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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开个小玩笑

    “  ……嗯……”晨起酒醒,明亮的光线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悉数照耀进房里熟睡的人。很是刺眼,思凡不禁眯起眸子,浓重而婴儿底蕴十足的鼻音伴着一丝重重的喟叹从唇间溢出,揉着沉痛的太阳穴,,顾思凡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哦!为什么额头竟会这么疼?!

    喝酒过多的感觉真是不爽,脾胃内伤她忍了,感觉头重脚轻的有些晕重她也忍了,但是!请问额头为什么也要跟着一起疼?!

    突然,顾思凡大惊失色!睡眼惺忪的眼眸即瞬清醒!

    等等!大大的落地窗??哇靠?!为什么会是大大的落地窗?!她住的不是应该是那种阴暗潮湿的小型宿舍吗??思凡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慌乱起身。。开始寻找那些酒后作乱的所谓蛛丝马迹。。。

    还好还好……没有令人遐想万千的杂乱不堪迹象……

    还好还好……遮身蔽体的衣物也完好无损……

    哦!还好还好……还好还好……清白尚在!

    想到这里思凡仓促地起床,无暇顾及自己那上不了台面的鸡窝头,小心翼翼的打开卧室的房门,探出脑袋巡视一番,再蹑手蹑脚的疾步走到客厅门口,思凡屏息凝神,每一寸步子都迈得格外谨慎,生怕被谁发现……

    真要命了啊……还要不要她活啊,喝得酩酊大醉,丑态百出不穷,还恬不知耻的死睡在一个男人家里,要她怎么跟外人解释清楚啊。突地,莫名的紧张与害怕,这样想着思凡的意念越发强烈,来不及细想碎碎而急促的步子已奔到门口,伸手一把握住门柄手急欲开溜走人。。。

    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幽幽的问话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调调冷不丁的从身后袭来。

    “……我说我的四姑娘啊,大清早的你在我的客厅里跑来跑去的这是做什么啊?嘻嘻……晨练吗?”

    “……哪,哪有啊…我醒了,怕,怕吵醒你…”

    她的语气顿节出卖了所有的张皇失措,在那些目光闪躲的不知所措里他能参透她的慌张与不安。呵!他何时在她眼里变得那么恐怖?!“你怕的还真是多……”

    “呵呵……”

    “……可是没必要连我一起怕……”怕到让世宗误以为以前的顾思凡只是他梦里虚构的情人一般。就连以前的爆笑情节都充斥着强烈的错觉色彩,以至于世宗现在很后悔认识思凡。怎么?是在暗示他,他们之间有钱海存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再也回不去了吗?!

    她的远,越来越让人难以承担。

    “……呃……”

    “……哧,是谁昨天喝的烂醉如泥,又是谁把烂醉如泥的某人累死累活的拖回来,,,是谁臭不要脸的死且白咧的爬上我的床……”

    “……啊?!”  我说哥哥啊,别把话讲得那么富有色彩寓意行不行?一时之间,顾思凡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极力回想她昨天倒是有多么的不省人事,而又是多么的死皮赖脸!

    “啊什么啊,害得我在这儿替你守夜,不感激也就算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打算趁机溜人,我说你的公德心是不是也忒浅薄了点儿……”世宗仰卧于沙发,枕着双臂漫无目的的盯着天花板,慵懒而随意甚至略显好整以暇的讲出这番嬉笑说辞。

    “嘿嘿嘿。”他如一的痞子模样,轻松又略带纨绔,让思凡放松了警惕:“我,我昨天不是闹脾气了吗,怕你不高兴……”思凡不自然的笑着尴尬的挠挠发。

    讨厌!她又笑了,别提世宗有多讨厌她的笑了,笑得又傻又憨又矬又丑!但是更讨厌的是,世宗往往会沉醉其中,深陷不已。

    亦如数年前,无论他们吵得有多激烈,只要顾思凡不觉间的一丝憨笑便可化解世宗所有积郁的怒火,悉数转为温情脉脉。他忽然转首看向她,有些浓化不开的痴缠缱绻。很不凑巧,那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他们共有的经历往往只他一人全力回忆,换来的多数是意想不到又难以释怀的的凄殇。

    “天呐!你?!抽了烟?没睡觉吗?”触及他的视线思凡有刹那的惊吓,在望到满地的碎烟头,思凡含苞待放的笑脸戛然而止,有些难以置信的呆滞:“黑眼圈那么重?你…都做了些什么?”

    呵呵,真难得,他的四姑娘难得如此情真意切的关心他,相对于她的惊恐不安,世宗反倒心满意足的弯起了嘴角:“据说,这样可以把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野性与后天培养的魄力浑然天成,会具有一种得天独厚的气质,很性感……”

    “……性?感?” 请问是浓烈的烟草气息把你熏染得很有男人味?还是顶着大大的眼袋,睁着颓废游离的双眸,活跃着萎靡不振的色彩让人看起来很性感啊? 真搞不懂了!如今流行的性感怎么越发的玄乎,超出思凡所预想范畴。

    “ 嗯,四姑娘,为了把我最性感的一面呈现给你,我一夜未眠,你是不是要考虑下如何偿还君恩,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的,顶多不就是养头猪嘛,你可一定要仔细考虑,毕竟不会有人像我一样会为你彻夜未眠。” 尽管世宗维持着一贯稀松平常的痞氓本色,但眉宇间那份疏散不开的惆怅,那么明晰而聚拢不散,有些浓郁的不太像话。

    请原谅,我所有的虚伪,均源自我对你的情难自已。

    世宗的笑多多少少有些牵强,他的倦怠难掩还有那一丝丝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自嘲与不甘已跃然闪烁,让思凡看在眼里,烫得有些灼伤,不忍心再看他继续伪装:“……有些画面,不是说你一句两句话就可以扭转的,有些事我从选择到坚持到现在,一定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的,不管怎样,我都真心付出过,,,即便实在没缘我也不会后悔。。。黄世仁,睡得不好多多休息,别太死撑……”

    “……瞧瞧,这话说得,越来越有分量了。” 那真是相当有‘粪量’!世宗恨不得抽死她!微眯起眼,当即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为什么就不放弃一路坚持的所有痛苦?!你他妈怎么就不懂,当坚持一件事痛苦大于其他,那是在告诉你,物不所值!!!你他妈脑子让屎糊住了吗?!” 别太死撑?一派嘘寒问暖的温情假象之下实则暗含着危言警告。是在告诉他即便他穷其一生也无法与她双宿双栖?还是无论沧海桑田如何风云莫测她始终为她的小师父至死不渝?到底是谁在死撑?!

    “……我懂,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觉得苦大于乐……” 思凡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苦不堪言这一说,何况,她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爱上一个人,都是一件既幸运又幸福的事。

    “……”世宗噤了声,呷了呷嘴,无奈的撇撇嘴角:“……还真是脑子糊了屎……”

    ……嘁,她不就是想为她的小师父忠贞不二吗?怎样,他偏不遂她愿!

    ……嘁,她把眉目神情酝酿得那么诚坦恳切而生分,一举一动渗透着疏离的戒备之意;另一边却又热烈真挚的从生辉熠熠的眸光溢满对钱海存的情比金坚。

    ……嘁,她一直都是象征性的官方慰问下而已,再不动声色的把重点转移到自身情绪上,让世宗莫名的被她牵绊,被她纠缠;她从来不会透过表观去深层剖析,这些零碎的烟头和他一夜难眠之后流泻出来过分的疲倦背后深藏不露着的是那抽筋带骨嗜殇成瘾的痛!

    是她!让世宗沦为卑微与卑劣集于一身的综合复杂矛盾体。让他时刻像被人格分裂肢解一样,受她左右。而后她又可以心安理得的以好友身份自以为然的斥责他“你一直都是我的死党,谁让你那么不小心走得太近,灼伤到自己”。   听听,多体贴,多顺耳,,,温良谦恭懂礼让她样样俱全!就是死缺心眼儿!!!

    她为什么不去思考?是谁驱使着他,让他那么太不小心……

    她为什么不能理解?怎么一次次的明明知道会灼伤到自己,他还是带着飞蛾扑火的勇气去走得那么近?

    她为什么就不会稍微感同身受一下?!在她自以为是的为她所谓的小师父矢志不渝着奏响悲怆烈歌的同时,同样也有另外一个人,为了她而痴心不改,而痛不欲生,而死而活,而万劫不复!

    拗不过世宗,世宗不让她走,思凡只好等他一起走。思凡跟世宗草草吃了早饭就一同去上班了,他们那儿的的巷子有些北京胡同的韵味,平时思凡觉得没几步就走完了,怎么今天路程这么长啊!巷子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样子,顾思凡觉得好多人都在打量着她和黄世宗,于是,头埋得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听说热胀冷缩,现在不至于寒冬腊月吧,四姑娘你把脖子缩没了吗?” 她越是躲,世宗凑得越是近,他的唇几乎埋到她的耳根。

    “……死你的啦……”  思凡红着脸气呼呼地将他推开,心里翻江倒海动荡不安……

    可是,为什么?!越不想发生的事却偏偏爱演绎得酣畅淋漓。当他的身影凭空而立,顾思凡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想念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慌张紧措。在她最不期许的一刻,事态以最不该演变的剧情放映在这个清晨的巷子深处,让她措手不及地于拐角处与他来个不期而遇。而更为要命的是往往会附带着一位能言善辩的路人甲临时助阵,时刻不忘发挥她那‘关注时事动向,聚焦舆论热点’的八卦精神,唾沫横飞的将添油加醋的口才表露的登堂入室。

    “……耶?!小顾!奥,天呐!黄大帅哥!”是她!又是她!那个信息部的高材生,小林,又名林妹妹。当初录用她就是因了她那滔滔不绝的善辩!看她那副眉飞色舞的神色以及活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奇瑞眸光在匹配上从唇间溢出的夸张惊呼,顾思凡的隐隐不安悉数躁动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窜心头,不单单是那种祸不单行的预兆。。。

    “你们?你们住在一起的吗??”

    “……呵呵……” 黄世宗但笑不语,转首望向思凡,挤眉弄眼笑得更是暧昧。试图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不答反笑来明确,无故营造似是而非的真相。这似乎更有说服力吧,至少小林心中千帆竞越的成真了,荡开一副贼兮兮的了然笑意:“……呵呵,我懂,我都懂……”

    “……死你的啦,你懂什么呀。林妹妹,不要乱讲啊!”思凡冲世宗使眼色,有些气急败坏的责怪,拧起眉心,开始附和着肢体语言极力辩驳:“哎呀!林妹妹,,,你,不要笑啦,真真真的是误会啦,我跟黄世仁是朋友…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呵呵,小顾,拿我当傻子啊,你看你脸颊燥红,目光躲躲闪闪,不是小女儿家害羞是什么……”

    “……” 你可不就是傻子!怎么不管思凡如何解释她就是不听呢?!

    世宗脸色突的很僵硬,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开始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鄙夷有些愠怒的搭腔:“听到了吗?我们是朋友……”‘朋友’,多么亲切而温热的称谓,但在此时的世宗眼里竟成了敏感禁忌词汇。纵然思凡的言行举止在外人眼里纯属欲盖弥彰的羞涩掩饰,即便是小林还在为两人的关系解说打得热火朝天…只是这些再也使黄世宗高兴不起来,如此虚伪的表象荣耀不值得他故作骄傲。她三番五次的‘朋友’说辞,已让他提不起丝毫所谓的自信。

    她到底是有多么急切地撇清关系?!他已经竭尽全力的做好本分,她又何必一再甚至于要随时随地的警告他不要逾矩?她就那么热衷于将他们的朋友定位喜庆洋洋的昭告天下?!在她豪情万丈的将他作为朋友这则言论公之于众,有没有考虑到无形之中赐予了他一剂最戾的苦涩?

    执迷不悟的人一直是我吧,一直努力维护的某些,到头来竟发现是你不顾一切试图摧毁的。在你心里,我到底无足轻重的厉害,细数你心中所属,我所占据得不过分毫之地…是不是又或者更少?

    这边顾思凡和那位林妹妹争论的不相上下,几近面红耳赤的境地,仍是难见分晓。只是专心致志间,一声突兀的“嗵!”划向远空,,,是什么东西死死地砸到墙上了吧?成功转移了在场几人的视线,当纷纷朝巷子深处望去,望见巷子深处立在那里面色铁青的钱海存,喋喋不休的热络争论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同样映入眼帘的还有他脚底那只躺着扭曲而干瘪的纸杯,那里有一缕缕弥散升腾着的热气,似痛苦地呻吟,幽幽怨怨又绵长的凄凉;呼吸间,一股红枣豆浆的浓郁混杂着泥土的清香扑面而来;再看墙上,大面积的热豆浆胡正以窈窕盘旋的姿态颇具艺术感的汨汨流淌,一条条清晰可见的纵横纹理,为光洁的墙面粉饰出了道道分外喜感的暗红。。。这样的场景,让人联想到的不是温暖的浓香,也不是早起谈天说地的通畅,而是一股突兀的凛冽。综合所有的一切,钱海存那锐利蚀骨的眸光和着杂乱不堪的画面还有那声‘震耳欲聋’的爆破音,浑厚的厚重感为这杯豆浆赋予了雷霆万钧的气势。三人得出了高度一致的中心思想:……哦!原来是这杯豆浆被钱海存死死的甩倒了墙上……

    显然,它被买来的时候,并未料到自己没有去体现价值所在反倒做了迁怒的对象,,,多可惜,它原来的鲜活滚烫……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天边远处的地平线晕着些许的火红,绮丽多姿的彩霞染满了远方。那些或浅黄或微红的光线,夹着狭小而幽深的弄堂,影射在楼影林立的巷口下。钱海存就站在那里,光线或明或暗的洒落在他身上,把轮廓图显得愈加层次分明,周身散发出来的凉薄冷漠,被这个晨起的冷清彰显得突兀而调皮略显冷若冰霜,极尽凛冽,摄人心魄,令人不敢直视。

    聚精会神为保一身清誉而大显身手、誓死争论的顾思凡,肯定没意识到她的那些夸夸其谈已全数被钱海存听进了耳鼓且铭记在心……

    “林妹妹,不要乱讲啊,我和黄世仁是朋友啦……”

    “……”什么是朋友?他妈的哪对夫妻不是从朋友开始的?!海存不知不觉的在咬牙切齿。

    “哎呦,林妹妹哇,什么叫男女住到一起啊,什么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说话要简明扼要懂不懂?作为一名报社工作人员你很不合格啊,人家有种官方说法叫同居……”

    “……” 她还恬不知耻的大方承认?!听到这里,钱海存开始眼冒火光,恨不得当即一把火烧死那个大放厥词、满嘴胡言乱语死不要脸的死女人!

    “……呵呵,林妹妹,说什么啦,说到哪里去啦,什么要小孩啊,谁说要小孩的啊,这是要若干年以后的事啊,呵呵,干什么现在拿来津津乐道的哇……”

    “……嗵!!!”   看来他家助理小姐是真的很、非常、死不要脸!计划生小孩?!怎么不计划什么时候去死?!这多周到啊!一条龙服务,活到死计划到死啊!!!  不清楚海存是有多生气,突地举起握着的热豆浆,一个甩手狠狠地砸到墙壁上,那响声也一定程度上折射了他的力道之大……

    顾思凡转首与他对视,一眼即便,又仓促地低下头,那里透着的闪躲与慌张被钱海存一一捕获。思凡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静静地杵着。刚才那些唧唧喳喳的大呼小叫全都演变为鸦雀无声的静。噤若寒蝉。

    聆听着前方的对话,每一字每一词每一句他都在用心听,听得万分清晰,甚至他还妄想过去听某人的呼吸频率…… 不过几日不见却恍若隔世,钱海存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如果套用电影桥段里的经典台词的话差不多就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与她相隔50米5步又零5寸,他在巷口拐角处的一端幽深而愤怒的望着巷口另一端的她……这一刻,顾思凡真的停止了呼吸,动弹不得,任他凛冽的目光透视着她的一分一寸。身旁还站着其余两位目击证人,共同见证了他们若干年后闲暇无事的谈资与笑料。

    是一直想着他的吧,顾思凡不敢抬头看他。这几天来,那些或唯美或浪漫或温馨的不期而遇戏码,早已花样百出的踊跃在思凡脑海。。。她想:她的小师父又会以什么样的独特方式出场?又会抛来什么样匠心独运的开场白?会不会是“助理小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小师父几天不来,并不代表他会死在外面,还是说,,你的‘狼心’被狗吃了,知不知道,一个不懂关心体恤上司的下属不是好徒儿……”  呵呵,如果他再这样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讲,她会不会又笑了?她就知道嘛,小师父讲话可是很有技术含量的。这样的话,她就会理直气壮的顶嘴:“……呸!你才狼心!你最狼心!懂不懂?一个不懂照顾慰问下属的领导不是好师父!”

    这样的话,真的会很好。他们以前那种时忧郁时爆笑的日子就可以回来了,略显伤痛但总附温馨,思凡不求别的。

    而今天,就是那种平凡的打闹都是一种无法企及的远。这种俗气老套还带点命运戏弄味道的别后重逢,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

    “呵呵,钱主任,……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很忙,,,忙着修行掌法?”世宗见了他,嗤笑一声,无所畏惧的调侃揶揄,风姿神态间占尽上风。

    世宗就是很嚣张!多少次了,他钱海存在他面前总是闪着一副耀武扬威的叫嚣姿态,居高临下、目中无人,如今他就是要让他尝尝这种眼看着得不到还无能为力的滋味。他就是要告诉他:人,不要过于自负。他就是想证明:大家都一样,你钱海存可以做到的,我黄世宗也一定能,而且能做好!

    世宗的不甘与挑衅已从他的眉目流露尽善,海存踱着步子走近,微眯眼眸,意味深长的盯着世宗,咬紧牙关,几乎是咬出来的一字一句:“晨、练!可以吗?”

    “呵呵,钱主任的兴趣追求还真是不一般……”

    “……必须,我的追求向来不一般。”转身含笑看着埋首缄默不语的顾思凡,海存看着,涌动着一股温柔细腻而留恋的情愫:“一个平日里不怎么追求的人,一旦追求起来当然是非同小可的,而且,我愿意为了我的追求而作出证明……”

    “钱主任,瞧你把话说得,好像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懂追求一样,呵呵……在你眼里我这个人是不是很不正经?没关系,,知不知道,我这个人一般不怎么正经,但我正经起来不是人!而我的正经也恰好源于我的追求!”男人真的是个不甘与好胜并重的动物!

    他们之间的一语双关让周遭的空气分子活跃着太呛人的唇枪舌剑气息,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几乎一触即发,连大剌剌的林妹妹都察觉到诡异:“呵呵,我说这个兴趣爱好什么的,以后说也不晚,先上班是正事儿吧……”

    “好,那我们以后切磋。” 世宗撂下狠话,他就是心有不甘,不甘钱海存那种时时刻刻自信笃定的示威。

    “不必了,我怕你只会受挫……”

    “…不是吧,呵呵,有句老话还叫愈挫愈勇的…”

    海存见他还不死心:“……你拿什么去勇,你有勇的资本吗?”

    “……” 世宗如料想般的哑口无言。钱海存成功了,对,世宗是没有资本的。四姑娘的整颗心早有所属,所属给了这位说他拿什么去勇的烂男人!

    但片刻后,世宗扬起唇角,冲他挑衅一笑:“让钱主任看看,什么叫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这就是我的资本。”  世宗不由分说的牵起思凡的手,“四姑娘,走啦!”

    这就是世宗的资本,唯一的资本。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至少可以凭借着死党身份对他的四姑娘勾肩搭背,或者是拉个小手,再或者,喝醉了酒,装疯卖傻一下下,搂个小腰也成啊,这些都是他的资本。是他钱海存所做不出来的。。。

    “黄世仁,你别拽我啊……”思凡小声嘀咕,试图奋力挣脱他的钳制,却不料世宗攥的她死紧死紧,让她逃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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