窗喊道。韩阳先进去了，金心澈走到车窗边。
“晚上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吃个饭吧。”金正墨笑着说。
“不了，我还有事，会很晚的，你别管我了。”金心澈说。
“哦？最近夜总会不是很忙啊，你天天都忙什么？人都见不到。”金正墨撒娇地说。
金心澈抿抿嘴，别过脸去，“我可不像你这样的大少爷，我还要养家糊口，没空陪你玩。”
“呵，那你就有空陪那个韩子庚玩？亏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偏心！认识他没多久，就把我比下去了，让我情何以堪啊！”金正墨继续埋怨。
金心澈捂嘴笑，“想不到堂堂金正墨大少爷，竟然吃这种飞醋，我又不是你的小情人，不必每天围着你转吧？金大少爷要找人玩，一大堆排队等着呢，还轮得上我？”
“你……”金正墨无语，“罢了，随你。”只好摇上车窗，命司机开车。
午夜时分，金正墨算好了时间，在门口等着金心澈下班，打算送他回家。却看到走出来的金心澈，被一辆轿车拦了下来，金正墨刚要上去帮他解围，就看到金心澈与那位中年司机说了两句话，便欣然上了他的车。
金正墨不解，又觉得那个中年司机有点眼熟，于是马上上车追了上去。
当车子停在韩宅门口时，金正墨终于明白，自己的预感不是错的，果然金心澈白天就是在这里的，他就是从这里出发去上班的，而不是特地过来看韩子庚的。那他到底在这呆了多久？又是来干什么的？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也和阳儿有关系？
正在疑惑，之间金心澈下了车，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了自己的车，疑惑地顿了下，站在那里不动了。
金正墨也索性下车，走过去与他对峙着。
“你跟踪我？”金心澈不满地问。
“我本来是好心想送你回家的，可是没想到，已经有人安排了，而且，还是送到了别人家。心澈哥，你什么时候搬来韩局长家住了？难不成你除了夜总会的经理，还为韩局长做事？”金正墨眯着眼睛，挑衅的语气。
金心澈倒是平静，他其实并不害怕他和韩子庚的事被别人知道，比起内心的矛盾，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很想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对不对？”
金正墨望着他不说话，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他害怕他说出的答案会让自己的幻想都破灭，可是他不甘心这样一直莫名其妙地追随着，或许到时候该摊牌了吧。
“正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现在韩子庚受伤了，我要来照顾他。这几天我都会住在他家。”
“他家那么多人还要你照顾？你算他的谁？凭什么要你来照顾？”
“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你明白了吗？”
金正墨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心澈的眼睛，到底还是说穿了吗？早就觉得他们俩的眼神不对，原来真的是互相喜欢的吗？那自己又算什么？这个韩子庚不过才来多久？凭什么这么快就能赢得心澈哥的心？
“我知道，也许你很难接受这样的感情，可能你瞧不起我，但是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的话，我会辞职。”金心澈平静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上那个韩子庚？你们才认识几天？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还是，根本没想看见……”金正墨握着金心澈的手臂，激动地摇晃着。
“正墨，你别这样，我当你是好兄弟，这和爱情是不一样的。爱情本来就没什么理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更没什么先来后到。”
“我不管！”金正墨生气地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吼：“你！你这个贪慕虚荣的人，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知道珍惜，你以为你年纪轻轻又没什么靠山就能当上大上海的经理是为什么？你以为你今天的地位是谁给你的？现在倒好，你有了更强的靠山了，我就没用了是吧？那个韩子庚，不错，他是比我更有权有势有钱，所以你就去跟他啊！金心澈，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喜欢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我能当上大上海的经理是大老板亲自答应的，我也相信自己有那样的能力。至于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我是很感谢的。”
“看看！现在就急于跟我撇清关系了吧！就怕那个韩子庚误会是不是？你说你干嘛这么作践自己？好好的经理不当，去当人家的小媳妇，金心澈，你还是不是男人！”
“啪！”清脆的一声，金正墨觉得自己懵了。金心澈，竟然打了他。
“我是男人女人我自己最清楚，不用你来教训！我愿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不劳少爷操心。您请回吧！”金心澈瞪着他，气愤地转身离开。
金正墨站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的愤怒都化作悲凉。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瞬间破灭为灰烬，什么都不剩下。
“心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韩子庚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问。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失血过多和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可是当他看到有些失魂的金心澈时，觉得自己的疼痛又加重了几分。
“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我也没事，现在就是有点痛，别的都挺好的。”韩子庚微笑着，不管怎么样，看到心澈又回到自己家，他还是很高兴的，没想到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能这样与心澈朝夕相处。
“韩子庚，昨天晚上……”金心澈心里的苦闷很想说出来，但他知道那是死也不能说的。
韩子庚沉默，等着他说下去。
“昨天晚上你就那么出去了，我很担心，没想到还是受了伤回来……”金心澈低着头，脸色很复杂。“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晚上要是出去的话，不要偷偷出去，至少告诉我一声，好吗？”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不过这是执行任务，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韩子庚严肃地说。
“那你就说是执行任务，我也不会问你是去哪里见什么人，只要让我知道你能平安回来就行了……”
韩子庚感动地握住金心澈的手，轻轻拍拍，“知道了。”
“那你最近要好好养伤，哪里都不能去，我这些天会搬过来照顾你，一直到你伤完全好，你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金心澈撅撅嘴，嗔怒着说。
韩子庚呵呵笑，满脸的得意和幸福，“是，金经理，小的会听话的。”
“嘁，就会贫嘴。”金心澈轻捶了他一下。
“哎哟！好痛！”韩子庚大叫。
“怎么了？我没碰到伤口啊！”金心澈慌张地望着他，生怕弄痛了他。
“哈哈哈哈……”韩子庚大笑，用没受伤的手拉着他过来，在脸上亲了一下，“就喜欢你担心我的样子。”
“哼，不理你了。”金心澈站起来，一跺脚就转身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李冬海，摸摸自己绯红的脸，对着李冬海尴尬地笑笑。
“哟，您可别对我这么笑，庚哥要嫉妒的。”李冬海玩笑地说。
金心澈晃悠着就要走，李冬海却拉住了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你不是要找他吗？正好我回避。”金心澈爽快地说。
李冬海表情有些凝重，“不是，其实……那个……延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