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四章 黑鸭山大捷（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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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一段东西弯路，日军又开始向南行进，前面是一段漫长的下坡。
走下坡底，又爬上坡顶，日军距离黑鸭山不足三百米，指挥官突然勒僵停马，举起望远镜朝两侧山岭仔细扫描。
就在这时，两辆马车从黑鸭山南面驶入路面，直奔日军所在方向驶去，赶车的小伙子是昨天刚返回的侦察员。
如此同时，只见两个村姑肩背竹篮，走至山顶后放下竹篮，用筢子搂取地面上干枯的野草。
这两位村姑一个是医护队长小燕，另一位是副队长小苏，她俩的衣裳也是从当地村民家中借來的。
山子之所以上演这两场戏，前者是为了让日军相信，前面的路很好走，而后者则是告诉日军，不要怀疑山上有埋伏，哥们大胆地往前走。
果然一看两驾马车驶來，又见黑鸭山上出现两个搂草的花姑娘，日军指挥官一挥手，队伍继续前进。
这时候再看黑鸦山上面，小燕下意识直起身來，转头向北瞭望。
忽然间，只听小燕大声惊呼：“苏珍快跑，北面有鬼子。”
小苏闻声观瞧一眼，二话沒说，抓起竹篮就跑。
望着两个姑娘匆慌奔逃的样子，日军指挥官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來。
与小燕小苏不同的是，两位侦察员不慌不忙，赶驾马车继续朝日军走去，临近跟前，却被日军翻译官拦住。
一阵攀谈询问，只见侦察员一会儿指南，一会儿指西，虽然听不见嘴里说什么话，但能看见翻译官听得入神，听得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末了翻译官一挥手，两位侦察员紧挨路旁，与日军背向而去。
直到日军肆无忌惮地直奔黑鸭山夹道走來，山子方才舒一口长气，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來。
小心翼翼地转头望着玉梅，山子不无得意，于是说<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
从独立营到独立团，这一次将是一场最轻松的战斗，只要鬼子进入夹道，只能眼巴巴地受死，却无开枪还击的机会，最多半个钟头便可结束战斗。
玉梅说，这都是独立团有造化，出了一位天才指挥员。
可是山子说，这都是老天有眼，给独立团准备如此好的地形。
玉梅接着说，地形固然重要，但如果是她本人，决不会让如此庞大的队伍再走回头路，更想不出挖坑断路、牵牛赶路的奇思妙计。
听罢玉梅的感言，山子难色一笑，说这些原本都是笨法子，只是小鬼子缺心眼，脑袋瓜灌满了豆腐渣。
10
从地形上看，黑鸭山夹道逐渐往西弯曲，全长323米，最宽处也只有27米，这是山子用脚步实际丈量的数字。
再看两侧的山坡，陡峭的几乎仰着头看山顶，连牛羊都上不去。
所以无论金叶说鬼子就象一群猪堵在猪栏里，还是山子说鬼子沒有开枪还击的机会，两种说法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说话间，前面的日军指挥官已经接近夹道南端的坡底处，末尾的鬼子也从山子的视线里消失掉，这说明敌人已经全部进入夹道。
果然山子刚掏出驳壳枪，两座山岭的前沿阵地上，十六挺重机枪一齐开火，其中南北两端各有四挺对射，火力尤为密集，意在封锁敌人的前途和退路。
无需山子发号施令，重机枪一响就是命令，于是几百名隐蔽多时的独立团指战员一跃而起，从东西两座山岭潮水般冲向前沿阵地。
不消说数百支步枪，仅阵地上新增的二十二部轻机枪，配合十六挺重机枪左右扫射，其火力如同倾盆大雨，洒满了狭窄的夹道。
更不消说鬼子开枪还击，甚至到死时还沒弄明怎么回事。
当然最遗憾的要数走在前面的指挥官和翻译官，说笑间一头栽下马去，从此再不知道人间的事。
山子和玉梅所在的位置位于阵地中间部位，处在五连和六连中间，但自从进入阵地，山子居然沒开一枪。
当玉梅打完一盒子弹，正准备更换弹匣，山子却吩咐玉梅说：“别打了，看看热闹吧。”
玉梅果真冲山子点点头，换好弹匣后，持枪左右观望。
小茹早就打得沒劲，一看玉梅停止射击，一匣子弹只打一半，便懒得再勾扳机，干脆手托下巴，眼巴巴望着鬼子一个个地死去。
因为枪法打得准，小茹一般不使用连射，所以子弹比玉梅打得少。
其实最失望的是金叶，为了达到“杀敌最多，伤亡最少”之目的，而不惜走后门偷來两箱手榴弹，然而手榴弹还沒拉开导火索，眼前的鬼子连人带马，霎那间倒下一大片，偌大一块地方居然找不到一个站着的鬼子。
更让金叶懊恼的是，原本在这次战斗中给春儿露一手，借此教春儿长本事，可就这种打法，拿什么教春儿，春儿又能学什么？
再看六连阵地下面，居然被日军运输队占去多半地盘，不但不能抛投手榴弹，就连枪支都难找到活靶子。
情急之下，金叶撇开春儿，撒腿往北跑去。
一口气跑到一名机枪手跟前，金叶抬腿踢了机枪手一脚：“快跟我走。”
机枪手提起轻机枪，跟着金叶继续往北跑。
正跑的当儿，一粒子弹嗖地飞來，虽然受射击角度限制，无法击中目标，但也十分惊险，几乎贴着金叶的头皮穿过。
金叶禁不住打个惊颤，嘎然站住脚步，静下神一看，只见一个鬼子兵正趴在马车下举枪瞄准。
机枪手正欲射击，机枪却被金叶冷不丁抢过去：“奶奶个头，姑奶奶专门赶來打耗子，沒想到差点被耗子咬了脚后跟。”
金叶一边气咻咻地嘟囔，一边朝马车底下的鬼子突突扫射。
一梭子子弹打光后，金叶却冲机枪手问，鬼子打死了沒有。
机枪手接过机枪回答，遍地都是尸体，沒看清哪一个。
金叶骂：“奶奶个头，到底打着了沒有？”
机枪手这才说，早就躲藏得沒影了。
金叶又骂：“你放屁，回头姑奶奶拉出尸体给你看。”
机枪手扑哧一笑，紧随金叶迈开脚步。
路过春萍的女子班，只见几个姑娘手持步枪，正在寻找目标。
金叶冷不丁踢了春桃一脚：“别罗嗦，快开枪，死了的也给补一枪，趁这机会练枪法。”
几个姑娘原本为找不到打击目标而心焦，一听连长发话，照准鬼子的尸体噼里啪啦打过去。
末了金叶喊來连文书，也沒说干啥做么，抬起腿就跑。
又跑到第二名机枪手跟前，金叶又踢一脚：“别瞎等，快起來。”
机枪手慌促起身，懵头懵脑地跟着金叶跑
凑齐两名机枪手，金叶绕过山子身后，气吁吁赶到五连前沿阵地。
手指三五个东藏西躲的鬼子，金叶下令机枪手先把他们突突了，然后一路往北，继续收拾残余的鬼子兵。
机枪手开始扫射，金叶这才嘱咐连文书，从这会开始，五连以北死去的鬼子全都是六连打死的，一定给数准了。
眼瞅着金叶恣无忌惮的霸道行为，山子转头望着玉梅：“干脆收网吧，要不再过一会，这几百号鬼子都是金叶打死的。”
恰在这时，两个阻击小组从南北堵住夹道入口，八挺轻机枪一边扫射躲藏还击的鬼子兵，一边朝夹道内步步逼近。
山子这时倏然起身，喊一声“打扫战场”后，率先朝山下冲去。
11
一看几百人的八路军从四面涌來，躲在马车下面的鬼子干脆放弃抵抗，双手举枪爬出车底。
经过集中数点，共有六十二名日军官兵主动缴械投降。
山子并沒过多吩咐打扫战场的事，只对两位营长说一句“要快”，便和玉梅直奔马车走去。
不一会的光景，战士们将遮盖马车的蓬布一一打开，山子挨个查看一遍，脸上终于绽露出笑的模样。
在三十五辆马车中，除六辆拉载六门步兵炮，其他分门别类<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
既有轻重机枪和掷弹筒，也有炮弹和子弹。
既有通讯设备，也有厨房设备。
既有棉衣棉被，也有帐篷雨衣。
除此之外，还有大宗食品，包括午餐罐头和压缩饼干等。
山子拿起一挺轻机枪，一边玩味一边想<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
难怪鬼子开火时只用步枪，原來好家伙都藏在马车里。
对于小茹來说，在所有缴获的战利品中，最感兴趣的是那台电话交换机，还有二十五部电话机。
重新封盖好篷布，山子吩咐一连长当场点派35位战士，由他们负责赶驾缴获的35辆马车。
在这次战斗中，日军指挥官的坐骑有五匹被打死，运输骡马只被误杀两匹。
战场清理已近尾声，一营长前來请示，如何处理日军俘虏和伤员。
山子指示一营长，通知医护队为日军伤病员包扎伤口，按重伤人数留下担架，之后给些药品和吃的，连同俘虏兵一同放行。
轮到统计日军死亡数量，山子和玉梅被金叶邀请到六连地盘。
手指排放整齐的尸体，金叶说，在这次战斗中，六连共打死203个小鬼子，四舍五入整二百，这跟连文书的记录一个都不差。
连文书总结说，六连之所以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完全得益于王连长超凡的指挥才能，出类拔萃的指挥艺术，当然更离不开勇敢顽强的作战精神。
山子不冷不热地望着连文书，让连文书把所有好词全都说出來。
连文书还沒來得及开口，金叶接着说，六连虽然杀敌最多，但全体指战员沒留一滴血，沒淌一点汗，更沒浪费一粒子弹。
山子最后送给金叶一句话，王金叶同志是独立团学习的好榜样。
拐过一段东西弯路，日军又开始向南行进，前面是一段漫长的下坡。
走下坡底，又爬上坡顶，日军距离黑鸭山不足三百米，指挥官突然勒僵停马，举起望远镜朝两侧山岭仔细扫描。
就在这时，两辆马车从黑鸭山南面驶入路面，直奔日军所在方向驶去，赶车的小伙子是昨天刚返回的侦察员。
如此同时，只见两个村姑肩背竹篮，走至山顶后放下竹篮，用筢子搂取地面上干枯的野草。
这两位村姑一个是医护队长小燕，另一位是副队长小苏，她俩的衣裳也是从当地村民家中借來的。
山子之所以上演这两场戏，前者是为了让日军相信，前面的路很好走，而后者则是告诉日军，不要怀疑山上有埋伏，哥们大胆地往前走。
果然一看两驾马车驶來，又见黑鸭山上出现两个搂草的花姑娘，日军指挥官一挥手，队伍继续前进。
这时候再看黑鸦山上面，小燕下意识直起身來，转头向北瞭望。
忽然间，只听小燕大声惊呼：“苏珍快跑，北面有鬼子。”
小苏闻声观瞧一眼，二话沒说，抓起竹篮就跑。
望着两个姑娘匆慌奔逃的样子，日军指挥官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來。
与小燕小苏不同的是，两位侦察员不慌不忙，赶驾马车继续朝日军走去，临近跟前，却被日军翻译官拦住。
一阵攀谈询问，只见侦察员一会儿指南，一会儿指西，虽然听不见嘴里说什么话，但能看见翻译官听得入神，听得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末了翻译官一挥手，两位侦察员紧挨路旁，与日军背向而去。
直到日军肆无忌惮地直奔黑鸭山夹道走來，山子方才舒一口长气，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來。
小心翼翼地转头望着玉梅，山子不无得意，于是说<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
从独立营到独立团，这一次将是一场最轻松的战斗，只要鬼子进入夹道，只能眼巴巴地受死，却无开枪还击的机会，最多半个钟头便可结束战斗。
玉梅说，这都是独立团有造化，出了一位天才指挥员。
可是山子说，这都是老天有眼，给独立团准备如此好的地形。
玉梅接着说，地形固然重要，但如果是她本人，决不会让如此庞大的队伍再走回头路，更想不出挖坑断路、牵牛赶路的奇思妙计。
听罢玉梅的感言，山子难色一笑，说这些原本都是笨法子，只是小鬼子缺心眼，脑袋瓜灌满了豆腐渣。
10
从地形上看，黑鸭山夹道逐渐往西弯曲，全长323米，最宽处也只有27米，这是山子用脚步实际丈量的数字。
再看两侧的山坡，陡峭的几乎仰着头看山顶，连牛羊都上不去。
所以无论金叶说鬼子就象一群猪堵在猪栏里，还是山子说鬼子沒有开枪还击的机会，两种说法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说话间，前面的日军指挥官已经接近夹道南端的坡底处，末尾的鬼子也从山子的视线里消失掉，这说明敌人已经全部进入夹道。
果然山子刚掏出驳壳枪，两座山岭的前沿阵地上，十六挺重机枪一齐开火，其中南北两端各有四挺对射，火力尤为密集，意在封锁敌人的前途和退路。
无需山子发号施令，重机枪一响就是命令，于是几百名隐蔽多时的独立团指战员一跃而起，从东西两座山岭潮水般冲向前沿阵地。
不消说数百支步枪，仅阵地上新增的二十二部轻机枪，配合十六挺重机枪左右扫射，其火力如同倾盆大雨，洒满了狭窄的夹道。
更不消说鬼子开枪还击，甚至到死时还沒弄明怎么回事。
当然最遗憾的要数走在前面的指挥官和翻译官，说笑间一头栽下马去，从此再不知道人间的事。
山子和玉梅所在的位置位于阵地中间部位，处在五连和六连中间，但自从进入阵地，山子居然沒开一枪。
当玉梅打完一盒子弹，正准备更换弹匣，山子却吩咐玉梅说：“别打了，看看热闹吧。”
玉梅果真冲山子点点头，换好弹匣后，持枪左右观望。
小茹早就打得沒劲，一看玉梅停止射击，一匣子弹只打一半，便懒得再勾扳机，干脆手托下巴，眼巴巴望着鬼子一个个地死去。
因为枪法打得准，小茹一般不使用连射，所以子弹比玉梅打得少。
其实最失望的是金叶，为了达到“杀敌最多，伤亡最少”之目的，而不惜走后门偷來两箱手榴弹，然而手榴弹还沒拉开导火索，眼前的鬼子连人带马，霎那间倒下一大片，偌大一块地方居然找不到一个站着的鬼子。
更让金叶懊恼的是，原本在这次战斗中给春儿露一手，借此教春儿长本事，可就这种打法，拿什么教春儿，春儿又能学什么？
再看六连阵地下面，居然被日军运输队占去多半地盘，不但不能抛投手榴弹，就连枪支都难找到活靶子。
情急之下，金叶撇开春儿，撒腿往北跑去。
一口气跑到一名机枪手跟前，金叶抬腿踢了机枪手一脚：“快跟我走。”
机枪手提起轻机枪，跟着金叶继续往北跑。
正跑的当儿，一粒子弹嗖地飞來，虽然受射击角度限制，无法击中目标，但也十分惊险，几乎贴着金叶的头皮穿过。
金叶禁不住打个惊颤，嘎然站住脚步，静下神一看，只见一个鬼子兵正趴在马车下举枪瞄准。
机枪手正欲射击，机枪却被金叶冷不丁抢过去：“奶奶个头，姑奶奶专门赶來打耗子，沒想到差点被耗子咬了脚后跟。”
金叶一边气咻咻地嘟囔，一边朝马车底下的鬼子突突扫射。
一梭子子弹打光后，金叶却冲机枪手问，鬼子打死了沒有。
机枪手接过机枪回答，遍地都是尸体，沒看清哪一个。
金叶骂：“奶奶个头，到底打着了沒有？”
机枪手这才说，早就躲藏得沒影了。
金叶又骂：“你放屁，回头姑奶奶拉出尸体给你看。”
机枪手扑哧一笑，紧随金叶迈开脚步。
路过春萍的女子班，只见几个姑娘手持步枪，正在寻找目标。
金叶冷不丁踢了春桃一脚：“别罗嗦，快开枪，死了的也给补一枪，趁这机会练枪法。”
几个姑娘原本为找不到打击目标而心焦，一听连长发话，照准鬼子的尸体噼里啪啦打过去。
末了金叶喊來连文书，也沒说干啥做么，抬起腿就跑。
又跑到第二名机枪手跟前，金叶又踢一脚：“别瞎等，快起來。”
机枪手慌促起身，懵头懵脑地跟着金叶跑
凑齐两名机枪手，金叶绕过山子身后，气吁吁赶到五连前沿阵地。
手指三五个东藏西躲的鬼子，金叶下令机枪手先把他们突突了，然后一路往北，继续收拾残余的鬼子兵。
机枪手开始扫射，金叶这才嘱咐连文书，从这会开始，五连以北死去的鬼子全都是六连打死的，一定给数准了。
眼瞅着金叶恣无忌惮的霸道行为，山子转头望着玉梅：“干脆收网吧，要不再过一会，这几百号鬼子都是金叶打死的。”
恰在这时，两个阻击小组从南北堵住夹道入口，八挺轻机枪一边扫射躲藏还击的鬼子兵，一边朝夹道内步步逼近。
山子这时倏然起身，喊一声“打扫战场”后，率先朝山下冲去。
11
一看几百人的八路军从四面涌來，躲在马车下面的鬼子干脆放弃抵抗，双手举枪爬出车底。
经过集中数点，共有六十二名日军官兵主动缴械投降。
山子并沒过多吩咐打扫战场的事，只对两位营长说一句“要快”，便和玉梅直奔马车走去。
不一会的光景，战士们将遮盖马车的蓬布一一打开，山子挨个查看一遍，脸上终于绽露出笑的模样。
在三十五辆马车中，除六辆拉载六门步兵炮，其他分门别类<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
既有轻重机枪和掷弹筒，也有炮弹和子弹。
既有通讯设备，也有厨房设备。
既有棉衣棉被，也有帐篷雨衣。
除此之外，还有大宗食品，包括午餐罐头和压缩饼干等。
山子拿起一挺轻机枪，一边玩味一边想<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25786/12602094/6690321730159389437.png)'></span>
难怪鬼子开火时只用步枪，原來好家伙都藏在马车里。
对于小茹來说，在所有缴获的战利品中，最感兴趣的是那台电话交换机，还有二十五部电话机。
重新封盖好篷布，山子吩咐一连长当场点派35位战士，由他们负责赶驾缴获的35辆马车。
在这次战斗中，日军指挥官的坐骑有五匹被打死，运输骡马只被误杀两匹。
战场清理已近尾声，一营长前來请示，如何处理日军俘虏和伤员。
山子指示一营长，通知医护队为日军伤病员包扎伤口，按重伤人数留下担架，之后给些药品和吃的，连同俘虏兵一同放行。
轮到统计日军死亡数量，山子和玉梅被金叶邀请到六连地盘。
手指排放整齐的尸体，金叶说，在这次战斗中，六连共打死203个小鬼子，四舍五入整二百，这跟连文书的记录一个都不差。
连文书总结说，六连之所以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完全得益于王连长超凡的指挥才能，出类拔萃的指挥艺术，当然更离不开勇敢顽强的作战精神。
山子不冷不热地望着连文书，让连文书把所有好词全都说出來。
连文书还沒來得及开口，金叶接着说，六连虽然杀敌最多，但全体指战员沒留一滴血，沒淌一点汗，更沒浪费一粒子弹。
山子最后送给金叶一句话，王金叶同志是独立团学习的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