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一、五灵之神（2）
“我总觉得，我不会用到这具分身。”朱雀的目光闪过一瞬间的恍惚，随即恢复。
“若她不在了，你会受到重创，若你不在了，她还能够继续存活下去。制造这么一具分身，你究竟想做什么？”应龙不解。
朱雀沉默半晌，才回答道：“或许，她可以替我存在下去。”
应龙一愣，勉强笑道：“你……居然做了这样的选择。”
朱雀没有再解释，长袖一挥，人已向外走去。“我朱雀永远不会欠别人的。你、玄武、白虎、女魃，我都会救出来。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带着浓重杀气的誓言回荡在剑冢之中，勾起了应龙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炽热的烈火在经脉里肆虐，从骨缝中透出，我的身体疼的慢慢缩在了一起，瞬间脱离了梦境。白虎、应龙、玄武、朱雀、女魃——金木水火土。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却又抓不住什么。
全身的焚烧之下，我的思想仍不清醒，隔着水声却清晰听见了重若千钧的足音往湖边来。
“出来吧。”重楼望着翻滚不休蒸腾起白色热气的湖水，沉声道。
“你怎么来了。”透过摇曳不停的水面，我看到了站在岸边的那个霸气身影。游鱼般向上游动破开水面，正对上了重楼的眸子。
“你！”重楼瞬间瞪大了双眼。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我看着重楼，缓缓问道。
重楼眼中的震惊敛去，他一挥手，在我面前凝成了一面水镜，道：“你自己看。”
我向水镜中望去，瞬间愣怔。水镜中的女子是我，却又不是我。红光湛然的双眸，及腰的火红头发，状若凤凰尾羽的金红色图腾从右耳后一直延伸到左眉骨上方，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华。
“这不是我，这是……”我有些惶然，掠过心头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我自己是不是有危险。而是，这幅尊容，长卿见到会是什么感想？
“朱雀。”重楼看着我的脸，却仿佛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火焰的灼烧更猛烈的腾起，我瞬间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朱雀的灵魂从我体内浮起，占据了主导地位。
“魔尊重楼，好久不见。”湖中的女子突然换了神色，不再是惶然而无措，却变得邪气凛然。
重楼沉默不语，他果然猜对了，木染的身份并不简单。
“当年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魔尊，只是一个有潜力的后辈。如今我身陷囹圄，你却高高在上，世事当真难料，不是么？”朱雀用我的嘴说着我永远不会说出的话，我仿佛是一个旁观者，无奈又无力的看着这场闹剧。
重楼嘴角一弯，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朱雀，你此次反噬木染，乃我无意之中造成，也算报了你当年的指点之恩，你我两不相欠。”
我心下一惊，重楼与朱雀是故人？朱雀夺了我的身体是重楼暗中相助？！我透过被压制的魂魄努力望向重楼，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些什么。他眼里却什么都没有。呵，所谓知己，所谓对手，原来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一夕之间我的世界全部被颠覆，我只觉得身心俱疲。
“我也无法控制她多久，现在的我太虚弱了。”朱雀淡淡道。我却不由苦笑，虚弱？如此暴烈的火焰元力如果还是虚弱时不经意发出的，那她原本该有多么强大！
“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木染。”朱雀不再看向重楼，却微微笑着，向她体内的我道。
有些事要告诉我？我一愣，听朱雀的口气，她似乎对我没什么恶意，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原本也要去找五灵珠，我本身是无法接近五灵珠的，所以只有假借你手。你需要做的是，将蜀山至宝天机印取出，在五灵之力转动封印锁妖塔之时，用天机印施展 ‘五灵释魂咒’，此咒我今后会在梦中教给你。”朱雀的时间仿佛真的不多，她急速的说完这些，都顾不得解释。
“剩下的，我希望重楼你能帮我解释。”朱雀向重楼道，重楼点了点头。体内的火焰元力瞬间退去，我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望向重楼，体内火焰灼烧的感觉让我按住了胸口，竭力抚平不由自主的喘息。
重楼在湖边蹲下，与伏在岸边的我四目相对，眼神中是坦坦荡荡的问心无愧，让我瞬间觉得自己的怀疑毫无来由。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朱雀，就是被囚禁在五灵珠之内的火灵珠之神。”重楼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一愣，却感到一股力量从肩膀传入，帮我压制住了体内的火焰气息。
重楼待我体内的气息平定，才收掌，在岸边坐下继续讲道：
“上古之时，金系天妖西方白虎之神、木系天妖东方青龙之神、水系天妖北方玄武之神，火系天妖南方朱雀之神，土系天妖中央魃之神并称为五灵之神。他们都是自然而生的妖族神灵，与天地同寿，自然不服天界神灵的管制。五灵之神在人间有着众多的妖族子民，天界神灵也无法辖制于他们。然而五灵之神并不团结，相反地，朱雀与玄武还是死对头。
有一次，朱雀又因为一事与玄武大发雷霆。玄武是水系天妖，性情温吞，竟然也被她激起了性子，两人大打出手，一发不可收拾。最终两人打到了不周山脚下，玄武将不周山撞断。顿时天极塌陷，天河倒灌，人间处处洪水，生灵涂炭。”
听至此处我心下疑惑，问道：“撞断不周山的不是水神共工么？怎么又与玄武扯上了关系！”
重楼不屑道：“人间以讹传讹，不足为信。此事发生之时虽然我还是一个小小的魔界幼童，但因此事涉及太广，影响太大，我也留下了不少印象。你好好听着，别打岔。”
我只好安静，听重楼继续讲下去。
“那时的朱雀将人视为蝼蚁，小小人类的伤亡与她又何干。于是她与玄武的争斗并没有停止，甚至将青龙与白虎也卷了进来。最终天界震怒，后土之神女娲亲自下界，他们的悲剧自此开始。”
“若她不在了，你会受到重创，若你不在了，她还能够继续存活下去。制造这么一具分身，你究竟想做什么？”应龙不解。
朱雀沉默半晌，才回答道：“或许，她可以替我存在下去。”
应龙一愣，勉强笑道：“你……居然做了这样的选择。”
朱雀没有再解释，长袖一挥，人已向外走去。“我朱雀永远不会欠别人的。你、玄武、白虎、女魃，我都会救出来。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带着浓重杀气的誓言回荡在剑冢之中，勾起了应龙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炽热的烈火在经脉里肆虐，从骨缝中透出，我的身体疼的慢慢缩在了一起，瞬间脱离了梦境。白虎、应龙、玄武、朱雀、女魃——金木水火土。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却又抓不住什么。
全身的焚烧之下，我的思想仍不清醒，隔着水声却清晰听见了重若千钧的足音往湖边来。
“出来吧。”重楼望着翻滚不休蒸腾起白色热气的湖水，沉声道。
“你怎么来了。”透过摇曳不停的水面，我看到了站在岸边的那个霸气身影。游鱼般向上游动破开水面，正对上了重楼的眸子。
“你！”重楼瞬间瞪大了双眼。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我看着重楼，缓缓问道。
重楼眼中的震惊敛去，他一挥手，在我面前凝成了一面水镜，道：“你自己看。”
我向水镜中望去，瞬间愣怔。水镜中的女子是我，却又不是我。红光湛然的双眸，及腰的火红头发，状若凤凰尾羽的金红色图腾从右耳后一直延伸到左眉骨上方，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华。
“这不是我，这是……”我有些惶然，掠过心头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我自己是不是有危险。而是，这幅尊容，长卿见到会是什么感想？
“朱雀。”重楼看着我的脸，却仿佛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火焰的灼烧更猛烈的腾起，我瞬间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朱雀的灵魂从我体内浮起，占据了主导地位。
“魔尊重楼，好久不见。”湖中的女子突然换了神色，不再是惶然而无措，却变得邪气凛然。
重楼沉默不语，他果然猜对了，木染的身份并不简单。
“当年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魔尊，只是一个有潜力的后辈。如今我身陷囹圄，你却高高在上，世事当真难料，不是么？”朱雀用我的嘴说着我永远不会说出的话，我仿佛是一个旁观者，无奈又无力的看着这场闹剧。
重楼嘴角一弯，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朱雀，你此次反噬木染，乃我无意之中造成，也算报了你当年的指点之恩，你我两不相欠。”
我心下一惊，重楼与朱雀是故人？朱雀夺了我的身体是重楼暗中相助？！我透过被压制的魂魄努力望向重楼，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些什么。他眼里却什么都没有。呵，所谓知己，所谓对手，原来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一夕之间我的世界全部被颠覆，我只觉得身心俱疲。
“我也无法控制她多久，现在的我太虚弱了。”朱雀淡淡道。我却不由苦笑，虚弱？如此暴烈的火焰元力如果还是虚弱时不经意发出的，那她原本该有多么强大！
“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木染。”朱雀不再看向重楼，却微微笑着，向她体内的我道。
有些事要告诉我？我一愣，听朱雀的口气，她似乎对我没什么恶意，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原本也要去找五灵珠，我本身是无法接近五灵珠的，所以只有假借你手。你需要做的是，将蜀山至宝天机印取出，在五灵之力转动封印锁妖塔之时，用天机印施展 ‘五灵释魂咒’，此咒我今后会在梦中教给你。”朱雀的时间仿佛真的不多，她急速的说完这些，都顾不得解释。
“剩下的，我希望重楼你能帮我解释。”朱雀向重楼道，重楼点了点头。体内的火焰元力瞬间退去，我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望向重楼，体内火焰灼烧的感觉让我按住了胸口，竭力抚平不由自主的喘息。
重楼在湖边蹲下，与伏在岸边的我四目相对，眼神中是坦坦荡荡的问心无愧，让我瞬间觉得自己的怀疑毫无来由。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朱雀，就是被囚禁在五灵珠之内的火灵珠之神。”重楼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一愣，却感到一股力量从肩膀传入，帮我压制住了体内的火焰气息。
重楼待我体内的气息平定，才收掌，在岸边坐下继续讲道：
“上古之时，金系天妖西方白虎之神、木系天妖东方青龙之神、水系天妖北方玄武之神，火系天妖南方朱雀之神，土系天妖中央魃之神并称为五灵之神。他们都是自然而生的妖族神灵，与天地同寿，自然不服天界神灵的管制。五灵之神在人间有着众多的妖族子民，天界神灵也无法辖制于他们。然而五灵之神并不团结，相反地，朱雀与玄武还是死对头。
有一次，朱雀又因为一事与玄武大发雷霆。玄武是水系天妖，性情温吞，竟然也被她激起了性子，两人大打出手，一发不可收拾。最终两人打到了不周山脚下，玄武将不周山撞断。顿时天极塌陷，天河倒灌，人间处处洪水，生灵涂炭。”
听至此处我心下疑惑，问道：“撞断不周山的不是水神共工么？怎么又与玄武扯上了关系！”
重楼不屑道：“人间以讹传讹，不足为信。此事发生之时虽然我还是一个小小的魔界幼童，但因此事涉及太广，影响太大，我也留下了不少印象。你好好听着，别打岔。”
我只好安静，听重楼继续讲下去。
“那时的朱雀将人视为蝼蚁，小小人类的伤亡与她又何干。于是她与玄武的争斗并没有停止，甚至将青龙与白虎也卷了进来。最终天界震怒，后土之神女娲亲自下界，他们的悲剧自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