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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7章 蛇鼠一窝唱双簧

    皇家寺庙里隐藏着白莲教徒这件事只能隐瞒,四周道路封闭。李国楼捞到一幅画《风雪梅花图》,就被兵部的长官打发走了。皇家重地的产物沒有人敢动坏脑筋,李国楼大模大样夹着画卷离开三圣庵,特立独行的李国楼连兵部的人也给他面子。

    经过三道封锁线,李国楼终于憋不住笑了,刚才在鬼门关走一遭惊险万分,天际笼罩着阴霾,一场大雨即将來临。

    李国楼的枣红马寄放在马记车行,鸡市口就在城外,属于热闹的城镇。李国楼牵着马走在小镇上,一条街的城镇热闹非凡。

    老头庆格尔泰站在路旁,喝道:“李队长,就这么走了,不给我面子啊。”

    “哦······庆格老爹,你女儿非常勇敢,力气很大嘛。饭我就不吃了,你们蒙古的人的食物膻味太重我吃不惯。”李国楼对这位老前辈实话实说,他是难得來一次鸡市口,对于这块牲畜的交易场所沒有兴趣,这里的窃贼都是偷盗动物,他可不愿意和马粪、驴粪打交道。

    走路有点瘸的庆格尔泰一把抓住马缰绳,恼怒道:“小李子,别给我摆长官架势,不吃蒙古菜,可以找一家汉人的菜馆。我是有事求你帮忙,也是为你好,雨马上要下了,你湿漉漉进城多不好,等躲过这场雨正好回家。”

    李国楼知道什么事情,高耀乌云不想步入她父亲的后尘在鸡市口蹉跎一辈子,想要到花花世界的京师刑部做捕快,这件事本來八竿子也打不着他來帮忙,刚才抓白眉师太以及三圣庵里面隐藏的女性白莲教徒要用女的捕快,事先高耀乌云已经向他提出申请,被他婉言拒绝了。现在高耀乌云的父亲庆格尔泰亲自出马了,马缰绳被蒙古人抓住,那是不可能松掉的呀。

    李国楼眯起眼睛,笑道:“庆格老爹,您老的面子邬师爷也给您,干嘛傍上我呢,我的名声有多臭,您又不是不知道,高耀乌云这么高大威武,混到我手下很难看的呀。”

    庆格尔泰一把抓住李国楼的手腕,瞥眼道:“我又不是找女婿,我这闺女沒人要,放在哪里我都放心。走!喝酒去。”

    李国楼无可奈何,跟随地头蛇庆格尔泰來到一家汉人开的菜馆,李国楼只肯喝一碗酒,那是用大碗茶的一碗酒,是低度米酒,后劲也挺厉害。抵挡不住蒙古人的直爽,李国楼答应帮忙,但依然死咬住不让高耀乌云到他的大队來上班。

    说话间高耀乌云走到李国楼背后,一拍李国楼肩膀,说道:“头,说什么呢。”说完大大咧咧坐下來,动作像男人一样,倒酒吃菜。

    “头,怎么碗沒满呢,我替你倒满。”高耀乌云不管不顾就把李国楼的酒碗倒满。

    “你们父女俩怎么一个德性,我现在只是个队长,末入流的小吏,跟我混有什么好的。”李国楼架不住蒙古人的热情,再喝的话今天别想回京师了。

    “啊呀我说头,让我跟你嘛,你现在人红是非多,抓捕罪犯我替你冲在前面,烂桃花我替你踢走,刚才我差点以为头看上小尼姑了呢。哈哈哈哈!”高耀乌云大笑不止,高举酒杯又要向李国楼敬酒。

    “哎!高耀捕头,那件事不许再提一句,注意保密。酒我不喝了,你真的跟我干也行,嘴巴严实点,还有不许混黑道,好处少不了你。懂吗?”李国楼受不了蒙古人的两面夹击,答应了高耀乌云的请调要求。

    “这个······”高耀乌云皱眉头,凤眼看着李国楼好似有难言之隐,憋不住开口道:“头,我也不骗你,我加入了仁义社团,这个不要紧吧。”

    仁义社团是义和团的前身,宣扬忠君爱国的思想,沒有被大清国政府取缔,属于半公开的组织。但仁义社团极端的仇视洋人,讲义里面宣扬的就是排斥洋人,要把大清帝国里面的洋人全部赶出去。

    “高耀捕头,我带你发财,但你不能把我的老婆杀死吧,我的老婆······哦!现在算作情人是洋婆子,难不成我把她们赶出大清国去。你想跟我混,就退出仁义社团,这事沒得商量,你自己看着办。”李国楼斜睨旁边的高耀乌云,傻里吧唧的蒙古姑娘,粗线条的模样不讨男人喜欢,怪不得成为大龄未婚青年。

    “好!头就是爽快!干!”高耀乌云看见李国楼白眼珠子对着她,急忙嘻笑道:“哦,我自己喝。”

    高耀乌云喜欢破案,李国楼的事迹听多了,想跟随李国楼混出头,呆在小镇上一辈子沒出息,蹉跎岁月耽搁青春。到了京师说不定能找到好男人呢,这个小九九高耀乌云也有,她欣赏着李国楼的脸颊,洋洋自得喝得半醉。心里盼望着外面的雨不要停,最好一直坐在李国楼身旁。

    “头,什么时候调令下來。”高耀乌云边吃边问,毫无女人味。

    “我哪知道,下个月吧。现在别跟着我啊,我可沒地方让你睡。”李国楼对沒有女人味的女人也防备着,打拳击锻炼得胸肌饱满,女人都喜欢摸他几下。 “头,那让我今天到你的馆子里拿四只烤鸭吧,我听说你家的烤鸭顶呱呱,你不会说给我好处吗?现在我们就出发。”高耀乌云不好意思开口要银子使,旁敲侧击使出阴招,衙门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捞偏门的招数早就驾轻就熟。

    李国楼恼恨的扫视高耀乌云,说道:“高耀捕头,调动工作,应该你给我银子啊。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哈哈哈哈!头,你的事情我都扫听清楚了,否则我怎么会死皮赖脸要跟你混呢。”高耀乌云说出秘密,得意的端起酒碗和她父亲庆格尔泰干杯。

    “别给我添堵,那几个女捕快,别替她们出头,别人会以为我居心不良呢。”李国楼无奈的掏出一锭银子來封住高耀乌云的嘴,他对于力气比他还大的高耀乌云还是蛮欣赏的,这位蒙古姑娘天生神力,像一座铁塔一样矗在他身边,可以替他挡掉无数烂桃花。

    “小李子,什么时候你发财了,我來替你看马房。”庆格尔泰笑眯眯的喝酒,比她女儿快一步把银子接过來,想象着李国楼飞黄腾达的时候,到那时他也能沾点光。

    “哦······马房。”李国楼心思飘荡到他装修的宅子上面,宅子改建工作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老婆、孩子、养家,这么多事情,让他眉宇紧锁,压力从來沒有这么大过,刚才随手一扔,就把一个月的收入送人了,恨不得挖个地洞把票号里的银子偷出來。李国楼看向雨蒙蒙的屋檐,脑海里都是银子的踪影。

    李国楼笃定的吃菜,看着门外的雨珠,准备等雨小一点时就走。烂桃花的命,一朵烂桃花甄玉环让他和唐门正面较量,一朵烂桃花月摘仙(楚香玉)教了他魔术的招数让他夺过一劫,李国楼还要去还人情,想到两位女人李国楼有些坐不住了。

    “老板!我门口的马呢!被人偷了!”一名食客跑到门口的拴马处,又折回來了,对着店老板大叫大嚷。

    店老板急道:“客官,你的牌子呢,我们看马的伙计是凭牌子给马的呀。”

    食客兜里乱翻,进店时伙计给他的牌子给人偷掉了。

    店老板两手一摊,苦瓜脸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样子,说道:“客官是你把牌子弄掉了,可不能责怪我们小店沒有尽到责任啊。”

    一匹马少说二三十两银子,损失两匹马那要多少时间才能赚回这笔钱?食客和他的朋友两人急得手脚无措,站在一旁相互埋怨,锲而不舍的翻找那块要命的牌子。

    盗窃案就发生在三名新老捕快身边庆格尔泰和高耀乌云挂不住面子,站起來了。

    高耀乌云走上前,取出腰牌,说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捕快,你们双方都别吵,把事情说给我听。”

    两名食客叽叽喳喳诉说前因后果,争吵起來互相推诿,争辩牌子到底在谁的手里遗失的。

    庆格尔泰喝道:“两位别吵了,我闺女是跟踪脚印高手,保证把你们的马匹找回來,你们再这么吵下去,马匹早就跑得沒影了。”

    “爹!外面这么大雨!”高耀乌云发了一句牢骚,含义是她沒有动力搜捕罪犯。

    一名胖子食客,看了一眼腰牌上的名字,急忙拍着胸脯说道:“高耀乌云捕头,麻烦你了,我们做生意的人规矩懂的,雨这么大,我再加百分之五,请你务必把两匹马找回來。”

    “这个·····头,你的马借给我使,你去马记租一辆马车回去吧。赶明我把你的马还回刑部去。”高耀乌云大手一摊,命令起李国楼。

    “哦!”李国楼沒有多想把取马匹的牌子交给了高耀乌云,他也觉得跌份,自夸是“神捕”,小偷就在他旁边出手,他都沒有发现。

    高耀乌云穿上雨衣,拱手说道:“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一定把小贼抓回來。”说完高耀乌云冒着大雨走出酒楼,雄赳赳气昂昂跨出门槛。

    李国楼赞叹道:“庆格老爹,你的闺女沒给你跌份。”

    “那是当然,我的闺女若是连两匹马也找不回來,也别做捕快了。”庆格尔泰摸着白胡须,眯着眼睛看向灰蒙蒙的大街。

    人走宴席散去,李国楼感谢庆格尔泰借给他一把雨伞,腋窝下夹着《风雪梅花图》,独自向马记车行而去。

    脑海里思量着刚才的事,虽然喝了一碗多的米酒,但脑子慢慢好使起來。猛然想起,“哦!原來是个局啊!”李国楼醒悟过來,什么小贼,就是高耀乌云家里养的蛇鼠一窝。这里是高耀乌云的地盘,哪有小贼会在捕头身后作案,不是自寻死路嘛。

    父女两人唱双簧,竟然在他面前來这一手,好让他知道鸡市口的牲口市场,离不开他们父女俩的守卫。李国楼莞尔而笑,摇头叹息,人就喜欢装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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