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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呆在尼姑庵上班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梁夏销声匿迹,像是不曾存在于我的生活。我的电话他一个不接,我的短信他一条不回。

    上班前,我终于忍无可忍给他送去一句霸气十足的:你他娘的别玩失踪行不行?

    我为爱奋不顾身,接着又一次拨打了梁夏的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客户已启用来电提醒系统…

    关机,天煞梁夏居然关机。

    我开始厌倦这种生活,要么没完没了的限制,要么有始无终的冷战,不如一刀来得干脆。

    我兴趣索然地回到公司,迎面撞上丰满圆润的蔚蓝,走路时她挺拔的双峰配合着脚步一颠一颠,杀气凛凛,英姿飒飒,可吸人眼球了。

    她见我便说:“莫大小姐,从你呆滞的眼神我便能读出你此刻灰暗不堪的心情。”我们一同走到电梯口,耐心候着电梯芝麻开门。

    我说:“我精神饱满,连美国自由女神像都略逊于我高昂的生活斗志。”

    “呸,”蔚蓝不屑地撇了撇嘴,狐媚眼的寒光永远是这般阴森逼人,让人情不自禁地垂头丧气。“那是因为我富有感染力,善于感动身边每一条颓废的蛀虫,让她们积极向上地面对人生,从容不迫地驱赶阴暗,我是那只光彩夺人的东方明猪。”

    “……”我后退几步装作与她不认识,大步流星地从后楼梯逃离。

    我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还没抬头便撞上一人,摔的却只有我自己。

    “莫追,你怎么总是冒冒失失?好好走路。”

    我驱走眼前冒着的金星,看清楚受害人是我的顶级上司,“方…方总。”

    方总帅得不行,身材瘦削如薄纸,年仅40的他平步青云登上CEO的宝座,是我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我讪讪地笑着:“您老人家还好吧?”

    “无碍,以后注意点,我就没见过你好好走路,别在办公区里蹦蹦跳跳。”方总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连受伤的时候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高处不胜寒,当领导人真不容易。

    大概是我一脸讨教的谦卑相感动了他,方总慈父般地瞄我一眼后便消失在楼梯过道。

    我纳闷,方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定了定神,徐步走进办公区。

    “莫追。”一把耳熟的威严之音从我右侧传来。

    “文经理。”原来是部门老大在召唤,我立即点头示好。

    “你来一下。”文经理先我一步走进面谈室,我紧张地落在身后,簌簌发抖,开始回忆过去一周的工作表现有无过失。

    “莫追,你在营运部表现突出,得到上级认可,下周你正式调到客服部,任职客服主管。”文老大一鸣惊我,震得我险些从椅子上滑落,天知道客服部是非多,八卦也多,一种发配边疆的离愁涌上心头。

    我道:“领导,你是有多恨我才将我遣送客服部?”

    文经理不淡定地咳嗽几声,缓缓道:“莫追,我也是昨天才得知这一噩耗。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你。”

    “……”我等,却等不到文老大的答案,作为政治觉悟及格的打工妹,我立即嗅到那阴沟里翻滚着的暗号。

    我不再多言,欠欠身恭敬地退出了面谈室。

    ***

    下午,我静悄悄地走到方总办公室门口,站在门左侧偷偷瞄了瞄,此刻无人,正是上门寻仇的大好时机。

    “进来。”待我叩响门后,方总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表示愿意觐见我。

    “方总。”我在他的对面拉出椅子,平视无法减少我们的身份差距,阶级观念让我谨小慎微地开口说道:“方总,我很高兴能呆在营运部,如果能够一直呆下去,我会更加幸福。我不求加薪,不求晋级,但求安安稳稳地在营运部度过余生。”

    方总像是满怀心事地侧脸看墙,久久未给我任何回应。

    为何谁都对我欲言又止?我极度郁闷,“方总…”

    “客服部也不差。”方总口是心非地搪塞我,他朝我眨了眨眼,说:“最大的好处,是那边一个男同事也没有。”

    男同事?我捕风捉影,字斟句酌,事情的真相依旧不明朗。为了前途,我咬紧牙关,势必要为自己争取一次:“方总,营运部是我的家,那里的同事像爸妈。我不走,如果你一定要将我送到桃花纷飞的客服部,我情愿到行政部看仓库,终日与货物为伍,从此不再过问红尘事。”

    方总挠了挠鼻尖,见我不开窍像是挺失望,他说:“我有一个朋友,他说他有个愿望,希望他的女朋友能呆在尼姑庵上班,是非虽然多,情感纠纷少。”方总力度适中地扬了扬眉。

    “梁夏?”我下意识吐出这个名字。

    方总随意地甩开钢笔,王者之风铺天盖地,“你有一周的时间做工作交接。”

    ***

    我不等下班,以头文字D的空前车速来到梁夏的别墅。

    他的管家替我开了门,还大方得体地指了指通往二楼的无间道,示意我上楼寻仇。

    梁夏懒懒地靠在卧室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晃啊晃,我的出现像是他意料之中。

    “你干预我的工作?”我耸拉着脸,眼神冷峻。

    “你不是来道歉的?”梁夏不置可否,对我的质问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挖苦道:“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需要向你跪地求饶的吗?”

    他不屑一顾地哼哼鼻子,一声讥讽的鼻音势不可挡地刺入我耳门,这副冰冷如仇敌的架势让我沦落。

    我防不胜防地跌倒在他的报复里,如坠冰窖的寒渗入骨髓。这一霎,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爱情受伤了。

    他的冷酷冰封住我最后一点反驳的力气,我不再争辩,淡然道:“如果你不撤回你对我的威胁和干涉,那我只能辞职了。”

    心如刀割的痛划伤我的自尊,电话连续不断是我的挂念,短信一条一条是我的执着,自动上门是我的最后一搏,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击退他那点不满和记恨。

    “辞职了,你就别指望还能找到工作,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梁夏停止了跺脚这一浮夸之举,他冰雕一样的脸庞让我止步爱情。

    相爱的人,何必相互摧残,冤冤相报情送了。

    此刻,我对他彻底死了心,再无留恋地走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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