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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家中有变

    仲夏的晌午,地面被烤得滚烫滚烫的,一阵燥热的风掠过,卷起地面的热浪。

    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洒浇在屋顶上,洒落在人们的肩膀上和脊背上,晃花了更灼伤了人们的眼。

    梦家别墅门前,梦小甜在苏程橙和苏东洋的陪同下,站在烈阳下看着物是人非。一来一回间,小甜的心呼啦啦的吹着冷风,看在她眼中的景象都变成了冰冷的灰白色。

    推开别墅的门,静谧的空间里,老管家迎了过来。她微蹙双眉,神色黯然,颤巍巍的将自己手中的信递到了脸色憔悴,眼睛红肿却无神的小甜面前:“三小姐,这是夫人留给您的。”

    小甜此刻的反应能力极其迟钝,一旁的苏程橙结果了信,微蹙了蹙眉问着:“留,什么意思?”

    “夫人她......”女管家一副为难犹豫的表情,最终断断续续的说着:“她,收拾了行李,带着两位小姐,已经,离开了,说,梦氏和这宅子,留给三小姐,至于,其他的,是她应得的。”

    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先下手为强,这摆明是携款潜逃。小甜唇角上扬,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冷厉的笑,一滴冰冷的泪落了下来。

    她应该已经习惯了,自从父亲娶了那个女人进门,她就开始了孤单的强撑,犀利的竖起全身尖锐的刺保护自己,所以,现在,也一定能撑过来。

    她的双唇一张一合着,紧绷的脸庞尽显坚毅:“我知道了,张嫂,你下去准备一下,设灵堂。我上楼去换衣服,给爸办丧事。”

    程橙温润的手牢牢握住她冰冷的手,柔声说着:“小甜,我知道你是想先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但是......”

    小甜却不给程橙说话的机会,也不想给自己软弱的理由:“程橙,别说了,是朋友的陪陪我就成。”

    霎时间,程橙鼻子一酸,泪水含在了眼眶。她不禁将小甜紧紧的拥在了怀中,那柔柔声音在藏不住悲伤的元素,带着哭腔般开口:“小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今天,是你的婚礼呀?梓骁不是要娶你的吗?”

    小甜将下巴放在程橙的肩头,眼睛微微一眨,很多片段混乱着上演。父亲的死,养母的逃,再加上梦氏的危机,她的黑暗日子还在后面。想起这一切的源头都因顾家取消婚礼而起,激发了她心里的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顾梓骁,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橙的心微微一颤,满脸的悲伤被惊愕所取代。只见她轻轻放开小甜散发着冷的身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轻声问着:“小甜,你的意思是说,梦叔叔的死,跟梓骁有关?”

    小甜的眸中暗藏了疯狂气息,身体微微颤抖,尽量压低了声音,冰冷冷的说着:“顾家悔婚,我爸才会心脏病发作。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他们偿命。”

    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圈住了她的双臂,轻轻一拉,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帅气的脸。

    这张脸菱角分明,透着潇洒狂傲,却也不失温柔。他两眉如峰,浓密整齐,微蹙在一起尽显纠结;那双黑眸如同一潭幽深而深沉的湖水,看着她时却没有该有的冷,反而透露着炙热,生动更迷人的让人心颤;他的鼻子挺而直,给人坚毅完美的感觉;他的两片薄唇紧抿着,透露着紧绷的气息。

    “小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一串的沉重打击,你已经乱了,需要发泄、休息和冷静。丧事也好,讨公道也罢!交给我吧!你知道我看不下去,心疼。”

    苏东洋向一堵高大的墙杵在那儿,沉稳带着炙热关心的句子,瞬间温暖了小甜的心,让她的依赖感强烈的袭来。只见她冰冷冰冷的手颤抖的厉害,艰难的抬起来,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突然间泣不成声:“学长,东洋哥,为什么会这样?我要我老爸活着,只要他活着,让我用什么都换。”

    苏东洋的心似是被锋利的刀子割伤了,不停淌血的同时,疼的他难以负加。只见他温柔的拥她入怀,却也不知如何劝慰,或者说,这样发泄一下也不是坏事。他眉宇间的死结更深,修长的大手不停的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

    四年了,自从她走进大学校园,被他知道的一刻,他的心就被她给填满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年来,他始终是个守护者,不是没想过表白,只是,每当他栩栩生辉的炙热目光看着她背影的时候,她却用同样的眼光看着另一个身影。

    夜阑人静,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静。

    梦家灵堂,灯光昏暗,钟摆冷漠规律的不停摆动着,一下下略显古老沉重的敲击着脆弱的心房。这近乎空灵诡异的空间里,梦小甜一袭黑衣跪在灵堂前,聆听感受着一切,任凭自己的心冷却,更任凭众多感受不停撞击着身心,她却依旧面如死灰,眼光空洞。

    苏东洋跑前跑后的忙乎了一个下午,相关事宜总算处理的七七八八。现在,他与她保持着距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跪在灵堂前一脸冰冷惨白的她,心疼着她的心疼。

    人情冷暖,梦天蕴过世的消息,早在苏程橙的安排下通知了梦家的亲朋好友,可是,将近十个小时,竟然连个吊丧的人都没有。

    看着满室的寂寥,感受着好友的心伤,程橙的心酸的厉害,哪里还有睡意,深深的眼光注视着好友,心疼的眼泪不停的流淌,却也不敢哭出声音去触碰小甜心灵的创伤。

    时间在这种固定的模式中走过,时而有些许的动静,也是他们在轮流为死去的人尽最后的心。当大地从薄明的晨嫩中醒来时,梦家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一夜未眠,就这么跪着,苏家兄妹想过劝她起身,可是这当口,任谁恐怕都不会依。此时,天色渐明,苏东洋缓步走向那单薄中散发倔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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