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 抓阄
第二天一早，当铁头把一部分人能回澳洲的消息公布后，整个营地都沸腾了，大家纷纷笑着，议论着。这些苦难中的人们，哪怕见到一线希望的曙光，也会格外兴奋。
铁头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缘由，只是简单说军方送装备来，能带走一些人，妇女和儿童优先，其次是重伤员。
支奴干是常用的空军运输直升机，空降兵特种部队出身的铁头，自然对这种双旋翼纵列式中型运输直升机很熟悉。在别人激动议论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开始计算起来，每架飞机的载重量在6500公斤左右，运输全副武装的士兵，大约在35到40人。
但妇女和儿童明显体重上要轻，又不用每个人背上50公斤的作战装备，所以人数可能会多些。现在整个基地剩下120个妇孺，差不多要占一架多一点的运送量，还可以送走一部分重伤员。
但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平民不同于士兵。在活命机会面前，不是人人都能守住道德底线。有个官态十足的肥脸男人当即表示反对，他说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这里又不是泰坦尼克，就算不能让领导先走，最起码也要公平一些，女人和儿童是人，难道他就不是人了么？这个说法立刻得到了几个同样气质神态家伙的支持。
看到这个偏分头，大腹便便的家伙，手舞足蹈的在说个不停。手腕上一块金灿灿的名表，随着手臂的挥动，划出一道道炫目的光。铁头不由得在心里想：“无论在什么年代，我们人类内部都会有这种恶心的蛀虫存在，他们贪婪无耻而且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实在是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渣。但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往往正是这种人渣，才活的更长远，虽然是卑鄙的活着。”
这些家伙当即遭到了一些人的强烈反对，有些情绪比较激动的，甚至要拳头伺候。一个双腿齐膝被炸飞的重伤员坐在担架上骂，说老子腿都炸飞了，你现在才和我说什么机会平等，是不是有点太妈了个B的过份了？
一见大伙要乱，铁头和老周狂吼了几声，才算镇住场面。于是众人又开始新一轮音量由低到高，语言由“操”，“日”等普通的语气助动词，升级到“操 你妹”，“日 你妈”一类问候对方家里女性亲属的攻击性短语。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因为“人渣”必竟也带着一个人字，所以有些时候还不得不把他当成人来看。而在凤凰山这个自发组成的民主团体里，是人就有说话的权利。吵了整整几个小时，最后铁头火了，大吼一声：“够了，四十个儿童和他们的母亲，三十个已经截肢重伤员，是必须要走的。其余的人，按人数写上号码，再随机抽签。按抽到纸条上的数字，决定上飞机的顺序。谁要是还有意见，站到前面来和我说。”
铁头吼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七和白狼分别站在他左右，齐齐的向前走了一步。意思很简单：“再不服，就得来硬的了”特别是白狼，寒着一张脸，手都已经摸到了枪套上，吓得那几个吵得最欢的都不敢出声。
按铁头的估算，两架支奴干装满上这些人之后，还能再装50到80人左右。吵和很凶的人一听，最起码也争取到了一点机会，概率小也总比没有好，就都同意了。
老周第一个出来表示自己放弃抽签，加上他为人一向公正，就由他来弄抽签这些东西。铁头自然也没法参加，首先他要带队去执行这次任务；其次他就算回到澳洲，也会被立刻投到由罪犯组成的光头军部队里去，不见得就比这里安全；另外，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回去，孙家那么大的势力，肯定不会放过他。
白狼和小七在旁边嘀咕了几句之后，也跑过来帮着撕纸，写字，再捏成团扔到一个塑料盆里，小七掉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众人忙了半天总算写了200多个纸团，又抬了张桌子把塑料盆摆在上面。
抽签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像是朝拜一样，恭恭敬敬的走向那个，脏兮兮而且布满划痕的塑料。有些还双手合十对上天祈祷，希望自己抽到一个小点的数字。如果神佛真的存在的话，估计此时此刻都被喊过了一遍名字，齐聚到凤凰山上空，从火山口里向下看，好奇的关注着抓阄的结果。
抽完了之后有人欢喜有人忧，第十几个的时候，铁头冲艾米丽挥手，示意让她上去。艾米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留恋这里，但最终还是走向了那个装着纸团的盆。
小七不知道想些什么，大喊一声：“我也来抽一个”和艾米丽一起走过去，铁头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大问号“这家伙明明说好和自己一起去执行盟军任务的，怎么难道变卦了？他不是这种人啊？”铁头立刻看向白狼，见到他冲自己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心里顿时明白这两家伙肯定又在搞什么猫腻儿，立刻紧盯着小七的动作。
果然，小七加快了步伐，抢在艾米丽前面走到摆铁盆的桌子边上，伸手进去捞了几把，捏起了一个纸团。而此时艾米丽手刚伸到盆里，小七把手里纸团一弹，就落到了她手心里。
艾米丽惊讶的一抬头，小七背对着众人，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艾米丽收起纸团，打开后就又惊又喜的“啊”了一声，上面是个数字7，这个肯定是能上飞机的了。
由于小七是背对着人群，动作又很快，所以没人看出任何破绽。小七随手捏起个纸团，上面写着100多，打开看了看小七随手给扔了，说：“反正也排不到我了，留着没用”
就在铁头想找这两家伙问问，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时，白狼却先来了，把他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小声问：“你不会怪我俩吧？”
“为什么怪你们？”铁头反问。
“你接下来，没机会oh yeah oh my god了，又要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来度过每个孤独的夜晚”白狼一脸的坏笑。
“我应该谢谢你们，怎么会怪你”铁头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暗想这两个家伙真能替自己着想，解决了自己一个后顾之忧。随即又问道：“你俩到底搞的什么鬼？”
“简单，我找了个最小号霰弹枪的钢珠，包到了那个纸团里，小七手心捏着块磁铁，在盆里一捞就把那个纸团给吸上来了。钢珠很小，他动作又快，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出破绽”白狼有些得意的说。
“你俩不去天桥底下合伙摆摊骗钱，实在是浪费人材”铁头笑着说道。
两人返回抽签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抽完了，有些100号以后的人，直接就把纸团全扔在地上。有些人抱着头哭，有些人相互安慰，抽中小数字的人很兴奋，但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只能在脑海里兴奋的想着，回到最后一片大陆之后的生活。
铁头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这一下子基地人数少了一半，这样一来粮食能坚持更长时间，而且剩下的人是守是走，就有多种选择，前途虽然谈不上一片光明，但最起码已经多了一线生机。
就在这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时候，一向在众人印象里不怎么好的阿K，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把自己抽到的28号，递给了一个自己之前的手下，又对他说：“跟我阿K混了这么久，也没能带着兄弟们发大财，泡大把的女人。还害得你替我挡过刀子，我这个做老大的实在太失败。现在一群兄弟就剩下咱俩，就当我还你的人情，到了澳洲别再偏门，找点正经事做做”
“老大？你？”这个同样20多岁，满胳膊刀疤和纹身的青年人愣住了，在阿K坚持的目光中，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纸片。
做完这些之后，阿K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四下看看后走到铁头面前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老大”
铁头左看看，右看看，确定阿K是在和自己说话，回答道：“我可不是你老大”
“我已经送走了最后一个小弟，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肯定是个好老大，你会替手下出头的那种。我阿K在道上混了半辈子，什么人能跟、什么人不能跟我分的出来”阿K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略带凶狠的表情，只不过说的内容还是挺顺耳的。
“嗯，你算说对了，他确实是能替手下出头的那种，不然怎么会有今天”小七抬头看了看头顶井口似的天空，想起了那天的一枪，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接下来几天里，营地又陷入了平静，铁头除了琢磨如何完成这个任务，就是被艾米丽拉着“道别”。别人道别最多是个good bye kiss，但到了艾米丽这，就变成了good by se x。连着几天晚上都和铁头过****的二人世界，搞得小七和白狼不得不跑到别的房间去睡觉。他俩甚至觉得如果飞机再不来的话，铁头就要被这个精力充沛的金发女人给榨干了。
千呼万唤的直升机，终于在第五天黎明的时候，顺着火山口降落到了营区中间的空地上。除了两架运输机以外，还有六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护航。铁头注意到有几架上面的无控火箭已经发射了一半，看来在路上也遇到了一定的危险。
飞机停稳以后，小七和白狼带着众人先是把机舱里三十多个沉甸甸的军用铁皮箱搬了出来，里面是联军总部提供给这次行动的物资，包括整套的步兵轻型护甲和一些新式武器弹药。铁头则把那个在烧进化型丧尸的尸体时，灰烬中发现的金属小球递给了飞行员，叫他回去后给总部的科研机构，研究一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交代完这些，那边也基本卸货完毕了，铁头也顾不得打开箱子，就开始指挥大伙登机。要走的和留下的，此刻都相互拥抱，又互道珍重，女人们都哭得泣不成声。重伤员也被抬上飞机，在里面坐好后为了节省空间，把担架又抽了出来，这样可以多塞点人。
艾米丽上飞机前，深吻了铁头一下说：“一定要活下去”
“你也是，好好活下去”
最后两架飞机塞了150多人进去，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断拔高，从火山口飞出了山腹，向东边的海岸线方向驶去。
用目光和内心的祝福送别了飞机编队之后，铁头看着堆在空地一端的三十几个箱子说：“走吧，看看总部给咱们送来的装备去……”
铁头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缘由，只是简单说军方送装备来，能带走一些人，妇女和儿童优先，其次是重伤员。
支奴干是常用的空军运输直升机，空降兵特种部队出身的铁头，自然对这种双旋翼纵列式中型运输直升机很熟悉。在别人激动议论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开始计算起来，每架飞机的载重量在6500公斤左右，运输全副武装的士兵，大约在35到40人。
但妇女和儿童明显体重上要轻，又不用每个人背上50公斤的作战装备，所以人数可能会多些。现在整个基地剩下120个妇孺，差不多要占一架多一点的运送量，还可以送走一部分重伤员。
但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平民不同于士兵。在活命机会面前，不是人人都能守住道德底线。有个官态十足的肥脸男人当即表示反对，他说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这里又不是泰坦尼克，就算不能让领导先走，最起码也要公平一些，女人和儿童是人，难道他就不是人了么？这个说法立刻得到了几个同样气质神态家伙的支持。
看到这个偏分头，大腹便便的家伙，手舞足蹈的在说个不停。手腕上一块金灿灿的名表，随着手臂的挥动，划出一道道炫目的光。铁头不由得在心里想：“无论在什么年代，我们人类内部都会有这种恶心的蛀虫存在，他们贪婪无耻而且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实在是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渣。但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往往正是这种人渣，才活的更长远，虽然是卑鄙的活着。”
这些家伙当即遭到了一些人的强烈反对，有些情绪比较激动的，甚至要拳头伺候。一个双腿齐膝被炸飞的重伤员坐在担架上骂，说老子腿都炸飞了，你现在才和我说什么机会平等，是不是有点太妈了个B的过份了？
一见大伙要乱，铁头和老周狂吼了几声，才算镇住场面。于是众人又开始新一轮音量由低到高，语言由“操”，“日”等普通的语气助动词，升级到“操 你妹”，“日 你妈”一类问候对方家里女性亲属的攻击性短语。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因为“人渣”必竟也带着一个人字，所以有些时候还不得不把他当成人来看。而在凤凰山这个自发组成的民主团体里，是人就有说话的权利。吵了整整几个小时，最后铁头火了，大吼一声：“够了，四十个儿童和他们的母亲，三十个已经截肢重伤员，是必须要走的。其余的人，按人数写上号码，再随机抽签。按抽到纸条上的数字，决定上飞机的顺序。谁要是还有意见，站到前面来和我说。”
铁头吼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七和白狼分别站在他左右，齐齐的向前走了一步。意思很简单：“再不服，就得来硬的了”特别是白狼，寒着一张脸，手都已经摸到了枪套上，吓得那几个吵得最欢的都不敢出声。
按铁头的估算，两架支奴干装满上这些人之后，还能再装50到80人左右。吵和很凶的人一听，最起码也争取到了一点机会，概率小也总比没有好，就都同意了。
老周第一个出来表示自己放弃抽签，加上他为人一向公正，就由他来弄抽签这些东西。铁头自然也没法参加，首先他要带队去执行这次任务；其次他就算回到澳洲，也会被立刻投到由罪犯组成的光头军部队里去，不见得就比这里安全；另外，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回去，孙家那么大的势力，肯定不会放过他。
白狼和小七在旁边嘀咕了几句之后，也跑过来帮着撕纸，写字，再捏成团扔到一个塑料盆里，小七掉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众人忙了半天总算写了200多个纸团，又抬了张桌子把塑料盆摆在上面。
抽签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像是朝拜一样，恭恭敬敬的走向那个，脏兮兮而且布满划痕的塑料。有些还双手合十对上天祈祷，希望自己抽到一个小点的数字。如果神佛真的存在的话，估计此时此刻都被喊过了一遍名字，齐聚到凤凰山上空，从火山口里向下看，好奇的关注着抓阄的结果。
抽完了之后有人欢喜有人忧，第十几个的时候，铁头冲艾米丽挥手，示意让她上去。艾米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留恋这里，但最终还是走向了那个装着纸团的盆。
小七不知道想些什么，大喊一声：“我也来抽一个”和艾米丽一起走过去，铁头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大问号“这家伙明明说好和自己一起去执行盟军任务的，怎么难道变卦了？他不是这种人啊？”铁头立刻看向白狼，见到他冲自己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心里顿时明白这两家伙肯定又在搞什么猫腻儿，立刻紧盯着小七的动作。
果然，小七加快了步伐，抢在艾米丽前面走到摆铁盆的桌子边上，伸手进去捞了几把，捏起了一个纸团。而此时艾米丽手刚伸到盆里，小七把手里纸团一弹，就落到了她手心里。
艾米丽惊讶的一抬头，小七背对着众人，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艾米丽收起纸团，打开后就又惊又喜的“啊”了一声，上面是个数字7，这个肯定是能上飞机的了。
由于小七是背对着人群，动作又很快，所以没人看出任何破绽。小七随手捏起个纸团，上面写着100多，打开看了看小七随手给扔了，说：“反正也排不到我了，留着没用”
就在铁头想找这两家伙问问，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时，白狼却先来了，把他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小声问：“你不会怪我俩吧？”
“为什么怪你们？”铁头反问。
“你接下来，没机会oh yeah oh my god了，又要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来度过每个孤独的夜晚”白狼一脸的坏笑。
“我应该谢谢你们，怎么会怪你”铁头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暗想这两个家伙真能替自己着想，解决了自己一个后顾之忧。随即又问道：“你俩到底搞的什么鬼？”
“简单，我找了个最小号霰弹枪的钢珠，包到了那个纸团里，小七手心捏着块磁铁，在盆里一捞就把那个纸团给吸上来了。钢珠很小，他动作又快，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出破绽”白狼有些得意的说。
“你俩不去天桥底下合伙摆摊骗钱，实在是浪费人材”铁头笑着说道。
两人返回抽签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抽完了，有些100号以后的人，直接就把纸团全扔在地上。有些人抱着头哭，有些人相互安慰，抽中小数字的人很兴奋，但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只能在脑海里兴奋的想着，回到最后一片大陆之后的生活。
铁头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这一下子基地人数少了一半，这样一来粮食能坚持更长时间，而且剩下的人是守是走，就有多种选择，前途虽然谈不上一片光明，但最起码已经多了一线生机。
就在这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时候，一向在众人印象里不怎么好的阿K，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把自己抽到的28号，递给了一个自己之前的手下，又对他说：“跟我阿K混了这么久，也没能带着兄弟们发大财，泡大把的女人。还害得你替我挡过刀子，我这个做老大的实在太失败。现在一群兄弟就剩下咱俩，就当我还你的人情，到了澳洲别再偏门，找点正经事做做”
“老大？你？”这个同样20多岁，满胳膊刀疤和纹身的青年人愣住了，在阿K坚持的目光中，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了纸片。
做完这些之后，阿K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四下看看后走到铁头面前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老大”
铁头左看看，右看看，确定阿K是在和自己说话，回答道：“我可不是你老大”
“我已经送走了最后一个小弟，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肯定是个好老大，你会替手下出头的那种。我阿K在道上混了半辈子，什么人能跟、什么人不能跟我分的出来”阿K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略带凶狠的表情，只不过说的内容还是挺顺耳的。
“嗯，你算说对了，他确实是能替手下出头的那种，不然怎么会有今天”小七抬头看了看头顶井口似的天空，想起了那天的一枪，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接下来几天里，营地又陷入了平静，铁头除了琢磨如何完成这个任务，就是被艾米丽拉着“道别”。别人道别最多是个good bye kiss，但到了艾米丽这，就变成了good by se x。连着几天晚上都和铁头过****的二人世界，搞得小七和白狼不得不跑到别的房间去睡觉。他俩甚至觉得如果飞机再不来的话，铁头就要被这个精力充沛的金发女人给榨干了。
千呼万唤的直升机，终于在第五天黎明的时候，顺着火山口降落到了营区中间的空地上。除了两架运输机以外，还有六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护航。铁头注意到有几架上面的无控火箭已经发射了一半，看来在路上也遇到了一定的危险。
飞机停稳以后，小七和白狼带着众人先是把机舱里三十多个沉甸甸的军用铁皮箱搬了出来，里面是联军总部提供给这次行动的物资，包括整套的步兵轻型护甲和一些新式武器弹药。铁头则把那个在烧进化型丧尸的尸体时，灰烬中发现的金属小球递给了飞行员，叫他回去后给总部的科研机构，研究一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交代完这些，那边也基本卸货完毕了，铁头也顾不得打开箱子，就开始指挥大伙登机。要走的和留下的，此刻都相互拥抱，又互道珍重，女人们都哭得泣不成声。重伤员也被抬上飞机，在里面坐好后为了节省空间，把担架又抽了出来，这样可以多塞点人。
艾米丽上飞机前，深吻了铁头一下说：“一定要活下去”
“你也是，好好活下去”
最后两架飞机塞了150多人进去，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断拔高，从火山口飞出了山腹，向东边的海岸线方向驶去。
用目光和内心的祝福送别了飞机编队之后，铁头看着堆在空地一端的三十几个箱子说：“走吧，看看总部给咱们送来的装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