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4章：回不去
小然看着雷靖宇，抬起头，明明身体里流失了那么多的鲜血，将衣服都浸湿了，随时都会因为失血过度而晕过去，可是他的眼睛是那样晶亮晶亮的，根本不像快要晕倒的人。
他的眼睛是那样炙热，那样充满了盼望。
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手上的手机上面。
“少爷，录音，录音……”他喘着气说，“袁小欣和雷信的……录音……请您一定要听，要听……少夫人，少夫人……”
他喘着气，挣扎着推开旁边医生扶住他的手，激动地对雷靖宇说：“少夫人是冤枉的……求求您，听完它……”
雷靖宇完全被他震惊住了，下意识地就接过了他手中的手机，在他炙热的目光中按下了收听录音的按键。
“你行了行了，老是把这些话挂在嘴上……”一把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淫邪味道的男人声音从手机的播放器中传出来，是那样的耳熟。
是……雷信的声音！
雷靖宇怔了一怔，瞬间眯细了黑瞳，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然而，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
小然看到他在听那录音，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他所做的，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知道少夫人的不白之冤一定会洗清，少爷一定会知道自己是错怪了她之后，小然放心了。
他一放松下来，那一口撑着的气就泄了出来，顿时腿一软，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医生和护士纷纷上来要扶他，他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
他咳了一声，一口鲜血由他的咳嗽声而吐了出来。
“我只是想，想看看她……”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没有称呼明晓若为“少夫人”，而是用平语称呼她为“她”<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也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明晓若的病房前，保镖看着他浑身浴血却目光坚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由自主地就让开了一条路。
小然慢慢地走到了明晓若的病床前。
每走一步，他都走得无比艰难。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生命从身体里的流逝。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鲜血和他的生气一起流淌出来。
他知道，他无法救了……
可是，他只是想再最后看她一眼。
他知道他配不上她，他知道她如同云端上的仙女一样，他知道她的身份与他悬殊得有多厉害，他也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她永远都不知道，有一个傻傻的男孩子，偷偷地喜欢着她，将她当成了心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更不可能知道：为了她，他几乎流尽了身上的鲜血。
可是，没关系的呀！
他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的，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管她知不知道，只要是为了她好，他都无怨无悔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床前，看着床上纤弱的人儿，沾上了殷红血迹的年轻英俊脸庞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这笑容是这样天真，这样单纯，这样满足<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
他已经、已经很知足了。
看着她静静宛如沉睡般的秀丽容颜，她雪白晶莹的脸庞在阳光下淡淡的散发着美玉一般柔润的光泽，一点都不像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的植物人。
他看着她，看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看着她秀丽如画的脸庞，年轻的脸庞就这样露出了满足而幸福的微笑。
然后，他的所有力气都用尽了。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了她的床边。
“少夫人……希望您，希望您醒来……希望您……希望您记得我，我是小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羞涩的微笑。
那是一个天真单纯的男孩子所有最纯真的感情奉献在他喜欢的人面前，所露出的表情。
他慢慢地将手再次伸到怀里，攥紧了那个染着鲜血的红色小袋子，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却再也一动不动了。
保镖怔了怔，慢慢地走过去，将他手里的那个红色的装签文的小袋子拿了出来。
他很尊重的看了小然一眼，然后慢慢地拿出了那个红色的小袋子。
他想知道：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被鲜血浸透了，早已经分不清是本来的大红色，还是血迹染红的小袋子打开了。
保镖呆住了<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
那里，那里只不过是装着一根头发而已。
长长的、乌黑的、柔韧的长发。
保镖已经呆住了，失神的他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原本一动不动的明晓若在小然靠着她的床边，对她轻声说出了那一句话，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再也不动了之后，明晓若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当保镖走过去将小然紧紧攥在手心里的被鲜血浸透的红色小袋子拿起来的时候，明晓若秀丽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慢慢地滑落……
白茫茫的雾气中，明晓若半透明的身影动了一下，眼角慢慢地流下了一滴眼泪。
“少夫人。”
一个微微带着稚气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身边响起。
明晓若秀丽的眉尖皱了皱，抿紧了柔嫩的粉红唇瓣，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
“少夫人，快醒来吧。”
那带着稚气的声音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稍微提高了声音，充满了关切。
明晓若仿佛感觉到了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投在她身上关切的目光，她纤细雪白的手指蜷缩着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轻轻睁开了眼睛。
白茫茫的雾气中，有一个年轻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
“少夫人。”声音里带了一丝欣喜的笑意。
澄净的明眸看着他，仿佛带有一丝茫然，又带有一丝困惑。
然后她猛然睁大了眼睛，从那透明的椭圆形保护体中跪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他：“小然，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不可能，这里是……不可能的！”
带着稚气的英俊面孔上露出了一丝伤感，又有一丝欣慰，他看着吃惊的明晓若，好看的唇微微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少夫人，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啊！”明晓若惊叫一声，软软地由跪坐着的姿势坐倒了下来，无助地看着他，晶莹的泪水慢慢地浮上了她澄净的明眸：“对不起，小然，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这样说，少夫人。”小然忽然单腿跪了下来，手扶在透明的椭圆形保护体上，隔着这一层屏障望着她，年轻纯真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是我害了你。”明晓若一手捂住脸，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来，“对不起，小然。你还这么年轻，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帮我……”
“少夫人。”小然隔着这一层透明的屏障，晶亮晶亮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这种事谁也不想的。不要再自责了。”
明晓若抬起头，伸出手隔着透明的屏障碰了碰他手的位置，含着眼泪难过地点了点头。
“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进得了少夫人的心里来呢？”
“我……的心里？”
她不解地回过头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雾气……她摇摇头，忽然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地方。
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透明的屏障，既柔软又坚固……是啊，坚固，可以保护自己。
将自己同外面那些伤害完全隔绝开。
“少夫人，你不记得了吗？”
明晓若困惑地看着他，那迷茫的纯净的眼睛让他一阵心头发热，但是他勉力地克制了自己，只是点点头微微笑着。
……从前没有可能的事情，现在也不可能，将来更加不可能。
虽然很悲伤，但是他不绝对自己可悲。
能够有这一刻，他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小然这样想着，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轻声说：“少夫人，你将你困在了你的心里，不愿意醒来。但是，其实你是听得到外界的声音的事情是不是？你也能知道外面在发生了什么事。”
明晓若皱起眉头来，慢慢地低下了头。
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雪白秀丽的脸庞，她低着头，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是的……但是我不想再回去了。”
“我知道，我懂的……”小然怜惜地看着那椭圆形的屏障里，她跪坐着，纤瘦的肩膀不停地颤抖。
她在发抖，她害怕，她很伤心，她没办法面对现实<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他知道。
“但是，少夫人，想想我们，想想关心爱护你的人，想想您的父母，还有……”还有我，只是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有的话，活着没有说出来，以后也不能说出来。
他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心口生生地疼。
可是，没关系啊，只要能看到她幸福，能看到她以后都平安，快乐，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很值得很值得的。
“少夫人，为了我们，您也应该让自己从这里走出来。”
他的眼睛是那样炙热，那样充满了盼望。
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手上的手机上面。
“少爷，录音，录音……”他喘着气说，“袁小欣和雷信的……录音……请您一定要听，要听……少夫人，少夫人……”
他喘着气，挣扎着推开旁边医生扶住他的手，激动地对雷靖宇说：“少夫人是冤枉的……求求您，听完它……”
雷靖宇完全被他震惊住了，下意识地就接过了他手中的手机，在他炙热的目光中按下了收听录音的按键。
“你行了行了，老是把这些话挂在嘴上……”一把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淫邪味道的男人声音从手机的播放器中传出来，是那样的耳熟。
是……雷信的声音！
雷靖宇怔了一怔，瞬间眯细了黑瞳，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然而，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
小然看到他在听那录音，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他所做的，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知道少夫人的不白之冤一定会洗清，少爷一定会知道自己是错怪了她之后，小然放心了。
他一放松下来，那一口撑着的气就泄了出来，顿时腿一软，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医生和护士纷纷上来要扶他，他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
他咳了一声，一口鲜血由他的咳嗽声而吐了出来。
“我只是想，想看看她……”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没有称呼明晓若为“少夫人”，而是用平语称呼她为“她”<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也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明晓若的病房前，保镖看着他浑身浴血却目光坚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由自主地就让开了一条路。
小然慢慢地走到了明晓若的病床前。
每走一步，他都走得无比艰难。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生命从身体里的流逝。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鲜血和他的生气一起流淌出来。
他知道，他无法救了……
可是，他只是想再最后看她一眼。
他知道他配不上她，他知道她如同云端上的仙女一样，他知道她的身份与他悬殊得有多厉害，他也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她永远都不知道，有一个傻傻的男孩子，偷偷地喜欢着她，将她当成了心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更不可能知道：为了她，他几乎流尽了身上的鲜血。
可是，没关系的呀！
他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的，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管她知不知道，只要是为了她好，他都无怨无悔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床前，看着床上纤弱的人儿，沾上了殷红血迹的年轻英俊脸庞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这笑容是这样天真，这样单纯，这样满足<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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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静静宛如沉睡般的秀丽容颜，她雪白晶莹的脸庞在阳光下淡淡的散发着美玉一般柔润的光泽，一点都不像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的植物人。
他看着她，看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看着她秀丽如画的脸庞，年轻的脸庞就这样露出了满足而幸福的微笑。
然后，他的所有力气都用尽了。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了她的床边。
“少夫人……希望您，希望您醒来……希望您……希望您记得我，我是小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羞涩的微笑。
那是一个天真单纯的男孩子所有最纯真的感情奉献在他喜欢的人面前，所露出的表情。
他慢慢地将手再次伸到怀里，攥紧了那个染着鲜血的红色小袋子，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却再也一动不动了。
保镖怔了怔，慢慢地走过去，将他手里的那个红色的装签文的小袋子拿了出来。
他很尊重的看了小然一眼，然后慢慢地拿出了那个红色的小袋子。
他想知道：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被鲜血浸透了，早已经分不清是本来的大红色，还是血迹染红的小袋子打开了。
保镖呆住了<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
那里，那里只不过是装着一根头发而已。
长长的、乌黑的、柔韧的长发。
保镖已经呆住了，失神的他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原本一动不动的明晓若在小然靠着她的床边，对她轻声说出了那一句话，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再也不动了之后，明晓若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当保镖走过去将小然紧紧攥在手心里的被鲜血浸透的红色小袋子拿起来的时候，明晓若秀丽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慢慢地滑落……
白茫茫的雾气中，明晓若半透明的身影动了一下，眼角慢慢地流下了一滴眼泪。
“少夫人。”
一个微微带着稚气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身边响起。
明晓若秀丽的眉尖皱了皱，抿紧了柔嫩的粉红唇瓣，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
“少夫人，快醒来吧。”
那带着稚气的声音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稍微提高了声音，充满了关切。
明晓若仿佛感觉到了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投在她身上关切的目光，她纤细雪白的手指蜷缩着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轻轻睁开了眼睛。
白茫茫的雾气中，有一个年轻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
“少夫人。”声音里带了一丝欣喜的笑意。
澄净的明眸看着他，仿佛带有一丝茫然，又带有一丝困惑。
然后她猛然睁大了眼睛，从那透明的椭圆形保护体中跪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他：“小然，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不可能，这里是……不可能的！”
带着稚气的英俊面孔上露出了一丝伤感，又有一丝欣慰，他看着吃惊的明晓若，好看的唇微微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少夫人，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啊！”明晓若惊叫一声，软软地由跪坐着的姿势坐倒了下来，无助地看着他，晶莹的泪水慢慢地浮上了她澄净的明眸：“对不起，小然，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这样说，少夫人。”小然忽然单腿跪了下来，手扶在透明的椭圆形保护体上，隔着这一层屏障望着她，年轻纯真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是我害了你。”明晓若一手捂住脸，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来，“对不起，小然。你还这么年轻，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帮我……”
“少夫人。”小然隔着这一层透明的屏障，晶亮晶亮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这种事谁也不想的。不要再自责了。”
明晓若抬起头，伸出手隔着透明的屏障碰了碰他手的位置，含着眼泪难过地点了点头。
“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进得了少夫人的心里来呢？”
“我……的心里？”
她不解地回过头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雾气……她摇摇头，忽然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地方。
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透明的屏障，既柔软又坚固……是啊，坚固，可以保护自己。
将自己同外面那些伤害完全隔绝开。
“少夫人，你不记得了吗？”
明晓若困惑地看着他，那迷茫的纯净的眼睛让他一阵心头发热，但是他勉力地克制了自己，只是点点头微微笑着。
……从前没有可能的事情，现在也不可能，将来更加不可能。
虽然很悲伤，但是他不绝对自己可悲。
能够有这一刻，他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小然这样想着，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轻声说：“少夫人，你将你困在了你的心里，不愿意醒来。但是，其实你是听得到外界的声音的事情是不是？你也能知道外面在发生了什么事。”
明晓若皱起眉头来，慢慢地低下了头。
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雪白秀丽的脸庞，她低着头，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是的……但是我不想再回去了。”
“我知道，我懂的……”小然怜惜地看着那椭圆形的屏障里，她跪坐着，纤瘦的肩膀不停地颤抖。
她在发抖，她害怕，她很伤心，她没办法面对现实<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1491039004/12786725/-6368428338153293742.png)'></span>他知道。
“但是，少夫人，想想我们，想想关心爱护你的人，想想您的父母，还有……”还有我，只是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有的话，活着没有说出来，以后也不能说出来。
他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心口生生地疼。
可是，没关系啊，只要能看到她幸福，能看到她以后都平安，快乐，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很值得很值得的。
“少夫人，为了我们，您也应该让自己从这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