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寂寥芳空娇安在
孩提时光最易过。收完麦子不久，常青苗、刘剑文等几个孩子就要出山去上学了。毕彩霞去问常老师点点可不可以一块儿跟着出去上学，因为毕彩霞相信，只要有点点这孩子在，这些孩子绝对是安全的。而且剑文练功还需要点点指点。对于点点，毕彩霞是绝对的相信，倒不是她看了点点飞花摘叶的功夫和点点会大变冰雕的手段，而是自己也跟着儿子一起练习全真诀，最近明显气感强烈，隐有成丹的势头。常老师应声去教委问问，赶在暑假的前一天去了镇教委。
暑假开始了。常青苗的川味槎山普通话已经说的很好了，孩子们彼此间的交流已经没有障碍。无论天气多么热，孩子们的笑闹声始终飘荡在村子的角角落落。
也许是槎山的水土养人，十五岁的常青苗在这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出落得高高条条，原本单薄的腰身如今也有模有样的稍见凸凹来，都快赶上黑妞了，特别是她奶油般滑嫩的肌肤比起黑妞更显文雅娴静，如风中百合，池中睡莲。
一天傍晚，常青苗来到点点家，把点点叫出门，两人来到村外的大青石旁。
等了好半天，常青苗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点点，也不说话，点点疑惑的看着青苗，问：“青苗姐姐，有什么好事找我，不会是给我个大------惊喜吧？”
青苗摇摇头。
“那到底有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
“你，”青苗犹豫了一会，“你今晚，能不能，不，不偷看我啊。”
“哪有的事，你知道，我天天在家，晚上吃完饭就睡。”
“真的，我，今天晚上，要洗澡，求求你了。”
“哦，是这样啊。好啊，今天晚上，我绝对不会去爬常老师家的墙头的，你放心吧。”
“你以前爬过？”
“没有。”
“你真的不去？”
“不去。”
“以前我擦澡的时候你也没偷看？”
“没看。”
“婆婆说你是个好孩子，没坏心眼，叫我不用怕，看来是真的。”
“那当然。”
“他们都说你是村里一怪，我看你一点也不怪。”
点点翻了翻白眼。
“你别生气，来，姐姐教你玩个游戏。”常青苗把双手举起，“看着我。”随之，双手舞动，嘴里念念有词。
点点知道常青苗想干什么，就装作失去心智，被迷惑了一样。
“你饿吗？”
“不饿。”
“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你最喜欢谁？”
“我妈。”
“你是个修行者吗？”
“ 不是。”
------
------
------
“你最恨的人是谁？”
“秦桧。”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我妈。”
“好啦，应百点！你不要再装了！我早就没真正的翻手印了，你能应付我的昧心咒很开心是不是？这样做很好玩是不是？”常青苗恨恨的抓着点点的肩膀摇晃着，“我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从你把我的红丝带拿去玩就知道你是个修真的坏小子，你知道我的红丝带是什么吗？是我巫门用龙蚕丝炼制的法宝火云绦，没有人能随便拿去，也没有修行者肯把火云绦拿到手还会还给它的主人。我那时谢谢你，是因为你能把火云绦拿到手，说明你比我法力高，你还肯把它还给我，说明你不贪心，是个好人。我用穿云雀去看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么？你每天都在装睡对么？没有人会每天那么准时睡觉，这也需要大毅力，你明白么。你一直在耍我，但你耍不了婆婆。告诉我，你偷看了我多久？”常青苗用川味槎山普通话把点点轰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嘿嘿。你怎么拜了麻俐老太做师父？”
“不是我拜她，是她收我做徒弟的，她说我有巫神血脉，而且，我们四川常家和云南麻家很久以前就是同门。”点点为了掩饰尴尬，不得不用强大的精神念力转移话题，现在，是他在控制话题。
“麻俐老太的巫术有多高？她是巫医、巫婆还是大巫，她离巫神还有多大距离？”
“婆婆最少是大巫以上的水平了，因为婆婆认识我们常家三百多年前的先祖。至于什么时候能修成巫神，我也搞不清楚。”
“常老师会巫术吗？”
“会。”
“常老师是什么水平？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叔公算是巫医吧。婆婆说叔公的巫术一般。我爷爷说叔公年轻时都快修成大战巫了，后来为了寻一味灵药，被一个同行的野僧暗中打伤，再没有长进，我叔公为了恢复巫力，行走天下，从战巫改修巫医，一直流浪到这里，到接我来这里之前再没回老家过。巫医是不被巫神看中，赋予力量的，所以你看不出来我叔公的巫术有多高。”
点点很满意，常青苗是问一句答十句，点点还想问点事，一阵阵急促的呼喊打断了他。
几个人呼喊着：“亮子——，新菊——”从村里出来。看到点点和青苗在村口，忙问看到亮子和新菊没有，两人都说没看到，问是怎么回事，原来亮子和新菊早晨就去了山里林场看新菊她爹了，说好中午就回来，现在天快黑了，两个人还是不见人影，两家大人都着急，就邀了左邻右舍的都出来帮忙找。
青苗从恍惚中醒来，明白点点真的是比自己高得多的修行者，自己是拿他没办法了。等找孩子的那些人往山里走远了，就对点点说：“咱们俩各施法术，看谁能先找到亮子和新菊。”
点点不以为然，不就找个人吗，还用得着这么惊天动地的，暗中放出了乌灵蝶。乌灵蝶是风系法宝，常青苗根本就看不到。看着点点无动于衷的样子，哼了一声，掏出小纸雀放在地上，掐了手印，念动咒语，小纸雀忽忽悠悠的飞向山里。
点点看着青苗表演，自己也薅了几绺长草，插插编编做了个小草雀，放在地上，学着青苗的样子，翻动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小草雀还真的忽闪忽闪的飞走了，青苗心道：“没想到应百点也是巫门一脉的。”哪想到点点是用道家御物的手法御雀远去。
乌灵蝶何等迅捷，没等点点的小草雀飞出多远，就发现了亮子和新菊在山上的一处密林里的草丛中躺着，看样子俩人累的不轻。新菊的怀里还抱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雉鸡，满是汗水和灰尘的脸上露出幸福而满足的微笑，全然不顾天快黑了。
点点通过乌灵蝶看到俩人的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青苗以为点点在笑自己，但自己一心做法不敢分神，就狠狠的瞅了他一眼。
点点将乌灵蝶化作蒲扇般大的一只墨蝶，在两个孩子面前晃来晃去，俩人引起了兴致，又起来扑蝶，墨蝶翩翩然引着两个孩子向山路上走去。顺着山路转过两个山头，又走了不久，大人的呼喊声传来，俩人应着，很快就能碰面了，墨蝶一飞冲天，无影无踪。两个孩子还在叹息没抓住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蝴蝶，大人们的叱骂声和欢呼声已经迎上来了。
点点收了乌灵蝶。青苗发现了亮子和新菊已经和大人们会合一处，就往回收纸雀，远远的就看见一只小草雀围着纸雀上下翻腾，左盘右旋的逗弄小纸雀。青苗收了纸雀，说了句：“你到底还是一怪。”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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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开始了。常青苗的川味槎山普通话已经说的很好了，孩子们彼此间的交流已经没有障碍。无论天气多么热，孩子们的笑闹声始终飘荡在村子的角角落落。
也许是槎山的水土养人，十五岁的常青苗在这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出落得高高条条，原本单薄的腰身如今也有模有样的稍见凸凹来，都快赶上黑妞了，特别是她奶油般滑嫩的肌肤比起黑妞更显文雅娴静，如风中百合，池中睡莲。
一天傍晚，常青苗来到点点家，把点点叫出门，两人来到村外的大青石旁。
等了好半天，常青苗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点点，也不说话，点点疑惑的看着青苗，问：“青苗姐姐，有什么好事找我，不会是给我个大------惊喜吧？”
青苗摇摇头。
“那到底有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
“你，”青苗犹豫了一会，“你今晚，能不能，不，不偷看我啊。”
“哪有的事，你知道，我天天在家，晚上吃完饭就睡。”
“真的，我，今天晚上，要洗澡，求求你了。”
“哦，是这样啊。好啊，今天晚上，我绝对不会去爬常老师家的墙头的，你放心吧。”
“你以前爬过？”
“没有。”
“你真的不去？”
“不去。”
“以前我擦澡的时候你也没偷看？”
“没看。”
“婆婆说你是个好孩子，没坏心眼，叫我不用怕，看来是真的。”
“那当然。”
“他们都说你是村里一怪，我看你一点也不怪。”
点点翻了翻白眼。
“你别生气，来，姐姐教你玩个游戏。”常青苗把双手举起，“看着我。”随之，双手舞动，嘴里念念有词。
点点知道常青苗想干什么，就装作失去心智，被迷惑了一样。
“你饿吗？”
“不饿。”
“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你最喜欢谁？”
“我妈。”
“你是个修行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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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我妈。”
“好啦，应百点！你不要再装了！我早就没真正的翻手印了，你能应付我的昧心咒很开心是不是？这样做很好玩是不是？”常青苗恨恨的抓着点点的肩膀摇晃着，“我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从你把我的红丝带拿去玩就知道你是个修真的坏小子，你知道我的红丝带是什么吗？是我巫门用龙蚕丝炼制的法宝火云绦，没有人能随便拿去，也没有修行者肯把火云绦拿到手还会还给它的主人。我那时谢谢你，是因为你能把火云绦拿到手，说明你比我法力高，你还肯把它还给我，说明你不贪心，是个好人。我用穿云雀去看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么？你每天都在装睡对么？没有人会每天那么准时睡觉，这也需要大毅力，你明白么。你一直在耍我，但你耍不了婆婆。告诉我，你偷看了我多久？”常青苗用川味槎山普通话把点点轰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嘿嘿。你怎么拜了麻俐老太做师父？”
“不是我拜她，是她收我做徒弟的，她说我有巫神血脉，而且，我们四川常家和云南麻家很久以前就是同门。”点点为了掩饰尴尬，不得不用强大的精神念力转移话题，现在，是他在控制话题。
“麻俐老太的巫术有多高？她是巫医、巫婆还是大巫，她离巫神还有多大距离？”
“婆婆最少是大巫以上的水平了，因为婆婆认识我们常家三百多年前的先祖。至于什么时候能修成巫神，我也搞不清楚。”
“常老师会巫术吗？”
“会。”
“常老师是什么水平？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叔公算是巫医吧。婆婆说叔公的巫术一般。我爷爷说叔公年轻时都快修成大战巫了，后来为了寻一味灵药，被一个同行的野僧暗中打伤，再没有长进，我叔公为了恢复巫力，行走天下，从战巫改修巫医，一直流浪到这里，到接我来这里之前再没回老家过。巫医是不被巫神看中，赋予力量的，所以你看不出来我叔公的巫术有多高。”
点点很满意，常青苗是问一句答十句，点点还想问点事，一阵阵急促的呼喊打断了他。
几个人呼喊着：“亮子——，新菊——”从村里出来。看到点点和青苗在村口，忙问看到亮子和新菊没有，两人都说没看到，问是怎么回事，原来亮子和新菊早晨就去了山里林场看新菊她爹了，说好中午就回来，现在天快黑了，两个人还是不见人影，两家大人都着急，就邀了左邻右舍的都出来帮忙找。
青苗从恍惚中醒来，明白点点真的是比自己高得多的修行者，自己是拿他没办法了。等找孩子的那些人往山里走远了，就对点点说：“咱们俩各施法术，看谁能先找到亮子和新菊。”
点点不以为然，不就找个人吗，还用得着这么惊天动地的，暗中放出了乌灵蝶。乌灵蝶是风系法宝，常青苗根本就看不到。看着点点无动于衷的样子，哼了一声，掏出小纸雀放在地上，掐了手印，念动咒语，小纸雀忽忽悠悠的飞向山里。
点点看着青苗表演，自己也薅了几绺长草，插插编编做了个小草雀，放在地上，学着青苗的样子，翻动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小草雀还真的忽闪忽闪的飞走了，青苗心道：“没想到应百点也是巫门一脉的。”哪想到点点是用道家御物的手法御雀远去。
乌灵蝶何等迅捷，没等点点的小草雀飞出多远，就发现了亮子和新菊在山上的一处密林里的草丛中躺着，看样子俩人累的不轻。新菊的怀里还抱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雉鸡，满是汗水和灰尘的脸上露出幸福而满足的微笑，全然不顾天快黑了。
点点通过乌灵蝶看到俩人的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青苗以为点点在笑自己，但自己一心做法不敢分神，就狠狠的瞅了他一眼。
点点将乌灵蝶化作蒲扇般大的一只墨蝶，在两个孩子面前晃来晃去，俩人引起了兴致，又起来扑蝶，墨蝶翩翩然引着两个孩子向山路上走去。顺着山路转过两个山头，又走了不久，大人的呼喊声传来，俩人应着，很快就能碰面了，墨蝶一飞冲天，无影无踪。两个孩子还在叹息没抓住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蝴蝶，大人们的叱骂声和欢呼声已经迎上来了。
点点收了乌灵蝶。青苗发现了亮子和新菊已经和大人们会合一处，就往回收纸雀，远远的就看见一只小草雀围着纸雀上下翻腾，左盘右旋的逗弄小纸雀。青苗收了纸雀，说了句：“你到底还是一怪。”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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