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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二十五章

    在一片黑暗中,金毛竟然觉得分外的安心。

    父亲不在,他从下楼就确定了这件事,然后在别墅内走了一圈之后,确定了另一件事——福克斯也不在。他试着往外走,但是却被守在门口的那些保镖们强行拦回来了。

    他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但是也可能是有可能危害到他的事情,不然父亲不会只留给她这么一群木头一样死守着这里不肯退让半步的家伙。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那些保镖们守着的院子已经亮起了灯,但是只有金毛一个人在的别墅中一片黑暗。

    门轴被保养得很好的大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一缕光线打了进来勾勒出来者挺拔的身形。

    金毛一脸迷茫的抬起头看向来者,却因为逆光以及长时间处于黑暗,不但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反而弄得满脸眼泪。

    来者无奈的轻轻叹息,走过来,用手绢擦干净金毛的一脸泪水:“怎么还哭了?恩,难道是觉得父亲冷落你了?”

    玩笑一样的话语成功的让金毛认识到了来者的身份,语气立刻激动起来了:“父亲?陈郑峰说你是个禽兽!”

    “……”一向英明神武的在外面忙完了就第一时间奔回来的公爵大人忽然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啊,我怎么他了?他就说我是个禽兽?”语气平淡,表情平淡,内心也很平淡,只不过默默地下定决心等再见到陈郑峰就生撕了那家伙。

    “……”父亲大人,您不觉得您的用字遣词很有问题么……“他说你……”喜欢我这三个字他可说不出口——不是每个人都有陈郑峰那样神奇的厚脸皮的。

    “……”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公爵大人,“戈特,你觉得,你的父亲是这样的人么?”诚恳脸。

    “当然……”是,“当然不是!”信誓旦旦。

    公爵满意的点点头,一脸慈爱的摸摸金毛的脸:“所以,戈特。你要相信,你的父亲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话说这话说得太没有逻辑性了吧,而且我怎么觉得父亲大人您更禽兽了……呢?

    金毛同志无语之下决定转换话题:“父亲,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是有一点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公爵大人还是一脸的慈爱,“罗忠被一个叫艾伦·考斯特的人劫走了。”

    艾伦·考斯特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的金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用带着极其轻微的颤音的声音说:“啊,艾伦·考斯特,是什么出名的人物么?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他是伐蒂娜·卢克的舅舅。”公爵看着他的儿子,如此说,“你们应该认识的吧?上次宴会时,听卢克夫人说起你们似乎很熟。”

    金毛微微扭过头:“啊……您说的原来是这一位考斯特先生啊,我只是最近忽然又对钢琴感兴趣了,所以一直跟着考斯特先生学习钢琴。”

    “是么?”公爵不置可否,也不开灯,就走在一片黑暗中,到酒柜边上,拿了一支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我们很久没有这么愉快的聊过天了,不如喝一点酒怎么样?”

    “好啊……”金毛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已经蜷在那里一整天了,却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身体而又摔了回去。

    “你小心一些。”公爵用手臂拦住金毛的腰,把他接住了,因为他的两只手都是拿着东西的,所以他只能用肘弯去接金毛,这样一来,金毛就被公爵抱在怀里了。(天音:说他不是故意把人这么暧昧的搂进怀里的,你们信么?)

    “……”金毛惨兮兮的挂在自家老爸的臂弯中,苦逼脸,“我的腿全都麻掉了……”QAQ

    公爵把红酒和高脚杯放在一边,然后将金毛放平,好笑的看着他:“我给你揉揉就没事了。”说着就把手放在金毛的左小腿上,轻轻一揉……

    “啊——”酥酥麻麻的感觉直接从小腿顺着脊椎冲入大脑,金毛被这种回血时特有的酸麻感弄得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舒服么?”公爵弯腰,凑到金毛脸前,声音微哑的询问,“还是要我再用力一点?”

    “恩恩……”金毛很清楚揉腿回血的时候越温柔越难受,立刻便点头道,“重一点,那样会好一……啊啊——”他话还没有说完,公爵手上一个加大力度,他便又是一声呻|吟脱口而出。

    “这回舒服了么?”公爵再次询问,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温度要比外面高,还没有脱下外套的他额头上竟然已经冒出了汗珠。

    金毛难受归难受,但是理智还在,挣扎着说:“父亲,感觉好奇怪……你别……啊啊……”你别捏了,放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啊啊啊!你现在这个行为说不是调|戏他,他……福克斯都不信!

    公爵大人人面兽心的回答:“你看上去很难受,我不能防着你不管。而且长时间的血液流通障碍是容易导致肢体末端坏死的,我想,戈特你也不想要当一个截肢了的残废吧?”温柔微笑脸。

    金毛一口凌霄血憋在胸中,内伤三级,他又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已经拿了硕士学位的他当然知道长时间的血液流通障碍容易造成肢体末端坏死——但是就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有严重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错觉,他怎么总觉得他的父亲是故意的找借口吃他豆腐顺带勾|引他==?

    不过看看父亲那认真的脸和额头上的汗水,金毛决定在心里抽自己几个嘴巴:就因为陈郑峰那个八卦又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叔一句挑拨就怀疑父亲居心不良……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这个感觉真的很……奇妙。

    据说是米娜罗家族的大宅的房子中,陈郑峰按着右肩的伤口,缓缓的站起来,刚刚他们粗鲁的将他扔到地上的行为让他的伤口再次开裂了:“啊,你们真没人性,我好歹还是个伤患。”

    白色的休闲服已经被染红了一小块,和脚下冰冷坚硬的红色大理石地板交相辉映。

    莱昂微笑着说:“啊,实在抱歉,让您刚一到来就遭受了这种事情,下次我会记得叮嘱他们……摔得更狠一点。”

    陈郑峰已经确认自己面前的这个黄毛是个精神病,病情相当严重,社会危害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真是的,光顾着和客人聊天了,我居然忘记去请来我最最亲爱的主人……”

    “不用了。”似乎有几分耳熟的声音传来,陈郑峰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个已经被他遗忘了很久的美丽淑女从那旋转楼梯上姿态优雅的走下来,“莱昂,我已经来了,你可以下去了。”

    莱昂走到已经和他们处于同一高度的少女面前,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亲吻一下,恭敬道:“二小姐,既然您不需要莱昂,那么莱昂立刻便消失。”然后带着那些黑皮包裹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意外么?”少女轻盈得仿佛一只蝴蝶一样飞到陈郑峰面前,伸出漂亮修长保养得当的手,用那被精心雕琢过的细长指甲用力的戳着陈郑峰右肩上的伤口,“在被莫名其妙的被绑架过来之后,看到我,意外么?”

    陈郑峰的伤口被她这么一戳,流血流得更快了,衣服上鲜红的痕迹在逐渐扩散,他咧咧嘴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不算是意外,我原本有点好奇是谁这么闲的没事绑架我,看到你之后就懂了。不过那个貌似是脑子有问题的莱昂管家怎么会和索多尼亚家的福克斯管家是双生兄弟?”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少女用指甲撕开衣服的缝线,让陈郑峰的整个右肩都暴露出来,然后用指甲去挖弄那个已经长出一些粉色的嫩肉却被鲜血再度染红了的伤口,“莱昂很少露面,所以除了他们兄弟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

    “所以,你们就经常让很少露面的他冒充经常露面的福克斯?”陈郑峰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不过他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真是打得好算盘,我想那个福克斯一定是个好哥哥,所以才会包容任性的弟弟给他添的这些麻烦。”

    “他的确是个好哥哥。”少女大方点头,随即便皱起一张小脸抱怨道,“不过,陈大哥,你真是让我失望,难道你就不打算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这种身份么?亏人家那么喜欢你。”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刚刚说过了。我和罗忠那家伙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会盲目的相信别人,我则永远都不会交付信任,”陈郑峰面色惨白的说,“所以我真的不意外你会在这里……”他凝视着少女,“笑盈盈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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