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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吸血黑蝙蝠

    星月的光芒洒满了崎岖的山路,皮特慌慌张张地开着汽车穿过一片弥漫的紫雾,向那片白桦树林飞快地驰去。

    他一面驾驶一面惊恐地回头张望,好像是害怕背后有什么鬼怪似的。就在他一回头间,心头又是猛地一惊,车子撞到一棵大树上嘎然停下了。原来胥一宁就默默地坐在他的后面,叉手当胸,微笑着在看着他。

    皮特额角上不断地滚下汗珠来。他用颤抖着的手掏出一把银色的微型手枪对准胥一宁,惶恐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上车的!你是谁?”

    胥一宁脸色温和地说:“你上车时我就在这辆车上了。我就是你等待的那个克隆人三号!”皮特听了半响说不出话来,他实在不知道胥一宁是如何坐上他的车子的。他怀疑这个克隆人三号根本就是一个幽灵!

    皮特脸色吓得惨白,仿佛自己马上就要变成是这个幽灵口中的猎物一样。他瞪大眼睛,歇斯底里地喊道:“见鬼的克隆人三号,你去死吧!”手指狠命地连扣,砰砰地枪声响彻云霄。他连着向胥一宁开了六七枪。

    就在那支枪的枪筒火舌一吐的瞬间,胥一宁侧身躲过了所有子弹,一下闪到皮特的身边。那些颗子弹却嗖嗖地穿透车窗,直射到对面的树丛里去了。与此同时,米歇尔一只温软的手,从车窗外悄悄地伸进来,扼住了皮特的咽喉,娇滴滴地说道:“亲爱的,请你把枪扔到车外去!在漂亮女士面前请不要乱动武器!”

    皮特隔着玻璃望见米歇尔那诡异恐怖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惊,只好照做了。

    胥一宁轻轻打开车门,叫米歇尔带着皮特出来。米歇尔伸手从随身的小皮箱内取出一支药剂,熟练地给皮特注射了。

    皮特心里吓得要死,可一见到米歇尔如蛇蝎般怨毒的目光。他哪里还敢抵抗半分,也只得乖乖地让米歇尔注射完毕了。米希尔收好注射器,露出灿烂的笑容,故作赞赏地说,:“啧啧,皮特先生。我不由得要夸奖你了。你可真是一个标志的美男子呀!见到你的英俊外貌我都不禁要喜欢上你了。”

    皮特早就听说胥一宁身边有米歇尔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对她的生化研究技术更是有所耳闻,也不知道这个臭名昭著的纳粹后裔,刚才给自己注射了什么可怕的药物,现在听见米歇尔夸奖自己,饶是皮特风流成性,却哪里敢搭上半句闲话。

    米歇尔见皮特吓出了一脸冷汗,强忍住笑容,伸出白嫩的手,缓缓抚摸起皮特的脸颊来。皮特心里感到既受用又骇然,正自忐忑不安时,米歇尔却突然凶相毕露地说:“我已经给你注射了蚯蚓基因破坏药剂,如果两天内不注射稳定剂的话,你就等着自己变成一只瘫痪的大蚯蚓吧。那个时候我会把你带到这里,让满山的野生蚂蚁来好好地和你亲热。”

    皮特吓得牙齿直打冷战,哆哆嗦嗦地央求道:“好姑娘,请你宽宏大量,给我一条生路吧!我只是一个小卒而已。”

    胥一宁站在在一旁看了,禁不住摇头苦笑。因为米歇尔刚刚和胥一宁商量好了,要用一瓶生理盐水给皮特注射,要好好吓唬他一下。没想到这个皮特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堂堂,却如此的胆小不济!

    米歇尔板起脸来,忽然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竟然欺负到我米歇尔小姐的头上了。快说,你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想干什么?”

    皮特脸色蜡黄,低声说:“我是‘生命之路’教会的教徒。我们都听命于教父大人。是他老人家让我接近于帆的,要我把她骗到手,引诱你们来。至于如何对你们下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教父用毒品和其他致幻剂控制教徒。我的毒瘾很大,没有那东西根本就无法活下去。教父和我之间仅仅是交易关系。这个该死的恶魔!他一定料到我会被你们抓到的,可是他不会顾及到我的死活的!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快动手吧,我都说完了!”

    胥一宁听到他说欺骗于帆的话,心中爱悲愤异常,运劲一把将皮特扯过来,提着他的衣领举过头顶,大怒道:“我明明听你说道要抢夺‘伏藏品’,那是怎么回事?”

    皮特高大的身躯悬在半空,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那个喇嘛教的伏藏品中 ,隐藏着千古的大秘密。那是一个打开次元世界的钥匙。教父觊觎生命永恒之门很久了,他创设‘生命之门’教会就是想打开次元世界之门,在那里寻找一颗摩尼珠,想借此获得永生和魔力。据教父说,谁要是得到了那颗摩尼珠,谁就可以任意穿行每个世界空间,最终解救出被诸神封印的魔神。那时我们生命之路的教徒就会得到永生、得到荣华富贵了!前几天,我们通过情报网络,得知你们从西藏喇嘛那里得到了伏藏埋藏的地址,所以教父下令要活捉你们,抢来那个伏藏至宝。”

    米歇尔和胥一宁面面相觑,都惊叹于这个邪教组织严密,二人心想:敌人的情报竟然如此准确快速,恐怕在杜鹃村的众人中就有生命之路教会的间谍了!

    胥一宁右手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微一用力,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是谁告的密?快说!”皮特感到咽喉被胥一宁扼得要断裂了一般,他一阵咳嗽,央求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在传递这种情报时,我都是和教父单线联系的。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胥一宁见他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谅他也不敢说谎,伸手往他肩颈中轻轻一击,皮特立刻就昏死过去了。

    米歇尔走到胥一宁身边,问道:“一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胥一宁抱着肩膀,果断地说道:“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说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你先去把于帆放出来,看看他被注射了什么毒药,我们好想办法救她。我这就按图发掘伏藏品。”

    胥一宁展开羊皮卷轴,按着图中的指示在树林中搜索一阵,终于确定那个伏藏品就埋在自己的坟墓下方三米处。胥一宁向着自己的坟墓轻轻地磕了三个头,然后便用掌扒开坟墓,本以为会见到自己的遗体或者骨灰。可是整个坟墓打开后,里面居然是一个一丈来深的坑道,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他一时间惶惑无主,心想:“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叫他捷足先登,盗走了我的骨灰和活佛的假伏藏品!”正纳闷间,听见米歇尔大喊道:“一宁,于帆姐姐不见了!”

    胥一宁纵身一跃,身子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翻过路边一排木栅栏,跳到了汽车后备箱跟前,但见箱内如自己的坟墓一般也是空空荡荡的。

    米歇尔喃喃自语道:“奇怪,根本不可能!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魅?不然,凭我们现在的耳力、眼力,还没有人能将于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掳走啊。”

    胥一宁也是毫无头绪。二人蹲在地上面面相觑,正不知所措时,忽然远处白桦树林中传来一声嘿嘿的怪笑。

    胥一宁躬身将右手向着米歇尔轻轻一挥,米歇尔会意了,忙矮了身子将合金战弩提在手中,屈膝蹲在一株大树之后,时刻准备给黑暗中的敌人致命一击。

    胥一宁随即跳在树林中间,双眉紧锁,两手摆在前胸,向着林子深处长啸道:“远道的朋友,请现身一见!我知道你早就来了!如若你我是敌非友,是好汉的,你也快给我出来,咱们绝以死战!”

    这声长啸,配合了浑厚无比的明点之力,远远的传了出去。 可是过了良久,在这静静的黑夜中,除了胥一宁的自己的阵阵回声以外,山林中什么声音都没有。胥一宁眉头紧锁,缓缓将脊背靠近一株老树,屈膝躬身,凝神戒备,也不敢再说话了。

    迷人的春夜里,月光如水,倾泻满地。偶然间,夜空中有一片晚云飘过,团团的云影将胥一宁那细长的身影遮住了,树林中顿时晦暗起来。

    诡异、肃杀、阴冷之气突然就在这乌云遮月的瞬间,笼罩了这个小小的白桦树林,仿佛那些黑色的桦树影下都伏满了嗜血的魔鬼。

    夜风微微,树影摇曳。胥一宁和米歇尔静立在这春夜的星月微光之下侧耳细听。过了良久,胥一宁才隐约听到左边一颗高大的白桦树上有细微的呼吸声。这呼吸声非常细腻、圆润、悠长。

    胥一宁心里一惊,对米歇尔低声说道:“快变身,把战弩扔了吧,今天来的是个劲敌!带着那战弩只是个累赘。”

    话音未落,一条修长的黑影自高空中树上直扑下来,这黑影仿佛死神一样,来袭时既无声无息又无法逃避。

    胥一宁见那黑影来势凶猛,心中暗叫不好,为求自保本能地双臂前举,抢身去架敌人袭来的双掌。

    一瞬间,在圆圆的寒月照耀下胥一宁才发现,那条黑影的长袖中袭来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双蓝印印的铁爪。胥一宁心里一沉,暗叫道:我这双手臂算是完了,一定会被这黑衣人打得骨碎筋折!

    他正自迟疑间,眼前蓝光忽致,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那条黑影蜷腰叠腿向后急闪飞去,如一只黑蝙蝠般倒悬在一棵白桦树的枝桠上。

    胥一宁连忙垂首打量自己的双掌,心中暗自惊道:“敌人具有如此超强的力量,自己居然能后发制人将他击退,而自己的手臂紧紧是一阵酸麻,没有受到损伤,也算是平生遇见的一件奇事了!”

    他还在暗自庆幸时,那个黑衣人呼地一声飞上半空,倒挂在一株白桦树上,居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西藏桑根活佛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啊!在这个世界上,能接下我一招半式的人也不多了。了不起,了不起!”

    米歇尔闻声吃惊地向那棵大树望去,但见那人黑衣飘飘,倒挂在细细的枝桠上,身子随着夜风轻轻摇曵。那人的脸也被一张黑色的面具罩住。黑夜之中仅有他在胸前交叉着的铁手,闪烁着点点蓝幽幽的金属之光。如若没有这双铁手的微弱光芒,也许谁都不会看出那棵树上还会挂着一个大活人。

    米歇尔双手擎弩,对着那个黑影,娇喝道:“你是谁?快快过来投降,否则我一箭弩将你钉在那棵树上喂鹰!”那人又是嘿嘿一声冷笑,呼地直扑过来,声音未落,人已经扑到身前。

    米歇尔只见一道蓝光就要扫到鼻尖,她急忙向后急翻跟斗闪过。这时她才知道胥一宁的判断没错,这真是自己遇到过的最强的敌人。米歇尔还没来得及发动她的合金战弩,对方的铁爪已如寒夜里的流星,又扫向了她雪白的脸颊,惊得米歇尔大叫一声,向左侧扑到。

    就在这蓝光闪烁之际,胥一宁为了救助伙伴米歇尔,体内的风团明点不断激荡,催动了他内在的超人潜能。这股力量迫使胥一宁的右手向前迅捷地一吐、一抓。本来这一吐一抓毫无章法,姿势也难看之极,但却非常管用,这也正是以色列搏击术克拉夫玛迦中的的常见招式。仅仅是这普通的招法,就将那个黑衣人来势凶猛的劲力轻而易举地化解开了。

    黑衣人见了胥一宁的招法也不禁啧啧称奇。黑衣人不敢怠慢,身子犹如一只大鸟在半空中盘旋回来,在瞬间又连出了五六记杀敌怪招,可是这些招法遇到胥一宁浑厚的灵力,就仿佛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黑衣人数击不中,急忙横空飞起,双爪又呼呼两声,使一招鹞子翻身抓向胥一宁两肩。胥一宁挫身跃起,和黑衣人拳打脚踢的打了起来。二人一交上手,就以快打快。

    真是好一场恶斗!一双蓝爪杀气腾腾,好似出海蛟龙金刚爪,一对神掌势夹劲风,好像上山猛虎草木惊。虽说龙争虎斗有时尽,两团黑影却难分。

    胥一宁仗着惊人的明点力量与黑衣人周旋,时间一长就显出了浅陋的功夫底子。两个人打斗了五六招,那黑衣人也摸清了胥一宁的底细。他突然怪笑桀桀,两爪虚嘘一晃,见到胥一宁漏竟然上当扭身后仰,漏出了破绽,黑衣人乘势嗖地腾起一腿,踢中了胥一宁的右胸。

    胥一宁阿的一声,如断线的风筝向后疾飞。咔擦嚓一阵乱响中,他连着撞倒了四五株大树,这才摔落在地。米歇尔趁机战弩一扬,嗖嗖两支钢箭激射而出。

    胥一宁伏在地上满身是血,厉声吼道:“你伤不了他,快跑!”话未说完,黑衣人双袖微送,那两只箭矢立即倒转,向米歇尔飞射而来。米歇尔急忙又扑地打滚,一时狼狈之极,其中一支箭矢刷地一声,射在地上,直没于地下。另一支箭矢却穿过米歇尔的左腿,将米歇尔活活钉在了地上,那染满鲜血的精钢箭身兀自嗡嗡颤动。

    米歇尔咬牙坐起,伸手要拔出自己腿中的箭矢,却被一股强劲的气流逼迫的不能呼吸。原来那黑衣人用双袖拨回米歇尔的弩箭后,借势反身又向米歇尔扑来。

    米歇尔来不及变身御敌,急忙掏出腰间钩绳枪,呼地一枪射向黑衣人。那黑衣人在半空中哈哈大笑,一把抓住绳索,将米歇尔猛地扯起。

    他右手暴长,一下将米歇尔揽在怀里,口唇不住的往米歇尔脖颈中吻去,米歇尔一声惊呼,拼命地挣扎推阻。

    胥一宁见状慌忙中挣扎起身,拔起身旁一颗大树,疾向空中黑衣人横扫,哪知那黑人足尖一点那根断树,如一缕青烟般凌空拔起,飞上了高树之顶。

    胥一宁正计无可施,忽然远处一道寒光飞过,直贯黑衣人背心。黑衣人闷吭一声,抛下米歇尔抖身飞去了。在远方那轮圆圆的冷月之下,留下黑衣人张开双翼的一团黑影。

    胥一宁不顾自身伤痛向前急纵,一把抱起跌落在林中的米歇尔,急忙问道:“怎么样,摔坏没有,那怪物没伤到你吧?”米歇尔虚弱的摇摇头,骂道:“我没事,只是这个畜生,倒厉害!”

    胥一宁扶起米歇尔,在林中寻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休息。两人不住喘息,正心有余悸,却见白桦林中,雪白的月光下,站着一个文弱的女孩。那女孩儿身穿蓝色的氆氇藏袍,手中持一把祥云龙纹寒冰弓,两道长眉齐鬓,一双杏眼噙泪,正是夏尔巴族女孩嘉措。

    胥一宁忙起身,欢喜地问道:“我还以为是哪方神人在暗中相助,原来是你这个小神箭手啊!”说着伸手去拉嘉措过来。哪料到嘉措顺势扑到他怀里,背心抽动,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米歇尔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伤心急忙起身,忙抚摸她的后背,关切地问道:“好妹妹,你先别哭。告诉姐姐,出什么事了?”嘉措抬起头,悲伤地说道:“一宁哥,米歇尔姐姐,我阿爸、阿妈被人害死了!”

    胥一宁刚把米歇尔腿上的箭矢取出,听到云单多杰的死讯,叮的一声,手中的箭矢掉在了石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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