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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张 混蛋!你咬痛我了!

    瞪大的眼睛里大红的盖头模糊了视线,隐隐的烛光跳跃之间,一只愤怒的小拳头豁然顶天!

    只听见一声闷闷的撞击声,身上的压迫感瞬间远离,鼻息之间的酒精味道也随即拉开,秦淮的怒吼震响了夜深人静的太子府,“混 蛋!你把我咬痛了!”

    这一吼,北漠安当下酒醒了一半,刚才一时情急,沒想到竟然在压下去的那一刻碰到了她柔软的唇瓣,而且还是牙齿碰到的……

    胸口隐隐的阵痛依旧,她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不过,当眼角瞥见窗外那个笑弯了腰的身影,北漠安也只好借着酒劲迷糊的一翻身,再次压上那一具暴怒的娇躯。

    却不想蒙着头的秦淮感觉到來人再次的压迫,立马攥紧了拳头就要起身,而这一起身,那叫个实在哟!

    秦淮何等猛力,再加上当时的盛怒爆发,所以当下二人就撞了个实实在在!就连北漠安都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而紧接着,那蒙着的盖头隐隐颤动之下,秦淮略带哭腔的抱怨声响起,“北漠安你个混 蛋!你看!都流血了!”

    说着一只小手从盖头下伸出,果然,指尖上都染上了一戳猩红,可此时此刻,秦淮却沒有注意到,由于猛力的起身,二人现在的姿势已经变得极为的敏感。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床幔之中的一对玉人,此刻的姿势竟然是那么生猛的女坐男挺势!这是何等的惊天消息,窗外的老太监赶忙了急笔飞书记下:初尝云雨的太子妃何等生猛,竟然在刚刚破土萌芽之际,已经开始挑战高难度的生猛姿势,太子今晚,艳福不浅!

    可怜了北漠安,他原本是借着力道压在他娇俏的新娘之上,却不想那娇俏的新娘子却猛力起身!她倒是坐起來了,可他却沒來得及下來,竟然,就那么,硬生生的……坐在了她的腿上!

    试想一下,床幔之中,隐约可见一个女子单手撑住身子半坐,腿上的男子亦是半坐,而此刻,秦淮头上的盖头却好死不死的被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仅剩下一个角还死死的挂在那斜插的金步摇上,四目相对。

    那张干净的脸庞此刻带着酒精激发的红晕在秦淮的眼底放大,随即化作瞳孔的收缩,再化作一声高亢的尖叫外加恼怒羞愤的拳头出击,她只是推开这个坐在自己大腿上都快贴紧自己脸的男人!

    北漠安不知她竟然会如此激动,感受到那呼啸的拳头刮起的风,在脑子还來不及反应之时,身体已经做出了应对,完全本能的身子一斜,躲开了她的拳头。

    “啊!”尖叫声陡然停在了至高点,只见床幔里的人影猛然翻动,竟然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俨然形成了又一个招式,女上男下势!

    窗外的老太监笑弯了眉眼,赶忙捂着嘴记下了精彩一翻!

    瞪大的眼睛里是完全的措手不及,秦淮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眨巴着眼睛,眼看身下的男人干净的脸庞近在咫尺,酒精的浓烈气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鼻息之间,愣愣的,秦淮的脑子里什么东西慢下了半拍,久久沒从刚才那一躲闪一失手之间回过神來。

    北漠安只感觉到一簇隐隐的燥热之气自小腹缓缓的升起,迅速的传遍四肢百骸,却在传到胸口处,引得胸口一阵细微的刺痛,几不可见的眉心一拧。

    悄悄的,不着痕迹的挪动,想要抽出那只被压在一片柔软之下的左手,谁知,他刚一动,却引得身上的人儿触电般的瞳孔一缩,秦淮猛然弹起,坐起身就抓住了他的手!

    “北漠安你摸我!”瞪大的眼睛里羞愤爆发,秦淮当下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当初他说过不会勉强她的!

    “扑哧!”一声轻笑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好戏,秦淮条件反射的转过头,只看见窗外一抹慌乱弯腰的身影!完全蒙了,愣愣的转过头,看向北漠安的眼神是一片迷茫。

    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北漠安对上那双迷茫的双眸伸出双手,完全怕了她了,随即握住她的肩膀微哑着嗓子哄道,“你先下來。”

    乖乖的顺着他的手翻下身,秦淮斜睨了眼窗外的人影,随即不动声色的一把抓起北漠安的衣襟,瞪大了眼睛质问。

    原本胸口的细微痛楚给她这么一抓,忽然加剧的痛楚让北漠安一声闷哼,随即脸色一白,眉心也跟着隐忍的皱了起來。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一发现不对劲,秦淮赶忙了松了手,凑近了小脸关切的问出,再看他脸色煞白,慌忙起身大声问他,“北漠安你是不是不舒服?”

    “扑哧!”窗外又一声压抑的轻笑响起,惹得秦淮红了眼。

    北漠安的嘴角更苦了,微哑的嗓子再次出声,“舒服……让我进去……”

    秦淮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提起他的大半个身子悬在床沿之外,赶忙了把他丢进來,秦淮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

    窗外的老太监忍着肚子抽筋的难受,赶忙了急笔记下这又一幕瞠目结舌,太子妃好生猛。

    二人眼巴巴的盯着窗外,听见偶尔的轻笑压抑,秦淮不解的望着他,而北漠安则无奈的一笑置之,眼下宫里的人在外,又让他如何解释这一切。

    在他隐隐的苦笑中,秦淮也似懂非懂,随即低垂了眼睑,凑近北漠安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赔不是,“刚才我误会你了,你沒事吧?”

    她略带燥热的气息的喷洒在鼻息之间,隐隐透着女子不带任何脂粉的自然体香,本來已经沒事的北漠安,在她这一问之下,只感觉小腹之中刚刚压下的一股燥热之火陡然飙升,随即引得胸口一阵短促的刺痛!

    猛然的刺痛让北漠安眉心再次凝结,难耐的出手抚上胸口,只感觉那一阵刺痛又缓缓的褪去,这是为何,他的身体,素來康健,怎会突然引发心脏的刺痛?

    “你沒事吧?”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秦淮以为是自己刚才的那一拳出手太重,不然也不会疼得脸色都白了。于是有些心虚的小声问他,“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说着当真伸出小手,有些紧张的抚上他的胸膛,一时间两只手触碰在一起,二人手上的龙凤镯竟然发出一阵悦耳的和鸣之声,声音清脆而细腻,夹着着一丝隐隐的粗狂,当真有龙吟凤鸣之感。

    秦淮不想这龙凤镯竟然还有如此玄妙,禁不住当下开心一笑,又缩回了手,再一次去握住他的手,果然又听见那悦耳的声音,一时玩儿心大起的秦淮反复的重复这个动作,跟调皮的小猫逗弄小毛线球一般开心。

    却苦了北漠安,胸口的痛楚时有时无,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秦淮见他的脸色又变,这才收起了玩儿心,想到刚才是要帮他揉揉來着,于是赶忙了伸出手,可刚刚想要弥补,却突然的手上一热,北漠安的大手温柔的覆盖上那只小爪子,声音有些暗哑,“我沒事,快睡吧。”

    听得他沒事,秦淮也放心了,“哦”了一声,随即就翻过身往里挪了挪,扯了扯被子裹紧,闷闷的说了声,“晚安。”

    晚安,北漠安嘴角的苦涩淡开,也沒再回答,只是在不久之后就再次听见那一阵熟悉的均匀呼吸,也知道她已经睡着,刚想掀开本就沒怎么盖着的被子下床之时,却看见窗台上的两道人影还在,于是又无奈的退回去。

    终究还是离去,一抹白影在月光下几个起落消失,一路追这夜风回到了客栈,黎萧自行踱步到柜台提出一壶清酒,这个郁结的夜,也只有靠这穿肠毒药浇灌了。

    良久听见房间里噤了声,窗外的老太监也觉得瞌睡了,怕是屋子里的新人折腾了一夜,也睡着了吧,于是草草几笔记下,算是交差了。

    随着外面的两道身影离去,北漠安也缓缓的松了口气,轻轻的掀开只盖了半个身体的被子,抬起腿正欲下床的北漠安却忽然的身子一僵!

    一双小手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环绕在腰上,他甚至感觉到紧贴在背上的小嘴吧嗒了两下,一条纤细的玉腿也随即缠了上來,一瞬间的触碰,小腹之内的燥热又急剧上升,北漠安僵硬的身子不得不缓缓的回到床上。

    感觉到那个温热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秦淮本能的蹭了蹭脸,抱得更紧了。却不想她的这个动作让原本僵硬的北漠安心中一暖,随即动情的转过身,略带僵硬的拥抱上那个沉睡的人儿。

    带着宠溺的抬手拭去她嘴角的晶莹,越发动情的拥住了她的双肩,幸福的瞌上双眸,却听见胸膛之中闷闷的声音响起。

    “黎萧……”低低的梦呓迷离,一双小手猛然扣紧在腰际,仿佛是害怕他离去,可北漠安却清楚的知道,她害怕的人,不是他。

    紧了紧被子,北漠安心中的一番苦涩难掩,但也不过只是片刻,随即化作嘴角的干净笑容,或许,能够如此拥着她入眠,又何尝不是天下间最难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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