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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五ending(后)

    从医院出院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季流仍就住在那小区里的屋子里面,一天就坐在沙发上,对着落地窗出神。

    “铃”----沙发上的座机响了起來,才让季流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季流啊……出來和哥哥们叙叙旧呗。”说话的人是唐然,也只有他现在才会这样笑呵呵的和自己打电话,齐温因秦老师的沉睡变得阴沉沉的,开口只会问季流吃饭了沒,睡觉了沒,多余的话不会再说。

    “嗯。”季流轻声应着。

    “那好,就在那个火锅店碰面。”唐然挂断后,季流就从沙发上起身了,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刚走出屋子,季流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快冻住了。他缩缩脖子,今年的冬天冷的他快死掉了。

    因是冬季,吃火锅的人很多,等季流走到那时,店里黑压压的一片。

    “嗨……季流,你也太慢了!”唐然老远就看到季流,喊着跑过來,胳膊勾住季流,直接拽着他就往火锅店拖。“我们等的都快成冰雕了!”

    “啊流哥……”走到唐然原先站着的地方,季流看到叶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嗯。”闷声应道,低着头就跟唐然他们走进了火锅店。

    餐桌上唐然咋咋呼呼地讲着,齐温时不时会应几句,叶晴也会说上几句,季流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碗筷不语。

    “季流你咋不说话。”唐然用胳膊肘撞撞季流,“咋了,生理期到了。”半调笑着说道。

    “呵呵……我就想起了上次和乔宇一起來吃火锅。”季流朝唐然腼腆地笑笑,说完又低下了头。

    餐桌突然抖了几下,响起手掌拍到桌上发出的声音。

    “季流,你够了!”齐温用力地扔下筷子,吼道。吵闹的火锅店一下子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哎哎哎……齐温你发什么疯。”唐然站起來去拉怒火冲天的齐温,“沒看见别人都在看这了吗,害不害臊的,行了行了。”

    唐然的手还碰到齐温就被甩开了,齐温走到季流边上,拎起季流的衣领,“我告诉你,乔宇他早出国去结婚了,你这幅哭丧似的脸给谁看啊,我们欠你的啊,吃顿饭都要看你这死人脸,你他妈给我清醒清醒!”

    “齐温……你他妈动什么手。”唐然也走到了季流身边,握住齐温的胳膊,骂道。

    季流抬起脸,杏仁眼通红地注视地齐温,他紧抿着嘴,扬手就挣脱了齐温的手,转身离去。

    “啊流哥……”

    “齐温,你用的着这样啊!你他妈最近犯什么抽!对季流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用的着一见面就拳脚相加啊!”

    “哼……”齐温撇开唐然的胳膊,沉默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吃起火锅來。

    “齐温!你……”唐然气的胸膛起伏地离开,踢开脚边上的椅子转身就走。

    “啊流哥……”叶晴追着季流走了出去,“啊流哥……等等我……”追上季流,叶晴死死抓住季流的胳膊,不恨送开半秒。

    “啊流哥……我们不要在这呆着了好不好?”

    季流低头瞄了叶晴一看,她的眼眸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和自己眼里的死寂是完全不同的。

    “啊流哥……你看,我都买好火车票了。”叶晴用那只空着的手在衣袋里掏出两张票,急切地说道。“快过年了……我们也得回家了是不是?”

    “嗯。”季流看着那票,许久出声道。

    第二天,季流和谁都沒有说就收拾好行李去了车站。叶晴早就在候车室等着季流了。

    因为还沒到春运期间,火车并不拥挤,季流和叶晴坐在车厢上,叶晴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季流也会应上几句,他们谁也沒又提起c城里的任何人。

    下了火车,村庄里已经贴上了不少通通的对联,正门上那个硕大的“福”字看过去,显眼的很。

    季流和叶晴在村的入口就分开了,他们的家不在一个地方。季流回想起母亲來c城说起的话,走到家门口时,停下脚步,不再向前。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季流看到母亲正拎着一只刚杀好的鸭走出來,父亲正在院子里洗着米。

    “怎么回來了?”母亲在季流开口前提前说道。她的声音很平稳,沒带上一丝愤怒。

    “妈,我可以回家吗?”季流对着母亲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怯怯地问道。

    “你说呢?还不快进去。”母亲侧身,给季流让出一条道,让他可以拉着行李进去。

    ……

    乔宇从床上起來,窗子外的天是黑的,想必在啊流那是白天吧,他房间里沒有电话,母亲连手机都沒给他使用,他唯一能都和外界联系的就是一台电脑,他从來了美国之后每天都向秦商的邮箱里发出消息,可从沒有一天收到过秦商的回应。

    在去机场前,他看到任叔在大厅里接电话,他问他是谁打來的,任叔居然说的是推销的!乔家大院的内部电话,推销的能打的进來?

    原本想要查清楚的,可母亲说如果他在总部事件办的好的话,他有机会去中国担任分部的老总,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会安安分分跟着母亲回來。

    可已经回來有大半个月了,公司的内务什么的,母亲一点都沒有让他碰,只是每天让他出去和不同的女人见面,吃饭,这样的生活快把他逼疯了。

    烦躁地跺了几下脚,乔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乔家很大,长长的走廊,孤身一人走着颇是渗人。

    乔宇是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他听到任叔的声音,奇怪,任叔不是应该在c城吗?怎么会來了这?

    “夫人,我已经把请帖给他们了。”

    “嗯。”

    “只是秦商似乎伤得有点重……现在都沒醒过來。”

    “哼……给他找个看护就行了。”“那男人怎么样了”

    “已经离开c城了,看來是不会回來了。”

    乔宇的耳朵紧贴着门,请帖?什么请帖?而且啊商怎么了?怎么会现在还沒醒过來?母亲口里的男人是谁?

    门把被乔宇拧开,门应声而开,乔宇看到任叔和母亲面对面站在窗边,任叔看到他过來吓得瞪大了眼睛,因年老的缘故,这么一瞪,眼珠像是要掉出來一样。

    “任叔,什么请帖?啊商怎么了?那个男人又是谁?”乔宇语速飞快地开口道。

    “少爷……你……你不是睡了?”

    “回答我!”乔宇第一次在任叔面前这么大声怒斥道。“还有在我们出国前那个晚上你接到的电话是谁打的?”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母亲冷着脸说道,“乔家教你的教养去哪了?”

    母亲骂完,慢步朝乔宇走过來,一路上慢声道:“请贴就是你的结婚请帖,可惜现在还沒找好对象。秦商嘛……非要搀和黑道上的事,变植物人了。至于那个男人嘛……就是季流……那个野男人!”

    说最后三个字时,母亲已经走到了乔宇身边,轻飘飘地话吹进乔宇的耳膜,连着心一块破碎。“那个电话是……啊商打的?”

    沒人回答,乔宇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不要把少爷放出去,抓住他之后给我绑到房间去。”那个冷清的贵妇看着乔宇跑出去,拨出一个号码道。

    啊流……啊商……对不起……对不起……

    乔宇跳下楼梯,跑到大厅时,看到数十个保镖立在门口。你们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找你们,我再也不会听那婆娘的话了!

    任叔看到乔宇跑出來之后,急急追了出來,比较是年纪老了,跑得不利索,从楼梯上摔了下來。乔宇回头就看到任叔痛苦的脸庞,从小就是任叔照顾他和秦商的,乔宇怎么也做不到抛下任叔,他重新走回了任叔身边,扶着他身子,于此同时,那些保镖也顺势捆住了他。乔宇听到任叔低声道:“少爷……对不起。”

    “任叔……你骗我三次。”

    ……

    五年后,一家农村房屋里。

    “啊流……把这些橙子给齐温他们送去。”母亲将一只装满了黄澄澄的橙子的袋子从屋子里拎了出來。

    季流放下手里的相机,跑过來。“妈……给他们送过去干吗,留着给爸妈吃好了。”

    “唉,你这小子,不是他们,你以为你还能毕得了业。來,顺便把这些给叶晴那姑娘送去。”

    “好了,我过会就去车站。”季流把袋子放大院里的石桌上,又捣鼓起相机來。

    “你的过会是猴年马月啊!时间不早了,还不快送去。”

    “好了……我去还不行。”季流无奈的将相机递给母亲,背起地上的袋子。“妈……我走了啊。”

    村里这些树木绿了又黄,就这么过了五年,齐温已经是一家公司的专用摄影师來,唐然那小子居然会成为c大的老师,叶晴打算出国留学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在国内了吧,章薇在季流醒來之后就不见了,但季流接到过她的电话,她说她很好。除了秦老师还沒醒,乔宇还沒有消息,一切的一切都过的那么好。

    抛开思绪,季流撑着下把瞅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景物,真是的时光如梭啊!

    “轰”----

    季流看到飞机滑过天空,漂浮在天空的云朵都撕裂了。

    到站后,季流背着袋子朝车门口走去,袋子不小心勾住了什么,他费力了很久才走出。

    c城的道路还是那么错综复杂,只是巷子沒了,望过去满是高楼大厦,真是繁华的都市。

    “喂……你的橙子掉了!”

    季流猛地停下脚步,回身。一个黄澄澄的橙子正往后滚着,他顺着橙子的视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他和他相隔着十步的距离。

    他眉梢往上扬着,嘴角有着笑意,他说道:“啊流……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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