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交换
唉，真是想不到啊，李乡长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马景明心头是幸灾乐祸不已，可表面上却是装着一副扼腕叹息的表情，就好像平日里和李乡长关系多么好似的。
而说这话的时候，马景明一直偷偷注意着林晨暮的表情。可这个年轻的乡长，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一直在闷头喝茶，脸上总是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的心理活动，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说实话，一直都琢磨不透林辰暮这个人，有时看起来意气用事，甚至可以用执拗和幼稚来形容，可有时候，却又像是一个官场的老油子，言行之举都极为老到。而对于自己捉摸不透的人来说，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多了几分戒备之心。尤其是当初那件事上，虽然后来证实自己和投毒案无关，可马景明却始终都觉得，林辰暮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似的，让特别心虚。
柳光全就拿起茶杯大力喝了几口。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恼怒，然后又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铁青着脸说道：有什么想不到的？这是咎由自取。
投毒案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背后指使陈老六投毒的居然是副乡长李皓。刚得到陆明强汇报时，林辰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也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向柳光全汇报了情况，柳光全也是惊讶无比。谁能想象得到，李皓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柳光全和林辰暮简单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对李皓进行调查询问。而李皓看到陆明强带人上门的时候，却也表现得很是坦然，并没有费什么周章，就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李皓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想栽赃陷害马景明，和马景明一直都不对路，结怨颇深，正巧知道那天马景明没去上坡坪，而是在王家馆子附近晃悠，就心生了这个投毒陷害的念头。当然，其中也不乏拆林辰暮台的打算，正可谓是一石二鸟，连自己都对自己的奇思妙想是钦佩不已，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揭穿。
而陈老六的老婆一共给生了两个女儿，而一直都想要个儿子。这次老婆又有了，把给乐坏了。而李皓正是拿这件事情来要挟陈老六，说如果陈老六按照所说的去做，不仅不告发，而且还帮弄到准生证，让不用像其人一样，东躲西藏，逃避计划生育政策。陈老六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得听李皓的，潜入了教授和学生入住的屋里，偷偷在开水壶里放入了老鼠药。因为害怕的缘故，药量放得少，这才没有酿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而事发之后，李皓已经被公安机关批捕，而柳光全，也因此被县上领导好一顿臭骂，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同志们，要引以为戒啊。林辰暮的心情也很沉重，为了官塘的发展，自己可谓是煞费苦心，可好不容易请回这些专家教授，乡上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让是大感泄气。而这个李皓，在乡上还算是比较亲自己的，林辰暮就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好在这些中毒的专家教授和学生因为抢救及时，都无大碍，而且们也表示了对这件事情的谅解，曾教授更是说了，等们身体康复之后，再来官塘继续完成这次未完成的检测和调研工作。
冯晓华却是愤然不平地骂道：妈的这个李皓，真是看不出来，心肠如此狠毒，咱们这次可真是被给害死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柳光全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如何善后。总之这次啊，S们官塘可算是臭名远播了。\u201T又转过头来，看着林辰暮说道：林乡长，那些专家教授们怎么说？没有迁怒于S们吧？
迁怒到没有。林辰暮淡淡地说道：不过估计这两个月，是不大可能再来官塘了。最可惜的还是那个骆教授，可是华川省内最大的农产品公司的老总。有帮忙，S们官塘以后的农产品销售可是都不用愁了。
众人听这么一说，虽然早就听说了，可还是暗自叹惋不已。
散会之后，柳光全却是单独来到了林辰暮的办公室。
林乡长，关于李皓副乡长接替的人选，县里的意思，是让S们乡里报一个人选名单，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林辰暮当然知道柳光全的意思，这么做，无外乎是想向自己示好，柳光全这么做，无非是想补救投毒事件后两人之间一度紧张的关系，可却是笑着说道：柳书记，也知道，S来官塘没有太长时间，人事方面还不太熟悉，还是柳书记拿主意就好了。
柳光全心里就是一愣，完全想不到，林辰暮会把这种到手的好处往外推。柳光全就不相信，林辰暮会想不到其中的玄机，提拔一个副乡长，就意味着在会上话语权更重。所以，认为这是林辰暮故作矜持，就露出亲和的微笑来，意切诚恳地说道：呵呵，不熟悉可以慢慢熟悉嘛，反正这次县里又没有要S们立刻报上去。林乡长多考虑考虑一段时间，不急。
林辰暮就说道：真的不用了，柳书记，拿主意就是了。
那看咱们乡的文书樊荣庆这个人怎么样？柳光全试探着问道。
林辰暮就笑了笑，这个樊荣庆知道，人很本分老实，做事也挺勤快的，就是魄力和担当不够，就摇了摇头道：柳书记，这个樊荣庆是很不错，不过S认为还需要多历练几年。
柳光全就笑了，心里还道：呵呵，还说让自己拿主意，其实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当然，柳光全也知道，这个樊荣庆的确资历不够，刚才之所以提名这个樊荣庆，纯属就只是为了试探，并没有真想要把推上去。
\u201OS就说嘛，林乡长看人最准了，还是拿主意好了。
这次林辰暮倒也不推辞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u201OS心目中倒是有一个最佳的人选，党政综合办的主任曾国强，不知道柳书记觉得怎么样？
曹国强？柳光全有些讶异地看着林辰暮。曾想过无数个林辰暮有可能会提名的对象，可就是做梦都想不到，从林辰暮口中说出来的名字，会是曹国强。
毫无疑问，曹国强能够坐稳党政综合办主任这个位子，自然而然是柳光全的人，据说两人甚至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刚开始知道李皓出事的时候，也曾动打过这个主意，可当和县委章书记通过电话后，却又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同时也为曹国强的时运不济而惋惜不已。
原本柳光全真是想通过这方面来示好林辰暮的，可是见林辰暮这么说，心头却又不禁起了些私心，面上作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嗯，不错，S赞同林乡长的意见。那待会儿S去和陶书记交换一下意见？
其实柳光全也不过就这么一说，和林辰暮已经达成一致的东西，就算是陶兴南不同意也没辙。
林辰暮就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说道：郭兴玮这个小伙子不错，S看曹主任升任副乡长之后，这个党政综合办主任，就由来担任，不知道柳书记意下如何？
柳光全愣了一下，转而知道这是林辰暮支持自己的交换条件，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党政综合办主任固然重要，可比起副乡长来说，却实在差了不少。这个交换，还是占了大便宜。
可即便如此，柳光全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不是什么滋味。林辰暮今天极为老辣的表现，让隐隐有种不舒服地感觉，不像是占了便宜，却像是吃了大亏一般。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辰暮却是会心一笑，想要收获必先放弃的道理，还在杨卫国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副乡长的职位固然诱人，可现在手上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以其煞费苦心地强推一个资历不够的人徒惹笑话，那还不如先把党政综合办这个职位拿到手上。
再说了，在首都的时候，蔡元峰就曾经告诫过，在基层工作，最最忌讳的就是格局太小，整天犹如坐井观天的青蛙一般，陷入到蝇营狗苟之中，那样做，只能做一个永远也上不了局面的基层干部。有时候，退一步反倒是为了进两步，这就犹如下棋一般，局是一步步布出来的，往往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落子，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柳光全刚出去不久，冯晓华就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刚一坐下，就亟不可待地对林辰暮问道：林乡长，S听说提名曹国强出任这个副乡长？
是啊，怎么啦？林辰暮抬起头来看着，显得很淡定，就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哎呀，S的林乡长，就不知道提拔一个自己人吗？这么好的机会，却让给柳书记了，这个，这个\u2026\u2026冯晓华是急得直跳脚，实在想不明白，如此绝佳的一个机会，林辰暮怎么会放弃呢？
那提名谁？有更好的人选吗？林辰暮就笑着问道。
\u201OS，S\u2026\u2026冯晓华顿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更适合的人选。副乡长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职位，提名的人资历不够，就算柳光全不反对，在县里得到批准的几率也不大。
既然没有更适合的人选，那又何不成人之美？
\u201m说得倒是轻巧。冯晓华就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风格再高，多少也要换点什么好东西吧？
和林辰暮熟络以后，说话也相对随便了许多，当然，这样也才说明，真是把自己当作是了林辰暮的贴己人了。
呵呵，不知道党政综合办主任这个职务，算不算是好东西？
党政综合办主任？冯晓华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林辰暮的意思了，笑着说得：哈哈，小郭这家伙还真妈的运气好，待会S非要让请S吃饭去。
\u2026\u2026
冯晓华出去后，林辰暮又拿起电话拨通了曹国强的手机，含糊其辞地勉励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林乡长打来的电话？曹国强刚放下电话，一旁的柳光全就意味深长地看着问道。
是啊。呵呵，还以为S真会对感恩戴德。曹国强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异常激动。眼看这垂涎已久的副乡长位子，就快到手了，要说不激动，那真是骗人的。
呵呵，也的确该好好感谢林乡长，如果不是点头，S也将推不上这个位子。柳光全表现地很大度地说得。
那是，不过最值得感谢的，还是柳书记，如果没有的苦心栽培和提拔，又怎么会有S曹国强的今天？曹国强真有些感激涕零地说道，但事实上，心头却又生出了些其的念头。
李皓出事之后，曹国强也曾经去拜访过柳光全，当时虽然没有明说，可大家都知道，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副乡长的位子。可柳光全却很委婉地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让当时是大失所望。却不料这还没过两天，却又峰回路转，柳光全过来很有些兴奋地对说，为争取下了这个副乡长了，惊喜之余，曹国强也有些心存疑虑。直到林辰暮打来电话，才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以后好好干。柳光全就拍了拍的肩膀，鼓励一阵后，又走了出去。
柳光全走后，曹国强是既激动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虽说柳光全和林辰暮这里都没问题了，可在最终任命下来之前，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仔细琢磨着，下班之后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林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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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这话的时候，马景明一直偷偷注意着林晨暮的表情。可这个年轻的乡长，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一直在闷头喝茶，脸上总是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的心理活动，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说实话，一直都琢磨不透林辰暮这个人，有时看起来意气用事，甚至可以用执拗和幼稚来形容，可有时候，却又像是一个官场的老油子，言行之举都极为老到。而对于自己捉摸不透的人来说，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多了几分戒备之心。尤其是当初那件事上，虽然后来证实自己和投毒案无关，可马景明却始终都觉得，林辰暮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似的，让特别心虚。
柳光全就拿起茶杯大力喝了几口。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恼怒，然后又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铁青着脸说道：有什么想不到的？这是咎由自取。
投毒案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背后指使陈老六投毒的居然是副乡长李皓。刚得到陆明强汇报时，林辰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也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向柳光全汇报了情况，柳光全也是惊讶无比。谁能想象得到，李皓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柳光全和林辰暮简单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对李皓进行调查询问。而李皓看到陆明强带人上门的时候，却也表现得很是坦然，并没有费什么周章，就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李皓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想栽赃陷害马景明，和马景明一直都不对路，结怨颇深，正巧知道那天马景明没去上坡坪，而是在王家馆子附近晃悠，就心生了这个投毒陷害的念头。当然，其中也不乏拆林辰暮台的打算，正可谓是一石二鸟，连自己都对自己的奇思妙想是钦佩不已，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揭穿。
而陈老六的老婆一共给生了两个女儿，而一直都想要个儿子。这次老婆又有了，把给乐坏了。而李皓正是拿这件事情来要挟陈老六，说如果陈老六按照所说的去做，不仅不告发，而且还帮弄到准生证，让不用像其人一样，东躲西藏，逃避计划生育政策。陈老六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得听李皓的，潜入了教授和学生入住的屋里，偷偷在开水壶里放入了老鼠药。因为害怕的缘故，药量放得少，这才没有酿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而事发之后，李皓已经被公安机关批捕，而柳光全，也因此被县上领导好一顿臭骂，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同志们，要引以为戒啊。林辰暮的心情也很沉重，为了官塘的发展，自己可谓是煞费苦心，可好不容易请回这些专家教授，乡上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让是大感泄气。而这个李皓，在乡上还算是比较亲自己的，林辰暮就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好在这些中毒的专家教授和学生因为抢救及时，都无大碍，而且们也表示了对这件事情的谅解，曾教授更是说了，等们身体康复之后，再来官塘继续完成这次未完成的检测和调研工作。
冯晓华却是愤然不平地骂道：妈的这个李皓，真是看不出来，心肠如此狠毒，咱们这次可真是被给害死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柳光全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如何善后。总之这次啊，S们官塘可算是臭名远播了。\u201T又转过头来，看着林辰暮说道：林乡长，那些专家教授们怎么说？没有迁怒于S们吧？
迁怒到没有。林辰暮淡淡地说道：不过估计这两个月，是不大可能再来官塘了。最可惜的还是那个骆教授，可是华川省内最大的农产品公司的老总。有帮忙，S们官塘以后的农产品销售可是都不用愁了。
众人听这么一说，虽然早就听说了，可还是暗自叹惋不已。
散会之后，柳光全却是单独来到了林辰暮的办公室。
林乡长，关于李皓副乡长接替的人选，县里的意思，是让S们乡里报一个人选名单，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林辰暮当然知道柳光全的意思，这么做，无外乎是想向自己示好，柳光全这么做，无非是想补救投毒事件后两人之间一度紧张的关系，可却是笑着说道：柳书记，也知道，S来官塘没有太长时间，人事方面还不太熟悉，还是柳书记拿主意就好了。
柳光全心里就是一愣，完全想不到，林辰暮会把这种到手的好处往外推。柳光全就不相信，林辰暮会想不到其中的玄机，提拔一个副乡长，就意味着在会上话语权更重。所以，认为这是林辰暮故作矜持，就露出亲和的微笑来，意切诚恳地说道：呵呵，不熟悉可以慢慢熟悉嘛，反正这次县里又没有要S们立刻报上去。林乡长多考虑考虑一段时间，不急。
林辰暮就说道：真的不用了，柳书记，拿主意就是了。
那看咱们乡的文书樊荣庆这个人怎么样？柳光全试探着问道。
林辰暮就笑了笑，这个樊荣庆知道，人很本分老实，做事也挺勤快的，就是魄力和担当不够，就摇了摇头道：柳书记，这个樊荣庆是很不错，不过S认为还需要多历练几年。
柳光全就笑了，心里还道：呵呵，还说让自己拿主意，其实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当然，柳光全也知道，这个樊荣庆的确资历不够，刚才之所以提名这个樊荣庆，纯属就只是为了试探，并没有真想要把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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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强？柳光全有些讶异地看着林辰暮。曾想过无数个林辰暮有可能会提名的对象，可就是做梦都想不到，从林辰暮口中说出来的名字，会是曹国强。
毫无疑问，曹国强能够坐稳党政综合办主任这个位子，自然而然是柳光全的人，据说两人甚至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刚开始知道李皓出事的时候，也曾动打过这个主意，可当和县委章书记通过电话后，却又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同时也为曹国强的时运不济而惋惜不已。
原本柳光全真是想通过这方面来示好林辰暮的，可是见林辰暮这么说，心头却又不禁起了些私心，面上作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嗯，不错，S赞同林乡长的意见。那待会儿S去和陶书记交换一下意见？
其实柳光全也不过就这么一说，和林辰暮已经达成一致的东西，就算是陶兴南不同意也没辙。
林辰暮就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说道：郭兴玮这个小伙子不错，S看曹主任升任副乡长之后，这个党政综合办主任，就由来担任，不知道柳书记意下如何？
柳光全愣了一下，转而知道这是林辰暮支持自己的交换条件，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党政综合办主任固然重要，可比起副乡长来说，却实在差了不少。这个交换，还是占了大便宜。
可即便如此，柳光全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不是什么滋味。林辰暮今天极为老辣的表现，让隐隐有种不舒服地感觉，不像是占了便宜，却像是吃了大亏一般。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辰暮却是会心一笑，想要收获必先放弃的道理，还在杨卫国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副乡长的职位固然诱人，可现在手上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以其煞费苦心地强推一个资历不够的人徒惹笑话，那还不如先把党政综合办这个职位拿到手上。
再说了，在首都的时候，蔡元峰就曾经告诫过，在基层工作，最最忌讳的就是格局太小，整天犹如坐井观天的青蛙一般，陷入到蝇营狗苟之中，那样做，只能做一个永远也上不了局面的基层干部。有时候，退一步反倒是为了进两步，这就犹如下棋一般，局是一步步布出来的，往往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落子，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柳光全刚出去不久，冯晓华就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刚一坐下，就亟不可待地对林辰暮问道：林乡长，S听说提名曹国强出任这个副乡长？
是啊，怎么啦？林辰暮抬起头来看着，显得很淡定，就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哎呀，S的林乡长，就不知道提拔一个自己人吗？这么好的机会，却让给柳书记了，这个，这个\u2026\u2026冯晓华是急得直跳脚，实在想不明白，如此绝佳的一个机会，林辰暮怎么会放弃呢？
那提名谁？有更好的人选吗？林辰暮就笑着问道。
\u201OS，S\u2026\u2026冯晓华顿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更适合的人选。副乡长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职位，提名的人资历不够，就算柳光全不反对，在县里得到批准的几率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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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201m说得倒是轻巧。冯晓华就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风格再高，多少也要换点什么好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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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知道党政综合办主任这个职务，算不算是好东西？
党政综合办主任？冯晓华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林辰暮的意思了，笑着说得：哈哈，小郭这家伙还真妈的运气好，待会S非要让请S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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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乡长打来的电话？曹国强刚放下电话，一旁的柳光全就意味深长地看着问道。
是啊。呵呵，还以为S真会对感恩戴德。曹国强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异常激动。眼看这垂涎已久的副乡长位子，就快到手了，要说不激动，那真是骗人的。
呵呵，也的确该好好感谢林乡长，如果不是点头，S也将推不上这个位子。柳光全表现地很大度地说得。
那是，不过最值得感谢的，还是柳书记，如果没有的苦心栽培和提拔，又怎么会有S曹国强的今天？曹国强真有些感激涕零地说道，但事实上，心头却又生出了些其的念头。
李皓出事之后，曹国强也曾经去拜访过柳光全，当时虽然没有明说，可大家都知道，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副乡长的位子。可柳光全却很委婉地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让当时是大失所望。却不料这还没过两天，却又峰回路转，柳光全过来很有些兴奋地对说，为争取下了这个副乡长了，惊喜之余，曹国强也有些心存疑虑。直到林辰暮打来电话，才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以后好好干。柳光全就拍了拍的肩膀，鼓励一阵后，又走了出去。
柳光全走后，曹国强是既激动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虽说柳光全和林辰暮这里都没问题了，可在最终任命下来之前，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仔细琢磨着，下班之后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林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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