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四0章 营救慰安妇（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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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住宅屋高院大，门前巷道平坦宽阔。
从门前的槐树上拴好马缰，山子毫不客气，一脚踹开厚重的门扇。
一看三个陌生人满脸阴气，冒失失闯进院子，蔡地主从客堂太师椅上噌地一下站起來，走至房门怒吼：“哪來的山贼如此放肆，敢在蔡家撒野？”
山子一声不吭，径直朝房门奔去，冲进房内一看，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给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捶背。
凭感觉山子便看得出，这姑娘就是被逼结婚的周家女孩。
沒用客气，山子主动从八仙桌上位就坐，玉梅和小茹也不客气，分别坐在山子的左右两旁。
蔡地主自觉得來者不善，气乎乎走进院子，扬言有山贼打劫，呼唤大儿子带领三个兄弟快快赶來。
原來蔡地主的四个儿子都与老爷子左右相邻，但因老四给鬼子当差，只把老婆孩子撇在家中。
可是客堂里，山子却吩咐周姑娘沏一壶好茶伺候。
周姑娘不知來者何人何意，怯生生地给山子沏茶倒水。
不足两分钟的光景，蔡老大果真带领两位兄弟，杀气腾腾地冲进客堂，他们有的手持木棒，有的提着斧头和菜刀。
老大怒目瞠圆，冲山子大骂：“小毛贼，你他妈吃豹子胆了，敢來我们蔡家打劫，老子今天敲碎你的脑袋壳。”
老二先把玉梅小茹打量一眼，之后冲山子冷笑：“小子，敢情我们蔡家弟兄交上桃花运，给老子送來两位大美女，多谢多谢。”
话音刚落，老大随即吩咐老三老二，先将两位美女拉到一边去，待把男毛贼收拾后，带回家好好享用。
老三老二刚挪动脚步，山子笑呵呵地站起來：“三位大哥且慢，请让兄弟把话说完，暂不说兄弟是否打劫，但看您这阵势，便知道打架來的，不过真打起來，坏了屋内的桌椅太可惜，如不介意，兄弟愿陪您去院子过一招。”
说到这，山子突然变得声色俱厉：“不过也给老子听好了，谁敢把臭猪爪碰一下两位姊妹的衣服，老子立马剁掉他的手。”
面对山子的凌言怒色，蔡家弟兄呆愣一会，又立马回过神來。
老大冲山子一挥手：“小子，有种的跟老子出來。”
山子正欲动身，小茹忽儿起立：“山子哥，对付这几个土鳖子，哪值得您动手，权当妹妹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山子早想打探小茹的功底，只是一直沒得机会。
此时一听小茹自告奋勇，于是山子说：“巧云，该是你露一手的时候了，但不要出手太重，避免伤及性命。”
小茹欣然一笑，又把目光迅速转向蔡家弟兄：“三位大哥，请问是文斗还是武斗，这得事先立个规矩。”
蔡老大闪巴闪巴眼皮：“什么规矩？”
小茹说：“如果是文斗，咱们走进院子再动手，如果是武斗，你们可以随心所欲，该出手时就出手。”
蔡老大不耐烦：“别罗嗦，快到院子里去。”
小茹微微点头，尾随蔡家弟兄朝客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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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子，山子和玉梅站立一旁，如果留意的话，山子已从衣兜掏出三粒铁丸，握攥在右手中來回捻搓。
小茹与蔡家兄弟面对面，距离不足两米远。
小茹说：“出手吧。”
蔡老大说：“兄弟们，对付一个黄毛丫无需用牛刀，你们都别动，大哥收拾她就够了。”
说完，蔡老大挥舞木棒，朝小茹迎头劈來，小茹侧身一转，左手稳稳抓住木棒，右掌缘猛击对方脖颈。
只听蔡老大哎呦叫唤一声，倒地后手捂脖颈，许久沒能站起來。
老二老三哪容得大哥受此欺辱，于是斧头菜刀一齐朝小茹砍來。
小茹眼疾手快，瞬间抓住老三举刀砍來的右手腕，闪身一扭，将其胳膊扭到背后，同时躲过老二挥舞的斧头。
老二疾急转身，却见小茹提膝猛击老三的屁股，老三一个趔趄，一头撞向老二的下腹部，扑通趴倒在二哥的躯体上。
接下來小茹主动出手，朝再次抡起木棒的老大弓步推掌，老大手捂胸口，连退数步后重新仰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虽然玉梅不懂武打格斗，但不得不承认小茹出手利落，前后不足一分钟，便把三个大汉打倒在地，这的确令人惊叹。
然而山子早就看出门道，小茹一招一式都具有通背拳的特征。
小茹这时活动活动手腕：“三位大哥，还带妹妹回家享用吗？”
蔡家弟兄还沒來得及应答，蔡老爷子先自跪在小茹的脚下：“姑娘息怒，刚才狗儿子的话是放屁，您來有何贵干，请尽管吩咐。”
小茹冷笑一声，吩咐蔡地主与他的儿子都到屋内说话。
山子、玉梅和小茹原位就坐，蔡家父子垂头耷脑，并肩站在对面。
山子掏枪摆放在桌面上，报出身份后直接表明<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
首先把小周姑娘带走，这是一。
第二，速拿两千块大洋交给独立团，这叫拿钱换命，花钱免灾。
第三，给独立团宰杀两头肥猪，十只山羊，烟酒自然不能少。
山子最后警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
最近五天之内，蔡家所有人一律不准走出黑峪村，否则立即抓捕。
另外，独立团已在黑峪村安插眼线，如果再发现蔡家横行乡里，欺压村民之行为，到那时再多的钱也换不來命，将用枪子问罪。
听完山子的吩咐，蔡地主浑身筛糠，一边答应完全照办，一边喝令老婆子带领大儿子取來大洋。
又在山子的要求下，蔡大公子将其中的一千大洋分装两个布袋。
十几分钟过后，山子、玉梅和小茹先把小周姑娘送回家，并将五百块大洋交给周姑娘的父母。
随后又在周父的引领下，山子将另外五百块大洋送到韩佃户家中。
……
转眼到了晚上，山子盛情难却，与玉梅和小茹前去村长家中坐客。
酒宴进行中，韩佃户的媳妇带着儿子，小周的父母领着女儿，一齐拥进老村长家中，请求山子接收他们的儿女参加独立团。
山子首先对周韩两家的抗日热情表示感谢，但却以韩家缺少劳力，周姑娘不够年龄为由拒绝接收。
又在韩周两家的极力央求下，山子只答应接收韩家的儿子参加独立团。
小周姑娘一听山子的决定，居然扑通跪地，嘤嘤地哭起來。
玉梅急忙扶起小周，自作主张答应周姑娘参加独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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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下午，山子收到侦察员发來的电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
押送慰安妇的车队驶出蒙城，共十五辆卡车，一辆装甲巡道车。
果然不出山子所料，为了便于控制被抓妇女，日军两个小队全部与被抓妇女混乘同一车厢。
不仅如此，每个妇女都被收交腰带，意在防止她们伺机逃跑，就连解手时都要被日军跟随。
更可恶的是，这些女人随时都在车厢内被当众奸淫，稍有不从，便被捆绑手脚，或被施以其他方式惨遭性虐待。
……
根据山子估算，从蒙城至黑峪村附近，押送车队至少需要两小时。
因此一个小时过后，山子下令部队进入埋伏阵地。
又过一个小时，西面传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山子下意识看一眼手表，此时已是四点零六分。
当日军车队全部进入营救地点，东面丘岗下突然一声巨响，四颗手榴弹同时爆炸，将路面炸一个半米多深的凹坑。
伴随突如其來的爆炸声，所有车辆嘎然刹住车轮，一位日军指挥官倏地跳出驾驶室，下令装甲巡道车速去巡探。
巡道车不一会驶入丘岗下面，埋伏在丘岗上的战士纷纷赶至前沿，将一枚枚手榴弹噼里啪啦抛向巡道车，愣把这家伙炸成一堆废铁。
丘岗阵地发起打击时，日军指挥官只用两个班看守被抓妇女，其他鬼子兵在指挥刀的指挥下，一窝蜂朝丘岗奔跑。
当日军与丘岗阵地全面交火，一直伏趴在堰沟下面的山子起身挺立，向战士们下达了冲锋的口令。
留守日军一看这么多八路军飞疾冲來，居然一枪不发，撒开两腿就跑。
就在这时，攻打丘岗的日军又在指挥官的指挥下仓忙调头，直扑车队，然而刚返回二百余米，却被一连长指挥的四挺轻机枪打得焦头烂额。
日军指挥官见势不妙，干脆丢下队伍朝正南方向逃窜。
一连长见状，却对身边的机枪手说：“这家伙临阵脱逃，回去也被问罪斩首，倒不如咱们先把他解决了。”
机枪手答应一声“好哩”，随即将枪口指向奔逃的指挥官，短暂一阵扫射，日军指挥官一摇三摆，趔趔趄趄趴倒在麦田里。
活着的鬼子一看当官的逃跑并毙命，沒一个甘心等死，于是自发沿着指挥官逃跑的路线，争先恐后逃离现场。
又在四挺轻机枪的密集扫射下，二十余名鬼子先后撂倒在地，逃至安全距离的不足三十人。
被营救的妇女全都聚集在麦田里，因为沒有腰带，只好席地而坐。
时辰不大，战士们从鬼子的尸体上捡來腰带，分发给被抓妇女使用，这些腰带有的是被抓妇女本人的，有的是鬼子的武装带。
点燃了十五辆卡车，212名妇女随营救队伍來到宿营地，此时天已染黑。
得知独立团的战士忍受严冷酷寒，于野外露宿三天两夜，所有被救妇女无不感激涕零，有的甚至失声痛哭。
从缴获的电台可以判断，车队遭袭有可能已被报告给日军师团部。
为防止驻蒙城或沂县的日军奉命追击，山子带领队伍立即转移，直奔蒙城西南方向而去。
一口气走过二十多里地，部队停止前进，炊事班开灶做饭。
晚饭后，被抓女子每人分得三块大洋，并按照山子的吩咐化整为零，三五人为一组，趁夜晚走出蒙城境内，回家与父母家人团聚。
临别前，一位三十多岁的媳妇代表被救妇女表示，回家后一定动员家人和亲朋参加独立团，跟随八路军打鬼子。
随后又在这位媳妇的要求下，与山子相互留下姓名和住址。
蔡家住宅屋高院大，门前巷道平坦宽阔。
从门前的槐树上拴好马缰，山子毫不客气，一脚踹开厚重的门扇。
一看三个陌生人满脸阴气，冒失失闯进院子，蔡地主从客堂太师椅上噌地一下站起來，走至房门怒吼：“哪來的山贼如此放肆，敢在蔡家撒野？”
山子一声不吭，径直朝房门奔去，冲进房内一看，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给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捶背。
凭感觉山子便看得出，这姑娘就是被逼结婚的周家女孩。
沒用客气，山子主动从八仙桌上位就坐，玉梅和小茹也不客气，分别坐在山子的左右两旁。
蔡地主自觉得來者不善，气乎乎走进院子，扬言有山贼打劫，呼唤大儿子带领三个兄弟快快赶來。
原來蔡地主的四个儿子都与老爷子左右相邻，但因老四给鬼子当差，只把老婆孩子撇在家中。
可是客堂里，山子却吩咐周姑娘沏一壶好茶伺候。
周姑娘不知來者何人何意，怯生生地给山子沏茶倒水。
不足两分钟的光景，蔡老大果真带领两位兄弟，杀气腾腾地冲进客堂，他们有的手持木棒，有的提着斧头和菜刀。
老大怒目瞠圆，冲山子大骂：“小毛贼，你他妈吃豹子胆了，敢來我们蔡家打劫，老子今天敲碎你的脑袋壳。”
老二先把玉梅小茹打量一眼，之后冲山子冷笑：“小子，敢情我们蔡家弟兄交上桃花运，给老子送來两位大美女，多谢多谢。”
话音刚落，老大随即吩咐老三老二，先将两位美女拉到一边去，待把男毛贼收拾后，带回家好好享用。
老三老二刚挪动脚步，山子笑呵呵地站起來：“三位大哥且慢，请让兄弟把话说完，暂不说兄弟是否打劫，但看您这阵势，便知道打架來的，不过真打起來，坏了屋内的桌椅太可惜，如不介意，兄弟愿陪您去院子过一招。”
说到这，山子突然变得声色俱厉：“不过也给老子听好了，谁敢把臭猪爪碰一下两位姊妹的衣服，老子立马剁掉他的手。”
面对山子的凌言怒色，蔡家弟兄呆愣一会，又立马回过神來。
老大冲山子一挥手：“小子，有种的跟老子出來。”
山子正欲动身，小茹忽儿起立：“山子哥，对付这几个土鳖子，哪值得您动手，权当妹妹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山子早想打探小茹的功底，只是一直沒得机会。
此时一听小茹自告奋勇，于是山子说：“巧云，该是你露一手的时候了，但不要出手太重，避免伤及性命。”
小茹欣然一笑，又把目光迅速转向蔡家弟兄：“三位大哥，请问是文斗还是武斗，这得事先立个规矩。”
蔡老大闪巴闪巴眼皮：“什么规矩？”
小茹说：“如果是文斗，咱们走进院子再动手，如果是武斗，你们可以随心所欲，该出手时就出手。”
蔡老大不耐烦：“别罗嗦，快到院子里去。”
小茹微微点头，尾随蔡家弟兄朝客堂外走去。
4
走进院子，山子和玉梅站立一旁，如果留意的话，山子已从衣兜掏出三粒铁丸，握攥在右手中來回捻搓。
小茹与蔡家兄弟面对面，距离不足两米远。
小茹说：“出手吧。”
蔡老大说：“兄弟们，对付一个黄毛丫无需用牛刀，你们都别动，大哥收拾她就够了。”
说完，蔡老大挥舞木棒，朝小茹迎头劈來，小茹侧身一转，左手稳稳抓住木棒，右掌缘猛击对方脖颈。
只听蔡老大哎呦叫唤一声，倒地后手捂脖颈，许久沒能站起來。
老二老三哪容得大哥受此欺辱，于是斧头菜刀一齐朝小茹砍來。
小茹眼疾手快，瞬间抓住老三举刀砍來的右手腕，闪身一扭，将其胳膊扭到背后，同时躲过老二挥舞的斧头。
老二疾急转身，却见小茹提膝猛击老三的屁股，老三一个趔趄，一头撞向老二的下腹部，扑通趴倒在二哥的躯体上。
接下來小茹主动出手，朝再次抡起木棒的老大弓步推掌，老大手捂胸口，连退数步后重新仰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虽然玉梅不懂武打格斗，但不得不承认小茹出手利落，前后不足一分钟，便把三个大汉打倒在地，这的确令人惊叹。
然而山子早就看出门道，小茹一招一式都具有通背拳的特征。
小茹这时活动活动手腕：“三位大哥，还带妹妹回家享用吗？”
蔡家弟兄还沒來得及应答，蔡老爷子先自跪在小茹的脚下：“姑娘息怒，刚才狗儿子的话是放屁，您來有何贵干，请尽管吩咐。”
小茹冷笑一声，吩咐蔡地主与他的儿子都到屋内说话。
山子、玉梅和小茹原位就坐，蔡家父子垂头耷脑，并肩站在对面。
山子掏枪摆放在桌面上，报出身份后直接表明<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
首先把小周姑娘带走，这是一。
第二，速拿两千块大洋交给独立团，这叫拿钱换命，花钱免灾。
第三，给独立团宰杀两头肥猪，十只山羊，烟酒自然不能少。
山子最后警示<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
最近五天之内，蔡家所有人一律不准走出黑峪村，否则立即抓捕。
另外，独立团已在黑峪村安插眼线，如果再发现蔡家横行乡里，欺压村民之行为，到那时再多的钱也换不來命，将用枪子问罪。
听完山子的吩咐，蔡地主浑身筛糠，一边答应完全照办，一边喝令老婆子带领大儿子取來大洋。
又在山子的要求下，蔡大公子将其中的一千大洋分装两个布袋。
十几分钟过后，山子、玉梅和小茹先把小周姑娘送回家，并将五百块大洋交给周姑娘的父母。
随后又在周父的引领下，山子将另外五百块大洋送到韩佃户家中。
……
转眼到了晚上，山子盛情难却，与玉梅和小茹前去村长家中坐客。
酒宴进行中，韩佃户的媳妇带着儿子，小周的父母领着女儿，一齐拥进老村长家中，请求山子接收他们的儿女参加独立团。
山子首先对周韩两家的抗日热情表示感谢，但却以韩家缺少劳力，周姑娘不够年龄为由拒绝接收。
又在韩周两家的极力央求下，山子只答应接收韩家的儿子参加独立团。
小周姑娘一听山子的决定，居然扑通跪地，嘤嘤地哭起來。
玉梅急忙扶起小周，自作主张答应周姑娘参加独立团。
5
二十五日下午，山子收到侦察员发來的电报<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35940/12602094/-5447442217364066727.png)'></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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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山子所料，为了便于控制被抓妇女，日军两个小队全部与被抓妇女混乘同一车厢。
不仅如此，每个妇女都被收交腰带，意在防止她们伺机逃跑，就连解手时都要被日军跟随。
更可恶的是，这些女人随时都在车厢内被当众奸淫，稍有不从，便被捆绑手脚，或被施以其他方式惨遭性虐待。
……
根据山子估算，从蒙城至黑峪村附近，押送车队至少需要两小时。
因此一个小时过后，山子下令部队进入埋伏阵地。
又过一个小时，西面传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山子下意识看一眼手表，此时已是四点零六分。
当日军车队全部进入营救地点，东面丘岗下突然一声巨响，四颗手榴弹同时爆炸，将路面炸一个半米多深的凹坑。
伴随突如其來的爆炸声，所有车辆嘎然刹住车轮，一位日军指挥官倏地跳出驾驶室，下令装甲巡道车速去巡探。
巡道车不一会驶入丘岗下面，埋伏在丘岗上的战士纷纷赶至前沿，将一枚枚手榴弹噼里啪啦抛向巡道车，愣把这家伙炸成一堆废铁。
丘岗阵地发起打击时，日军指挥官只用两个班看守被抓妇女，其他鬼子兵在指挥刀的指挥下，一窝蜂朝丘岗奔跑。
当日军与丘岗阵地全面交火，一直伏趴在堰沟下面的山子起身挺立，向战士们下达了冲锋的口令。
留守日军一看这么多八路军飞疾冲來，居然一枪不发，撒开两腿就跑。
就在这时，攻打丘岗的日军又在指挥官的指挥下仓忙调头，直扑车队，然而刚返回二百余米，却被一连长指挥的四挺轻机枪打得焦头烂额。
日军指挥官见势不妙，干脆丢下队伍朝正南方向逃窜。
一连长见状，却对身边的机枪手说：“这家伙临阵脱逃，回去也被问罪斩首，倒不如咱们先把他解决了。”
机枪手答应一声“好哩”，随即将枪口指向奔逃的指挥官，短暂一阵扫射，日军指挥官一摇三摆，趔趔趄趄趴倒在麦田里。
活着的鬼子一看当官的逃跑并毙命，沒一个甘心等死，于是自发沿着指挥官逃跑的路线，争先恐后逃离现场。
又在四挺轻机枪的密集扫射下，二十余名鬼子先后撂倒在地，逃至安全距离的不足三十人。
被营救的妇女全都聚集在麦田里，因为沒有腰带，只好席地而坐。
时辰不大，战士们从鬼子的尸体上捡來腰带，分发给被抓妇女使用，这些腰带有的是被抓妇女本人的，有的是鬼子的武装带。
点燃了十五辆卡车，212名妇女随营救队伍來到宿营地，此时天已染黑。
得知独立团的战士忍受严冷酷寒，于野外露宿三天两夜，所有被救妇女无不感激涕零，有的甚至失声痛哭。
从缴获的电台可以判断，车队遭袭有可能已被报告给日军师团部。
为防止驻蒙城或沂县的日军奉命追击，山子带领队伍立即转移，直奔蒙城西南方向而去。
一口气走过二十多里地，部队停止前进，炊事班开灶做饭。
晚饭后，被抓女子每人分得三块大洋，并按照山子的吩咐化整为零，三五人为一组，趁夜晚走出蒙城境内，回家与父母家人团聚。
临别前，一位三十多岁的媳妇代表被救妇女表示，回家后一定动员家人和亲朋参加独立团，跟随八路军打鬼子。
随后又在这位媳妇的要求下，与山子相互留下姓名和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