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伤我，是我赐予你的权利
不知是从何时起，钱海存已经习惯了顾思凡。两人的默契逐步与日剧增到登峰造极。
旭日晕着晨辉，夕阳绵着晚霞，牵动着双双的俪影一并出没。
可是又是谁曾说过的：习惯是个很有害的东西，它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深陷。
“呵呵，就知道小师父丢不下我……”清晨，推开房门，就看见钱海存站在走廊里等着。顾思凡的喜悦从嘴角一路延伸到眉梢。海存不是看不到，而是胸口突然感觉窒闷，越发觉得刺眼，心口泛起层层清波。他在担心，担心已经覆水难收。
暂且抛开这句话本身挑逗出来的深层寓意以及发言人在悄无声息里让他滋生出难以抑制的心猿意马不计。海存就是讨厌顾思凡那种莫须有的占上风的笃定！
她到底打哪儿来的自信？！还是说，在他眼里她能轻易捕捉出他早已放她不下？望着顾思凡欢雀的背影，钱海存有片刻的恍然。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何时在他心底发了芽？
人一长大，遇见喜欢的人，第一感觉是害怕。无意中曾读过，现在突然觉得那是一句至理名言。
有些伤痛，一旦烙印便无以挥剪；有些故事，一旦预知结局便再无心开始。钱海存发过誓：爱过了，伤透了，为了避免一切结束，就要千方百计的拒绝任何开始。
但是，顾思凡一定是来颠覆誓言的。他的心志不坚，被顾思凡诠释得淋漓尽致。
“南城晚报”向来是有项报规。即每个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要在每期出版的报纸上附上自己所属部门的版块内容。
临近感恩节，为了契合感恩主题，钱海存亲自撰写了一篇“世事感恩”的文章。
“感恩……嗯……感恩父母，给你生命；感恩灾难，让你重生；感恩背叛，那样才会认清是是非非；感恩仇恨，那是无声的力量……感恩，仅仅为了感恩……”思凡一边轻声念着，一边锁着眉头谨慎地观察着小师父的神色：“写得好晦涩哇，好奇怪，好难懂，呵呵，小师父，你是不是有过不为人知的人生经历？”
“……是有过。”海存顿了顿，“不过好像与你无关，顺便提醒一句，随便打探一个人的过往，是为人处事的大忌。”
“……我，随便问问……”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死角，自己不愿走出，也未曾放他人走近。顾思凡还是有些心灰意冷，她的小师父，是很介意别人打探他的过去，一旦被触及敏感话题，他的冷漠由首至足的氲发，将思凡驱逐在外。
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窒闷开始流窜在办公室，压抑的气息不得不让思凡开始寻找话题：“……哈，哈哈……小师父，你看，像你那么才华横溢的一个人，文笔这么好，随便写个文章也能得到奖励，等下次，把我们之间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也写进去呀……”
“可歌可泣？呵呵，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故事吗？何来的可歌可泣之说。”
话出如风，伤人于无形。
“……呵呵……”钱海存那句不明所以的浅笑低问，换来了思凡干涩的笑意。
对呀，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故事可言，思凡所谓的可歌可泣亦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虐心而已。
海存已不是一次两次无视思凡的不自然。思凡甚至都能敏锐地察觉，小师父有时是有意疏离她。蓄意讲出那些凉薄的字句戳痛她的软肋，让她一再退却。
是思凡蠢蠢欲动的太明显？还是她的小师父一脸嫌恶的很不情愿？
但是！！
如果真的是顾思凡自我作践的让他心生厌恶，为什么他还要一次次的去招惹她？！为什么？！
顾思凡清晰地记着：她的小师父曾宠溺的轻抚着她的额头“顾思凡，像你这么笨的人，还是乖乖躲在我身后比较好，一切艰难险阻有你的小师父顶着……”
那时思凡还不停的傻傻点头：“呵呵。嗯，嗯嗯！”眼眸眯成一条缝，躲在旭日里凝成晶莹的愉悦。
还有还有哇，她的小师父有一次喝的有点小多，竟然醉醺醺地调侃道：“顾思凡，我觉得我以后要少抽烟、少喝酒，省下钱，把你养起来……”
“哈哈，小师父，为什么你要养我呀？” 那算不算是无声的承诺？思凡激动地险些尖叫出声，甚至是曾兴奋得寝食难安。
含金量太高的言辞曾让顾思凡蓦地一震，在那些一度深情的真实眸光里，思凡看不出丝毫伪善的迹象。于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沦陷。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时当景，钱海存醉醺醺的盯着思凡，盯了好一会儿，然后闭上了深情的深邃瞳眸。他看不见她随之滚落的两行清泪。又是一句充满戏谑的话语而已，浇灭了思凡所有的奢望。
他曾带给思凡太多数不清的快乐、喜悦，却也总能再用“因为我是你的小师父”来搪塞，将她阻隔回千里之外。
谁有多稀罕他义薄云天的师恩浩荡？！
回忆一旦汹涌，便如同松了闸的浩浩江水，所有的甜蜜拼附着辛酸一并踊跃在思凡的脑海竟让她一时失神，以至于斟茶的动作定格一般，溢出得茶水汨汨不尽的流溢到桌沿……
“顾思凡，你太心不在焉了。”顾思凡的落寞不安彰显得太过灼热。海存突地握紧她的手，神色凝重且复杂的锁着她。
或许，海存一直在尝试着去抱她一下。可是，他在挣扎什么？
勇气，有时是一种称得上资格的东西。
“……奥……满了呀已经，满了就再也塞不下了是不是……”思凡的话太苍白、太无助。
讲完，顾思凡背过身整理资料，圈在眼眶里的酸涩再也兜藏不下，瑟瑟发抖的双肩伴着滚烫的热泪倾泻。倏然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
“钱海存，我不要再爱你了，再也不要了……”她爱他，爱的心酸又无力。那是一种声音，无助的呼喊。
在这场唱做俱佳的爱情卖力表演秀里，自始至终都是顾思凡一个人在快活。从来都是！
但是思凡的苦涩并还没有机会倾诉，放手的誓言也未来得及问世，平静便被一声急促的愤怒剿灭。
————砰！
办公室毫无预警的被人踹开。顾思凡和钱海存都还在错愕中。。。
“顾思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怎么啦？”思凡猛的回神，黄世宗已破门而入，气愤的直奔而来，双手扣住的她的双肩。
“顾思凡，你很嫌弃我是不是？！你觉得我的存在阻碍了你和你的小师父是不是？！你一直都觉得我是不是贱到无药可救？！是不是？！”
“哎呀！黄世仁你发什么神经……你胡说什么呀？你放开我呀！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放尊重！”思凡突地有些恼火，挣开世宗的钳制，偷偷睨了眼钱海存。
“我发神经？顾思凡，为了跟你的小师父出双入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随便找个人来纠缠我？打扰我的生活，你明明知道我很讨厌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快要疯了！”
“我没有！”本来心情就很不好，他又来这儿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
“助理小姐，对待客人要礼貌些，去给这位编辑先生沏杯茶来。”钱海存看了一眼黄世宗，“感情问题需要的是理智，黄先生理不出头绪的时候就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人吵架？找人吵架也不一定非要在我的办公室吧，，吵架也不是不行，关键你吵架的对象是我的助理，自己不懂自尊自爱是什么意思不要紧，不要随便拉人下水。奥……你刚刚是怎么进来的？踢门？呵呵，真不知道黄先生原来手和脚功能等同……”
“……你是不是找抽？！”
要命了啊，小师父讲出的话会噎死人！
眼看着世宗眯起眼眸，想要打架的趋势，思凡立马立到两人中间：“呵呵，呵呵呵，黄世仁，就知道你想我啦……呐，先喝口水……”
“……”世宗恍惚地接过茶杯。
这才是他的“四姑娘”，一如既往的“四姑娘”，一样的调调，一样的眉目神情。勾起了世宗无尽的记忆。眼前的四姑娘还在，不是吗？世宗的自问透着不甘与自欺。
“助理小姐，这不会就是你跟人调情的手段吧，说实话，真的很不上档次。”想想刚才，她旁若无人的对着黄世宗开口“就知道你想我啦”海存就想抽死她！当他是死的吗？！
莫名的让海存恼火，说出的话也带有酸酸的味道，弥漫在屋子。连世宗都能嗅到浓烈的酸醋气息。
可惜某憨傻的顾思凡，还是继往开来的愚笨：“呵呵，哪有哇，缓和气氛而已嘛。” 不上档次、不上档次，全世界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上档次！
笑！又笑！刚刚还在那里死气沉沉，阴沉个死脸摆给他看：“助理小姐，似乎你的心情出奇的好……” 不就是她的黄世仁来了吗？突然间嘴角就有溢不尽的浮动了吗？
怎样？卖弄甜蜜？嘁！滚他的甜蜜！
“黄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麻烦还是先不要打扰我的助理小姐正常工作。”
“顾思凡，我们走！我有话要问你！”世宗不由分说地拉起思凡的手，拽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黄先生，看来你一直都不是很明白，这间办公室是我说了算，顾思凡是我的……助理，既然是我的助理，我怎么可能放任她的安危不顾，任她被陌生人随意带走。”
“我不是陌生人！她是我的四姑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四姑娘？那是什么？这能说明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侣？血缘？法律？还是别的什么？难道黄先生始终都不清楚自己在我助理小姐心里到底是何定位？”
“凡凡！告诉这个人，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我……我们是朋友，很好很铁的朋友……”
“……”世宗忽然就败下了气势，尝试着用仅存的一丝尊严去辩驳：“ 我认识了思凡三年有余，我相信那份感情无法取代……”
你在吞吐之间让我无处逃遁，我知道，我只是不经意间一缕偏隅的清风拂过而已。
“奥，这样的话，好像我一出生不久就认识了伟大领袖，那又怎样呢？”钱海存言辞犀利，咄咄逼人，“看来黄先生有必要重新温故下语文知识，或是找本古成语词典，查一下‘一厢情愿’到底作何解释。” 这样莫名其妙的言论让在场怔住的不止有黄世宗，还包括顾思凡，，，小师父是怎么了？怎么活像掉了毛的狗，随意逮着人就乱咬？！ 就连钱海存自己也未曾察觉在这番丝毫不给人留有余地的言辞里透露着太强烈的抢夺意味！
“钱海存！我警告你，你不要太狂妄！” 世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原来他的四姑娘不是一个人在单恋，他嗅到了钱海存浓烈的占有欲。
“呵呵，小师父，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对黄世仁讲，给我些时间，我保证处理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为了避免情势恶劣化，思凡只好替世宗求情，“呵呵，小师父，黄世仁就是有些心直口快，刚才有些话讲重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我是从来不会在意的……”海存的语气倏然间淡了下来，不掺杂丝毫情感。
他刚刚在极力的挽留，她应该听得出来。但是她依然弃他的挣扎于不顾，放他对她字字句句的袒护之意置之不理，替她的黄世仁求完情之后再忙不迭的跟着她的黄世仁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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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知道小师父丢不下我……”清晨，推开房门，就看见钱海存站在走廊里等着。顾思凡的喜悦从嘴角一路延伸到眉梢。海存不是看不到，而是胸口突然感觉窒闷，越发觉得刺眼，心口泛起层层清波。他在担心，担心已经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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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长大，遇见喜欢的人，第一感觉是害怕。无意中曾读过，现在突然觉得那是一句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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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思凡一定是来颠覆誓言的。他的心志不坚，被顾思凡诠释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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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感恩节，为了契合感恩主题，钱海存亲自撰写了一篇“世事感恩”的文章。
“感恩……嗯……感恩父母，给你生命；感恩灾难，让你重生；感恩背叛，那样才会认清是是非非；感恩仇恨，那是无声的力量……感恩，仅仅为了感恩……”思凡一边轻声念着，一边锁着眉头谨慎地观察着小师父的神色：“写得好晦涩哇，好奇怪，好难懂，呵呵，小师父，你是不是有过不为人知的人生经历？”
“……是有过。”海存顿了顿，“不过好像与你无关，顺便提醒一句，随便打探一个人的过往，是为人处事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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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死角，自己不愿走出，也未曾放他人走近。顾思凡还是有些心灰意冷，她的小师父，是很介意别人打探他的过去，一旦被触及敏感话题，他的冷漠由首至足的氲发，将思凡驱逐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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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如风，伤人于无形。
“……呵呵……”钱海存那句不明所以的浅笑低问，换来了思凡干涩的笑意。
对呀，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故事可言，思凡所谓的可歌可泣亦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虐心而已。
海存已不是一次两次无视思凡的不自然。思凡甚至都能敏锐地察觉，小师父有时是有意疏离她。蓄意讲出那些凉薄的字句戳痛她的软肋，让她一再退却。
是思凡蠢蠢欲动的太明显？还是她的小师父一脸嫌恶的很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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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顾思凡自我作践的让他心生厌恶，为什么他还要一次次的去招惹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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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思凡还不停的傻傻点头：“呵呵。嗯，嗯嗯！”眼眸眯成一条缝，躲在旭日里凝成晶莹的愉悦。
还有还有哇，她的小师父有一次喝的有点小多，竟然醉醺醺地调侃道：“顾思凡，我觉得我以后要少抽烟、少喝酒，省下钱，把你养起来……”
“哈哈，小师父，为什么你要养我呀？” 那算不算是无声的承诺？思凡激动地险些尖叫出声，甚至是曾兴奋得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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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时当景，钱海存醉醺醺的盯着思凡，盯了好一会儿，然后闭上了深情的深邃瞳眸。他看不见她随之滚落的两行清泪。又是一句充满戏谑的话语而已，浇灭了思凡所有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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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凡，你太心不在焉了。”顾思凡的落寞不安彰显得太过灼热。海存突地握紧她的手，神色凝重且复杂的锁着她。
或许，海存一直在尝试着去抱她一下。可是，他在挣扎什么？
勇气，有时是一种称得上资格的东西。
“……奥……满了呀已经，满了就再也塞不下了是不是……”思凡的话太苍白、太无助。
讲完，顾思凡背过身整理资料，圈在眼眶里的酸涩再也兜藏不下，瑟瑟发抖的双肩伴着滚烫的热泪倾泻。倏然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
“钱海存，我不要再爱你了，再也不要了……”她爱他，爱的心酸又无力。那是一种声音，无助的呼喊。
在这场唱做俱佳的爱情卖力表演秀里，自始至终都是顾思凡一个人在快活。从来都是！
但是思凡的苦涩并还没有机会倾诉，放手的誓言也未来得及问世，平静便被一声急促的愤怒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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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怎么啦？”思凡猛的回神，黄世宗已破门而入，气愤的直奔而来，双手扣住的她的双肩。
“顾思凡，你很嫌弃我是不是？！你觉得我的存在阻碍了你和你的小师父是不是？！你一直都觉得我是不是贱到无药可救？！是不是？！”
“哎呀！黄世仁你发什么神经……你胡说什么呀？你放开我呀！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放尊重！”思凡突地有些恼火，挣开世宗的钳制，偷偷睨了眼钱海存。
“我发神经？顾思凡，为了跟你的小师父出双入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随便找个人来纠缠我？打扰我的生活，你明明知道我很讨厌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快要疯了！”
“我没有！”本来心情就很不好，他又来这儿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
“助理小姐，对待客人要礼貌些，去给这位编辑先生沏杯茶来。”钱海存看了一眼黄世宗，“感情问题需要的是理智，黄先生理不出头绪的时候就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人吵架？找人吵架也不一定非要在我的办公室吧，，吵架也不是不行，关键你吵架的对象是我的助理，自己不懂自尊自爱是什么意思不要紧，不要随便拉人下水。奥……你刚刚是怎么进来的？踢门？呵呵，真不知道黄先生原来手和脚功能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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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姐，这不会就是你跟人调情的手段吧，说实话，真的很不上档次。”想想刚才，她旁若无人的对着黄世宗开口“就知道你想我啦”海存就想抽死她！当他是死的吗？！
莫名的让海存恼火，说出的话也带有酸酸的味道，弥漫在屋子。连世宗都能嗅到浓烈的酸醋气息。
可惜某憨傻的顾思凡，还是继往开来的愚笨：“呵呵，哪有哇，缓和气氛而已嘛。” 不上档次、不上档次，全世界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上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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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凡，我们走！我有话要问你！”世宗不由分说地拉起思凡的手，拽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黄先生，看来你一直都不是很明白，这间办公室是我说了算，顾思凡是我的……助理，既然是我的助理，我怎么可能放任她的安危不顾，任她被陌生人随意带走。”
“我不是陌生人！她是我的四姑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四姑娘？那是什么？这能说明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情侣？血缘？法律？还是别的什么？难道黄先生始终都不清楚自己在我助理小姐心里到底是何定位？”
“凡凡！告诉这个人，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我……我们是朋友，很好很铁的朋友……”
“……”世宗忽然就败下了气势，尝试着用仅存的一丝尊严去辩驳：“ 我认识了思凡三年有余，我相信那份感情无法取代……”
你在吞吐之间让我无处逃遁，我知道，我只是不经意间一缕偏隅的清风拂过而已。
“奥，这样的话，好像我一出生不久就认识了伟大领袖，那又怎样呢？”钱海存言辞犀利，咄咄逼人，“看来黄先生有必要重新温故下语文知识，或是找本古成语词典，查一下‘一厢情愿’到底作何解释。” 这样莫名其妙的言论让在场怔住的不止有黄世宗，还包括顾思凡，，，小师父是怎么了？怎么活像掉了毛的狗，随意逮着人就乱咬？！ 就连钱海存自己也未曾察觉在这番丝毫不给人留有余地的言辞里透露着太强烈的抢夺意味！
“钱海存！我警告你，你不要太狂妄！” 世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原来他的四姑娘不是一个人在单恋，他嗅到了钱海存浓烈的占有欲。
“呵呵，小师父，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对黄世仁讲，给我些时间，我保证处理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为了避免情势恶劣化，思凡只好替世宗求情，“呵呵，小师父，黄世仁就是有些心直口快，刚才有些话讲重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我是从来不会在意的……”海存的语气倏然间淡了下来，不掺杂丝毫情感。
他刚刚在极力的挽留，她应该听得出来。但是她依然弃他的挣扎于不顾，放他对她字字句句的袒护之意置之不理，替她的黄世仁求完情之后再忙不迭的跟着她的黄世仁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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