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林柔的清醒
“啧，林柔，你品位也太差了。”林熏撇撇嘴，斜睨一眼那个猥琐男。
林柔眉头一皱，对面那个猥琐男立刻凶横的站起来。
“你她妈的说什么在，识相的跟大爷滚开！”
林熏怒了，一拍桌子震的茶都洒了出来，“你妈的，她是老子的姐，你他妈一个猥琐男配的上？自己掂量着看！”
林柔看到林熏在这里为她吵架，还认了她姐姐的身份，一时愕然的说不出话。
猥琐男怒目圆睁，果断的一巴掌就要向林熏煽过去，结果林熏先反手赏了他一巴掌。
“擦，老子中央都认得人，一个小混混跟老子嚣张毛，你他妈看清楚了，她跟我长一样的脸，老子的姐姐，不管她跟你是p关系，这一刻统统没有了！”
林熏这一刻已经演了一出拯救堕落少女的亲情大戏，茶馆的不少人都啧啧出声，眼光汇聚到这个热闹的地方。
猥琐男听到林熏说中央有人，眼神有些畏惧的偏了一下，随即觉得他妈的林柔都是一小骚货，就算是妹妹又好的哪里去，中央认识人什么的绝对都是吓唬人的！
这样一想，猥琐男胆子也大了些，直接抓起桌上盛着滚烫的茶的茶杯砸向林熏。
林熏没想到他突然发狠，一下躲闪不及，茶水溅到了脸上，泛起滚烫的灼热感，她彻底怒了。
林熏二话不说，拿出手里常备的小刀，直接一个快步抵到了他的脖子上，眼神里凌厉的如万刃齐发。
“你……”猥琐男一惊，对突然抵到自己脖子下的锋利小刀腿有些发软。
他不过是个好色的男人，跟几个混混玩一玩，那里见过别人把刀子直接抵到他脖子上。
“告诉老子，你是想死的不行了吗，下贱的东西！”
这时一直没发话的林柔突然冷着声音道，“林熏，放开他，既便有欧澈撑腰，也不要惹事。”
林熏一怔，她怎么知道自己说的中央的是欧澈……不过她也没打算真的做点什么。
林熏随意的放开了猥琐男，啐了一声，猥琐男一溜烟就跑了。
茶馆的人见热闹没了，各自又开始继续之前没讲完的话。
林熏拿起茶壶，拿一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不想说什么？”
林柔侧目，不愿对上林熏的目光。
“是欧澈要你来管我的吧，我不需要他同情我！这样的生活我很满……”
“啪！”
“林熏，你！”
林熏满脸失望的看着她，盈盈水眸里荡开几丝哀寂，“林柔，汪美涵她们把我童年的一切都给了那个有你的虚幻里，那么多年我是一直被否定的存在，而你现在得到了这样无上的关怀，还要这样扔掉它，你真是不知好歹！”
林柔掐着自己的手指，眼风里扫过地上刚才摔烂的碎片和水渍，心里昏暗的角落似乎第一次有了光。
堕落的这些日子，的确是她盲目的否定自己，否定世界，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人担心她，她实在没必要折磨自己。
“林熏……我……”
林熏仰头喝完茶水，站了起来，“不用多说，我知道我是多管闲事，但是，既便我对他们有太多的不满，你也是我姐姐。”
“你不是恨我吗，恨我毁了万清婉的梦想。”
“现在的我，并不想被往事羁绊，能够原谅的，我都不会执着。”
“你变了，林熏。以前的你是敏感，坚强的让人心疼的，现在你是自由而自信的。”
林熏望着林柔，道，“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该为你自己想想，我走了。”
“等等……林熏今天你能陪我吗，我真的很久没见到你了。”林柔的眼神带着渴求，而林熏有些为难，因为顾西年那厮说了要她早点回去。
林熏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干嘛要这么听顾西年的话，既而就点点头答应了林柔。
如果林熏知道这个点头的结果非常凄惨的话，必定不会这样轻飘飘的点头了。
*
“苏，中午了，你不吃饭吗？我帮你带好不好？”
叶璃站在顾西年身旁，穿着工作服的她曼妙的身线若隐若现，卑微的语气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顾西年心情不好，非常不好，一想到他的公寓里没有那个女人，心里就一阵不安，他现在对她信任感太低。
但是，实在抵不过林熏的软声软语和那闪亮的大眼睛，最后自己竟然就在这种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点头了……
悔恨啊，悔恨。
四年前，她离开B市跑到英国去，其实第二天他就从徐司敏哪里拿到了消息，林熏在英国。
但是他一直没有去找她，与其说是他心虚，还不如说他是怕看到林熏对他那样的淡漠视而不见的神情。
就如杜垃斯所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
而林熏，就是他日复一日的梦想，所以他怕面对后，他的梦想就这样破碎了。
“苏，你究竟听到我说话没有？”
顾西年一直机械的签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心早就飞到天边去了，叶璃在说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
“随便。”
这两个字永远万能。
叶璃表情僵了僵，她沉默的站在顾西年的旁边，心里所有的勇气与骄傲都用尽了，她突然觉得好累。
“苏……你……”
“对了叶璃，昨天你交上来的数据表不对，重新算一遍吧。”
顾西年随口说着，微抿的薄唇说着他现在的不快，叶璃最近越来越啰嗦。
她的心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童年永远不能和未来划上等号，他心里只容的下林熏一人。
叶璃看见了顾西年不耐烦的表情，彻底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点点头落寞的离开。
有人说，如果你为一个人放下尊严的爱过却仍然不能如愿，那就尝试着放手吧。
*
夜上初华，林熏和林柔走在长长的海岸线上，拍打着沙滩的浪头浸湿了她们的鞋子。
现在她们在青城的尽头，深蓝厚重的天似乎压在了海上，显得压抑，白色的浪花夹杂着她们心情的舒爽滚滚而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林柔迎着海风，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穿着短裙的腿快冻僵了，但是她仍然很高兴。
“你需要清醒清醒，这样的你可不是我姐姐。”
林熏看到林柔裹紧自己的样子，脆弱又惹人心疼。
“呵，欧澈告诉你了我为什么去跳艳舞吧，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有值得我相信的了。”
“那样是最好的，恩，先回宾馆吧，你冻的不行了。”
林柔也点点头，两人往回走，沙滩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零星的人在沙滩上面。
回到宾馆后，林柔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随后林熏也洗了澡，林柔一扫林熏，突然跟见鬼似的望着她的脖子。
“等等，等等，林熏你脖子上是什么？”
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本来是看不见这些吻痕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林熏一惊，想起来那天似乎顾西年那厮种草莓种的太用力了，于是悲剧的就是林熏了。
林熏讪笑，“啊，被小虫子咬了。”
林柔挑眉，“真的？”
“是啊是啊，哎呀，别多想。”
“林熏，说真的，你跟顾西年见过面了吗？他这几年变得好冷漠，妈说，他一上任就让好多人丢了饭碗，而且还让他爸亲手送他继母进了监狱。”
林熏一怔，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在英国似乎是听到夏阳这样说了的，她也是很好奇的。
“恩，改天我问问杜泽他们，先睡吧。”
林柔脸色一喜，“这是不是说明你跟顾西年还有可能？”
林熏心里一惊，磕嗑巴巴的吐了几个字，“啊……可……可能吧，先睡觉，先睡觉。”
林柔一叹，“林熏，趁着他还爱你，你就接受吧，叶璃在他旁边可是穷追不舍呢，报纸上娱乐八卦他跟叶璃都上几次头条了。”
林熏神色一顿，莫名的心里有点不舒服的的感觉，她快速的摇摇头，直接进入梦乡。
*
顾西年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暖气他开的有点高，光洁的额头都开始沁汗。
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客厅里没有开灯。他僵硬的俊脸上如月霜冷凝，咖啡色的眼里写满寒意。
他已经打了几十个电话了，发了二十几条短信，林熏却始终没有回应。
她跑了？回去英国了？
果然是他心太软了，囚着她，就不该再放了她，她可是只小野猫啊，不会惦记着家。
家？
顾西年自嘲的勾起玫瑰色的薄唇，什么时候公寓成他家了。
他的另一个家，自从将简素送进监狱，他就再也没回去过，而苏北华也去旅游了。
而这里，他从来不认为是家。
顾西年的心情压抑到极致，所有的烦闷给心脏蒙上阴影，眼角似乎已经开始微微结冰。
他的手指间这时竟然夹起了一支烟，这是在林熏走的那段时间里学会的。
火星在公寓里沉浮，他一下烦躁的摁灭了烟。心里的浮躁与失落相碰撞，他终于忍不住一手挥落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那样的声响在深幽漫长的夜里格外刺耳。
顾西年寒眸一眯，不禁大吼，“林熏，这一次别让我抓到你！”
林柔眉头一皱，对面那个猥琐男立刻凶横的站起来。
“你她妈的说什么在，识相的跟大爷滚开！”
林熏怒了，一拍桌子震的茶都洒了出来，“你妈的，她是老子的姐，你他妈一个猥琐男配的上？自己掂量着看！”
林柔看到林熏在这里为她吵架，还认了她姐姐的身份，一时愕然的说不出话。
猥琐男怒目圆睁，果断的一巴掌就要向林熏煽过去，结果林熏先反手赏了他一巴掌。
“擦，老子中央都认得人，一个小混混跟老子嚣张毛，你他妈看清楚了，她跟我长一样的脸，老子的姐姐，不管她跟你是p关系，这一刻统统没有了！”
林熏这一刻已经演了一出拯救堕落少女的亲情大戏，茶馆的不少人都啧啧出声，眼光汇聚到这个热闹的地方。
猥琐男听到林熏说中央有人，眼神有些畏惧的偏了一下，随即觉得他妈的林柔都是一小骚货，就算是妹妹又好的哪里去，中央认识人什么的绝对都是吓唬人的！
这样一想，猥琐男胆子也大了些，直接抓起桌上盛着滚烫的茶的茶杯砸向林熏。
林熏没想到他突然发狠，一下躲闪不及，茶水溅到了脸上，泛起滚烫的灼热感，她彻底怒了。
林熏二话不说，拿出手里常备的小刀，直接一个快步抵到了他的脖子上，眼神里凌厉的如万刃齐发。
“你……”猥琐男一惊，对突然抵到自己脖子下的锋利小刀腿有些发软。
他不过是个好色的男人，跟几个混混玩一玩，那里见过别人把刀子直接抵到他脖子上。
“告诉老子，你是想死的不行了吗，下贱的东西！”
这时一直没发话的林柔突然冷着声音道，“林熏，放开他，既便有欧澈撑腰，也不要惹事。”
林熏一怔，她怎么知道自己说的中央的是欧澈……不过她也没打算真的做点什么。
林熏随意的放开了猥琐男，啐了一声，猥琐男一溜烟就跑了。
茶馆的人见热闹没了，各自又开始继续之前没讲完的话。
林熏拿起茶壶，拿一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不想说什么？”
林柔侧目，不愿对上林熏的目光。
“是欧澈要你来管我的吧，我不需要他同情我！这样的生活我很满……”
“啪！”
“林熏，你！”
林熏满脸失望的看着她，盈盈水眸里荡开几丝哀寂，“林柔，汪美涵她们把我童年的一切都给了那个有你的虚幻里，那么多年我是一直被否定的存在，而你现在得到了这样无上的关怀，还要这样扔掉它，你真是不知好歹！”
林柔掐着自己的手指，眼风里扫过地上刚才摔烂的碎片和水渍，心里昏暗的角落似乎第一次有了光。
堕落的这些日子，的确是她盲目的否定自己，否定世界，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人担心她，她实在没必要折磨自己。
“林熏……我……”
林熏仰头喝完茶水，站了起来，“不用多说，我知道我是多管闲事，但是，既便我对他们有太多的不满，你也是我姐姐。”
“你不是恨我吗，恨我毁了万清婉的梦想。”
“现在的我，并不想被往事羁绊，能够原谅的，我都不会执着。”
“你变了，林熏。以前的你是敏感，坚强的让人心疼的，现在你是自由而自信的。”
林熏望着林柔，道，“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该为你自己想想，我走了。”
“等等……林熏今天你能陪我吗，我真的很久没见到你了。”林柔的眼神带着渴求，而林熏有些为难，因为顾西年那厮说了要她早点回去。
林熏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干嘛要这么听顾西年的话，既而就点点头答应了林柔。
如果林熏知道这个点头的结果非常凄惨的话，必定不会这样轻飘飘的点头了。
*
“苏，中午了，你不吃饭吗？我帮你带好不好？”
叶璃站在顾西年身旁，穿着工作服的她曼妙的身线若隐若现，卑微的语气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顾西年心情不好，非常不好，一想到他的公寓里没有那个女人，心里就一阵不安，他现在对她信任感太低。
但是，实在抵不过林熏的软声软语和那闪亮的大眼睛，最后自己竟然就在这种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点头了……
悔恨啊，悔恨。
四年前，她离开B市跑到英国去，其实第二天他就从徐司敏哪里拿到了消息，林熏在英国。
但是他一直没有去找她，与其说是他心虚，还不如说他是怕看到林熏对他那样的淡漠视而不见的神情。
就如杜垃斯所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
而林熏，就是他日复一日的梦想，所以他怕面对后，他的梦想就这样破碎了。
“苏，你究竟听到我说话没有？”
顾西年一直机械的签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心早就飞到天边去了，叶璃在说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
“随便。”
这两个字永远万能。
叶璃表情僵了僵，她沉默的站在顾西年的旁边，心里所有的勇气与骄傲都用尽了，她突然觉得好累。
“苏……你……”
“对了叶璃，昨天你交上来的数据表不对，重新算一遍吧。”
顾西年随口说着，微抿的薄唇说着他现在的不快，叶璃最近越来越啰嗦。
她的心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童年永远不能和未来划上等号，他心里只容的下林熏一人。
叶璃看见了顾西年不耐烦的表情，彻底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点点头落寞的离开。
有人说，如果你为一个人放下尊严的爱过却仍然不能如愿，那就尝试着放手吧。
*
夜上初华，林熏和林柔走在长长的海岸线上，拍打着沙滩的浪头浸湿了她们的鞋子。
现在她们在青城的尽头，深蓝厚重的天似乎压在了海上，显得压抑，白色的浪花夹杂着她们心情的舒爽滚滚而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林柔迎着海风，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穿着短裙的腿快冻僵了，但是她仍然很高兴。
“你需要清醒清醒，这样的你可不是我姐姐。”
林熏看到林柔裹紧自己的样子，脆弱又惹人心疼。
“呵，欧澈告诉你了我为什么去跳艳舞吧，现在我不会了，因为有值得我相信的了。”
“那样是最好的，恩，先回宾馆吧，你冻的不行了。”
林柔也点点头，两人往回走，沙滩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零星的人在沙滩上面。
回到宾馆后，林柔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随后林熏也洗了澡，林柔一扫林熏，突然跟见鬼似的望着她的脖子。
“等等，等等，林熏你脖子上是什么？”
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本来是看不见这些吻痕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林熏一惊，想起来那天似乎顾西年那厮种草莓种的太用力了，于是悲剧的就是林熏了。
林熏讪笑，“啊，被小虫子咬了。”
林柔挑眉，“真的？”
“是啊是啊，哎呀，别多想。”
“林熏，说真的，你跟顾西年见过面了吗？他这几年变得好冷漠，妈说，他一上任就让好多人丢了饭碗，而且还让他爸亲手送他继母进了监狱。”
林熏一怔，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在英国似乎是听到夏阳这样说了的，她也是很好奇的。
“恩，改天我问问杜泽他们，先睡吧。”
林柔脸色一喜，“这是不是说明你跟顾西年还有可能？”
林熏心里一惊，磕嗑巴巴的吐了几个字，“啊……可……可能吧，先睡觉，先睡觉。”
林柔一叹，“林熏，趁着他还爱你，你就接受吧，叶璃在他旁边可是穷追不舍呢，报纸上娱乐八卦他跟叶璃都上几次头条了。”
林熏神色一顿，莫名的心里有点不舒服的的感觉，她快速的摇摇头，直接进入梦乡。
*
顾西年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暖气他开的有点高，光洁的额头都开始沁汗。
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客厅里没有开灯。他僵硬的俊脸上如月霜冷凝，咖啡色的眼里写满寒意。
他已经打了几十个电话了，发了二十几条短信，林熏却始终没有回应。
她跑了？回去英国了？
果然是他心太软了，囚着她，就不该再放了她，她可是只小野猫啊，不会惦记着家。
家？
顾西年自嘲的勾起玫瑰色的薄唇，什么时候公寓成他家了。
他的另一个家，自从将简素送进监狱，他就再也没回去过，而苏北华也去旅游了。
而这里，他从来不认为是家。
顾西年的心情压抑到极致，所有的烦闷给心脏蒙上阴影，眼角似乎已经开始微微结冰。
他的手指间这时竟然夹起了一支烟，这是在林熏走的那段时间里学会的。
火星在公寓里沉浮，他一下烦躁的摁灭了烟。心里的浮躁与失落相碰撞，他终于忍不住一手挥落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那样的声响在深幽漫长的夜里格外刺耳。
顾西年寒眸一眯，不禁大吼，“林熏，这一次别让我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