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犹豫不决
心中犯虚,实在毫无把握,我借故出去买烟,给孟蕾使个眼色,往外走。孟蕾同样找了个借口跟了过来。走到外面,我点了根烟,问孟蕾:“关于研究人员失踪的来龙去脉,郑老师都跟你说过了吗?”
“嗯。”孟蕾用鼻孔气应了一声。
“有没有向你询问我们能否胜任?”
“问了。”
“那你怎么回答?”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怎么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大能耐。”我略带埋怨,无形中音调提高。
孟蕾咬了咬嘴唇,说:“那你可以拒绝郑老师啊,我又没说非要你们一起去。”
“我不去可以,你也别去。”我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对孟蕾霸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孟蕾毫无动容的说:“像去北极这么难得的事情,我凭啥不去。”
我看了看孟蕾,劝说:“你又不是没出过海,利害还用我说吗?”
“可是我没去过北极这么神奇的地方。”
“要是我不答应郑老师,你认为你还去的了吗?”
“中国这么大,懂得航海术的又不是你一个人,郑老师以国家的名义出高价聘请他人,你说我去的了不?”
认识孟蕾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象今天这样两人抬杠着说话,看来这次北海之行她动真格了。我一脚踢飞地上的一块石头,问:“你真决定好了?”
孟蕾想都不想,肯定的回答道:“是!”
“那,我陪你去吧。”我屈服下来。
“呵呵,”孟蕾发出一声冷笑,“不要说的这么好听,去与不去取决于你自己,别拿我当理由,我不会心存感激的。”
“没人要你感激,”我也来气了,转身往回走,“我现在就去问郑老师,报酬是多少,这可是我拿命揽下的活,要是太低了我才不去。”
“随你。”孟蕾头一扬,赶在我前面踏进了房门。
这娘们,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紧跟着后面,走了进去。郑老师见我们回来,和颜慈笑,说:“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坐回原位。
“我还是先向你们谈一下这次出行的安排吧,”郑老师睦色介绍:“总的让你心里有个数,然后再决定去还是不去。”
“不用这么麻烦,”虽然我有点赌气,但还不敢对这位满头白发的尊长语露不敬,“还是先谈一下你们准备掏多少钱出来请我。”
郑老师见我一开口,就不客气的讨要酬金,愣了一下,问道:“你们这边有几个人?”
“目前能答应你的就我一个人,至于我的朋友就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波波头,你什么意思?”大头一听这话,马上不乐意的说:“你吃错药了,什么叫自己决定?”
大头的凶巴巴的指责让我顿时清醒了过来,明白到刚才话说的确实有点过了,还好大头骂了几句,没有追问下去。我不吱声,偷偷的看了一眼孟蕾,看她有什么反应。只见孟蕾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大头收拾过我后,刘旭接着推波助澜,想不到这位一直温驯的小朋友这时也会咬着这句话不放,只把我说的无地自容。我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患难与共,我们早已变得像一个绳索,紧紧的扭在一起。二人由此反应,不足为怪。
低着头,不敢为自己的失误辨别。郑老师耐心的在一旁看着我们兄弟仨“内讧”。只待我们结束后,方才继续说下去:“你们兄弟间果然难舍难分,这样吧,我答应你们,不管你们决定去几人,我这边拿出三万块钱做为酬金,各位认为怎样?”
“什么?”大头无法置信的喊道:“三万?每个人三万我还嫌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回不来
郑老师面对大头的夸张表现,满脸诧异,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在我看来三万酬金已是不少,不怕几位见笑,我眼下每月工资也不过二百来块,而且在单位来说,已经算是高工资了。”
我知道郑老师所言非虚,怪只怪前两次遇到的主,都是钱多的当纸烧的人物。三万对一个普通工薪家庭来说,可能十年都挣不到。只是大头前几次遇到难得的慷慨老板,自然觉得这次郑老师有点小气了。
三万的酬金让大头的兴趣降低了许多,郑老师看在眼里,显得有点为难,沉默了一会,说:“不瞒各位,这次赴北极救人,上面总共才拨下七万块钱,减去三万,我们实际运转资金就剩下四万了。虽然破冰船是由国家提供的,但是我们所需准备的仪器和物品绝对也是个大的数目,所以。。。。。。”
“我明白,”我打断郑老师的话,说:“您给点时间,让我们几个自己再商量一下好吗?”
郑老师对出往北极的事情,可能急需落实,一听我说需要点时间考虑,脸上当即露出无奈的失望。不过他很有素养,慈颜问道:“对诸位的加盟,我,以及我全体的工作人员都是怀着十二分的诚意。我明白什么叫物有所值,也很清楚其中的危险性,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诸位,这次我方组织的人员全都是业内极赋经验的专业人员,再加上由苏联借来的精良船坞,我们完全可以把危险性降低到最少,至于酬金方面,我希望你们明白,我毕竟只是一个受命于组织的工作人员,权利有限,还希望几位念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仔细思考。”
“您言重了。”郑老师这番话,说的我脸上一片灼热,“既然你们准备的这么充分,人员又这么齐备,干嘛非得邀请我们几个加入。”
郑老师说:“这次前往北极,目的在于找人,据我所知,赵同志在海域方面具有这方面的本事,还望你不记报酬,帮我,帮帮那些生死未卜的人员,他们都是科研领域里不可或缺的人士。”
郑老师把事情说的情理有度,让我觉得若不出手,便成了国家的罪人。不过眼下我还有两件事情纠结不定,第一件是酬金的问题,第二件是就是孟蕾的态度。我把眼看大头,询问他的意思,大头摊手说:“你是头,你来决定好了。”
刘旭说:“跟着两位哥哥走。”
两人谐趣又江湖味十足的话,引起了众人大笑,笑过后,我开口说道:“这就是所谓兄弟,一到关键时刻,就把烫手山芋抛给我。”
郑老师借机插话说:“由此可见,几位彼此间信任有加,咱主席说过,团结就是力量,要是能得到几位出手相助,我们一定能战胜重重困难,寻到失踪的同志。”
我也为自己能拥有如此情深意重的几位兄弟而倍感荣幸,谦和的说:“老师抬举了。”
郑老师客气的说:“只是事情急迫,还望几位少侠能在三日内给我个答复,不管成与不成也好叫我早有准备。”
“三天?”我问道。
“太仓促了吗?,那我。。。。。。”郑老师焦虑的看着我。
“不,不”我急忙说道:“要不了这么长时间,行和不行哪需要这多时间。”
“那是一天,还是两天?”
“干嘛要用天算,”我笑着说:“我们年轻人做事没这么深思熟虑,顶多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郑老师听我说只需半个小时,脸上忧喜参半。看了一眼孟蕾,说:“那我们几个离开一下,好让几位在没人打搅地情况下,仔细商量。”
“不用这么麻烦,”大头可能于心不忍,站了起来,拦住准备起身的郑老师,说“老师不要见怪,我们世俗人,身上铜臭味难免要多一点,商量个事而已,又何须这么神秘。”
郑老师把抬离座位的臀部又坐了回去,从他的举止神情中,我看的出来,他是怕我鲁莽,有意叫我们考虑清楚。其实,从我个人来说,不管酬金多少,我早一下定决心要陪同孟蕾前往北极一趟,当保护她也好,当增加点见识也罢,再往虚一点来说,就当是给国家做点贡献。既然大头不在酬金上计较,那至于我为何迟迟不直接说出来,只不过想看看孟蕾会有什么表态。可是孟蕾像似早已洞悉我的心思,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宛若一位事不关己的旁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两位兄弟只等着我一句话,看着他俩无所谓的样子,我倒为难了,心中想着,若是于兴旺那小子在,或许能给点意见。
一伙人静坐了一会,把气氛搞得像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境界。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孟蕾本来和我之间夹着一个刘旭,刘旭被挤的难受,躲到外面抽烟去了,这样一来,我跟孟蕾中间便空无一人,也方便了我观察她的神情。然而这二十来分钟里,孟蕾瞄都没瞄我一下,一会静思,一会与另一侧的一位女学生交头私语,总之从始至终没在这件事情上给我提过一句建议。
“嗯。”孟蕾用鼻孔气应了一声。
“有没有向你询问我们能否胜任?”
“问了。”
“那你怎么回答?”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怎么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大能耐。”我略带埋怨,无形中音调提高。
孟蕾咬了咬嘴唇,说:“那你可以拒绝郑老师啊,我又没说非要你们一起去。”
“我不去可以,你也别去。”我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对孟蕾霸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孟蕾毫无动容的说:“像去北极这么难得的事情,我凭啥不去。”
我看了看孟蕾,劝说:“你又不是没出过海,利害还用我说吗?”
“可是我没去过北极这么神奇的地方。”
“要是我不答应郑老师,你认为你还去的了吗?”
“中国这么大,懂得航海术的又不是你一个人,郑老师以国家的名义出高价聘请他人,你说我去的了不?”
认识孟蕾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象今天这样两人抬杠着说话,看来这次北海之行她动真格了。我一脚踢飞地上的一块石头,问:“你真决定好了?”
孟蕾想都不想,肯定的回答道:“是!”
“那,我陪你去吧。”我屈服下来。
“呵呵,”孟蕾发出一声冷笑,“不要说的这么好听,去与不去取决于你自己,别拿我当理由,我不会心存感激的。”
“没人要你感激,”我也来气了,转身往回走,“我现在就去问郑老师,报酬是多少,这可是我拿命揽下的活,要是太低了我才不去。”
“随你。”孟蕾头一扬,赶在我前面踏进了房门。
这娘们,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紧跟着后面,走了进去。郑老师见我们回来,和颜慈笑,说:“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坐回原位。
“我还是先向你们谈一下这次出行的安排吧,”郑老师睦色介绍:“总的让你心里有个数,然后再决定去还是不去。”
“不用这么麻烦,”虽然我有点赌气,但还不敢对这位满头白发的尊长语露不敬,“还是先谈一下你们准备掏多少钱出来请我。”
郑老师见我一开口,就不客气的讨要酬金,愣了一下,问道:“你们这边有几个人?”
“目前能答应你的就我一个人,至于我的朋友就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波波头,你什么意思?”大头一听这话,马上不乐意的说:“你吃错药了,什么叫自己决定?”
大头的凶巴巴的指责让我顿时清醒了过来,明白到刚才话说的确实有点过了,还好大头骂了几句,没有追问下去。我不吱声,偷偷的看了一眼孟蕾,看她有什么反应。只见孟蕾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大头收拾过我后,刘旭接着推波助澜,想不到这位一直温驯的小朋友这时也会咬着这句话不放,只把我说的无地自容。我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患难与共,我们早已变得像一个绳索,紧紧的扭在一起。二人由此反应,不足为怪。
低着头,不敢为自己的失误辨别。郑老师耐心的在一旁看着我们兄弟仨“内讧”。只待我们结束后,方才继续说下去:“你们兄弟间果然难舍难分,这样吧,我答应你们,不管你们决定去几人,我这边拿出三万块钱做为酬金,各位认为怎样?”
“什么?”大头无法置信的喊道:“三万?每个人三万我还嫌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回不来
郑老师面对大头的夸张表现,满脸诧异,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在我看来三万酬金已是不少,不怕几位见笑,我眼下每月工资也不过二百来块,而且在单位来说,已经算是高工资了。”
我知道郑老师所言非虚,怪只怪前两次遇到的主,都是钱多的当纸烧的人物。三万对一个普通工薪家庭来说,可能十年都挣不到。只是大头前几次遇到难得的慷慨老板,自然觉得这次郑老师有点小气了。
三万的酬金让大头的兴趣降低了许多,郑老师看在眼里,显得有点为难,沉默了一会,说:“不瞒各位,这次赴北极救人,上面总共才拨下七万块钱,减去三万,我们实际运转资金就剩下四万了。虽然破冰船是由国家提供的,但是我们所需准备的仪器和物品绝对也是个大的数目,所以。。。。。。”
“我明白,”我打断郑老师的话,说:“您给点时间,让我们几个自己再商量一下好吗?”
郑老师对出往北极的事情,可能急需落实,一听我说需要点时间考虑,脸上当即露出无奈的失望。不过他很有素养,慈颜问道:“对诸位的加盟,我,以及我全体的工作人员都是怀着十二分的诚意。我明白什么叫物有所值,也很清楚其中的危险性,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诸位,这次我方组织的人员全都是业内极赋经验的专业人员,再加上由苏联借来的精良船坞,我们完全可以把危险性降低到最少,至于酬金方面,我希望你们明白,我毕竟只是一个受命于组织的工作人员,权利有限,还希望几位念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仔细思考。”
“您言重了。”郑老师这番话,说的我脸上一片灼热,“既然你们准备的这么充分,人员又这么齐备,干嘛非得邀请我们几个加入。”
郑老师说:“这次前往北极,目的在于找人,据我所知,赵同志在海域方面具有这方面的本事,还望你不记报酬,帮我,帮帮那些生死未卜的人员,他们都是科研领域里不可或缺的人士。”
郑老师把事情说的情理有度,让我觉得若不出手,便成了国家的罪人。不过眼下我还有两件事情纠结不定,第一件是酬金的问题,第二件是就是孟蕾的态度。我把眼看大头,询问他的意思,大头摊手说:“你是头,你来决定好了。”
刘旭说:“跟着两位哥哥走。”
两人谐趣又江湖味十足的话,引起了众人大笑,笑过后,我开口说道:“这就是所谓兄弟,一到关键时刻,就把烫手山芋抛给我。”
郑老师借机插话说:“由此可见,几位彼此间信任有加,咱主席说过,团结就是力量,要是能得到几位出手相助,我们一定能战胜重重困难,寻到失踪的同志。”
我也为自己能拥有如此情深意重的几位兄弟而倍感荣幸,谦和的说:“老师抬举了。”
郑老师客气的说:“只是事情急迫,还望几位少侠能在三日内给我个答复,不管成与不成也好叫我早有准备。”
“三天?”我问道。
“太仓促了吗?,那我。。。。。。”郑老师焦虑的看着我。
“不,不”我急忙说道:“要不了这么长时间,行和不行哪需要这多时间。”
“那是一天,还是两天?”
“干嘛要用天算,”我笑着说:“我们年轻人做事没这么深思熟虑,顶多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郑老师听我说只需半个小时,脸上忧喜参半。看了一眼孟蕾,说:“那我们几个离开一下,好让几位在没人打搅地情况下,仔细商量。”
“不用这么麻烦,”大头可能于心不忍,站了起来,拦住准备起身的郑老师,说“老师不要见怪,我们世俗人,身上铜臭味难免要多一点,商量个事而已,又何须这么神秘。”
郑老师把抬离座位的臀部又坐了回去,从他的举止神情中,我看的出来,他是怕我鲁莽,有意叫我们考虑清楚。其实,从我个人来说,不管酬金多少,我早一下定决心要陪同孟蕾前往北极一趟,当保护她也好,当增加点见识也罢,再往虚一点来说,就当是给国家做点贡献。既然大头不在酬金上计较,那至于我为何迟迟不直接说出来,只不过想看看孟蕾会有什么表态。可是孟蕾像似早已洞悉我的心思,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宛若一位事不关己的旁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两位兄弟只等着我一句话,看着他俩无所谓的样子,我倒为难了,心中想着,若是于兴旺那小子在,或许能给点意见。
一伙人静坐了一会,把气氛搞得像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境界。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孟蕾本来和我之间夹着一个刘旭,刘旭被挤的难受,躲到外面抽烟去了,这样一来,我跟孟蕾中间便空无一人,也方便了我观察她的神情。然而这二十来分钟里,孟蕾瞄都没瞄我一下,一会静思,一会与另一侧的一位女学生交头私语,总之从始至终没在这件事情上给我提过一句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