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针锋相对
“蜀山弟子徐长卿、木染，拜见蓬莱掌门。”我与长卿向商风子一礼。
“请起请起，若不是蜀山道友出手相助，今日此时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商风子感慨道。
“恕在下冒昧，请问刚才邪剑仙与掌门谈了些什么？”我开口问道，邪剑仙来蓬莱到底是何用意？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让我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
“那怪物叫邪剑仙？”商风子捋须缓缓道：“说来也奇怪，他只是不断问我一些蜀山的旧事，特别是对五长老的事甚为关心。”
“具体他都问了些什么呢？”长卿问道。
“嗯，镇妖剑的去向，五长老寻找五灵珠的用意，还问我知不知道当年五长老突然功力大增是为了什么。对了，他还提到天机印。”商风子答道。
“天机印？”我与长卿对视一眼，心中颇为疑惑。
天机印，乃当年蜀山镇山之宝之一，用它可以施展天机咒。但蜀山剑仙派第七代掌门因情出走，导致天机咒失传，天机印在哪里从此便是千古谜团，再也无人知晓。
邪剑仙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重楼对我们与商风子谈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见此间事情已了，便准备离开。
“魔尊。”一个温婉声音在身后唤道，他不由停止了动作。
紫萱盈盈一礼，向重楼道：“你三番五次相救于我，紫萱感激不尽。只是……”她顿了顿，绽出一个清丽的笑容。“紫萱有能力保护自己，魔尊如此，实教紫萱无以自处。”
重楼缓缓转身，看向紫萱，表情还是那么淡然，但眼神已悄然融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干。”他道。
紫萱一怔，敛下眼帘。重楼的眼神掠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白衣青年，神情一冷。“到时你，为了这个忘恩负义，沽名钓誉之徒，不值。”
我与长卿一愣，望向重楼的方向。却见长卿向前一步，不卑不亢问道：“在下如何忘恩负义，沽名钓誉，请魔尊明示。”
重楼冷然一笑，道：“忘记苦苦追寻你两世的女子，算不算忘恩？她为你精心谋划此生修仙之途，你却不知感怀回报，反而一再伤她，叫不叫负义！自诩降妖除魔以天下为几人，实际上只是为了自己做英雄，却将关心你的人弃之不顾，这是不是沽名钓誉？你若还有一点人性，就想想她，看她为你如此苦心孤诣，值也不值。”
长卿剑眉一轩，无奈道：“魔尊似乎对长卿有很大偏见。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无需向你解释。但……”他看向我，眼中带了丝丝暖意。“也罢，今日便说一说我的想法。”
再看向重楼，目光已不复温文，而是凌厉非常，气势上未弱半分。“长卿已是转世之人，对前世自无半分记忆，也无半分关系。让今世之身承受前世业债，非但不公，而且无理。”
目光转向紫萱，又道：“紫萱姑娘如何为长卿谋划，恕我并不知道。但长卿自问一身微薄功力都自苦修而来，未尝假手他人。报恩一说，不知从何说起。”他笑笑，向重楼遥遥拱手。“魔尊与我立场不同，不明白长卿这般‘沽名钓誉’也不奇怪，长卿也就不强求了。”
重楼冷哼一声，霸气登时爆发而出。我勾起嘴角，天音一挽，气势逆卷而上。
“砰！”蓬莱大殿中央的鼎炉似被大力轰击，登时四分五裂。“是男人就别老躲在女人后面。”重楼眸中红光一闪，向长卿嘲道。
“别拿什么男人女人的激他。”天音一挥，我淡笑道，却已动了真怒。我看向对面的男人，从未如此清楚的感到我与他之间立场的对立。
“你是魔尊，处于尘世之外，锁妖塔塌了你可以不管，妖魔肆虐人间你也可以不管，你只需在乎紫萱就可以了。但你又怎么知道长卿他以凡人之身担起天下重任，他的辛苦有多少？他没有资本如你一般任性，你也同样无资格指责他。”我淡然转身，与长卿相视一笑，不再理会他二人，并肩向蓬莱后殿走去。
蓬莱遭此大难，派中事务也是一团乱麻，商风子自是不可能跟我们回蜀山，他将我们安排下休息，就匆忙处理派里的问题去了。
长卿虽是外人，但也过去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蓬莱这次还算幸运，大部分弟子都与商风子的师弟商清子出外觅药去了，才没有被邪剑仙和他带来的药类一锅端。
在房中修炼了片刻，忽而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我双掌下压，气息归于丹田。睁眼一看，却是景天推门进来。
“木染姐，我是来向你和长卿大哥道别的，但他不在……”景天向我道，在桌旁挑了椅子坐下。
我自榻上起身，走到桌边给他沏了杯茶，问道：“想好了？跟雪见和龙葵去么。”
景天一愣，才道：“雪见和龙葵还是与你们在一起安全些。我半路离开已是对蜀山不义，将她们留在这也可以多少帮你们一些。”
我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小天，去天界并非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事与你，与雪见龙葵，与蜀山天下都有着莫大干系。雪见和龙葵都跟你去吧。风灵珠就在天界，你们可以趁机将它也带回来。”
景天讶然抬眼，看我半晌方道：“既然木染姐都这么说，景天定然不辱使命，快去快回。”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一笑，道：“我们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与长卿必须回蜀山一趟，你们从天界出来后可直接来蜀山。”
想起蜀山现状，一丝阴霾爬上了我的心头，看着长卿一天比一天凝重的神情，我也急在心里。水灵珠在紫萱那里，火灵珠在极乐世界，风灵珠在天界夕瑶那里，景天他们可以取到。急也没用。
我暗暗咬牙，过多的干预只会让进程越来越乱，甚至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还不如就按剧本走下去。
转过眼来，我向景天一笑。“明天走吧，走之前来我这一趟，有东西给你们。”
借了蓬莱的铸剑室，我自袖中掏出了两把武器的雏形。一把是弓，另外的是一对双轮。她们去仙界没有趁手的武器很危险，至于小天，他的魔剑够好了，就送他一些保命的小玩意吧。
控制好火候，我将两件武器投入炉中，悉心炼制起来。
自当天在这个世界醒来，我便发现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袖中另有乾坤，似可容纳无穷尽的东西，一路上倒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正在潜心炼制武器，忽然心中似有所感，深念扩散出去，遍布蓬莱全岛。“紫萱？”她的身影出现在蓬莱后山，重楼也在。他们还在这里啊，我微微奇怪。
“请起请起，若不是蜀山道友出手相助，今日此时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商风子感慨道。
“恕在下冒昧，请问刚才邪剑仙与掌门谈了些什么？”我开口问道，邪剑仙来蓬莱到底是何用意？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让我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
“那怪物叫邪剑仙？”商风子捋须缓缓道：“说来也奇怪，他只是不断问我一些蜀山的旧事，特别是对五长老的事甚为关心。”
“具体他都问了些什么呢？”长卿问道。
“嗯，镇妖剑的去向，五长老寻找五灵珠的用意，还问我知不知道当年五长老突然功力大增是为了什么。对了，他还提到天机印。”商风子答道。
“天机印？”我与长卿对视一眼，心中颇为疑惑。
天机印，乃当年蜀山镇山之宝之一，用它可以施展天机咒。但蜀山剑仙派第七代掌门因情出走，导致天机咒失传，天机印在哪里从此便是千古谜团，再也无人知晓。
邪剑仙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重楼对我们与商风子谈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见此间事情已了，便准备离开。
“魔尊。”一个温婉声音在身后唤道，他不由停止了动作。
紫萱盈盈一礼，向重楼道：“你三番五次相救于我，紫萱感激不尽。只是……”她顿了顿，绽出一个清丽的笑容。“紫萱有能力保护自己，魔尊如此，实教紫萱无以自处。”
重楼缓缓转身，看向紫萱，表情还是那么淡然，但眼神已悄然融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干。”他道。
紫萱一怔，敛下眼帘。重楼的眼神掠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白衣青年，神情一冷。“到时你，为了这个忘恩负义，沽名钓誉之徒，不值。”
我与长卿一愣，望向重楼的方向。却见长卿向前一步，不卑不亢问道：“在下如何忘恩负义，沽名钓誉，请魔尊明示。”
重楼冷然一笑，道：“忘记苦苦追寻你两世的女子，算不算忘恩？她为你精心谋划此生修仙之途，你却不知感怀回报，反而一再伤她，叫不叫负义！自诩降妖除魔以天下为几人，实际上只是为了自己做英雄，却将关心你的人弃之不顾，这是不是沽名钓誉？你若还有一点人性，就想想她，看她为你如此苦心孤诣，值也不值。”
长卿剑眉一轩，无奈道：“魔尊似乎对长卿有很大偏见。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无需向你解释。但……”他看向我，眼中带了丝丝暖意。“也罢，今日便说一说我的想法。”
再看向重楼，目光已不复温文，而是凌厉非常，气势上未弱半分。“长卿已是转世之人，对前世自无半分记忆，也无半分关系。让今世之身承受前世业债，非但不公，而且无理。”
目光转向紫萱，又道：“紫萱姑娘如何为长卿谋划，恕我并不知道。但长卿自问一身微薄功力都自苦修而来，未尝假手他人。报恩一说，不知从何说起。”他笑笑，向重楼遥遥拱手。“魔尊与我立场不同，不明白长卿这般‘沽名钓誉’也不奇怪，长卿也就不强求了。”
重楼冷哼一声，霸气登时爆发而出。我勾起嘴角，天音一挽，气势逆卷而上。
“砰！”蓬莱大殿中央的鼎炉似被大力轰击，登时四分五裂。“是男人就别老躲在女人后面。”重楼眸中红光一闪，向长卿嘲道。
“别拿什么男人女人的激他。”天音一挥，我淡笑道，却已动了真怒。我看向对面的男人，从未如此清楚的感到我与他之间立场的对立。
“你是魔尊，处于尘世之外，锁妖塔塌了你可以不管，妖魔肆虐人间你也可以不管，你只需在乎紫萱就可以了。但你又怎么知道长卿他以凡人之身担起天下重任，他的辛苦有多少？他没有资本如你一般任性，你也同样无资格指责他。”我淡然转身，与长卿相视一笑，不再理会他二人，并肩向蓬莱后殿走去。
蓬莱遭此大难，派中事务也是一团乱麻，商风子自是不可能跟我们回蜀山，他将我们安排下休息，就匆忙处理派里的问题去了。
长卿虽是外人，但也过去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蓬莱这次还算幸运，大部分弟子都与商风子的师弟商清子出外觅药去了，才没有被邪剑仙和他带来的药类一锅端。
在房中修炼了片刻，忽而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我双掌下压，气息归于丹田。睁眼一看，却是景天推门进来。
“木染姐，我是来向你和长卿大哥道别的，但他不在……”景天向我道，在桌旁挑了椅子坐下。
我自榻上起身，走到桌边给他沏了杯茶，问道：“想好了？跟雪见和龙葵去么。”
景天一愣，才道：“雪见和龙葵还是与你们在一起安全些。我半路离开已是对蜀山不义，将她们留在这也可以多少帮你们一些。”
我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小天，去天界并非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事与你，与雪见龙葵，与蜀山天下都有着莫大干系。雪见和龙葵都跟你去吧。风灵珠就在天界，你们可以趁机将它也带回来。”
景天讶然抬眼，看我半晌方道：“既然木染姐都这么说，景天定然不辱使命，快去快回。”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一笑，道：“我们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与长卿必须回蜀山一趟，你们从天界出来后可直接来蜀山。”
想起蜀山现状，一丝阴霾爬上了我的心头，看着长卿一天比一天凝重的神情，我也急在心里。水灵珠在紫萱那里，火灵珠在极乐世界，风灵珠在天界夕瑶那里，景天他们可以取到。急也没用。
我暗暗咬牙，过多的干预只会让进程越来越乱，甚至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还不如就按剧本走下去。
转过眼来，我向景天一笑。“明天走吧，走之前来我这一趟，有东西给你们。”
借了蓬莱的铸剑室，我自袖中掏出了两把武器的雏形。一把是弓，另外的是一对双轮。她们去仙界没有趁手的武器很危险，至于小天，他的魔剑够好了，就送他一些保命的小玩意吧。
控制好火候，我将两件武器投入炉中，悉心炼制起来。
自当天在这个世界醒来，我便发现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袖中另有乾坤，似可容纳无穷尽的东西，一路上倒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正在潜心炼制武器，忽然心中似有所感，深念扩散出去，遍布蓬莱全岛。“紫萱？”她的身影出现在蓬莱后山，重楼也在。他们还在这里啊，我微微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