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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杨忠玉的伤

    门外一阵拖沓声伴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一眨眼就进了屋。

    “太子殿下,爷儿不活了,额。”

    杨忠玉李长祈一齐满头雾水的看着李凡宝衣衫凌乱地急急地停在门边,呆愣的看着他们。

    “额,杨公子也在?”李凡宝束手作礼。

    “早!”杨忠玉呆呆的回道。

    李长祈平静的打量一番李凡宝的装束,脸上挂上几分无奈,一伸手臂把李凡宝的腰捞住,一使劲儿甩进怀里,两指一掐,端了的下巴端详在眼前。

    “你又做什么?冬月天的,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出去,又勾搭上谁了?”

    “没,爷儿没。”李凡宝瘪嘴,鼻息里吭哧一声儿,险些要委屈的哭出来。

    李长祈凝着眸又在李凡宝的脸上扫一番后,“没去勾搭谁,这一路衣衫不整挂两条清汤的奔回来?”

    李凡宝低头咬唇,一时无语。

    嗯?

    “这是什么?”一个个青紫交错在白皙的颈脖上,很是——碍眼,李长祈提高了李凡宝的下巴,看的专注。

    “哪儿?”李凡宝疑惑的也将脖子扬起。

    “咳。”杨忠玉脸色极其难看,阴沉着脸,掀着眼皮瞪着那勃颈上的青紫印记,一对狗男男!!昨晚李凡宝昏过去了,这禽兽也不放过他。

    “啊!”李凡宝状似忽然醒起,惊声尖叫,转面与李长祈对看。

    “做什么?”李长祈杵眉拭目。

    李凡宝翘指一指李长祈所指之处,立刻端了满脸的羞愤:“这这是,是仓迅那登徒子弄上去的。”

    “咳。”杨忠玉坐在一旁抚胸口,脸色那叫一个漆黑如墨:那贱人叫他把李凡宝带出去一会儿,他竟然干出这般龌龊之事,竟有这番肮脏的想法,他当自己是本尊吗?随便碰李凡宝,看本尊等会儿不扒了他的皮。

    李凡宝看着杨忠玉如此状态,稍有疑惑,他探身问:“诶,杨公子可是不舒服?脸色怎的这般不精致?”

    杨忠玉顿时萎的更厉害了,他软软的往桌子上一趴,掌按胸口,一提气,

    “哎呦。”

    李凡宝握拳一惊。

    “哎哟。”

    咚,

    一声闷响,桌子一晃,一滴冰凉清冷的水珠掉进杨忠玉半启着的口里,杨忠玉这叫一个震惊,一个愤怒啊,李长祈你奶娘大爷的,你喝一半的水往本尊嘴里倒,他一蹦而起,备好了控诉模样儿,抖指直戳李长祈鼻梁,瞬间收到一记冰冷的嘲讽,陡然头脑一惊醒,

    这,这可以蹦起来?

    推一把李凡宝,扎腿运气,“唔......咳咳咳。”

    李凡宝被推得差点儿从李长祈怀里翻滚过去,幸亏李长祈及时掌压他身后才稳住了他。

    李凡宝心有余悸的瞪大了眼看着杨忠玉蹲在地上抚着胸口,疼痛的咳嗽,背脊抽蓄的厉害极了,而地上,一小滩的乌黑血迹光亮照人。

    心道:不妙。

    李凡宝蹲下身,拨开杨忠玉垂在脸前的发丝,看着这张时刻明艳照人的脸,瞬间苍白如纸,并且因为疼痛而稍稍扭曲,他小心翼翼的问:“诶,杨公子,你怎么了?”

    杨忠玉只是低着头咳,似乎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回答李凡宝的问题,模样儿看起来十分可怜。

    李凡宝赫然转身,头朝外大喊:“叫大夫,叫大夫。”

    一个小厮奔进来,一脸慌张,问:“怎么?”

    李凡宝刚想回他,李长祈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他没事儿,不过是气血攻心,你出去吧。”

    小厮低着头一步一霎的走出去。

    “气血攻心?”李凡宝转头,看杨忠玉依旧没有太缓过劲儿,背脊依旧抽蓄,却再只是低着头细微的喘气,咳嗽是基本没有了,莫名的心疼顿时化了李凡宝满心尖儿,他手抚杨忠玉的背,满腔子的慈爱,轻声问:“杨公子,所为何事?有事儿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要好过许多。”

    李长祈看着李凡宝此番模样儿,嘴角微抽。

    杨忠玉经了一会儿,总算是背脊不再抽蓄了,深喉处有轻微的灌风声,他双眼无神的抬起头,看了李凡宝关切布满的脸,他似乎想微笑,但刚一扯唇角,便皱了眉,喉间嗯咛出声,背脊也应时的抽蓄了一下。

    李凡宝扶着杨忠玉的手臂,一脸担忧地转头看李长祈:“他真的没事吗?你看,血都吐出来了。”

    李长祈瞄一眼地上的一滩血迹,杵眉弃了手中的茶杯,面色稍有不善:“偶尔吐个血没事儿。”

    “可这血都黑了。”黑漆漆的。

    “心是黑的,血当然是黑的。”

    李凡宝低头。

    “咳咳咳,你你一”杨忠玉愤怒了,词不成语,他手掌撑着胸口,头埋到了裆下,却将手举得高高,指尖直指李长祈眉心。

    李长祈二指施施然拨开杨忠玉的指尖,倾腰牵了李凡宝的手:“这一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到本宫房里来吐两滩黑血,本宫甚是不知这国师大人存了何意。”

    李凡宝被李长祈牵引着又坐回他大腿上,腰被圈着,他却始终低着头,没听说过,杨公子有事儿没事儿就气血攻心,吐一大滩的黑血啊。

    这一下子,杨忠玉又是好半响儿才回过气息,他扶着凳子缓缓挪着身子,吃力的坐回凳子上,气又喘地厉害,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杨公子是有何事如此在内心不顺畅?竟到了要血祭的地步。”李凡宝偷偷看杨忠玉终归是将气息恢复了许多,他极其小心的问。

    杨忠玉掀起眼皮,想是由于真的伤的重了,连掀眼皮这等光凭感觉完成的事儿他都没做好,要看李凡宝的眼眸一下子变成一抹白。

    李凡宝大惊,看着杨忠玉,心下竟莫名不安躁动,腰间的手臂随着李凡宝的心情越加捆紧,之后李长祈干脆自己身子前倾,贴上了李凡宝,把脸埋在李凡宝的侧颈里。

    “我真没睡好。”李长祈温热的气息喷在李凡宝的颈脖里,洒了李凡宝满胸口。

    李凡宝稍稍一躲便被拽了回来,李长祈把李凡宝圈住在怀里,更加使坏,趁李凡宝躲避的当儿,邪邪的亮出牙齿叼了些许皮肉就不肯放下,李凡宝嗤笑:“没睡好等会儿再去睡个回笼觉,诶诶,别,等会儿那地方必定又是加多了印记。”

    “把那些印记都变成本宫的,仓迅那个裱、子。”使劲儿磨牙。

    “......”李凡宝本来这时应该是欣喜无比的,李长祈极少这般缠着他,最近更是脾气变坏,近身都不给近身,可现在——

    他们还没有在谁面前表现过过多的亲密,或者说,没有任何外人知道他们的事儿,他不知道,今天李长祈这番做法是什么意思,当着杨忠玉的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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