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3章：活着比死更痛苦
孟楚云披着衣服就下了床，甚至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上，赤着脚就焦急地跑过来：“怎么了？晓若？”
床前晕黄的灯光下，明晓若翻身坐了起来，雪白脸颊上沾着一缕散乱的乌黑发丝，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显得极为惊慌。
“怎么了？”他扶着她纤瘦的肩头，担心她担心到了极点。
明晓若望着他，眼睛里慢慢地流下泪来。她垂下头，声音破碎得像是风中的呜咽：“宝宝……我的宝宝……我听到他来跟我道别了……”
原来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事让自己痛苦了，她也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现在她做不到。
宝宝，还来不及看一眼的宝宝，就那样走了。
她的心痛到极点，失控地大哭起来：“是我的错，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他。宝宝对不起，宝宝，我的宝宝……”
孟楚云猛地将她抱进了怀里，清冷的眼中也已满是悲伤。
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现在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她，也不能让她的孩子再回来。
他只有紧紧地抱着她，努力地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努力地将自己对她的深情传递给她<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晕黄的灯光下，明晓若依偎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着，两人的身影被拖得很长、很长……
雷靖宇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啪！”
一份文件重重地丢在雷靖宇的面前。
他慢慢地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份文件，好像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眼角的肌肉不断抽搐弹跳，显示着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文件<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离婚协议书！
“你一定也猜到了这是什么，”孟楚云站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冷冷地说，“雷首席，不用耽误时间了，速战速决吧。”
雷靖宇抬起头，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深邃的眼眸却依然是没有一丝表情，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强行压抑了自己的感情，还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瞬间的麻木了。
“为什么是你来？”他面无表情地问。
孟楚云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西装，清俊的面容上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令得他原本一直冷峻的形象都生动起来。仿佛多年以来孤寂的内心在这一段时间内被什么改变了，有什么东西缓和了他的心，融化了他的冷清和孤独冷傲。
本来那样清冷的一个人，现在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润如玉<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是什么改变了他？
雷靖宇还是面无表情，然而眼角的肌肉跳动得更加厉害了，办公桌下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越握越紧，狠狠地握成拳头，指尖戳入到曾经被烟头灼伤的掌心，直至尝到了鲜血的湿意和穿心的疼痛。
是爱情的滋润吗？
能让一个男人改变那么大的，只会有两件事：事业上的一帆风顺，或是爱情上的春风得意。
是……爱情吗？
他和明晓若之间，没有他的阻碍，终于得偿所愿了，是不是？
是不是？！
孟楚云爱上的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居然在这一刻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多问一句。
忽然，他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在知道妻子变心之后，不仅不发作，反而竭力掩盖事实的原因。
以前他是很鄙视这样的男人的，可是现在他忽然知道了那种心情<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宁可一天一天拖下去，只希望分开的这一天迟些到来。
“明家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见你。”孟楚云淡淡地居高临下睨着他，细长上扬的眼角挑了一挑，是憎恨也是不屑，“律师是我的老本行，所以我来代劳了。”
雷靖宇猛地站起来，像是那份离婚协议书是会咬人的毒蛇一样，看都不再看一眼，避之不及。
“我不会签字！我不同意离婚！”
他终于大吼出声，手掌重重地拍在办公桌光可鉴人的台面上，留下一个带血的掌印。
孟楚云当然也看到了，但是他只是冷冷地睇了一眼，然后不屑地冷笑了<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自残吗？以为这样就能表现他的懊悔？
太迟了雷靖宇，你做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好啊，你不同意是吧？”他冷笑起来，“那么恶魔首席，我们只有和你在法庭上相见了！”
说着，他冷冷地看雷靖宇一眼，丢下一个冷笑，转身就要走。
雷靖宇劈手抓住他的衣领，嘶声低吼：“孟楚云，你逼人太甚！”
孟楚云猛地一扯，将他的手扯开，但是米白色的衣服上已经因为雷靖宇掌心的鲜血而留下了一朵殷红的花朵。
他倒是没有愤怒，只是不齿地嗤笑了一声。
“怎么？堂堂的恶魔首席，还要用苦肉计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吗？”
曾经几何时，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对话出现在他们身上，只是双方的角色却已经调转了过来。
现在，他是胜利者。
是啊，他就是要痛打落水狗，就是要落井下石，又怎么样？
当他看到明晓若身上的伤痕时，愤怒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他恨不得将雷靖宇碎尸万段，一寸一寸剐掉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为什么？你强行娶了她，却又不好好对她？
你不择手段得到她，却又从来未曾珍惜她。
让她失去了像生命一样去保护的宝宝，让她浑身是伤，让她身心疲惫，甚至绝望到封闭自己，宁可再也不要醒过来面对现实。
雷靖宇，你还记得你都做过什么吗？
他恨，他真的恨！
他想要用生命去爱惜守护的女孩，却眼睁睁地嫁给了这个恶魔，然后被他折磨，近乎毁灭地摧残。
他想要捧着手心的天使，却被他撕毁了洁白的羽翼，活生生地推到了地狱里。
他杀了雷靖宇一百次的心都有！
“孟楚云，你……”
“我什么？”孟楚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觉得快意极了。他要代替明晓若发泄所有受过的委屈和伤害，他要他悔不当初。
“雷靖宇，这样的结果是你应得的！不，还是便宜你了。”孟楚云踏前一步，修长如玉的身子里蓦然爆发出强烈的恨意，“知道吗？我都想将你活活地打断腿，然后让你的雷氏毁灭，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他轻笑一声，细长上扬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屑，“因为这样做还不如你现在的境地。”
他又往前跨了一步，与雷靖宇面对面，冷冷地看着他。
从最开始被他轻易就打倒的律师，到现在与他旗鼓相当的孟议员，他每走一步，都是在出卖自己的不归路上：从埋没了良心、牺牲了尊严尊严，最后甚至是出卖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哪怕是亲手将自己引以为傲的清高纯白染成现在的黑暗，哪怕是无数人的唾弃和鄙夷，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他无非就是为了今天。
能像现在、此时此刻，面对面地和雷靖宇站在一起，与他旗鼓相当，毫不示弱，拥有与他可以相提并论的权力和势力。
他想要保护、守候明晓若。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拥有能保护她的力量。
而他做到了。
各种那些付出的、牺牲的、湮灭的，他不后悔，他真的不后悔。
他的不后悔，就是为了明晓若，就是为了要今天面对面，亲眼看着雷靖宇的后悔！
“你不能不离婚。雷靖宇，你以为事到如今明家还会让你利用他们来威胁明晓若吗？你以为你背后给你撑腰的雷腾还会让你胡作非为吗？你以为……她还会愿意看到你吗？”
“你不肯离婚又怎么样？你的手段再狠再多又怎么样？你要将那些手段再次用到被你逼迫到几乎死去的明晓若身上吗？”
他每说一句，雷靖宇就后退一步。
不是这样的……他不会再逼迫明晓若，他不会，他怎么会？
他不断摇着头，想要否认，可是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你只配活在悔恨中，活在那些不堪的记忆里。你会想起你是怎样对待明晓若，你曾经的妻子的，你让她生不如死，你让她失去了孩子，你让她连求生的意志都失去了！雷靖宇，你会拥有她，但只会是关于她的回忆。”
“而所有有关她的回忆里，无不充斥着你的暴虐身影，无不充斥着你对她的残酷，对孩子的不公平。雷靖宇，你只配得到这些！”
他继续吐露着一句又一句凌厉的话语，一步步地往前走，而雷靖宇<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不可一世的雷靖宇，唯我独尊的雷靖宇，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后倒退。
曾经坚不可摧，让世人都恐惧和敬畏的恶魔首席，在这一刻，脆弱得像个孩子，不堪一击得随时都会倒下来。
但是，孟楚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要你余生都在后悔你曾经所犯下的罪孽，我要你终生都活在懊悔当中，我要你活得比死都难过，都痛苦！”
床前晕黄的灯光下，明晓若翻身坐了起来，雪白脸颊上沾着一缕散乱的乌黑发丝，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显得极为惊慌。
“怎么了？”他扶着她纤瘦的肩头，担心她担心到了极点。
明晓若望着他，眼睛里慢慢地流下泪来。她垂下头，声音破碎得像是风中的呜咽：“宝宝……我的宝宝……我听到他来跟我道别了……”
原来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事让自己痛苦了，她也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现在她做不到。
宝宝，还来不及看一眼的宝宝，就那样走了。
她的心痛到极点，失控地大哭起来：“是我的错，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他。宝宝对不起，宝宝，我的宝宝……”
孟楚云猛地将她抱进了怀里，清冷的眼中也已满是悲伤。
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现在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她，也不能让她的孩子再回来。
他只有紧紧地抱着她，努力地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努力地将自己对她的深情传递给她<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晕黄的灯光下，明晓若依偎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着，两人的身影被拖得很长、很长……
雷靖宇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啪！”
一份文件重重地丢在雷靖宇的面前。
他慢慢地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份文件，好像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眼角的肌肉不断抽搐弹跳，显示着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文件<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离婚协议书！
“你一定也猜到了这是什么，”孟楚云站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冷冷地说，“雷首席，不用耽误时间了，速战速决吧。”
雷靖宇抬起头，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深邃的眼眸却依然是没有一丝表情，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强行压抑了自己的感情，还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瞬间的麻木了。
“为什么是你来？”他面无表情地问。
孟楚云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西装，清俊的面容上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令得他原本一直冷峻的形象都生动起来。仿佛多年以来孤寂的内心在这一段时间内被什么改变了，有什么东西缓和了他的心，融化了他的冷清和孤独冷傲。
本来那样清冷的一个人，现在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润如玉<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是什么改变了他？
雷靖宇还是面无表情，然而眼角的肌肉跳动得更加厉害了，办公桌下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越握越紧，狠狠地握成拳头，指尖戳入到曾经被烟头灼伤的掌心，直至尝到了鲜血的湿意和穿心的疼痛。
是爱情的滋润吗？
能让一个男人改变那么大的，只会有两件事：事业上的一帆风顺，或是爱情上的春风得意。
是……爱情吗？
他和明晓若之间，没有他的阻碍，终于得偿所愿了，是不是？
是不是？！
孟楚云爱上的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居然在这一刻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多问一句。
忽然，他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在知道妻子变心之后，不仅不发作，反而竭力掩盖事实的原因。
以前他是很鄙视这样的男人的，可是现在他忽然知道了那种心情<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宁可一天一天拖下去，只希望分开的这一天迟些到来。
“明家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见你。”孟楚云淡淡地居高临下睨着他，细长上扬的眼角挑了一挑，是憎恨也是不屑，“律师是我的老本行，所以我来代劳了。”
雷靖宇猛地站起来，像是那份离婚协议书是会咬人的毒蛇一样，看都不再看一眼，避之不及。
“我不会签字！我不同意离婚！”
他终于大吼出声，手掌重重地拍在办公桌光可鉴人的台面上，留下一个带血的掌印。
孟楚云当然也看到了，但是他只是冷冷地睇了一眼，然后不屑地冷笑了<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自残吗？以为这样就能表现他的懊悔？
太迟了雷靖宇，你做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好啊，你不同意是吧？”他冷笑起来，“那么恶魔首席，我们只有和你在法庭上相见了！”
说着，他冷冷地看雷靖宇一眼，丢下一个冷笑，转身就要走。
雷靖宇劈手抓住他的衣领，嘶声低吼：“孟楚云，你逼人太甚！”
孟楚云猛地一扯，将他的手扯开，但是米白色的衣服上已经因为雷靖宇掌心的鲜血而留下了一朵殷红的花朵。
他倒是没有愤怒，只是不齿地嗤笑了一声。
“怎么？堂堂的恶魔首席，还要用苦肉计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吗？”
曾经几何时，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对话出现在他们身上，只是双方的角色却已经调转了过来。
现在，他是胜利者。
是啊，他就是要痛打落水狗，就是要落井下石，又怎么样？
当他看到明晓若身上的伤痕时，愤怒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他恨不得将雷靖宇碎尸万段，一寸一寸剐掉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为什么？你强行娶了她，却又不好好对她？
你不择手段得到她，却又从来未曾珍惜她。
让她失去了像生命一样去保护的宝宝，让她浑身是伤，让她身心疲惫，甚至绝望到封闭自己，宁可再也不要醒过来面对现实。
雷靖宇，你还记得你都做过什么吗？
他恨，他真的恨！
他想要用生命去爱惜守护的女孩，却眼睁睁地嫁给了这个恶魔，然后被他折磨，近乎毁灭地摧残。
他想要捧着手心的天使，却被他撕毁了洁白的羽翼，活生生地推到了地狱里。
他杀了雷靖宇一百次的心都有！
“孟楚云，你……”
“我什么？”孟楚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觉得快意极了。他要代替明晓若发泄所有受过的委屈和伤害，他要他悔不当初。
“雷靖宇，这样的结果是你应得的！不，还是便宜你了。”孟楚云踏前一步，修长如玉的身子里蓦然爆发出强烈的恨意，“知道吗？我都想将你活活地打断腿，然后让你的雷氏毁灭，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他轻笑一声，细长上扬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屑，“因为这样做还不如你现在的境地。”
他又往前跨了一步，与雷靖宇面对面，冷冷地看着他。
从最开始被他轻易就打倒的律师，到现在与他旗鼓相当的孟议员，他每走一步，都是在出卖自己的不归路上：从埋没了良心、牺牲了尊严尊严，最后甚至是出卖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哪怕是亲手将自己引以为傲的清高纯白染成现在的黑暗，哪怕是无数人的唾弃和鄙夷，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他无非就是为了今天。
能像现在、此时此刻，面对面地和雷靖宇站在一起，与他旗鼓相当，毫不示弱，拥有与他可以相提并论的权力和势力。
他想要保护、守候明晓若。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拥有能保护她的力量。
而他做到了。
各种那些付出的、牺牲的、湮灭的，他不后悔，他真的不后悔。
他的不后悔，就是为了明晓若，就是为了要今天面对面，亲眼看着雷靖宇的后悔！
“你不能不离婚。雷靖宇，你以为事到如今明家还会让你利用他们来威胁明晓若吗？你以为你背后给你撑腰的雷腾还会让你胡作非为吗？你以为……她还会愿意看到你吗？”
“你不肯离婚又怎么样？你的手段再狠再多又怎么样？你要将那些手段再次用到被你逼迫到几乎死去的明晓若身上吗？”
他每说一句，雷靖宇就后退一步。
不是这样的……他不会再逼迫明晓若，他不会，他怎么会？
他不断摇着头，想要否认，可是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你只配活在悔恨中，活在那些不堪的记忆里。你会想起你是怎样对待明晓若，你曾经的妻子的，你让她生不如死，你让她失去了孩子，你让她连求生的意志都失去了！雷靖宇，你会拥有她，但只会是关于她的回忆。”
“而所有有关她的回忆里，无不充斥着你的暴虐身影，无不充斥着你对她的残酷，对孩子的不公平。雷靖宇，你只配得到这些！”
他继续吐露着一句又一句凌厉的话语，一步步地往前走，而雷靖宇<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2095851092/12786725/-5379888221811412942.png)'></span>不可一世的雷靖宇，唯我独尊的雷靖宇，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后倒退。
曾经坚不可摧，让世人都恐惧和敬畏的恶魔首席，在这一刻，脆弱得像个孩子，不堪一击得随时都会倒下来。
但是，孟楚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要你余生都在后悔你曾经所犯下的罪孽，我要你终生都活在懊悔当中，我要你活得比死都难过，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