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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太后恶毒改造法

    自地牢回来那日以后,浮葭一直窝在床上,怎么也不肯下来,所有来请安的人统统被拒之门外。

    于是,一群人在底下猜测,估摸着是太皇太后要禁欲了,心情不爽的原因。

    罔生端了一碗药,面无表情地放在她眼前,看着她不喝,来来回回走了很多趟。

    这丫头已经完全怕了,生怕他给自己下毒,毕竟进了宫里,表面看来大家都敬重她,因为她是太皇太后;可是本质上,所有人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没有对她有任何好处。

    就拿羁云来说,虽然救过她一次,但目的就是控制她的权利,而采取的手段,太过凶残没有人性了。

    “你喝不喝?不喝我倒了。”冷冰冰地抛过来一句话。

    “你先喝一口。”

    “……”罔生端起碗,正要喝,一想,干嘛还要去哄她,道:“就算我投了毒,也不会让自己喝了有事的。”

    浮葭白了他一眼,“……那给我吧。”

    罔生手一顿,抬起碗喝了一口,遂把碗递给了她。

    浮葭有些惊讶他的举动,但还是接过碗把药喝了。

    “我叫罔生。”

    “噗——”一口药汁喷了出来。

    罔生一愣,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

    浮葭摆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叫枉生,我还枉死呢。”

    “你是真的想枉死么!”这个女人,口无遮拦了还。虽然,他真的活了很多年很多年,但绝不是白活了的意思。

    浮葭一见他脸上浮起的怒气,怔地不敢说话,许久才道:“我叫浮葭。”

    “何意?”

    “四处漂浮的江边野草。”浮葭淡淡说着,语气里有些自嘲的意味。

    罔生皱眉,“你就这么作践你自己的名字?”虽然这女人行为没有什么大家风范,但是名字还是挺有诗意的。

    “没办法,命不好,指不定哪天浮着浮着就挂了……”都说她命不好,不然也不会被餐霞神棍穿过来传过去耍着玩了。

    “……”罔生想起当初万敷抓她的时候,她就是个无依无靠的乞丐,心生怜悯之情,更因为,他喝了她的血,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依恋之情。

    “有本尊在,你不会死得那么容易的。”

    浮葭眼中现出惊讶之色,虽然这话说的不是很好听,但是翻译一下,意思是他会保护她,这……好吧,她没有那么容易相信。

    罔生看到她眼里一丝不屑一顾的神情,顿时有些丧气,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就要离开。

    “等等!”浮葭忙唤他。

    “什么事?”罔生没好气地问道。

    “你……知道云门么?”

    罔生想了想,道:“一个十分神秘的杀手组织,拥有丰富的情报搜集系统,门主叫羁云,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

    浮葭斜了他一眼,无精打采道:“这些我也知道。”

    “对了,羁云手下有龙凤两大护法。”

    “哦。”浮葭脑子当时闪过一丝灵光,但瞬时又消失了。

    …………

    没有羁云烦扰的日子真好,浮葭相信,只要一看见他,脑子里就会想起地牢的见闻。可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之后,羁云终于还是来了。

    这一次,他的狠毒彻底暴露了。

    “把眉毛涂黑了!”

    “走路不许歪!”

    “不准翻白眼!”

    冰冷狠戾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面具,显得更加冷酷无情。浮葭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一脸恐惧又无奈地站在一旁,听候有恐怖倾向的丈夫发落。

    “走快了!”

    “抬头直腰!”

    浮葭一扭身子,头上的花掉了下来,连忙矮下身子去捡。

    “捡东西不许翘臀!”

    浮葭脑子一懵,身子又扭了一下,被厚底的鞋子崴到了脚,一下子扑到了羁云身上。一头的簪花掉进了他的衣襟里,顺着领口滑了下去。

    羁云脸上一红,手上一使力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浮葭身子晃动了两下,还是没有站立住,叉着腿坐在了地上。

    羁云这边,胸前的肉被簪子扎疼了,一手探进了自己的领口准备取出来,看见浮葭正错愕地看着他,怒道:“看什么看!”

    “你有完没完!”浮葭吼了出来。有压迫就有反抗,如果不是觉得羁云是个凶残冷酷的人,她一定以为他是耍自己玩,作弄她。

    羁云一怔,随即面具后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她果然忍不住了。

    当他是沉川的时候,他的脸上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浅笑,只有做羁云的时候,面具之后才能够有更多的表情,虽然别人看不到。

    “浮葭,你怎么了?”罔生的声音从另一处远远传了过来。

    羁云一急,纵身一跃跳上了房梁,脑海中一想,万一这女人说了不该说的怎么办?于是又是一跳下地,直接撸了她。方要往上跳,看见罔生墨蓝色的身影露了出来,心中一急,将人拖到了床上。

    浮葭一脸看到救命稻草的样子,兴奋地想要喊罔生把这恐怖的门主赶走,可是衣服被紧紧地拽了一下。

    羁云躲在被子里,压低声音道:“你若敢多说一个字,我便把你衣服脱了。”

    蹭的一下,浮葭的脸就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浮葭,怎么了?”罔生的声音闻着有些急切。

    “呃……我、我做噩梦了。”浮葭结结巴巴地说。

    “……嗯,好好休息吧。”罔生也不多说什么,转头就走。

    待罔生一走,浮葭哗的一下把被子掀了,“出来,出来!”

    “浮葭!”罔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羁云一急,将身子缩了回去,直接趴在浮葭的腿上。

    “你又怎么了?”

    “我找东西呢!出来,出来……”浮葭自言自语。

    罔生皱了皱眉头,随手丢给她一个瓶子,冷冷道:“这是安神丸,吃了它。”

    浮葭顺势接过,愣了那么一瞬,待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

    “呼……”浮葭长舒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却发现人依旧糊在自己的腿上。

    “喂!”浮葭再度掀了被子,惊讶地发现羁云一动不动地趴着。她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羁云的身子翻了过来。

    人依旧没有反应,浮葭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把手伸向他的面具。她不停地暗示自己,她只是想知道他是否还有呼吸,虽然她对面具后的那张脸十分好奇,她依然感到恐惧和紧张,害怕这样一个心理变态的人有一张狰狞的面孔。

    手指轻轻一抖,覆上了他漆黑的面具上,指尖微一用力,扣在面具的凹槽之上,然后谨慎而缓慢地抬起。

    “啊!”手腕被猛地攥住,浮葭惊呼出声。

    “哼。”羁云腾地直起身子,手捂着心脏的部位,指骨关节泛白。

    接着是砰的一声,她人被推到在床上,待她起身以后,羁云已下了床匆忙外奔。

    浮葭揉着被攥疼的手腕,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他离去的墨色背影,仍旧保持着手捂心脏的动作,步子不稳,甚至有些落魄。

    他怎么了?犯心脏病了?

    浮葭眼底染上一抹担忧的神色。

    …………

    “叮叮叮叮……”铃铛的声响听起来有些凌乱和急促。

    卢零披了衣袍出来,看见门外靠着墙壁喘息的羁云,心中大惊,急切地跑了过去,将羁云扶稳,“门主,您怎么了?”

    “快……快通知……龙凤护法。”断断续续地说完话,羁云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卢零惊慌地将羁云扶到房中躺好,迅速来到院里向夜空中发了支赤色的讯号弹。

    不消多时,殿中又多了两名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面上戴着银白色的面具。他们与卢零交谈了片刻,便负着羁云飞了出去。

    夜空中三人的身形划过,如黝黑的箭矢。

    …………

    誉王府

    凤桀正捏着一块温湿的绢布为昏迷着的沉川擦拭脸面,眉头紧皱,嘴角紧抿,一脸心疼的表情。

    龙掣拿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盒凑了过来,将凤桀推到一边去。“把冰叶给王爷服下吧。”

    “嗯。”凤桀又瞥了沉川一眼,满脸焦虑地打开玉盒,又用一支精细的镊子从中选出一小块晶莹剔透的薄冰来。刷地一下,薄冰上散出白色的雾气,金属的镊子上迅速结了细小的冰粒。

    龙掣小心地捏着沉川的下巴,然后凤桀小心翼翼地将薄冰放进他的嘴里。

    两个人静等着沉川的醒来。

    与龙掣的镇定相比,凤桀则有些忧心忡忡急不可待了,望着沉川苍白的脸,他的牙齿紧紧扣在自己的唇上。

    “我说凤桀啊,王爷一会就会醒过来的,你不用担心啦。”龙掣安慰道。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醒?”凤桀又望了望一旁的水滴(古代计时工具),心中越发焦急。

    龙掣瞥了凤桀一眼,调笑道:“看你这副样子,真真像极了太皇太后宫里的柳腰,哈哈——”

    “你!”凤桀嗔怒,一双杏眼狠狠地瞪着龙掣,“我这是担忧王爷的安危,你竟然,竟然拿我跟他相比!”

    “哎呀,好啦……”龙掣赔笑道。

    “咳咳——”有些低沉虚弱的咳嗽声响起。

    两人心中狂喜,凤桀则是直接攥了他的袖子,问道:“王爷你怎么样了?”

    沉川微微张开了眼,僵直着身子抬起了头,“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复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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