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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第三十二章

    原说这李子衿与李子墨之间倒有一番缘故——这李家本是北方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其祖可追溯至唐朝,与那唐朝皇室之李颇有牵连。唐高祖李氏最初也不过是这李家的一个旁支罢了。后唐高祖发际,李家才将宗族的嫡长之名让与皇室,真正的嫡室便在当时族长的带领下悄然隐没于山林之间。数百年之后,唐室衰微,但李氏宗族却安安稳稳的传承下去,不曾被削弱了核心力量。

    当初蒙古人的铁蹄踏进中原,李家为阻其前行也是颇费了一番血泪。只可惜宋朝积弱已久,哪里有什么能耐去保汉家河山?李家无法坐视元人践踏中原,见事不可为,为宗族计,李氏族长命自己的幼弟携了部分家私南下去谋求生机,这名幼弟便是李子衿的祖先了。

    无伤冷着一张俊脸听李子衿絮絮叨叨,大有把祖上那点儿事儿一股脑儿全都道出来的架势,感情是把无伤当成心灵垃圾桶。无伤直把这等隐秘之事如清风过耳,无丝毫的动容之意。挑了眉斜睨了李子衿那绛紫撒金蝶的大氅,暗暗点头:好歹不伤眼睛了。随即专心致志的轻啜手中茶水,一副八风不动、拿皇家秘史当笑话听的模样。待到李子衿把自己说道口干,抱着茶壶牛饮的空档,方淡淡道:“这些事情说与我何用?自去跟李子墨讲。”言毕,径自提剑赶路去。

    可怜李子衿滔滔不绝的讲了近半个时辰,全做了无用功,还被一口茶水呛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涨红了一张无赖厚脸皮。只得苦着脸,脚下腾挪数步,打马追上无伤,觑着他无甚表情的脸,暗自郁闷。

    无伤自顾自前行,感觉到身后之人那森森的怨气,被烦扰了数日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竟破天荒觉得身后的马蹄声不是那么讨厌了,悄悄微勾起了唇角。

    李子衿偏生瞧见了那抹笑,眨眨水润的杏仁儿眼,却是欢快的笑了起来,道:“在下娱乐了谢岛主,也是有幸呐!”

    无伤见他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不明所以。见他只是笑意盈然,并没有如往常般聒噪、让自己不得清净,便懒得去理会他,自顾自闷头赶路。

    却说武当山上殷素素暗地里相看女孩子,虽时间紧迫,还是看中了一个大家闺秀。这闺秀家中也是江湖人士,乃是有名的福威镖局赵家的女儿。这福威镖局原一直屈居龙门镖局之下,后来龙门镖局被殷素素以一己之力杀的寸草不留,福威镖局变成了这个江湖上当仁不让的第一镖。

    莫看福威镖局一群行走江湖的粗糙爷们儿,这个养在深闺的赵氏偏生出落的极好。殷素素借着夫人之间的走动,很是见了几面。赵氏肖母,细白的肤色,鸭蛋脸儿,眉峰淡扫,一双大眼清亮有神,琼鼻朱唇。见了外人略带腼腆却也不失大方,更难得是个规矩懂礼的,一应行动丝毫不差、又有气度,便是比之官家的女儿也不逊。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找到了赵氏,殷素素甚是满意,只恨不得立刻三媒六聘,将人娶过来断了张无忌的念想才好。

    只说武当上下与明教众人有志一同的瞒着张无忌,操办着他的婚事。张无忌并无管理下属之能,素日以来明教的日常事务都是杨逍来处理。这会儿为了不让张无忌太清闲,发现这婚事,又生怕让他处理明教事务反而让有些沉不住气的教众露了行迹被他发现端倪。殷素素便哄他道:“你弟弟他不日就要到武当来了,你也只他好静寡言的脾性。武当人多繁杂,是以,他从不在武当留宿。你既有空,何不为他寻一处幽静之地?他承你义父教导,精于弈道,你幼时却顽劣,从未在此处用过功。幸而你父算是琴棋书画略通,莫不去学上几手,等你弟弟来了,兄弟对弈,没准儿能多留他几日,你们兄弟也好畅谈一番。”

    真真是哄人之言,武当再嘈杂,那里有人敢吵到无伤?武当善弈者不少,张松溪就是其中棋力高强的,要说张松溪忙着,那闲着的张三丰就是个当世难得的弈道大家。还少了与无伤对弈之人不曾?要张无忌这个临阵磨枪的新手去磨无伤的耐心?偏生张无忌素有几分憨,又向来看重自己这个弟弟,居然相信了,还一本正经的学习起来,务必要捡起幼时的些微技艺。有张翠山看着张无忌,武当与明教上下俱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加急筹备婚礼。

    无伤这一路并未遮掩行踪,消息灵通的几乎随时能知道他的所在之地。幸而无伤素有威名,他的脾性也早为江湖中人所知。有那崇拜无伤的莫不被家里人牢牢地看紧在房中,生怕他们一个不留神,愣头青小子们就会不自量力跑去挑战,失了性命。是以一路难得顺当的很——若是不算上某个啰嗦之极的人物的话。为求清净,无伤难得改了原本缓行的打算,一路疾行,倒比原定时间更早到了武当。

    李子墨知晓无伤提前到的消息,喜不自禁,哪里知道无伤这回可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江湖里早就将无伤身边这个衣着华贵的富丽公子传得玄乎其玄,深知无伤性格的李子墨却毫未将李子衿放在眼里,知道无伤一路并未怎么理会他就再未关注过此人——再者,哪怕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没有确切证据,李子墨也不能妄下结论。见了无伤本人,一切自有决断。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无伤终于抵达武当山脚。被一早就等着的道童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无伤随其上山,先去拜会张三丰。李子衿做了一回不下拜帖而来的恶客,只跟着无伤才无人敢拦他,他也就这么厚着脸皮跟了无伤去拜见张真人。

    张三丰洒脱之人,也不与他计较,只说是贵客。李子衿嘴皮儿最灵巧,知道张三丰最为关心小辈,喜团圆。夸赞话儿一套套的,倒是把张三丰哄得开怀。

    无伤见他这副给了杆儿就往上窜的德行,轻哼一声,便着人将他送与李子墨处。李子衿见无伤不甚理他,只好委委屈屈的跟着道童去了,先办正事。

    无伤拜过张三丰,也无意去凑李子墨、李子衿的热闹,自跟着引路道童往客房去。

    这小道童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怕无伤的冷脸,叽叽喳喳的不住夸赞这段时日格外用功的张无忌,又言张无忌对无伤所居之处是如何上心等语。无伤任由小道童不停的说话,向着武当后山僻静之处走去。

    在森森密林之间左拐右绕三五十步之后,就见眼前豁然开朗。不大不小的一处空地上张无忌正笑着站在张石桌边上,迎着无伤的目光快走几步道:“无伤,你见此处如何?可还和你的心意?”

    无伤透过木屋撑开的窗略略扫过内里的陈设,百步内毫发毕现的目力告诉无伤这屋的一切虽不奢华却都崭新,点头道:“尚可。”

    张无忌闻言舒了口气,舒展了原本略带小心的眉头,指着石桌上摆着的棋盘,眼中闪着些微的期盼:“这几日我向父亲学了点儿皮毛。”顿了顿,带了点儿不好意思:“来一盘么?”

    无伤听闻此言,想起武当、明教上下的举动,心中了然。看着张无忌一无所知、天真不知愁的微笑,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言,一甩袍袖,在石凳上坐下,毫不客气的执黑先行。

    张无忌立刻欢欢喜喜的坐到另一边,毫不计较的执白子。那道童见两人相处可算融洽,便悄无声息的退下,自向殷素素回复不提。

    待那道童走到百步开外,张无忌方捻着白子,略带了犹豫道:“爹娘那里……”

    无伤手下不停,毫不留情的占领了张无忌的半壁江山,不发一言。

    张无忌浅浅叹息,眼神复杂的看着无伤如斯俊秀的脸庞。曾经秀雅的眉如今斜刺入鬓,点漆如墨的瞳孔罩上了一层寒冷的薄雾,再不见幼时的无奈与温和。挺直的鼻,削薄的唇抿出无情的弧度。环绕身周的是那从未变过的寒气——就像是无伤幼时第一次自那山背面的千年玄冰处回来时一样,那般冰冷的气息,整个人都如冰雪雕成。而且,从哪之后无伤身上的冰寒之气就再也没有褪过,无论泡多久的温泉都没了用。张无忌恍惚的记起了幼时,第一次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眼前之人的气息一如往日,但那多出的杀气,以及变得若有若无的剑气无不提醒着张无忌,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对了。

    一时间,张无忌无心棋局。这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扰乱了他的心神,手下更是没了章法,不一会儿就推了棋盘。

    张无忌勉强笑道:“是我输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无意识的将手中的棋子碾成了粉末,对上无伤古井无波的视线,方醒转过来道:“无伤,路途辛苦,你先休息。”急急忙忙的转身走了。

    张无忌隐隐约约的意识到殷素素对待无伤奇异态度的原因,又一时抓不到重点,直觉却将他往张三丰的所在之处带去。

    无伤慢条斯理地将黑白双子一点点分拣开来、装好,左手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敛眉阖目,嘴角挑起一抹笑,带着点儿漠然、讥嘲的意味:这张无忌的心思还真是全挂在了脸上,他这是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改变了吗?

    然而,静静的、舒展的眉眼间却平添了一抹难以言说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尼玛不被允许用电脑的伤不起啊QAQ~~~

    半更君,明儿补完,就当是福利了~~~~~

    请轻敲慢打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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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补完~~~尼玛我自已都把剧情给忘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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