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少年立志
第五章
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偶尔一两个路人双手合在袖子里缩着脖子快步往清溪小城走去，青沥沥的青砖街道上扫干净蓬松的积雪后凝成了一块块寒冰，然后又被雪花盖上。
大雪中陈亦凡从屋子里一股气跑到了城外的小山包处，一座坟堆上面盖满了落叶和积雪，四周全是枯黄的野草弯腰搭在地上，山林中偶尔穿行过几只野狐，眨眼间消失踪影。
腊月二十七，后天一过就是除夕夜了，陈亦凡哈着白气冻得双脸红扑扑的，缓缓弯下身子一下下把坟前祭台上的积雪擦干净，他的动作很轻，害怕吵到了死去的父亲。
这时漫天飞雪的百里之外官道上，一行身穿丝绸绒衣的行人静静的赶向了清溪小城，这群人中当前一个女子骑在一匹健硕的马匹上，这马儿四蹄雪白，乃是传闻中著名的踏雪马，也不知是哪里的贵族人士居然可以骑乘这等好马。
陈郎君的坟前，陈亦凡看着墓碑上已经脱落的墨色文字，双眼泪光浮动，“爹，孩儿长大了，您看见了么！爹，孩儿好想你。”
陈亦凡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花告诉自己，陈亦凡，你是个男子汉了，不能再随便哭泣，因为你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哭的小孩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陈亦凡跪在坟前望着满天漂浮的白雪，悠远的山林中传出一声男子的嘶吼声，声音嘹亮无比回荡在天空中很久才慢慢散去，以前乞丐就问过“小子，你想过替你父亲报仇么？”陈亦凡当时不为所动，表面上别人都以为他什么都没想，其实内心深处自己从未放弃过这种想法。
只是茫茫人海自己对于那些过去的纠纷一无所知，谈何报仇，更何况自己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拿什么报仇，以卵击石么？
人家说读书可以使人聪慧明智，看来这句话的确是真的，至少如今的自己明白了许多，要是小的时候自己也知道这些那该有多好，陈亦凡无比自责的看着他爹的坟墓。
官道上骑在马上的女子听见远处传来的那声呐喊眉头一皱，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颐指气使的对身后八个身影淡淡道“加快步伐，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是在今晚到不了清溪城你们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仔细一看之下你会发现那八个身影居然都是容貌美丽的女子！
枯黄色的火纸慢慢燃烧起来，三炷香插在坟台上，陈亦凡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拍拍膝盖上的雪花，他对着空气中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我陈亦凡发誓，此生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上天入地，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替爹爹你报仇雪恨！”
陈亦凡那一对剑眉浓而不粗，如是只看眉毛竟会给人一种冷淡桀骜的感觉，不过是世人一般都是观察脸庞，而且他的流海也稍微遮住了眉毛，到没人注意过这一点，只是此时寒风呼啸，他的流海被冷风揭起自然露出了这股独特的气质。
心事重重的回到小城，路过几个街坊都热情的喊道“小呆啊，又去你爹坟上了，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哟！”陈亦凡羞露出涩羞涩的微笑礼貌点点头。
这时去买东西的隔壁七婶子眉毛挤弄，翘着嘴舌很是关切的走到他身边轻声道“阿呆啊，你们家门前来了一群陌生人，你家没什么人吧，快回去看看吧，别是来了什么歹人，要是有什么不对就大声呼喊，我们去报官！！”
七婶子一脸关切之色，陈亦凡听完后脸色也是一变，点点头道了个谢，“嗯，七婶你去忙吧，我晓得！”
拐过几条街发现大街两旁一些门户都半掩着门，一个个人探头探脑的伸出来望着自己家方向，陈亦凡一边走过去都会有人向他打招呼。
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自家门前，还有一匹高大壮硕的马儿，此时那几人正在和老乞丐说话，老乞丐脸色复杂，似乎在不停解释些什么，而那个看上去是几人中管事的女人却分外愤怒的在那儿说些什么，样子毫不讲理！
陈亦凡家来了陌生人的事情被那些三叔七婶三言两语就传到了李家，李小环最先站起来跑出去，李半仙也跟上去，李三思的父亲不在家，他也乐呵呵的跟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说道“能有什么事，该不会是哪家的富贵小姐看上了我那兄弟，哈哈哈！！”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小环在前面冷冷回了一句，李半仙笑眯眯的看着李三思，李三思笑容一僵装作若无其事，呵呵笑了笑，心道这丫头难道是吃了火药么，昨日回来就一直很不对劲！！
。。。。
陈亦凡沉着脸走向自己家门前，老乞丐被那女人抓着手烦的不得了，眼角一看正主回来了慌忙喊道“你看吧！他回来了！！”
女人身子顿时一僵，嘴里的话也全部停住，她慢慢转身望去看到了陈亦凡，一身灰白色老旧衣衫，还是陈郎君死前穿的，现在他穿着很合身，洗得很干净整洁，单薄而修长的身影立在风雪中，略显稚嫩的脸庞带着几分憨厚呆傻，此时正皱眉双眼盯着自己。
“我。。。。”女子指着自己准备开口，但陈亦凡先一步冷冷问道“你们找谁，大过年的我们家不欢迎外人，没事儿就别挤在门前！”
说完他径直走过去看都没看女子一眼，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可心里却没什么印象，这个世界上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父亲！
“老头子，大冷天你出来干什么，赶紧进去！”陈亦凡说着把老乞丐推进去就要转身关门，那八个一身天蓝色绒衣的侍女都惊讶的看着陈亦凡，仿佛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影，而且那人让她们害怕敬畏！！
“慢着！”那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陈亦凡这才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女子看着他的目光一脸欣慰，似乎以为陈亦凡会认得她！
这女人看不清实际年龄，但陈亦凡有种直觉，她绝对不下于三十五岁，虽然看上去肤色保养得极好，身材也和二十多岁的女子差不多，可陈亦凡就是有这种直觉。
女子身穿绣着点点红梅的棉衣长裙，衣领、袖子、领口处都是一圈白色绒毛，裙摆刚好差一点点及地，随着女子走动裙摆也浮动。陈亦凡不记得自己认识这种富贵家的美丽女人，心道难道是父亲的朋友，他没多想。
“你是陈亦凡么？”女人眼神复杂的盯着他问道。
“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事么？”他一向对人都是礼貌，除非别人彻彻底底惹恼了他，不过那种情况目前还没出现过。
“我。。。。”女人举起手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你不认识我，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陈亦凡面容一冷，温和憨厚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大街上狂风刮起，风雪漫天飞舞，雪越来越大了，陈亦凡一双剑眉露出来，他看着女子手上那个玉镯子，很熟悉，他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为何会有那种熟悉感，一直以来早被自己遗弃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娘亲！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爹娘都不在了，而从小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的娘亲一直对他都是冷冰冰的，他甚至都不敢多看，小的时候都很怕她，潜意识都想把那个人的影子从自己记忆中彻底划去，而在最疼爱自己的父亲逝世之时她也不在，从那一刻起陈亦凡就没奢望过母爱这种昂贵无比的东西，心中甚至有点抵触！
“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么？”陈亦凡沉思了片刻，恢复了那种温和的样子，他对谁都这样，就算是陌生人！
陈亦凡刚刚这瞬间的神色变化女人和她的八个侍女都同时愣住，都紧紧盯了一眼他那冷峻的眉毛沉默不语。
“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女人身子一颤，眼前的陈亦凡和那个颤颤悠悠胖乎乎的小身影重叠，女子身子一晃摇摇欲坠，旁边的侍女慌忙把她扶住，紧张的问道“大小姐，您怎么了？”
女人挥挥手，苦笑着推开了侍女，陈亦凡还是那副表情，看上去温和，可女人看着心中犹如针在刺痛，她看出陈亦凡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似乎很讨厌见到自己，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冷笑，缓缓道“我是你娘亲，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么？”
“哎！”门后面的老乞丐叹气的望着外面。
这句话一出陈亦凡脸色丝毫不变，微笑着憨呼呼的说道“您说笑了这位大婶，邻居们都清楚我娘亲三年前被山贼捉走了，呵呵，您要是没事没事我就先进去了！”他说完利索的准备关门。
旁边的侍女抢先一步单手抵在门上，陈亦凡用力推了一下居然丝毫不动，他心中一阵惊讶看着这个侍女。
“呵呵！。。。被山贼捉了。。。。大婶。。。”女人语无伦次的喃喃细语，那个侍女和陈亦凡僵持在那儿，侍女不敢直视陈亦凡，只是低着头。
片刻后女人脸色恢复平静，所有的情绪全被她收敛起来，恢复那种冷冰冰的表情看向陈亦凡，陈亦凡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和恨意，冷冷的与其对视着。
“你还在记恨我么，我的孩子。”女子温和的开口，陈亦凡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女人复又道“对你父亲的死我也伤心，可我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能把那些仇恨加在自己的母亲身上，你明白么！”女子这句话加重了语气沉声道。
“呼！”陈亦凡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淡淡一笑，心中的愤怒与压抑五人可以了解，从小都不管自己，现在来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他拍了拍旁边老乞丐身上的雪花，“对于我来说，母亲这个词语从一出生就没存在过，您应该比我再清楚不过，不是么？”说罢也是冷冷的盯着女人。
女人神色一怔，怒道“但我终究是你母亲，是我生下你，你难到要大逆不道么？”
陈亦凡看向了被侍女扶住的门，又看了看女人和身后的屋子，他笑了，“你是谁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从父亲死那一刻起，就没有了，我发过誓，此生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为父报仇，不管对方是谁！”陈亦凡说着跨出了房门大步走向外面，心道既然赶不走你们，那我走不就行了！
女人看着他冲向大雪中急忙喊道“你要去哪儿！”陈亦凡没回答，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远方，很快就消失在雪花中。
女子脑海中回荡着陈亦凡的话语，“。。。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为父报仇。。。”她使劲摇摇头对其中两个侍女道“去把他给我追回来。”两个侍女点头冲向雪幕中，女子又担忧的加了一句，“别把他弄伤了！”
“先进来吧，外面冷！”；老乞丐招呼道。几个侍女随着女子好老乞丐走向屋子里，老乞丐不住的唉声叹气，喃喃道“早就跟你说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破破烂烂的土墙屋子里面烧了一盆子炭火，磁啦磁啦指向，房门轻轻掩上，温度一下子回升过来，几个侍女都站在了女子身后，女子招招手道“都坐着暖合一下，连续赶了三天的路程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老乞丐坐在炭火盆对面惊讶的看着女子，“你们连夜赶路从南方过来的？”
女子点带头，“走的时候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没想到才三年没见，他已经完全长大成人！”女子感叹道。
“你恐怕要白费心思了，这孩子绝对不会跟你去的，在他心里完全没有母亲这个词语！”老乞丐低声道。
女子心中一阵刺痛看向门外，几片薄薄的雪花从门缝中飘进来，“由不得他，就是捆着我也不会让他留在这里。”
“你也快点离开吧！这里就要发生战乱了，到时候，什么都不会留下！”
老乞丐再次一惊，“什么？这么快，大唐那老东西李渊看来准备在入土之前疯狂一把，你们这些宗门怎么也不知道劝一下，这平静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得来！哎。。。。。”
“孰胜孰败谁也不知道，传闻东都的宇文家请出了慈航剑斋的高手，而陈国素来有唐门撑腰，最近也偶有人说已经数百年不曾出世的天剑门准备插一脚！”女子淡淡说道。
老乞丐一脸严肃之色，浑浊的双眼看了看那几个侍女，嘴唇微动，“看来修真界也要借这个机会掀起一翻血雨腥风了，这个结果是我没有预料到的，真不知道天下何时才会太平啊！”
女子冷哼一声，冷声道“想要天下太平，除非修真界，七界都被人镇压，否则，人心贪婪，这种梦还是不要做，天下不会太平，只会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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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子指着自己准备开口，但陈亦凡先一步冷冷问道“你们找谁，大过年的我们家不欢迎外人，没事儿就别挤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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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大冷天你出来干什么，赶紧进去！”陈亦凡说着把老乞丐推进去就要转身关门，那八个一身天蓝色绒衣的侍女都惊讶的看着陈亦凡，仿佛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影，而且那人让她们害怕敬畏！！
“慢着！”那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陈亦凡这才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女子看着他的目光一脸欣慰，似乎以为陈亦凡会认得她！
这女人看不清实际年龄，但陈亦凡有种直觉，她绝对不下于三十五岁，虽然看上去肤色保养得极好，身材也和二十多岁的女子差不多，可陈亦凡就是有这种直觉。
女子身穿绣着点点红梅的棉衣长裙，衣领、袖子、领口处都是一圈白色绒毛，裙摆刚好差一点点及地，随着女子走动裙摆也浮动。陈亦凡不记得自己认识这种富贵家的美丽女人，心道难道是父亲的朋友，他没多想。
“你是陈亦凡么？”女人眼神复杂的盯着他问道。
“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事么？”他一向对人都是礼貌，除非别人彻彻底底惹恼了他，不过那种情况目前还没出现过。
“我。。。。”女人举起手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你不认识我，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陈亦凡面容一冷，温和憨厚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大街上狂风刮起，风雪漫天飞舞，雪越来越大了，陈亦凡一双剑眉露出来，他看着女子手上那个玉镯子，很熟悉，他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为何会有那种熟悉感，一直以来早被自己遗弃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娘亲！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爹娘都不在了，而从小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的娘亲一直对他都是冷冰冰的，他甚至都不敢多看，小的时候都很怕她，潜意识都想把那个人的影子从自己记忆中彻底划去，而在最疼爱自己的父亲逝世之时她也不在，从那一刻起陈亦凡就没奢望过母爱这种昂贵无比的东西，心中甚至有点抵触！
“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么？”陈亦凡沉思了片刻，恢复了那种温和的样子，他对谁都这样，就算是陌生人！
陈亦凡刚刚这瞬间的神色变化女人和她的八个侍女都同时愣住，都紧紧盯了一眼他那冷峻的眉毛沉默不语。
“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女人身子一颤，眼前的陈亦凡和那个颤颤悠悠胖乎乎的小身影重叠，女子身子一晃摇摇欲坠，旁边的侍女慌忙把她扶住，紧张的问道“大小姐，您怎么了？”
女人挥挥手，苦笑着推开了侍女，陈亦凡还是那副表情，看上去温和，可女人看着心中犹如针在刺痛，她看出陈亦凡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似乎很讨厌见到自己，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冷笑，缓缓道“我是你娘亲，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么？”
“哎！”门后面的老乞丐叹气的望着外面。
这句话一出陈亦凡脸色丝毫不变，微笑着憨呼呼的说道“您说笑了这位大婶，邻居们都清楚我娘亲三年前被山贼捉走了，呵呵，您要是没事没事我就先进去了！”他说完利索的准备关门。
旁边的侍女抢先一步单手抵在门上，陈亦凡用力推了一下居然丝毫不动，他心中一阵惊讶看着这个侍女。
“呵呵！。。。被山贼捉了。。。。大婶。。。”女人语无伦次的喃喃细语，那个侍女和陈亦凡僵持在那儿，侍女不敢直视陈亦凡，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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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记恨我么，我的孩子。”女子温和的开口，陈亦凡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女人复又道“对你父亲的死我也伤心，可我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能把那些仇恨加在自己的母亲身上，你明白么！”女子这句话加重了语气沉声道。
“呼！”陈亦凡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淡淡一笑，心中的愤怒与压抑五人可以了解，从小都不管自己，现在来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他拍了拍旁边老乞丐身上的雪花，“对于我来说，母亲这个词语从一出生就没存在过，您应该比我再清楚不过，不是么？”说罢也是冷冷的盯着女人。
女人神色一怔，怒道“但我终究是你母亲，是我生下你，你难到要大逆不道么？”
陈亦凡看向了被侍女扶住的门，又看了看女人和身后的屋子，他笑了，“你是谁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从父亲死那一刻起，就没有了，我发过誓，此生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为父报仇，不管对方是谁！”陈亦凡说着跨出了房门大步走向外面，心道既然赶不走你们，那我走不就行了！
女人看着他冲向大雪中急忙喊道“你要去哪儿！”陈亦凡没回答，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远方，很快就消失在雪花中。
女子脑海中回荡着陈亦凡的话语，“。。。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为父报仇。。。”她使劲摇摇头对其中两个侍女道“去把他给我追回来。”两个侍女点头冲向雪幕中，女子又担忧的加了一句，“别把他弄伤了！”
“先进来吧，外面冷！”；老乞丐招呼道。几个侍女随着女子好老乞丐走向屋子里，老乞丐不住的唉声叹气，喃喃道“早就跟你说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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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坐在炭火盆对面惊讶的看着女子，“你们连夜赶路从南方过来的？”
女子点带头，“走的时候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没想到才三年没见，他已经完全长大成人！”女子感叹道。
“你恐怕要白费心思了，这孩子绝对不会跟你去的，在他心里完全没有母亲这个词语！”老乞丐低声道。
女子心中一阵刺痛看向门外，几片薄薄的雪花从门缝中飘进来，“由不得他，就是捆着我也不会让他留在这里。”
“你也快点离开吧！这里就要发生战乱了，到时候，什么都不会留下！”
老乞丐再次一惊，“什么？这么快，大唐那老东西李渊看来准备在入土之前疯狂一把，你们这些宗门怎么也不知道劝一下，这平静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得来！哎。。。。。”
“孰胜孰败谁也不知道，传闻东都的宇文家请出了慈航剑斋的高手，而陈国素来有唐门撑腰，最近也偶有人说已经数百年不曾出世的天剑门准备插一脚！”女子淡淡说道。
老乞丐一脸严肃之色，浑浊的双眼看了看那几个侍女，嘴唇微动，“看来修真界也要借这个机会掀起一翻血雨腥风了，这个结果是我没有预料到的，真不知道天下何时才会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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