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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第四十八章

    薛宝琉来此之前虽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听到子路这句话还是吃了一惊。低头看看怀里的秀秀,那丫头好像并就没听子路说什么,只是呜呜咽咽地哭,但背脊却明显地僵了一下,分明是就是听到了却装没听见不想面对。

    这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一不看着便给他捅出这么大个篓子来。

    现如今知道厉害了吧?

    狡猾的丫头就知道装聋作哑,她这是把难题全丢给他了啊!

    薛王爷心里头咬牙切齿,面上却还得装成没事人般,跟子路道:“什么机密要件?给我看看。”

    子路从怀里摸出香囊,大概心里有气,也不打开便递给了他。

    薛王爷一手扶着秀秀,一手将香囊打开,绊手绊脚地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看完燕凌渊的血书,又继续看秀秀画的那幅鬼画桃符图。边看边就在心里把秀秀一通骂,死丫头只顾着燕家那两兄弟,就一点不顾着他。虽极不高兴,脸上却还是非常平静,将两样东西又塞回香囊里,顺手往袖子里一掖,跟子路道:“回去再说!这翠红楼的人除了那个什么龟公,其他的你还是都放了。”

    子路道:“这翠红楼上下只怕都与水泊山勾结,就该封楼全部抓回去讯问,如何能放?”

    “子路,你说他们全都与水泊山勾结,有何证据?”

    “证据?证据方才我不是给了您?”子路都懒得说话,只指薛王爷的袖子。

    “哦,你说这个。”薛王爷低头看看自个的袖子,道,“只凭这个,你就定了整个翠红楼的罪?”

    子路愣了下,一时无言以对,半晌冷哼道:“要证据还不容易,反正他们现而今都在楼下大厅里,挨个儿大刑伺候,不怕他们不招。”

    “你就这么得来的证据?屈打成招就是你的本事?”薛王爷微微冷笑,言辞间颇有讥讽之意。

    子路面上忽红忽白,闷了片刻道:“那依五哥的意思,到底该怎样?”

    “我说——放了他们!”薛王爷的语气难得的强硬起来,“还嫌不够乱?你倒是出去打听一下,听听百姓们都是怎么说咱们这些朝廷官员的?百姓们怨声载道,你还要在这里大肆乱捕乱杀,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这般疾言厉色,又是当着秀秀的面,子路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撇过脸转目看向别处,紧闭了双唇一声不吭,神色间阴晴不定。

    薛王爷说完这番话也觉有些过了,顿了顿,又道:“把人放了!”

    语气决绝,全无商量的余地。

    子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忽地转过头冷冷道:“王爷既要讨佳人的欢心,子路又焉敢不从?”他素来称薛宝琉为五哥,这时却忽然换成王爷,显而易见是对他有了成见。

    “你这是什么话?”薛王爷不是傻子,这话里的嘲讽如何听不出来。

    “我是说王爷您还真能娶了她?”子路冷笑。

    薛宝琉微怔,随后便道:“这些事便不劳你费心了。”薛王爷也生了气,这个裘子路莫不是疯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若不是看在二人是姑表兄弟的份上,他非让他好看不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已再没话好说。

    秀秀也不是完全不省事,早收了哭声,薛王爷将她一拉,便知趣地跟着出了房门下楼。走至大厅,看到姜阿牛也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见他二人下来忙几步迎上前。小甲哥、小乙哥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看到秀秀安然无恙,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来。

    薛王爷也没多的话,吩咐他将羁押的除路大春以外的翠红楼诸人全部放掉,只是这里连番出事,自不能等闲视之,却还是要暗中留人监视。

    秀秀脸上带着伤,眼睛又肿的跟胡桃也似,自不好与他们多说,捂着脸低头不做声,见姜阿牛看她,便忙把脸扭到一边。姜阿牛是做捕头的,一双眼何等锐利,早看到她脸上那五道指痕,待要相问,薛王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拉了秀秀便出了大门。

    出得翠红楼大门,秀秀才算是松了口气,忙甩开薛宝琉抓着她的手便想要溜。这事没那么容易完,只怕薛宝琉也得审她一番,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赶快溜走的好。

    “王……王爷……我先走了啊!”走之前秀秀还是给薛王爷打了个招呼。

    薛宝琉也不拉她,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不打算救你弟弟了?”

    “啊?”秀秀愣了下,一时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你个死丫头,过了河就拆桥,搞出这一大堆事情就想跑人,我……”薛王爷咬着牙根一步跨上前,拿了手中的扇子照秀秀脑门上就是一下,趁着秀秀被打的发懵,拉住她便往候在一旁的马车上拽,“你看看你这张脸,你也好意思顶着这张脸满大街的跑,就不嫌丢我的脸?”

    薛王爷气得哆嗦,连拉带拽硬是把秀秀给弄上了马车。

    秀秀被他这一阵骂骂昏了头,就没搞明白她是怎么丢他的脸了?

    等到了车上,薛王爷才凑过来看秀秀的脸,心疼地伸指轻轻抚过那些青紫的痕迹,道:“这是子路打的?”

    “嗯。”秀秀点点头,想到子路那穷凶极恶的模样,心头便愤恨不已,只觉委屈之极,眼泪便又吧嗒吧嗒掉下来,呜咽道,“子路是大坏蛋!”

    薛王爷认同地点头,看秀秀泪眼婆娑的,忙从怀里扯了块帕子出来给秀秀抹泪。

    秀秀眼泪掉得越发厉害,又觉不好意思,干脆将帕子抢过来自己擦了一番。顿了顿,摸着被薛王爷扇子打过的额头,恨恨看他:“你也是大坏蛋,他打我,你也打我……”

    “我那又不是真打。”

    薛王爷有些讪讪地,抬手摸摸秀秀额头,道:“打的不疼吧?”

    “疼!”秀秀恨声道。

    “不会哦,我只轻轻敲了一下……我是生气,心急火燎地赶过救你,你倒好,一出门就跑。”

    秀秀有些理屈,垂下眼睫默了片刻,却道:“你还躲着不见我呢!还说什么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根本就说话不算数,阿渊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就不能放了他?”

    “我不放人,你就私下蛮干?还偷偷跑去西山大营见那个臭小子……”薛宝琉气呼呼把香囊里的血书扯出来,“还写血书!这个地图是你画的对不对?下面的字……也是你写的?你这死丫头,你不是不会写字么?”

    “你……你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狗爬一样,不是你写的,难道还是我写的?”薛王爷满脸的瞧不上,将东西又都塞回香囊。

    秀秀红了脸,她对薛王爷这番评价很不满意,气道:“你才是狗爬的字呢!”

    薛王爷由不住哈哈笑了:“好啦好啦,逗你玩儿呢!我家秀秀虽不常写字,这字却也是不错的,你这是学的柳体?”

    “我爹说女孩儿家练这个字好看……”秀秀有些稀里糊涂的,这怎么说着说着说起书法来了?他还说她是他家的,啊呸——谁跟他一家啊?

    “嗯,女孩儿家的字秀雅些好。”薛王爷道,略沉了沉,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是姜阿牛带你去的西山大营是不是?”

    “不是不是。”秀秀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可千万不能把阿牛哥给连累了。

    “哼,你就骗我吧!”薛王爷白秀秀一眼,“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叫人给西山大营那边打了招呼,你们能好好地进去又出来?只怕早便被胡总兵拿下大刑伺候了。”

    秀秀闻言大愕,原来这样,她禁不住便出了身冷汗,望着薛宝琉说不出话来。

    薛宝琉看她呆呆的,不由叹口气,挨过去揽住秀秀肩头,柔声道:“秀秀,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放燕凌渊自有我的道理,这是大事,错不得一步。我同你一样不愿看澄阳湖这一带遭受战争的屠戮,战事一起,祸及的就不单是无辜百姓,百害而无一利,便连朝廷也要因此而受重创……”

    秀秀抬眸看薛王爷,时隔三日还真当刮目相看啊!这是色鬼草包王爷说的话?她心头甚是惊讶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那……那你要怎么办哪?”

    “还不能说。”薛王爷笑了笑,伸手捏捏秀秀鼻尖,道,“你啊,就别再胡闹了!也让我省点心把事情都料理周全,你才好放心呀!”

    “我才没有胡闹。”秀秀嘀咕,耳根却因薛王爷亲昵的动作微微发起烫来。她别开脸,这死色鬼王爷又占她便宜,居然把她整个儿抱在了怀里,讨厌死了!秀秀羞臊的厉害,扭着身子想从薛王爷怀里挣出来,却被他一把又搂了回去。

    “讨厌——”秀秀使劲地打薛王爷箍在她腰间的手臂。

    “不讨厌。”薛王爷吃吃地笑,得寸进尺地把脸凑到秀秀脖颈间蹭来蹭去,“秀秀,我好像又发烧了……”

    “发烧?”秀秀愣了下,抬手摸摸他额头,好像还真有点烫。

    “身上烧呼呼的,前几日一直这样。”他喃喃道,温热鼻息扑在秀秀颈中,痒酥酥的,“子路逼我吃了好多药,苦死我了。”

    原来那几日他生病了,秀秀怔怔地想,想一想又觉好笑,道:“活该。”

    “你个死丫头!”

    薛王爷没得到美人的同情反被奚落,由不住  ‘恼羞成怒’,低头在秀秀白皙的脖颈上便是一口。秀秀吓得一抖,却并不觉疼痛,他咬得很轻,其实不是“咬”,不如说是吻更为恰当。

    秀秀浑身都在发抖,抖得双手双脚都是软的,根本使不出力气推开他。

    “秀秀……”薛王爷把秀秀的脸扳过来,缓缓俯下脸来,双唇覆上秀秀嘴唇的瞬间,秀秀听到他梦呓般的轻语,“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今晚上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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