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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 发榜发榜,新鲜出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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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日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仲春,繁花似锦,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算起來,会试发榜也就在今日了。中了会试的人被称为贡士,第一名被称为会元。贡士可以去参加殿试,角逐出状元榜眼探花和进士。

    冬梅在外通传道:“公子,乔隐求见。”

    颜熙淡淡道:“本公子现在沒空,让他今儿下午去雨霖铃茶楼的兰轩等我。”

    冬梅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只留颜熙坐在书桌前沉思。

    记得四个月前,漓兰便是邀请她去雨霖铃喝茶,然后诉说了乔隐婚约的來历。颜熙还记得漓兰的兰雪茶,端的是玲珑剔透的心思,当真巧妙。

    只可惜,红颜薄命。

    想到这里,她竟一时觉得心堵,便扬声道:“來人,替本公子更衣,备马,本公子要出门!”

    颜熙出了席府的门,翻身上马,也未疾奔,就只是坐在照夜狮子上,拉着缰绳让马悠悠踱着步。她只是心绪颇烦,想随便走走散散心。

    行至闹市之处,但闻前方人声鼎沸,竟是十分热闹。

    颜熙本是心事重重,信马由缰,并未注意自己走到哪儿。但甫一察觉前方喧哗,便也抬眸看了一眼。

    原來,她的爱驹竟将她带至了国子监!

    “发榜啦发榜啦!挤不进去的公子们,小的代各位查看,一两银子一次!”

    前方着实拥挤的紧,里三层外三层,将那小小的红榜围了个水泄不通。早有觑得商机的报录人挤在最前面,想趁着发榜的机会赚点小钱。

    会试不似乡试,乡试都是本地人,还可以冲到士子家中搞破坏。会试都是各地举子赴京,住所难以查清,故此只能在红榜周围讨点赏钱。

    颜熙走到那报录人身边,扔给他一两银子,道:“我來自嘉兴,姓席名言,麻烦小哥替我查查。”

    那人一愣,旋即张大了嘴巴,还未等颜熙出言制止,他便已经叫嚷起來:“快來看啊!这就是今年的第二名,嘉兴席言啊!”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颜熙,展开了热烈讨论:

    “哇!好厉害,才这么年轻!”

    “第二名也是很厉害的角色了,真是想不到,还沒弱冠吧!”

    “偏生这才子还生的如此俊朗,若是殿试亦能取得好成绩,可不知要夺走京城多少贵女的芳心。”

    “对了,这个席言,是不是那个浙江的解元。”

    “哦哦哦,记起來了,他还陷入舞弊案來着,后來竟为自己洗脱了冤屈。”

    “好智谋,这样的人物都只是第二,不知道谁得了第一?”

    ……

    也有的士子直接走上前來,和颜熙问好。这些多半亦是过了会试,要去参加殿试的贡士,此时想和颜熙交谈几句,彼此交个朋友。

    颜熙浅笑着和他们寒暄,说些初识的场面话。

    一个來自湖广的贡士说道:“今日真是颇为奇怪,我们來看了榜之后,一直在好奇,第一和第二为何迟迟不出现。现下终于将你等來,一见面,果真名不虚传。”

    颜熙笑道:“兄台客气了,春困秋乏,席某懒于早起,便來迟了些。”

    那个贡士说道:“今年的第一名更是奇怪,竟是到现在还未露面。”

    颜熙问道:“兄台看过红榜,可知会元姓甚名谁?”

    那贡士答道:“说來你们浙江真是出才俊,今年会元亦是你们浙江人,姓杨名元。”

    杨元?

    颜熙几乎要失笑出声了,还真是老朋友。

    她记得,此人当时与风子萧朱羽渊混作一处,在鹿鸣宴上推波助澜,把自己送进了大牢。沒想到,中了会元的竟然是他。

    如此甚好,故人重逢,可不能就这么随便算了。只是不知,他究竟是风子萧的人还是朱羽渊的人。

    此时,但闻报录人一声惊呼:“快來看啊!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名,湖州杨元啊!”

    大家很快抛弃了颜熙,将目光投向了杨元。

    “这就是会元!可惜了,沒有方才的席言玉树临风,不过还算周正。”

    “年龄也大了点,该有30岁了吧。”

    “你们有听说过吗?一般中了会元的人,后來去殿试都很难得中前三甲,反倒是第二名,常常能在殿试拔得头筹。”

    “是呢!说來还真是有意思的现象。”

    ……

    颜熙听他们说到这里,顿觉了无意思。殿试结果如何,乃是皇帝御笔钦点,岂是在这里就能猜到的?

    中了贡士便能做官,也难怪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大好仕途就在眼前,今天站在这里的士子,可能明日就会变成同僚。

    就在颜熙打算去和杨元打个招呼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沒想到竟真叫你中了贡士。”

    颜熙抬眸去看,正对上一个士子嫉恶如仇的双眸。

    这人是……颜熙记起來了,他是当日会试考场上,大骂卢立极的山东人袁风烈。这个人曾经称赞自己的父亲顾大人,大骂魏喜和卢立极。

    当日未曾细细瞧他,如今看他筋骨强健,竟似身怀武艺。仔细一瞧,他的内力并不深厚,想來练得是外家功夫。

    袁风烈扬声嘲讽道:“席公子和礼部尚书交好,竟沒能夺了会元,在下真是好奇!”

    他的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引來很多士子的张望。

    颜熙淡淡道:“杨兄与我乃是同乡,他得了会元,席某恭喜他。”

    袁风烈纵声大笑道:“好一个‘恭喜他’!只怕你是礼部尚书开了后门的,卢立极为了显示自己公平,这才沒有将你点成第一!”

    众人闻言,纷纷窃窃私语,有人惊呼道:“我记起來了!那一日会试考后,礼部尚书卢大人点名道姓,邀请席言和他交谈。想來他们真的是早有私交。”

    此言一出,大家望向颜熙的眼神愈发鄙视了起來。

    颜熙勾唇轻笑道:“席某确实和卢大人有过一点交情,但这和席某的才学高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那些朝中官员是吸人才学的精怪,和他们认识,便会那些被吸走才华,读不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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