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与佛同行(15)
现在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龙霸天的车子开的很快，到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往车窗外瞥了一眼，他看到茂密的树影下手拉手站着一对年轻人。那女的影影绰绰很像温想柔，他还没看清楚，绿灯就亮了。
龙霸天到了麒麟阁，盼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往常都是温想柔坐在这里。
“盼盼，这个周末没去补课呀？”
“今天月考，老师说不补课，让我们回来吃点儿好的补身体。”
龙霸天笑了起来，这丫头今天心情不错。
“好啊，我带你出去吃。想柔呢？咱们一起去。”
“和小白脸走了。”
“瞎说。”
“你不信可以去问保安哪，在山水苑门口，我进来他们出去，她没看到我，我看到她了。”
龙霸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知道想柔在哪里，盼盼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找她。”
龙霸天把车开到刚才一男一女牵手站立的地方。他们还没走，因为他们站在绿化带深处，龙霸天的车开不上去，他只好落下车窗远远地试探着叫。
“想柔——”
温想柔转过身，还真的是她。
“成章，我们老板叫我，你回去吧，我走了。”
温想柔说着，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文成章的手，然后向龙霸天的车走过来。
“龙先生你找我？”
“上车！”
龙霸天铁青着脸，说话的声音很高。
温想柔见龙霸天有点不对劲，上车后也就没有再说话。龙霸天开着车围绕山水苑小区转了几圈，始终都没有开进去。他把车停到离山水苑不远的一个广场上，两个人谁都没有下车，他们就这样在车里干坐着。
过了许久，龙霸天才开口说话，这离他让温想柔上车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霸天集团那么多员工，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签劳动合同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想柔没有说话。
龙霸天接着说：“我刚刚用手机查了一下你的卡，卡上少了十九万，我想知道这些天你都买什么了。”
温想柔还没说话。
“想柔，我是很看重你的，希望你千万别让我失望。说吧，我想听实话，十九万都干什么用了。”
“我……”温想柔嘟囔着，到底还是没说清楚。
龙霸天话锋一转说：“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他……”
“十九万都给他了是吧？”
龙霸天吼叫着还不解气，一巴掌又打在方向盘的喇叭上，喇叭“嘟”地响了一声，吓得温想柔打了个哆嗦。
“我给你钱是想让你手头上宽裕一点儿，不是让你找小白脸的。”
“他不是小白脸！他是我的初恋男友！”温想柔辩解说，“没错，十九万是给他了，但我是还债的，不是养他的，他是幼儿园的副园长，根本不需要我养。”
“你怎么欠他这么多钱？”
“不是我欠的，是我爸，我是在替我爸还债。”
“能给我说说吗？你爸爸为什么欠他的钱？”
龙霸天的口气明显地软和了不少。
这是一个伤疤，温想柔根本不愿意再把它揭开。因为揭开它需要裹着皮肉，需要赔上眼泪。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温想柔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往事已经搁在她心中的角落里发霉了，她想拿出来晒一晒。
温想柔的声音很低，龙霸天简直是用心在听，她的眼睛望着前方，从头到尾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因为灯光太暗，龙霸天只能看到她面部的一个轮廓。从她的嘴里，龙霸天似乎看到了十七年前的温想柔。她虽然很坚韧，可是因为文成章的逃离她最终还是屈服在父亲的权威之下。父亲给温想柔找了一个他认为很不错的上门女婿，从这个上门女婿进门的那天起，温想柔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他是一个双面人，爸妈面前一套，在我面前是另一套。饭桌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对我好，在床上是想着法地折磨我。我们俩经常是半夜打架，我的内裤不是穿烂的，是他每次干那事儿撕烂的。我反抗，他就揪我大腿上的肉，我大腿内侧经常是乌青黑紫。他说，‘我打你还让你给你妈妈没法说……’”
温想柔说不下去了，她手扶着额头，肩头起伏着，虽然在哭但却不发出声音。
龙霸天一激动，伸手就把温想柔搂了过来。温想柔也不拒绝，伏在他的肩上，继续说：
“他越是这样打我，我就越想念文成章。我不但想他，还恨他，抱怨他。文成章要是稍微有一点儿男人气概，我们俩一起私奔我也就不受这些苦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父亲找人把文成章打破了相。文成章到这里后被幼儿园的园长花巨资整了容，文成章还算争气，十七年来从不乱花一分钱，就是为了早日把园长的钱还上。我和文成章相遇后，才知道他还欠园长十九万。我没和你商量，就用你卡上的钱替文成章还了债。龙先生，那张卡没在我身上，我把它放在凤还巢了，改天我把它拿给你，卡上少的钱我会慢慢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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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霸天到了麒麟阁，盼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往常都是温想柔坐在这里。
“盼盼，这个周末没去补课呀？”
“今天月考，老师说不补课，让我们回来吃点儿好的补身体。”
龙霸天笑了起来，这丫头今天心情不错。
“好啊，我带你出去吃。想柔呢？咱们一起去。”
“和小白脸走了。”
“瞎说。”
“你不信可以去问保安哪，在山水苑门口，我进来他们出去，她没看到我，我看到她了。”
龙霸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知道想柔在哪里，盼盼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找她。”
龙霸天把车开到刚才一男一女牵手站立的地方。他们还没走，因为他们站在绿化带深处，龙霸天的车开不上去，他只好落下车窗远远地试探着叫。
“想柔——”
温想柔转过身，还真的是她。
“成章，我们老板叫我，你回去吧，我走了。”
温想柔说着，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文成章的手，然后向龙霸天的车走过来。
“龙先生你找我？”
“上车！”
龙霸天铁青着脸，说话的声音很高。
温想柔见龙霸天有点不对劲，上车后也就没有再说话。龙霸天开着车围绕山水苑小区转了几圈，始终都没有开进去。他把车停到离山水苑不远的一个广场上，两个人谁都没有下车，他们就这样在车里干坐着。
过了许久，龙霸天才开口说话，这离他让温想柔上车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霸天集团那么多员工，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签劳动合同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想柔没有说话。
龙霸天接着说：“我刚刚用手机查了一下你的卡，卡上少了十九万，我想知道这些天你都买什么了。”
温想柔还没说话。
“想柔，我是很看重你的，希望你千万别让我失望。说吧，我想听实话，十九万都干什么用了。”
“我……”温想柔嘟囔着，到底还是没说清楚。
龙霸天话锋一转说：“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他……”
“十九万都给他了是吧？”
龙霸天吼叫着还不解气，一巴掌又打在方向盘的喇叭上，喇叭“嘟”地响了一声，吓得温想柔打了个哆嗦。
“我给你钱是想让你手头上宽裕一点儿，不是让你找小白脸的。”
“他不是小白脸！他是我的初恋男友！”温想柔辩解说，“没错，十九万是给他了，但我是还债的，不是养他的，他是幼儿园的副园长，根本不需要我养。”
“你怎么欠他这么多钱？”
“不是我欠的，是我爸，我是在替我爸还债。”
“能给我说说吗？你爸爸为什么欠他的钱？”
龙霸天的口气明显地软和了不少。
这是一个伤疤，温想柔根本不愿意再把它揭开。因为揭开它需要裹着皮肉，需要赔上眼泪。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温想柔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往事已经搁在她心中的角落里发霉了，她想拿出来晒一晒。
温想柔的声音很低，龙霸天简直是用心在听，她的眼睛望着前方，从头到尾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因为灯光太暗，龙霸天只能看到她面部的一个轮廓。从她的嘴里，龙霸天似乎看到了十七年前的温想柔。她虽然很坚韧，可是因为文成章的逃离她最终还是屈服在父亲的权威之下。父亲给温想柔找了一个他认为很不错的上门女婿，从这个上门女婿进门的那天起，温想柔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他是一个双面人，爸妈面前一套，在我面前是另一套。饭桌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对我好，在床上是想着法地折磨我。我们俩经常是半夜打架，我的内裤不是穿烂的，是他每次干那事儿撕烂的。我反抗，他就揪我大腿上的肉，我大腿内侧经常是乌青黑紫。他说，‘我打你还让你给你妈妈没法说……’”
温想柔说不下去了，她手扶着额头，肩头起伏着，虽然在哭但却不发出声音。
龙霸天一激动，伸手就把温想柔搂了过来。温想柔也不拒绝，伏在他的肩上，继续说：
“他越是这样打我，我就越想念文成章。我不但想他，还恨他，抱怨他。文成章要是稍微有一点儿男人气概，我们俩一起私奔我也就不受这些苦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父亲找人把文成章打破了相。文成章到这里后被幼儿园的园长花巨资整了容，文成章还算争气，十七年来从不乱花一分钱，就是为了早日把园长的钱还上。我和文成章相遇后，才知道他还欠园长十九万。我没和你商量，就用你卡上的钱替文成章还了债。龙先生，那张卡没在我身上，我把它放在凤还巢了，改天我把它拿给你，卡上少的钱我会慢慢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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