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 什么叫做绝望
坐在电瓶车上，在林间行进，马三悠闲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古大帅与欧浩不断和他聊关于老师区的事情，其实他们知道的也很有限，只能大概了解下情况。独孤高风斜着嘴开着车，他准备了许多挑选出来的信件，作为这次谈判最大的砝码。由于欧浩在，沈雪跟在妖精旁边，两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聊起了各种八卦，妖精送马三的小型护理品被沈雪自作主张的送给了茂家姐妹花，当然后面该怎么解释自然是倒霉鬼马三的事情了。
马三看着外面的风景，一指问道：“这里是谁的注意？”他指的地方原来是一处开阔的草坪，现在全部种了一种埋地的地幔植物，看上去极其不美观。
“应该是老师区的人做的，真难看啊。不过这里划给他们了，不归我们管。”欧浩瞟了一眼说到。
马三心里叹了口气，这些没见识的孩子，这这么大一片的土豆种植地方都认不出来，这么大片的幼苗，看样子快长了一个月了。再过一个半月就能收获成批的大土豆了，即便现在吃叶子的嫩芽，也能维持生命。看来老师区缺粮食啊，土豆这种作物最要命的地方就是它种植过的地方带过重的酸性物质，仅能种植豆类等产量不高的东西，看来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他已经在学校里呆了好几天，知道在吃的供给方面，学生是占据绝对地位的，这次汽修厂还拖来了大量的粮食作为交易的筹码，可以说粮食不是稀缺资源。看上去这是个极佳的突破口，马三看了下自己脖子上挂的牌子，他的名字叫做刘雪松，是易文东的副手，主要负责人事和交易方面的管理，他和独孤高风一个对外一个对内，是个精干的左右手。
马三想了想自己手上的那份清单，他对于这种红娘事情其实兴趣不大，不过左手提供的报酬实在是不错，也算是帮个小忙吧。
他整理下有点微微紧的西服，上次穿这么正式还是在警务区跳舞那次，他拍了拍脸，振奋了下精神。妖精吹了一个调戏的口哨，连沈雪这种经常见帅哥的眼睛都露出欣赏的表情，马三的微微点点头，正式进入了教师区的大门。
教师区的大门外已经站在迎接的人了，马三见过当头那个白发的李院士，他当时在雨中的一份悼词讲的马三掉下了眼泪，他礼貌的迎上去，握上那个有力的大手。
“李院士，你好。上次见到你还是在追悼会上，你的一番讲词让我们心潮澎湃，我一直记得你说的每一个字，很荣幸和你一起共事。”马三微笑着说，他的年级虽然没有太大，但是确有一种说不出岁数的成熟感，加上他自带的一种淡漠感，很容易留给人可靠这种影响。
这个效果极其不错，一辈子研究历史人物李院士立刻感觉到这个人的不凡，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可以用成熟的年轻来形容的男子，多少有点赞赏传说中的那个易文东的本事的意思。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他不由和之前见过的独孤高风比较了下，明显这个刘雪松更会察言观色，更懂的成年人的规则。
有了好的开始，李院士领着这几个加起来可能和他差不多大的代表团参观了整个老师安置区。可以说经过上次的动乱之后的老师安置区平静了不少，不少地方整理的很干净，虽然出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气色不是特别的好，但比上次看到憔悴的身影要好很多。
马三扫了一眼，果然教师行业是阴盛阳衰，不少三十到五十岁的女人都穿着旧衣服，在闲置的看热闹。看来张凡提供的消息没错，上次的动乱时候有点抵抗能力的男子都被残忍的处理掉了。
“刘代表，请。”李院士把马三一行人引到一个会议室里，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白发苍苍的脑袋，他们看着一行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后面的几个面具的人似乎有点眼生。
李院士也不废话，宣布了下流程，谈判正式开始。谈判的每一步过程都相当的艰苦，学院原有的管理层牢牢端着架子，连欧浩这种好涵养的人都气走好多次，这场谈判持续了两天，还没有任何进展。
马三没预想到这种事情也能权利划分有这么大关系，他几乎很难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作出让步，难道之前的判断都是错误的？马三在教师区里走着，沿途看到不少翻找垃圾的身影，无聊的时光让妖精带着新收的两个人去所谓的热场去了，现在他能独自享受空闲的时光。
远处一点灯火阑珊吸引了他的注意，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茶馆，甚至名字就叫小茶馆，里面零星坐着几桌人，他们低声细语浅谈，似乎对于什么都不在意。马三看到小茶馆的老板居然是李院士，他正在和其他客人谈笑一圈，看到马三的来临居然招了招手。
一壶茶，一碟瓜子，一碟花生，不由让马三想起了孔乙己的场景，他摸了摸身上，只有一点食堂的票，他抱歉的递上去，李院士微笑的抽了其中一张表示已经足够了。白发的李院士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茶，茶叶很次，马三甚至能闻到一点霉味。
“李院士。”
“小友别这么叫老夫，既然进了这个店，一致叫我李老头就是了。”李院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手里想抓什么，但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手指尖有一点微黄，马三笑了，递上去一个大一号的雪茄。这一套也是他向凯文偷师的，识酒辨烟也算半个行家。
李院士激动的闻了下雪茄，贪婪的吸了口气，看来吸烟的人都一个德行，马三掏出火机，李院士克制的摇摇头。
“不怕小友笑话，老夫就好这一口享受，无功不受禄，咱们还是把话讲清楚为好。”李院士微笑的捏起一个花生，放在嘴里。
马三想了想，说到：“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却没想到这么波折。”
李院士神秘一笑说到：“其实如果坦诚点，也很好谈，不过我们之间还缺乏点信任，是不是，易文东先生。”
马三微笑，他知道这点根本瞒不过别人，特别是这个老狐狸。他抿了口茶，吐了下茶渣，说到：“你怎么确定我就是易文东？”
李院士得意的说：“虽然我老了，但是眼睛却不花，而且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易文东，而是眼前这个易文东。那个易文东实在是孩子们的胡闹，你才是真的那个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人。”
老狐狸，马三心里暗骂，他继续听老狐狸说什么。李院士继续说：“其实你是谁一点都不重要，我只对你能带来什么感兴趣。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些女人过去，你们会把她们当做女人嘛？”
马三斩钉截铁的说：“会，她们很稀缺，你不知道那边到底有多少人缺老婆，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他们是正儿八经找老婆，不是来猎艳的。其实即使是猎艳，在里面也猎艳不起，其实你们这里的女人实在没有优势，随着时态的发展，会越来越贬值，而且会有更多年轻的女人进驻进来。时间就是最大的消耗。”
李院士不忙着答复，慢慢问道：“那你能不能说一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已经听到太多版本，有点迷茫了。”
马三一口抽干口中的茶水，说到：“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事态如何？”
“全城已经有一多半人变为以人为食物的捕猎者，他们进化迅速，几乎很难靠外力驱逐出去。现在的幸存的人被分割成不同的区域抱团求生，为了生存他们之间互相厮杀，不断抢占资源。幸运的是，最大的铁路枢纽已经疏通清理出来，加上运河和空运勉强维持的这些人的生机。”马三踟蹰了一下，继续说：“其实这是一种啃国家战备储蓄的坐吃山空的行为，如果持续太久，后果不堪设想。”
“政府在做什么？”李院士问，他的眉头微皱，不知何时拿起了雪茄。
“几个月前，政府还有能力控制事态，奇怪的是通讯台突然不能工作了，包括有线和无线的通讯设备。警察在屡次行动中可以说死伤殆尽，就我知道的他们一次行动就葬送了近千的精英警察。现在都是民兵自救，警察已经无力控制事态，不过工业区还是归政府管，上次我们贯通铁路的行动就是政府主导，可见还是有很大的控制力。”马三点起了雪茄，一股白烟环绕在两人中间。
“军队哪？”李院士眉头更紧了，他吸了一口雪茄。
“我也奇怪这个问题，或许在军队看来，这里实在不够重要吧。说实话，我见过军队的威力，如果他们出手，肯定很快清理干净隐患，但是城市肯定变成粉末。这个决心谁会下。”马三抛出问题。
“你这么说还真是出乎老夫的预料，事态居然能坏成这个样子。你这些消息是真的还是你猜的？”李院士问，雪茄火花亮的飞快。
“抱歉，几乎都是真的，其实不光我们这里，全国都是一样，甚至全世界都是一样。我们只是在求的一点生机而已。”马三继续说。
李院士摇头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历史真的要泯灭人类吗？”
“李院士，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问题，我只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的提案你们同不同意？说实话，我也只是拿报酬办事情，你们的权利与否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倒是建议你们看清楚形式，各取所需是最好，如果不行那只能听拳头大的说话了。”马三今天说的话格外的多。
“小伙子，既然我坐在这里和你谈就表明我们已经同意你们的要求，其实作为一个搞历史搞的快埋到土里的人，有什么还看不透的哪？你说的不错，乱世只能看谁的拳头更硬，我们这些老家伙有不少还心存幻想哪。好吧，我答应你，尽快解除该死的谈判，至于后面，谁又能顾得到谁哪？”李院士仿佛老了好多岁，他掐了烟把它收入怀里。
马三也觉得自己话太重了，不好意思的又掏出一根烟，说：“抱歉，我说话太重了，其实还没有那么糟，至少社会还没有崩溃，制度还在而已。”
李院士苦笑道：“其实这只是惯性在支持，末日快了，快了，小伙子，我今天和你说话主要还是你送来的那一些宝贵的精神粮食，如果你有空我们好好聊聊，似乎在你这个年级，有很多迷茫的东西难以选择，或许我这把老骨头能告诉你前面是什么样子的供你参考一下。今天就到这吧，我老了，老了。”说完他蹒跚的捧着烟走回了头，带着一个入土的苍凉。
马三看着这个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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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看着外面的风景，一指问道：“这里是谁的注意？”他指的地方原来是一处开阔的草坪，现在全部种了一种埋地的地幔植物，看上去极其不美观。
“应该是老师区的人做的，真难看啊。不过这里划给他们了，不归我们管。”欧浩瞟了一眼说到。
马三心里叹了口气，这些没见识的孩子，这这么大一片的土豆种植地方都认不出来，这么大片的幼苗，看样子快长了一个月了。再过一个半月就能收获成批的大土豆了，即便现在吃叶子的嫩芽，也能维持生命。看来老师区缺粮食啊，土豆这种作物最要命的地方就是它种植过的地方带过重的酸性物质，仅能种植豆类等产量不高的东西，看来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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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想了想自己手上的那份清单，他对于这种红娘事情其实兴趣不大，不过左手提供的报酬实在是不错，也算是帮个小忙吧。
他整理下有点微微紧的西服，上次穿这么正式还是在警务区跳舞那次，他拍了拍脸，振奋了下精神。妖精吹了一个调戏的口哨，连沈雪这种经常见帅哥的眼睛都露出欣赏的表情，马三的微微点点头，正式进入了教师区的大门。
教师区的大门外已经站在迎接的人了，马三见过当头那个白发的李院士，他当时在雨中的一份悼词讲的马三掉下了眼泪，他礼貌的迎上去，握上那个有力的大手。
“李院士，你好。上次见到你还是在追悼会上，你的一番讲词让我们心潮澎湃，我一直记得你说的每一个字，很荣幸和你一起共事。”马三微笑着说，他的年级虽然没有太大，但是确有一种说不出岁数的成熟感，加上他自带的一种淡漠感，很容易留给人可靠这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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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好的开始，李院士领着这几个加起来可能和他差不多大的代表团参观了整个老师安置区。可以说经过上次的动乱之后的老师安置区平静了不少，不少地方整理的很干净，虽然出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气色不是特别的好，但比上次看到憔悴的身影要好很多。
马三扫了一眼，果然教师行业是阴盛阳衰，不少三十到五十岁的女人都穿着旧衣服，在闲置的看热闹。看来张凡提供的消息没错，上次的动乱时候有点抵抗能力的男子都被残忍的处理掉了。
“刘代表，请。”李院士把马三一行人引到一个会议室里，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白发苍苍的脑袋，他们看着一行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后面的几个面具的人似乎有点眼生。
李院士也不废话，宣布了下流程，谈判正式开始。谈判的每一步过程都相当的艰苦，学院原有的管理层牢牢端着架子，连欧浩这种好涵养的人都气走好多次，这场谈判持续了两天，还没有任何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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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别这么叫老夫，既然进了这个店，一致叫我李老头就是了。”李院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手里想抓什么，但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手指尖有一点微黄，马三笑了，递上去一个大一号的雪茄。这一套也是他向凯文偷师的，识酒辨烟也算半个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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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院士得意的说：“虽然我老了，但是眼睛却不花，而且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易文东，而是眼前这个易文东。那个易文东实在是孩子们的胡闹，你才是真的那个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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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已经有一多半人变为以人为食物的捕猎者，他们进化迅速，几乎很难靠外力驱逐出去。现在的幸存的人被分割成不同的区域抱团求生，为了生存他们之间互相厮杀，不断抢占资源。幸运的是，最大的铁路枢纽已经疏通清理出来，加上运河和空运勉强维持的这些人的生机。”马三踟蹰了一下，继续说：“其实这是一种啃国家战备储蓄的坐吃山空的行为，如果持续太久，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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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哪？”李院士眉头更紧了，他吸了一口雪茄。
“我也奇怪这个问题，或许在军队看来，这里实在不够重要吧。说实话，我见过军队的威力，如果他们出手，肯定很快清理干净隐患，但是城市肯定变成粉末。这个决心谁会下。”马三抛出问题。
“你这么说还真是出乎老夫的预料，事态居然能坏成这个样子。你这些消息是真的还是你猜的？”李院士问，雪茄火花亮的飞快。
“抱歉，几乎都是真的，其实不光我们这里，全国都是一样，甚至全世界都是一样。我们只是在求的一点生机而已。”马三继续说。
李院士摇头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历史真的要泯灭人类吗？”
“李院士，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问题，我只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的提案你们同不同意？说实话，我也只是拿报酬办事情，你们的权利与否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倒是建议你们看清楚形式，各取所需是最好，如果不行那只能听拳头大的说话了。”马三今天说的话格外的多。
“小伙子，既然我坐在这里和你谈就表明我们已经同意你们的要求，其实作为一个搞历史搞的快埋到土里的人，有什么还看不透的哪？你说的不错，乱世只能看谁的拳头更硬，我们这些老家伙有不少还心存幻想哪。好吧，我答应你，尽快解除该死的谈判，至于后面，谁又能顾得到谁哪？”李院士仿佛老了好多岁，他掐了烟把它收入怀里。
马三也觉得自己话太重了，不好意思的又掏出一根烟，说：“抱歉，我说话太重了，其实还没有那么糟，至少社会还没有崩溃，制度还在而已。”
李院士苦笑道：“其实这只是惯性在支持，末日快了，快了，小伙子，我今天和你说话主要还是你送来的那一些宝贵的精神粮食，如果你有空我们好好聊聊，似乎在你这个年级，有很多迷茫的东西难以选择，或许我这把老骨头能告诉你前面是什么样子的供你参考一下。今天就到这吧，我老了，老了。”说完他蹒跚的捧着烟走回了头，带着一个入土的苍凉。
马三看着这个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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