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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吃错东西接错吻

    晚上浮葭睡不着,想起这几晚羁云都会跑来溜达,今晚怕是不会了吧,于是便拿了那夜明珠随手把玩着,望着那清明的光芒有些略略的失神。也不知羁云如何,别自己死了,给她扔这儿。

    “想不到沉昭一颗珠子就打动你了,让他去看刘废妃。”眼前传来略带些讽刺的话,不用想,又是面具男。

    浮葭觉得手中的珠子有些烫手,便随意地放进了盒子里,自嘲道:“没有办法,乡下来的,世面见得少。”

    “……”羁云有些无奈于她这种自嘲的精神,面具后的苍白脸上染了淡淡笑意。“你若是喜欢,我那里有的是比这个大的。”

    “好吧,你有钱。”浮葭白了他一眼,腹诽了一句,“就是没有良心。”

    羁云耳朵尖得很,脸上带了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派人去查了辰国上下,依照浮葭所说的家庭情况,去查她的身份,可是一无所获。但要去怀疑她的话,也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

    “你昨天有没有事……”浮葭犹豫着问道。

    羁云微微一愣,“你在关心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浮葭连连摇头。

    “你很诚实啊。”面具后的脸上带了笑。

    “一般般吧。”浮葭装作谦虚。

    “……”

    “……”

    (以上是神对话。)

    “对了,刘废妃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后宫的事情,怎么说得出谁是谁非呢?”

    浮葭低着头沉思了一会,道:“那跟万敷有什么关系。”听卢零的话,万敷是不许沉昭去看母妃的,但人之常情,按理不该如此。

    “嗯。”羁云墨眸一转,道:“这些宫里的事本门主自然是不屑于打听的,但是你那宝贝孙子沉川,应该是知道的。”

    “……”浮葭一想到那长得跟小白兔一样的孙子,心里就会生出一种疙疙瘩瘩的感觉,她哪里知道,兔子皮下,是狐狸心肠啊。

    浮葭绞着手指头,心里一顿犹豫,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去问问也好。她有时候会抱怨一下自己的命运,偶尔少女思春一下,可别老死深宫的好,所以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羁云又跟她胡乱扯了几句,等她说困了,才潇洒地离去。如今从沉昭和皇后有私情这事来想,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唉,既然如此,他们想要合伙算计,不管算计的是皇帝,还是他,都要先下手为强的。

    ……………………

    第二日一早,浮葭便早早起了,略略地打扮了一番便要去誉王府,路过罔生的修炼地,正打算进去看看,却被告知国师出去云游了。

    一进誉王府,大大方方的院落,没有过多炫富的成分,只是把钱花在了不起眼的地方,比如,脚下踩的软毯是外域进贡的金丝驼毛,看起来跟一般的地毯差不多;还有这笔筒,虽然是昆仑玉的不算名贵,却是双层镂空,里里外外,每转一个角度,便是不同景致,单这做工,便要花上一年的时间,自然是请了天下最好的匠师的;还有那软榻,没有金玉镶嵌,但软榻夹层里头却有上百种名贵草药……浮葭对这些是不了解的,她看在眼里,真是觉得有点寒酸,是不是誉王把钱财都拿出去捐给灾区了,那还真是有爱心啊。(……)

    沉川真是个闲人,这么晚了,日上三竿还没有醒,其实是跟皇帝表明自己无心朝政罢了。

    浮葭就这么在大厅里等着,耐着性子看一样样细致精巧的东西,越看越喜欢。

    龙掣和凤桀两个人则在外面陪着浮葭。

    浮葭一扫案几,看见上面摆着的精致玉盒,好奇心又起了,便随手拿了起来,打开一看,一阵冰凉扑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干什么的?”浮葭随口问道。

    凤桀没好气地道:“吃的。”

    不知怎的,他对他们主子每晚往她那里跑的事情,心里存了些怨念的,身体不好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修养好了,干嘛出去乱跑,还病发了差点死在外头。既然知道这女人是假的,弄死算了,干嘛还要扶持着,说什么将计就计……

    浮葭自然不知道凤桀心里存了这么多怨念的,一听是吃的,就有些小激动了,何况大夏天了,正好缺个解暑的东西,想着便亲自动手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片。

    可是这冰叶不是一般的冰,那是存了千年的历史,其致寒的作用极强,能够镇得住沉川体内的狂暴热毒的岂会是一般的东西?她一个不通武艺的弱质姑娘家自然是撑不住的。

    只觉冰叶入口尚不觉得如何,清凉香甜,但到了喉咙,忽然寒意便被激发出来了,像朝向四方的刀刃一样,刺痛着咽喉。浮葭一手捏着嗓子,一张脸霎时变得了无血色。

    “这是怎么了?!”沉川正从房里出来,看见面容痛苦的浮葭,匆忙跑到她跟前。

    “她吃了冰叶。”龙掣淡淡说着,眼神扫向面色惨白的凤桀,有些幸灾乐祸。

    “……”沉川一把将她抱起,环了环四周,将她抱到软榻上,对准她发紫的嘴唇,俯身吻了上去。

    一个屋子里,龙掣、凤桀、卢零,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个人。

    尚在痛苦中挣扎的浮葭眼睛瞬时瞪大了,眼睁睁地看着小白兔把自己给侵犯了……接下来,他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捣深|喉,腹内提气,将冰叶给吸进了自己体内。

    感觉到冰冻的痛苦渐渐消散,温暖从体外沁入体内,他的气息包裹着自己,烘着药香的淡然气息流窜入了鼻腔,分明极浅极淡,仍是在此刻浓郁了起来。

    大概是冻僵了,浮葭一动不动地看着沉川,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两个人就这么对眼对了大半天。

    沉川看着她的反应,禁不住生出捉弄她的心思,便俯下身来,与她贴得近了些。浮葭动作一大,又给他推了下去,脸上迅速染上火烧般的红色,娇艳欲滴。

    沉川忍不住笑了,眼里尽是邪魅的神色,戏谑之意分明。

    浮葭不是花痴,仍是看着他的笑,看得有些呆了,甚至从那有些邪魅的墨色瞳里看到了一丝熟悉感,却想不出个中缘由来。

    “我……我……哀家要走了……”浮葭结结巴巴地说道。

    沉川点点头,正要答应,忽然嗓眼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

    “沉川!”

    “王爷!”

    几个人同时呼出声来。

    浮葭头一次看见人吐血,吓到不行了,一下子慌了心神。

    凤桀扶着沉川心疼道:“王爷,您病还未痊愈,不能再用冰叶的……”

    冰叶!刚刚那个是冰叶?

    她竟然吃人家的药,害得人家为了救她,吃药过度,导致病情加重……浮葭禁不住有些愧疚了,明明不是贪吃的人,偏偏吃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害得自己或者别人遭殃。比如说,吃了餐霞神棍的一粒五色丹药,被罚穿越了!这个惨痛的教训会在后面详细介绍的,为了强调作为女主的苦逼性和可嘲笑性。

    “沉川……”浮葭愣愣地站在一旁,有些内疚的看着沉川,心里更生出乱乱的感觉,她是不是被亲糊涂了……

    “咳咳……”沉川手捂着心口,一张俊颜上并无多少疼痛的样子,偏偏淡然得叫人心疼,“皇祖母……”

    “哎——”浮葭心里一软,真真不是滋味。

    “您还好吗?”

    “哀家……没事。”

    浮葭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万敷,欺骗了这孩子,瞧他这情真意切的模样,可惜是对着一个假的,也不知知道真相会怎样呢。浮葭低着头,避开沉川炽烈的目光。有那么一刻,她想的是,如果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万敷该有多好。

    沉川瞧见她这躲避的模样,心里禁不住有些叹息,他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呢?算了,地牢的事儿还没过去,等时机成熟吧。

    浮葭四处瞧着,摆脱他的对视,一眼瞥见墙角放着的古琴,心底有些微微的颤动。

    “不如弹琴给你听吧。”浮葭强压住自己乱跳的心,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一指按上去,呕哑嘲哳难为听。浮葭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他,这琴是不是坏了……还是穿越时空把琴的使用方法给变了?

    沉川笑着摇摇头,柔软眉眼里春风和煦,他带给她的温度,温暖却不炽烈,就好似空调的最适温度27℃一般,四季皆宜。

    “你拿反了……”

    “呃。”浮葭暗嘲自己,这是紧张个什么劲啊。再打眼一看,这琴根本没有反!

    沉川看她的表情,又笑了出来,“许久不曾用了,还是先调调音吧。”

    “嗯。”说着便仔仔细细地开始调音准,这东西调坏了容易调好了难,就像当初自己弄坏姑姑的琴,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要调好,就得一点点地试着,毫无偏差才行。

    沉川看她调琴的专业模样,眼里眸色有些深沉。

    “经久不弹,果然生涩了不少。”浮葭感叹。

    沉川细细听着,不作什么评论。

    究竟是谁家的女子会教给这等调琴的方法,他可知,这手法并非辰国所有,那她,究竟是哪一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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