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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彩缤纷的眼睛

    杨忠玉受伤,且伤的显然过重,懂些药理的李长祈这次照顾的可真是圆满,个把时辰去探一趟,但也不见要杨忠玉吃什么药,就只是整天给他把衣服扒了,任门敞着,任北风徐徐的飘进屋内,吹动薄薄的纱帐,任那美丽的胸膛史无前例的坦荡,李长祈去探一次,便将手掌按在那一团与李长祈的手掌大小一般的掌印上贴一会儿,在李凡宝看来,李长祈是要占杨忠玉的便宜,他看不惯李长祈将手掌按在杨公子的胸口时,那一脸的‘贱相’。

    但李长祈则显然不这样认为,他转着被褥在李凡宝耳边说:“铄儿,好累啊,本宫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救得他,但是救个人那要这么累?”

    李凡宝一边轻抚李长祈后背做安抚状,却不禁一边扭头腹诽:打伤人的时候,您必然没这么想,自作孽不可——轻松!

    李长祈这一掌的确给了杨忠玉杨忠玉好受,整整四天光溜溜这上身躺在榻上无声无息。

    这一天近黄昏时李凡宝从仓迅和姜末的陷阱里一跳出来,立马直奔杨忠玉所在的屋子,李长祈中午时分就传信儿来说杨忠玉今日有些苏醒的迹象,怕是要醒过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醒过来了么?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李凡宝夹着一阵寒风甩了帐幕就钻了进来,趴在塌沿看李长祈正低着头为杨忠玉把脉,神色有些凝重。

    李凡宝看着李长祈的脸,心渐渐往下沉,他低着气息小心的问:“怎么?要死了么?”

    李长祈这才抬起眼皮,有些疲乏的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李凡宝,他叹一口气,抛了手中杨忠玉白嫩嫩的手腕儿,撑着床榻起身,李凡宝见状连忙起身搀住他的手臂。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的总这般容易疲乏,也不肯唤大夫?你懂医理,你与我说说是有什么事儿吗?”李凡宝终于按耐不住了,赶在李长祈伸手撩帐幕之前,拨开了帐幕,李长祈微微倾身便出了去,李凡宝看着他在前方越显清瘦的身子微微的佝偻着,心疼缠了满脸。

    李长祈微微撇头,扫一眼李凡宝:“看你自己的脸色。”

    李凡宝狐疑抹脸。

    “昨晚那仓迅又踢了被子?”李长祈寻了一张矮几便软软的坐了下去,他最近吐得十分厉害,整夜整夜的吐,胃里已经吐得干净了,却又干呕,吃东西更是没有办法,闻都闻不得油水味儿。

    李凡宝杵眉,那仓迅的睡相真是越来越没有要与人同床共榻的诚意了。

    “他倒是还好,我只是担心杨忠玉会死,听说近日都城里四处张灯结彩,为的就是要迎接明国的皇帝,那个皇帝他是杨忠玉的哥哥,到时候拿一具尸体给他总不好交代。”

    李长祈惊愕,看着李凡宝脸的目光半天没移开,待李凡宝疑惑的嗔了他一眼,他才略有慌张的撇开眼,思绪却被打乱,他在干什么?朝堂之事他去打听什么?拿尸体或不拿尸体关他什么事儿?

    “世子。”李长祈又看向李凡宝的脸,他淡淡的笑着。

    李凡宝噤若寒蝉,迎着李长祈的目光,不语。

    “本宫要谋反了。”

    李凡宝还未来得及震惊,赫然床榻内一声高呼“赵远程。”

    他醒过来了?李凡宝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儿问李长祈,李长祈却忽然将脸沉了下来,缓缓收紧下眼睑。

    “赵远程,赵远程,阿程。”杨忠玉唤个不停,似乎意识依旧是模糊地,身子并未见有所动。

    李长祈抬手示意李凡宝扶他一把,二人缓缓走近杨忠玉,刚一靠近床榻杨忠玉便一跃而起,粗喘着气大大地睁着眼四处看,待看到帐幔外的李凡宝与李长祈,他一步跨出帐,站在已经愣住了的李凡宝面前,他死死地盯着李凡宝的面,如果李凡宝没有被吓住,他会惊讶于那双五彩缤纷的眼里带着深幽的恨意。

    是的,五彩缤纷的眼,依稀是见过的,李凡宝想起初次见到杨忠玉那转瞬即逝的色彩与当下是一模一样的色彩,那一次是转瞬即逝,却也惊住了李凡宝,这一次,

    真的似曾相识,莫名的熟悉感绕了李凡宝满满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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