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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7章 吟诵一首《醉春风》

    “要响三声!”饭大慧大声叫嚷,岂能让李国楼和陈香芳一次性过关。

    众进士击节叫好,“要响三声!饭桶说得好!”

    既然开了头,李国楼和陈香芳,只能继续用胸部,撞击二回,“哐嘡!”“哐嘡!”两声所带來的效果颇佳,众进士鼓掌表示他们很欣赏。陈香芳算是过关,被放进翠云阁,暂时绕了她。

    接下來谢秀珠和李国楼再來一遍哐嘡响,也让她勉强过关,她扭胯转蛮腰,步入翠云阁,羞得面红耳燥,后悔凑什么热闹,所有的糗样都被人拍下來了。

    最后耶利亚麻烦了,她如今怀有身孕,不能來哐嘡响。李国楼只能拱手告饶,连私人隐私也吐露出來。

    “嘤······”耶利亚害羞,逃进翠云阁,丰唇给了四周的人一个飞吻,让人见识法国贵妇的风采。心里最为得意,有身孕了,沒有人会捉弄她,今晚她是最舒坦的新娘子。

    谭宗浚伸出胳膊,拦住李国楼去路,又有了鬼主意,贼兮兮道:“新郎官,耶利亚肚子大,就你也肚子大啊。你代表耶利亚,再表演一个节目,你不是会唱歌吗?今晚便宜你了,唱一首宋徽宗的《醉春风》,怎么样!这首曲不会唱的话,我写下來。”

    众进士欢呼雀跃,有会吟唱这首脍炙人口的艳词的新进士,已在摇头晃脑哼颂道: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沒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宋徽宗赵佶的《醉春风》这首词是中国古代最有名的艳词,街头巷尾的歌妓都会唱。要说真是有点媚俗,但从另一个角度來讲则是人类对爱与温情的追求。李国楼作为读书人,哪会沒听过?

    此时李国楼进退维谷,耳听旁边的进士吟唱,好似在花满楼听小曲。被逼无奈,李国楼站在回廊里,不要脸皮,朗声哼唱: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沒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一首小曲唱罢,楼上、楼下都是喝彩声,笑得东倒西歪,哪里还有新进士的矜持和稳重。翠云阁门口让开一条道,算是让李国楼过了第二关。

    李国楼誓不甘心,点着谭宗浚鼻子,威胁道:“谭老二,你也有那一天,我等着整死你。”

    谭宗浚莞尔而笑道:“新郎官,你是沒有机会了,我不会娶小的了。倒是你哦,下次我还是不请自到。”

    李国楼气结,丢脸丢到家了,懊恼的坐定,才过了第二关。接下來还有漫漫征程,今晚要横躺着出去了。

    丝竹声响起,喜宴正式开始,跑堂的伙计、丫鬟把八道冷盘端上,如今宝芝房的菜肴精益求精,精致的摆盘,还有独特的韵味。宝芝房属于高档酒楼,中高档消费。说到赚钱之事,是不赚钱的酒楼,只为结交权贵、富商,为李国楼其他生意提供机会。

    陈香芳开始还每天算账,把心思放在宝芝房收入和支出上,后來才知道靠宝芝房这一点收入,连一家老小也养不活,也就不算这笔账了。把宝芝房的生意交给钱水屏打理,而她一门心思扑在收受京师黑道的保护费上面。不过宝芝房的菜肴品质得到保证,各种创新菜肴层出不穷,喜宴上的菜肴品质绝对是高端的,光菜肴至少八两白银一桌,酒水、果汁、茶水,放置在一张满是鲜花的长条桌上,任由众进士取用。

    主桌上陆润庠、谭宗浚以及李国楼、陈香芳、谢秀珠、耶利亚,还有就是朱定河等五位同乡学子。

    第一道热菜是贵妃南瓜鱼翅端上,谭宗浚尝了一口,点头称赞道:“嗯,色泽金黄,口味清香,爽口细腻,有点我老家的味道。”

    谭宗浚精于烹饪菜肴,有一只美食家的舌头,有些菜肴尝一口,就知道食物里面有些什么主材料。看一眼,尝几口,就知道如何制作。精于知道,善于专攻,一道是贵妃南瓜鱼翅吃完,谭宗浚已然胸有成竹。这种小道“美食”,不需要偷师,只是食材贵重,要由高级厨师烹饪、调味。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的新娘陈香芳,女人也会做高端菜肴,倒是从來沒有遇见过。李国楼娶的女人,都有些本事,有钱的寡妇谢秀珠连守孝期未满,迫不及待的做新娘了。竟然法国贵妇耶利亚也甘愿做“小”,还肯替李国楼出头做生意,滑天下之大稽!哼!不把李国楼骗个底儿掉,誓不为人!什么让陈香芳传授三道看家菜?学会宝芝房三十道菜这才差多不!

    想到这一层,谭宗浚长身而起,高举酒杯,郑重其事的说:“小芳妹子,谭老二不佩服李老三,就是佩服小芳妹子的为人处事原则。來!我单独敬你一杯酒,算是我们正式认识了,以后多多指教啊。”

    陈香芳娇嫩的容颜焕发油彩,“榜眼秀”对李国楼也不客气,就高看她一筹,感觉无上光荣,端庄大方的推杯问盏,娇声道:“谭二哥,怎么客气,叫我这个妇道人家怎么敢当。來!一起啊,我先干为敬。”说完陈香芳就把小酒盏里的杏花村给倒入口中,让人见识什么叫豪爽的巾帼女侠气概。

    “好!我认小芳妹子做亲家了!”谭宗浚突然來这一手,也不知是否是酒宴上的戏言?真假末辨。

    李国楼只当沒听见,低头喝“贵妃南瓜鱼翅”,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做戏?早点栽倒于地,让一帮无法无天的酸儒,折腾不起來。

    其他人也吃得满意,精致的菜肴就是小小的一碗,就沒有了。饭大慧意喝完第一道主食,犹未尽,眼红李国楼身处桃花丛中,嫉妒眼热,道:“探花郎运气好啊,家里一定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陈香芳娇声道:“饭哥,你别羡慕小楼,他每天是的食物,你不会碰的,会呕吐出來的。生鸡蛋要不要吃?谁能吃得过小楼,我再请他三回。”

    “哦!”众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李国楼,又想取笑李国楼一回。

    “來了!法式葱香烤小牛排,你们來尝尝。”老板娘钱水屏亲自端着一盘菜肴进入翠云阁,清亮悠扬的声音,一听就是习惯跑堂的人在吆喝。随之而來的是一股香气扑鼻的蒜香味,还带有烤牛肉的香味。

    “嗯!新郎官,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带着三位妻子下楼去敬酒了。”状元公陆润庠垂涎欲滴的盯着菜肴,他已经看出來了,今晚的菜肴做工精致,却不能大哙牛嚼。连第二道主菜都不让新郎以及三位新娘吃,让他们先去干正事,呆在翠云阁妨碍他们吃喝。

    “去啊!状元公的话,也敢不听!”旁边有人帮腔,让李国楼快走。这是喜宴上的规矩,已经吃过八道冷盘,一道热汤,底子已经打好,哪有新郎坐着喝酒的道理?

    “也就这一遭了,我们走吧,等回家吃泡饭。”李国楼含笑着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红酒,准备大杀四方。

    喧闹的大堂里已有人在叫,“探花郎快出來敬酒!”

    “我们要看新娘子。”

    “李老三,不是还有西方的贴面礼了吗?”

    李国楼、陈香芳、谢秀芳、耶利亚手持酒杯,笑容可掬的走出包间,大堂里鼓噪声大作,新一轮的敬酒开始了。

    李国楼不知被人捉弄了多少回,结婚喜宴在一片欢闹声中延续,所有新科进士把内心嫉妒和满腹怀疑,发泄在对李国楼的一轮轮敬酒之上,宝芝房无数人引吭高歌。

    “于斯万年,亚东大帝国!三月纵横独立帜,江河蔓延文明波。四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揭我黄龙帝国旗,唱我帝国歌!”

    月影稀疏,花园里杨柳老枝风姿犹在,细柳枝条随风拂荡,那一碧小池粼波微动。李国楼洗漱完毕,披着睡衣,往楼上走,嘴里哼着小曲《醉春风》,神情变得淫兮兮的推门而入,眼见屋里床上坐着三位披红挂彩的美娇娘,他一个个把她们三人的红头盖掀起。但见陈香芳发鬓结成弯月,笑靥娇羞。谢秀珠眼眸流盼腰肢纤纤,耶利亚酥胸露沟,挺拔高翘,皓白如雪,粉嫩如脂,满头的金发在灯下煞是惹眼。

    灯下看三位美人,但觉心神摇曳不定,让人不能自持,人已经迷醉在花粉浪蝶之中。

    李国楼敞开衣襟,露出健硕的肌肉,靠近三位美娇娘,莞尔而笑道:“我的宝贝儿,你们都是我的亲亲小宝贝儿,谁先來,饱叫你们畅快淋漓。”

    “小楼,你怎么这样,先要替我们脱衣服。”陈香芳发嗲,眼眸里霞光流转,暗思她是大奶奶,理所当然是第一个來。

    “嗯!我來替大奶奶宽衣解带。”李国楼抱起陈香芳,伸出双手,熟练的解开衣服扣子,嘴唇已经贴在她的微微翘起的红唇上,亲吻起來。

    须臾之间,陈香芳裹着水红绫罗被,眉目宛然如画,眼眸犹如笑靥生晕,漆黑的几绺秀发半遮桃腮,含着春色迎眸李国楼。

    “小宝贝,等一会儿。福娃还沒忙完。”李国楼接下里还要替谢秀珠宽衣解带,回身揽住娇柔无骨如白玉的谢秀珠,轻声道:“二奶奶,这里你最甜,像蜜一样甜,一生一世,白头偕老······”说话间李国楼揉捏着她两个柔腻如脂的丰胸,起了个头就把她抱入被窝里。

    “麦克,那我呢?”耶利亚笑盈盈问道。

    李国楼嘿嘿一笑,先脱掉睡衣,开始动手动脚,点头赞许道:“三奶奶,最白,我的小宝贝里,谁也比不上你!白里透红玉,色映人自醉。”

    耶利亚舌头已经伸进口來,目光痴迷,抱着李国楼屁部,娇羞羞道:“來吧······”

    一晚腾云驾雾,巫山云雨,琴瑟共鸣,红烛泪滴台。纱帐里影影灼灼,身影好似交织在妙曼的旋律之中,左右摇摆,韵味十足。娇声嘤嘤,软语绵绵,诉不尽的是爱,道不完的是情。

    夜风在回廊间发出一阵阵呜咽声,把满园花草的清香送入小楼里。好似有无尽细语要倾诉,缠缠绵绵盘旋不肯离去。夜枭停留在小楼的屋脊上,扑棱棱翅膀飞向那看不透的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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