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真情真性真够狠
“一号报告，目标在窗前用手指着我。”
“二号报告，目标在窗前用手指着我并向我摆手示意我离开。”
“李警官，目标发现我们狙击手的位置并示意他们离开，请你指示下一步行动。”中队长向李厚才请示。
“执行命令，锁定目标立即开火。”李厚才不得不孤注一掷。
“按原计划执行命令。”
不同位置的两位狙击手几乎同时开枪。
“击中目标。”两位狙击手先后报告。
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李厚才向中队长说了声：“谢谢。”
话刚出口，对讲机里就传来狙击手的声音：“一号报告，目标重新出现在窗前，好像没有受伤。”
“二号报告，目标向我竖起了中指。”
李厚才转身就往监控室走去，推开门，就见清玉芝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屏幕。
屏幕里的应百战已经拉上了窗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他走到墙角蹲下来用手轻轻摩挲离地一尺多高的一个弹孔，突然手臂向后一拉猛地出手把手掌扎进墙中抓出一把砖粒灰渣，墙上的弹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大的窟窿。紧接着应百战走到旁边掏掉另一个弹孔，他把两把砖灰放在桌子上，捏起两颗弹头开始端详起来。
清玉芝低下头不再看屏幕里的应百战，李厚才也无话可说，林主任则完全被应百战的动作惊呆，监控室里一片沉默。
“他为什么要向我们示威？”林主任打破了沉默。
“他在向我们表达他的冤屈和不满，也有警告。也许是我们错了，我们要再审江本华。”李厚才此时对应百战的怨气还未消失，不过已经弱了很多，“清姐，上面有新的任务，本来准备今天走的，这一出事耽搁下来，王局天一亮可能就到，到时候我要和王局一起离开。我想江本华是本案的一个关键人物，你再仔细审审，是不是他误导了我们，让我们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应百战是个刺儿头，他现在还无意和我们作对，刚才的那两枪可能已经激怒了他，如果再过分逼他，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天亮后送他回去吧，这一连串的案子必须另外寻找突破口。”
清玉芝不相信李厚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看他见到应百战时的眼神，那眼神巴不得把应百战吃了，在应百战的气势前退缩可不像他李厚才的风格：“你怕了？”
“不，只是有点担心，如果他不是凶手，我们再造出一个和我们作对的角色，只会乱上添乱。”
“可我看你就是害怕。”
“说实话，我是害怕，当我从他身边离开，我真想掏出枪给他两枪，可是直到走到门口，我也没法掏出枪来，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力量，压迫的我只能慢慢走出去，让我连气都要慢慢地向外喘，那种感觉就像站在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之下，似乎多喘一口粗气石头就要掉下来，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像刚才他让我们的狙击手离开，现在可是半夜，狙击手离着他一百多米远还隐蔽了体位，这样他都能发现，不是宗师级的人物达不到这样的水平，换给谁对上这样的人会不害怕？”
“我明白。”清玉芝怎么会不明白，清乾爷爷说过，应百战在清家庄瞬间就放翻掉四个人，可是清家庄对这件事严严实实地捂住，宁可进入地狱也不愿和全真府的人继续作对，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如山的气势。
“林主任，你回去把江本华押到荣成来，我们需要再录一遍口供，辛苦一趟，现在就去。”李厚才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前再尽一把力，顾不得自己辛苦，也顾不得别人辛苦。
清玉芝只有苦笑，事情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只是自己这边的人无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罢手不甘心，继续又乏力，清玉芝心里矛盾重重。
天光放亮，林主任还没回来。
“地方办事的效率就是低。”李厚才揉着腿抱怨道。
“李组长，我有点不祥地预感。”清玉芝一直盯着屏幕里应百战的身影，听到李厚才抱怨，腾地一下站起来，焦躁地在监控室里转来转去，没有一点沉稳的样子。
“什么事让你感觉不对？”
“以林主任的办事效率，百多里地早该回来了。”
天亮了，清玉芝和李厚才接到两条非常不好的消息，在凤鸣村又有三人离奇残忍地被杀，另一条消息是林主任和五名武警战士重伤住院，江本华失踪，他们在半路上遭遇车祸，肇事司机已被扣押。一前一后两条消息报来，让荣成市的国安局领导和公安局的领导包括政法委书记对北京派来协助破案的高级警官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清玉芝和李厚才非常的沮丧，下令把招待所的人全部送回村里，两人分头行动，清玉芝拖着受伤的病躯直奔凶案现场，李厚才也拖着伤腿直接去交警大队提审肇事司机。
回到村子，应百战安抚了一番为他担心的青苗，扶着青苗到街上走走，听说又有人被杀，蓦地想起了一个人，他把青苗送回家，然后向毕彩霞家走去。
打发清叶儿和小鲤鱼去照顾青苗，又让毕彩霞去镇上买些日用品，应百战走进梅十三娘的房间。
“梅娘，你该起来了，躺了这么多日子，闷不闷啊。”
梅十三娘见应百战终于识破了她的小把戏，在炕上耍赖道：“狠心的弟弟，姐姐的肋骨都被你压断了好几根，怎么起得来吗，过来给姐姐摸摸，你看看好了没有，哎哟——，疼啊。”
“我不会给你摸的，你也不要再装了，没事的话趁早回去。我不用你帮我杀人。”
“这就赶我走，没情没意的臭男人，姐姐不帮你谁帮你，等你那从来都不碰一下的媳妇帮你？她可没那杀人的本事。”梅十三娘踢掉盖在身上的薄被，换上一副笑脸：“姐姐身上有好多件杀人的宝贝，那一件都不比你的刀差，谁惹姐姐心爱的弟弟不高兴了，姐姐就杀了他，好不好？”
“我不用你滥杀无辜，我的仇已经报完了，你走吧。”
“这倒是个办法，我一走，这杀人的黑锅全都扣在我的头上，这么做也值，好，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仇已经报了，死不足惜，你要是被修真界的人盯上了，就会遭受围攻，你一个人再厉害也难免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难得弟弟有心为姐姐着想，姐姐更不能离开了。不是姐姐赖着不走，实在是你身边的危险太多，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你，除了外边的人，村里还有不少人也在打你的主意，告诉你吧，你现在就处在危险的漩涡之中，一不小心就有被吞噬的可能。姐姐以后不再胡乱帮你杀人，但会留心你身边的危险，给你提个醒报个警。”
“我真的不需要，也不怕那些危险，危险的是你，这里的修真界对外来的异类极端排斥，他们可以允许我杀人复仇，但不会允许你胡来。”
“你也把姐姐当作异类吗？”
“在我眼里，一切皆有灵性，一切都可以分为朋友和敌人，但不会在意同类异类的区分。”
“当初我要杀你抢你的神刀，我们是不是敌人？”
“那时候当然是。”
“现在呢？”
“当时你是不是能杀了我？”应百战反问。
“你说呢？”梅十三娘接着反问。
“能。”
“算你有眼光。可惜姐姐莫名其妙地突然喜欢上了你，下不了手，呵呵。”
“所以你就骗我？”
“要不然怎么能和你在一块儿呢，你不会怨姐姐吧。”
“我---，”
“我们现在是朋友，我想你也会这么说的。让我留下来。”梅十三娘很正经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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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报告，目标在窗前用手指着我并向我摆手示意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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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命令，锁定目标立即开火。”李厚才不得不孤注一掷。
“按原计划执行命令。”
不同位置的两位狙击手几乎同时开枪。
“击中目标。”两位狙击手先后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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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报告，目标向我竖起了中指。”
李厚才转身就往监控室走去，推开门，就见清玉芝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屏幕。
屏幕里的应百战已经拉上了窗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他走到墙角蹲下来用手轻轻摩挲离地一尺多高的一个弹孔，突然手臂向后一拉猛地出手把手掌扎进墙中抓出一把砖粒灰渣，墙上的弹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大的窟窿。紧接着应百战走到旁边掏掉另一个弹孔，他把两把砖灰放在桌子上，捏起两颗弹头开始端详起来。
清玉芝低下头不再看屏幕里的应百战，李厚才也无话可说，林主任则完全被应百战的动作惊呆，监控室里一片沉默。
“他为什么要向我们示威？”林主任打破了沉默。
“他在向我们表达他的冤屈和不满，也有警告。也许是我们错了，我们要再审江本华。”李厚才此时对应百战的怨气还未消失，不过已经弱了很多，“清姐，上面有新的任务，本来准备今天走的，这一出事耽搁下来，王局天一亮可能就到，到时候我要和王局一起离开。我想江本华是本案的一个关键人物，你再仔细审审，是不是他误导了我们，让我们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应百战是个刺儿头，他现在还无意和我们作对，刚才的那两枪可能已经激怒了他，如果再过分逼他，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天亮后送他回去吧，这一连串的案子必须另外寻找突破口。”
清玉芝不相信李厚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看他见到应百战时的眼神，那眼神巴不得把应百战吃了，在应百战的气势前退缩可不像他李厚才的风格：“你怕了？”
“不，只是有点担心，如果他不是凶手，我们再造出一个和我们作对的角色，只会乱上添乱。”
“可我看你就是害怕。”
“说实话，我是害怕，当我从他身边离开，我真想掏出枪给他两枪，可是直到走到门口，我也没法掏出枪来，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力量，压迫的我只能慢慢走出去，让我连气都要慢慢地向外喘，那种感觉就像站在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之下，似乎多喘一口粗气石头就要掉下来，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像刚才他让我们的狙击手离开，现在可是半夜，狙击手离着他一百多米远还隐蔽了体位，这样他都能发现，不是宗师级的人物达不到这样的水平，换给谁对上这样的人会不害怕？”
“我明白。”清玉芝怎么会不明白，清乾爷爷说过，应百战在清家庄瞬间就放翻掉四个人，可是清家庄对这件事严严实实地捂住，宁可进入地狱也不愿和全真府的人继续作对，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如山的气势。
“林主任，你回去把江本华押到荣成来，我们需要再录一遍口供，辛苦一趟，现在就去。”李厚才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前再尽一把力，顾不得自己辛苦，也顾不得别人辛苦。
清玉芝只有苦笑，事情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只是自己这边的人无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罢手不甘心，继续又乏力，清玉芝心里矛盾重重。
天光放亮，林主任还没回来。
“地方办事的效率就是低。”李厚才揉着腿抱怨道。
“李组长，我有点不祥地预感。”清玉芝一直盯着屏幕里应百战的身影，听到李厚才抱怨，腾地一下站起来，焦躁地在监控室里转来转去，没有一点沉稳的样子。
“什么事让你感觉不对？”
“以林主任的办事效率，百多里地早该回来了。”
天亮了，清玉芝和李厚才接到两条非常不好的消息，在凤鸣村又有三人离奇残忍地被杀，另一条消息是林主任和五名武警战士重伤住院，江本华失踪，他们在半路上遭遇车祸，肇事司机已被扣押。一前一后两条消息报来，让荣成市的国安局领导和公安局的领导包括政法委书记对北京派来协助破案的高级警官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清玉芝和李厚才非常的沮丧，下令把招待所的人全部送回村里，两人分头行动，清玉芝拖着受伤的病躯直奔凶案现场，李厚才也拖着伤腿直接去交警大队提审肇事司机。
回到村子，应百战安抚了一番为他担心的青苗，扶着青苗到街上走走，听说又有人被杀，蓦地想起了一个人，他把青苗送回家，然后向毕彩霞家走去。
打发清叶儿和小鲤鱼去照顾青苗，又让毕彩霞去镇上买些日用品，应百战走进梅十三娘的房间。
“梅娘，你该起来了，躺了这么多日子，闷不闷啊。”
梅十三娘见应百战终于识破了她的小把戏，在炕上耍赖道：“狠心的弟弟，姐姐的肋骨都被你压断了好几根，怎么起得来吗，过来给姐姐摸摸，你看看好了没有，哎哟——，疼啊。”
“我不会给你摸的，你也不要再装了，没事的话趁早回去。我不用你帮我杀人。”
“这就赶我走，没情没意的臭男人，姐姐不帮你谁帮你，等你那从来都不碰一下的媳妇帮你？她可没那杀人的本事。”梅十三娘踢掉盖在身上的薄被，换上一副笑脸：“姐姐身上有好多件杀人的宝贝，那一件都不比你的刀差，谁惹姐姐心爱的弟弟不高兴了，姐姐就杀了他，好不好？”
“我不用你滥杀无辜，我的仇已经报完了，你走吧。”
“这倒是个办法，我一走，这杀人的黑锅全都扣在我的头上，这么做也值，好，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仇已经报了，死不足惜，你要是被修真界的人盯上了，就会遭受围攻，你一个人再厉害也难免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难得弟弟有心为姐姐着想，姐姐更不能离开了。不是姐姐赖着不走，实在是你身边的危险太多，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你，除了外边的人，村里还有不少人也在打你的主意，告诉你吧，你现在就处在危险的漩涡之中，一不小心就有被吞噬的可能。姐姐以后不再胡乱帮你杀人，但会留心你身边的危险，给你提个醒报个警。”
“我真的不需要，也不怕那些危险，危险的是你，这里的修真界对外来的异类极端排斥，他们可以允许我杀人复仇，但不会允许你胡来。”
“你也把姐姐当作异类吗？”
“在我眼里，一切皆有灵性，一切都可以分为朋友和敌人，但不会在意同类异类的区分。”
“当初我要杀你抢你的神刀，我们是不是敌人？”
“那时候当然是。”
“现在呢？”
“当时你是不是能杀了我？”应百战反问。
“你说呢？”梅十三娘接着反问。
“能。”
“算你有眼光。可惜姐姐莫名其妙地突然喜欢上了你，下不了手，呵呵。”
“所以你就骗我？”
“要不然怎么能和你在一块儿呢，你不会怨姐姐吧。”
“我---，”
“我们现在是朋友，我想你也会这么说的。让我留下来。”梅十三娘很正经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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