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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第二十五回

    箫纂离婚以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见顾墨,他没有太多时间抽出来,也想趁着这个时候调整调整心情。

    箫纂已经在箫家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他听到箫晨说在家里只要一提他的名字,苏慧清和箫志平立马变脸,说箫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子,总之事情要比他想象的还严重的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踏进箫家这个大门。

    临进毕业,顾墨的心情越来越糟,认为自己前途渺茫,学校安排的实习她也没有过去,她从心里觉的自己不适合教师这个职业,学校的征兵是在十一月份,她当时心动了一下,可害怕军营里各种严酷的训练,最终还是没有报名,现在想起来有些懊悔,自从和箫纂在一起,她更加崇拜军人这一职业,看着师部里来来往往英姿飒爽的女兵,心生羡慕,幻想着自己穿着庄严的军装,成为箫纂手下的兵会是什么样子。

    顾墨把自己的想法和箫纂说了出来,箫纂听到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让顾墨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遍。

    “我想要当兵,可是已经过了征兵时间”顾墨口气凝重,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箫纂确定自己没听错,轻笑道“你不适合当兵,怎么想起来进军营了?”

    “我外公就是军人,我从小就崇拜他,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更加崇拜军人这一职业,我想进部队磨练一下自己,不想到现在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顾墨很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希望你去,怕你受不了新兵连的训练”箫纂考虑到顾墨这柔弱的小身板,实在是不适合进军营。

    “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我想自己身上也能有军人的热血和激情,我向往那种每天都有目标的生活。”顾墨眼里透着坚定,她想打动箫纂,让她迈进职业军人的行列。

    “我怕你会后悔”箫纂态度没有丝毫动摇,不赞成自己的女人进部队受那种苦。

    “如果我受不了,或者不合格你就给我刷下来,不就好了”顾墨对箫纂软磨硬泡,誓要达成目的。

    “如果你要进军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将会更少,这些你都想过么?”

    “我知道,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常常过来看我”顾墨知道箫纂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不温不火,可他是从心底里疼人。

    “现在已经过了征兵时间,我只能破例给你放到新兵连,最后问一遍,你真的确定?”箫纂自认为没有权利去干预顾墨选择她想要的生活,既然她已经选好了她要走的路,那他只能全力去支持。

    “我不会后悔,与其对觉得未来渺茫,还不如下军营去锻炼自己”

    箫纂的办事效率极快,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将顾墨学校的事情办妥,将她调到了新兵连三班,他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件错事儿,可既然顾墨提出来了,他只能尽力的去满足。

    顾墨心里虽然很想当兵,没想到仅仅只用了两天时间,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军人,剪了短发穿上了军装,进了军营。

    新兵连连长何凯不了解顾墨是什么来头,没有参加征兵,就越过了层层的我体检面试,直接到了新兵连,这口门简直是开大了。

    顾墨到的第一天,他就把顾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连长你找我啊,”顾墨刚刚过来,连敬礼都敬不标准。

    “喊报告”何凯黑着脸。

    “报告,连长”顾墨声音不大,说话的声音软软无力。

    “大点声”何凯不买账,觉的顾墨声音太小。

    “报告连长”顾墨扯开了嗓子喊道。

    “你是最后到的一个新兵,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关系进来的,只知道你是我手下的兵,别给我新兵连拖后腿”何凯给顾墨来了一个下马威。

    “是,连长”顾墨真心害怕这个黑脸连长,就像是个老虎,随时会吃人。

    “你回去吧”何凯挥了挥手示意顾墨回去。

    指导员张欣双手叠着肩,对着那瘦小柔弱的背影无奈的说“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直接就□了我们这个连,她有很多训练都没参与,这不是拖我们的成绩么。”

    何凯苦着个脸,眉毛纠结在了一块,他拔了拔了自己的头发“可不是么,弄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给老子。”

    “我看啊,还是顾虑点,别对她训太狠了,没准得罪了上头”张欣劝何凯这个木头疙瘩要变通一下。

    “在我面前没有那些狗屁的怕这怕那,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兵,必须训练”何凯向来不是个懂得变通的人,他也不害怕上面的人怪罪,他训练他的兵,全部都是一视同仁。

    张欣自知说不通这块木头,也懒得劝,递给了何凯一支烟。

    何凯一看是黄鹤楼,呲牙笑道“老张,你行啊,抽的烟上档次了”

    “你没看机关里那帮首长的垃圾桶里,一准的红烟盒,我们这帮人也就能抽这黄盒的”张欣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想起来自己去机关开会的时候听那些小警卫员们说,没一个首长不抽中华的,这当兵的阶级从烟上就能看出来。

    “老子四十岁之前,必须往正团级上使劲”何凯对自己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憋足了劲儿,四十岁之前一定要当上副团长。

    张欣打击起了他的积极性,提醒何凯说“你现在都三十了,才混到个连长,你这梦做的有点大了。”

    ——

    三班班长林小培给顾墨举行了欢迎仪式,欢迎她加入三班,顾墨的角色转入很快,对于这些已经算是战友的这帮姑娘们介绍自己说“我叫顾墨,希望我们以后共同进步。”

    林小培带头鼓掌“欢迎顾墨同志,你就住在刘冬冬的上铺。”

    顾墨将行军包放到了地上,敬了个礼“是,班长。”

    熄灯号吹响,这是顾墨第一次在营房里过夜,躺在这只有一床褥子的硬板床上,让她很难入睡,听着周围这些姑娘们此起彼伏的打呼声,更是让她无心睡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着都觉的不舒服,开始怀念起了,箫纂躺在她身边的温度。

    新兵连的战士早上五点半就要起床集合,准备跑操报数的时候,三班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林小培出列,怎么回事”何凯喊道。

    “报告连长,新兵连三班应到十二人,实到十一人”林小培跨出一步,她一早没有察觉到少人,后来才想起昨天来的新兵。

    “搞什么鬼”何凯气的额上青筋骤起他想起来了,三班是少了那个烫手山芋,他大步冲向三班的宿舍,一进门果然发现睡的正香的顾墨。

    何凯一头两大,他还没见过这么懒散的兵,竟然连最起码的都做不到,他使劲踹了几脚铁床。

    顾墨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嘀咕了一句“箫纂,我好困啊,不想起来。”

    何凯满脸黑线,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他对着顾墨大吼“赶紧给我滚起来”

    顾墨被这狮吼功彻底的给震醒,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盛怒的黑脸跃入眼中,她吓的一声尖叫。

    “三分钟时间,给我滚到训练场”何凯这认为自己走背运,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个兵。

    顾墨因为早上赖床的事情,被何凯罚绕着训练场跑十圈,顾墨是谁,从小体育就没答过标,别说跑十圈,就连跑半圈简直都像是要了她的命,仅仅跑了不到两圈,腿就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箫纂不放心顾墨,还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到了新兵连,师长突然过来让何凯和张欣都有些措手不及,之前他们两个没听到一点消息说箫纂要来新兵连,还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视察。

    箫纂看到训练场上只有一个女兵在跑圈,那跑步的姿势别提是多狼狈,就像是随时能倒一样,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顾墨。

    “怎么回事”箫纂指着顾在那边跑步的顾墨问何凯说。

    “报告,首长,她是刚刚进入我们连的,入伍的第一天训练,就没有准时集合,我到宿舍一看发现她还在睡觉”何凯难得见到箫纂一面,趁着这个机会,他必须要把握,让箫纂知道他这里有这么一号兵,到时候汇报成绩不理想,他也好有措辞。

    箫纂没料到顾墨刚到军营就闹出这种事儿,他直到如今都觉的顾墨当兵还是不合适,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随着顾墨胡闹,她说什么自己都这么的依着。

    “行了,告诉她别跑了”箫纂怎么会不清楚顾墨的小体格是多脆弱,在床上他都不敢使劲的折腾,要是让她来回的跑圈,他是从心里舍不得。

    何凯一楞,不知道师长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管这么个女兵,他越来越好奇顾墨的来头,究竟是多硬的后门。

    后悔么”?箫纂趁着没人的时候,将顾墨叫到了连队后面的树林,他见到剪了短发的顾墨,脸上多了那么一丝英气和干练,只是从心底里讲,箫纂还是喜欢她蓄起长发的样子,总觉的短头发的女人始终缺少女人味儿。

    顾墨累的小脸惨白,说话的气息都不是很稳,她一下子瘫座到了地上“我昨晚失眠,起来晚了,就多睡了一会儿,连长就那么凶,是不是变态”

    “这里是部队,不是让你来玩的地方,你已经是一名军人,连最起码的早起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去说你的教官”箫纂看不惯顾墨这样散漫的态度,她还仍然把自己当成学生,自己做错了事儿,还在那里抱怨连长凶。

    顾墨有时候真的很害怕箫纂,尤其是他面无表情说话的样子,更让她露了胆怯“我不就是发几句牢骚么,你至于么。”她委屈的开口。

    箫纂有些无奈,他原本以为顾墨比同龄人多了成熟,可随着时间越久他越发现,顾墨仍旧是个孩子,她总是在按着自己的逻辑做事,有些让他无可奈何“如果你想继续过以前安逸的日子,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当兵了,我只是不适应”顾墨为自己辩解,不理解好不容易才见到箫纂一面,一见面就换来了箫纂的好一顿数落。”

    “我已经为你开了足够的大门,至于你怎么想去还是留,都看你自己”箫纂口气略差,顾墨这种做什么事情都没有长性的人,他考虑以后要是真的进去社会,不难想到会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说过我要走吧”顾墨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认为箫纂完全是看不起她,把她当做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吵架,话锋相对,两人都黑着脸,硝烟弥漫,箫纂的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丝温度。

    “我最后和你说一次,你进来了就是个军人,应该时刻以军人的要求规范自己,所有的纪律都要遵守”

    “难道你就全遵守了么?你要是遵守纪律,我就不能当上这个兵,不都是多亏你箫师长给了我这么大个人情”顾墨的倔强脾气上来,也是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主,当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她瞬间后悔了,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去看箫纂。

    箫纂轻讽的一笑“我就不应该对你这么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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