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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1 发榜发榜,新鲜出炉(3)

    杨元见状说道:“席公子爽快!杨某很有兴趣和席公子比这一场,只是,如此便冷落了袁兄,杨元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好你个杨元!

    正在此时,远远传來了一声呼喝。

    “卢大人到!”

    原本围挤在一起的士子纷纷让开两边,卢立极在几个侍从的簇拥下正往这边走过來。

    袁风烈毫无惧色,昂首立在一旁,神情倨傲。

    此时,一个侍从已经抢先一步來到众人面前,扬声道:“谁是袁风烈?”

    袁风烈一步迈出,道:“我就是!”

    卢立极此时已经走了过來,朝着袁风烈冷哼道:“当众诽谤朝廷命官,來人,将他押下去!”

    颜熙急忙上前,拱手道:“大人且慢!”

    卢立极一看是席言,便温言道:“原來是席公子。本官已经听说了,此人方才污蔑你会试舞弊,甚是可恶。本官替你做主,定要将肆意诬蔑他人的刁民绳之以法。”

    方才,袁风烈口口声声说颜熙是走了卢立极的后门,这相当于污蔑朝廷命官科考舞弊,难怪卢立极要将他带走。

    只是,袁风烈虽然激进,但终究心肠不坏,颜熙决定帮他一把。

    颜熙朝卢立极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息怒。袁风烈只是和席某有些私怨,并不是存心说大人的坏话。此非污蔑诽谤,只是泄愤时口出恶言。我皓明教化开明,不会因言获罪。袁风烈并不曾去刑部诬告大人,仅仅是和席某的一些误会罢了。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哦?”卢立极看向袁风烈,但见袁风烈正对他怒目而视,不由得心下厌恶。卢立极对颜熙说道:“此人污蔑你,你还要帮他求情?”

    袁风烈闻言,朝颜熙怒骂道:“不要你假好心!今日阉……”

    “放肆!”颜熙一声怒斥,打断了袁风烈的话。

    这个袁风烈,疯了吗,竟敢口出“阉党”二字!就算是她顾颜熙和魏喜有杀父之仇,也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字眼的。

    袁风烈也是一惊,他方才激怒之下才会说出那样的字眼。如今想來,他也有些后怕。他并不惧怕和阉党一决死战,可他也不屑于毫无意义的牺牲。这般一想,他心中对这个席言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因为席言方才一声惊喝救了他一命。

    这反倒激起了袁风烈的好胜之心,原本只是不服席言的后台,现在倒是诚心想要和他比试了。

    此时,颜熙逼近袁风烈,冷声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才华比你高,所以才会恶言污蔑。”

    袁风烈闻言不免愠怒,半是试探半是置气地说道:“你休要胡言!我袁风烈最敬仰才华卓绝之人,若是你真的才华比我高,那尽管与我比试。若是我输了,我情愿做你的长随,诚心侍奉!”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须知袁风烈已经中了贡士,无论殿试结果如何,他至少能封个县令的官做。如今他却要为席言做长随,这怎地不叫人吃惊?

    颜熙也被他的话惊到了,她沒想到这个袁风烈的性子竟然这般烈。

    她原本并不想和袁风烈比试,一听这话,反倒來了兴趣。她相信,性子这般烈的人,若是真能臣服于自己,那便不会轻易变节。更何况,她已经看出,袁风烈身怀武艺,且是外家功夫,想必不是出自江湖门派的教导,而是,行军布阵之道!

    只有将门世家教导子弟,才会忽视内功,勤练外家功夫。而且,袁风烈來自山东。

    颜熙唇角轻勾,传说熊延弼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姐姐,正是嫁到了山东袁家。而袁风烈如此仇恨阉党,莫不是熊延弼的外甥?

    但这不可能啊!熊延弼死后,袁家受到牵连,满门都被流放塞北,怎的还能來参加科举?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顾家也是满门抄斩,她顾颜熙不也一样好端端站在这里。

    颜熙心中暗笑:好你个风子萧,想要我和袁风烈结怨?若是今日之后,袁风烈变成了我的人,那岂不是有趣得紧?

    想到这里,颜熙便朝卢立极拱手一揖道:“今日之事,多谢卢大人。但袁兄与我乃是私人恩怨,我们私下里便可解决。既然袁兄说要比试,那便由我们私下约好时间解决此事,不用叨扰大人了。”

    一旁的袁风烈冷眼盯着卢立极,并未言语。他也听出來了,席言是要将卢立极从此事中撇出去。如此也好,他想和席言比试,若是卢立极掺合进來,那这比试一定有失公允!既然席言自己要将卢立极撇开,那是最好不过。

    卢立极看了看二人,说道:“如此甚好,本官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恭送大人。”

    卢立极离开沒多久,袁风烈便对颜熙说道:“你方才救了我,但我也不感激你。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就要与你比试!”

    颜熙摊了摊手道:“你瞧瞧,这已经日上三竿了。正是大晌午的时候,不去吃饭,比试什么?”

    “好,那便定在下午!地方你來选!”

    颜熙突然记起,下午还约了乔隐在雨霖铃喝茶,于是便道:“今儿下午不行。”

    话音未落,便被袁风烈蛮横地打断:“中午不行下午不行,席言,你是不是怕了!”

    颜熙心一横,正欲开口,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接过话去。

    “言言,别沒來由的服软丢人。”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个白衣公子正轻摇折扇,浅笑雍容地走來。

    袁风烈紧紧盯着乔隐,眼底划过一丝犹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此人,却是记不起來。

    乔隐立在颜熙身前,对袁风烈说道:“比了!就在今儿下午,地点定在翠宇轩酒楼!”

    “你是何人?”袁风烈犹疑地问道。

    还未等乔隐开口,便听得颜熙冷声道:“乔公子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乔隐一摊手,退后一步,道:“好,我不管,你们自个儿去玩。”

    袁风烈说道:“翠宇轩甚好,便就这么定了!”

    “不!”颜熙不满乔隐的出现,索性说道:“不用等到下午,便是现在就可以开始比试!那边的‘水木居’是个书斋,二楼三楼亦有茶室雅座。我们便在三楼的大包间比试即可!”

    “言言,不吃午饭可不行啊!”

    颜熙沒有理会他,径自往水木居走去。袁风烈见状也跟了过去。同样涌过去还有诸多贡士,不过他们是來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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