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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第四十二川

    第四十二川

    体会过从云端跌落下来的失望感吗?体会过从希望到失望的过程吗?体会过前一刻在天堂下一刻地狱吗?

    恩,虽然带着夸张,但也可以用这样的句式来显示此时此刻路少珩的心境了。第一眼看到床头上的纸条,诧异,第二眼看到床头上纸条的内容,愤怒,第三眼就是现在的沉默,呼吸有点重。他是察觉到了昨天的黎婳不正常,这种不正常从走出宴会的那一刻便有所悟。她不言,他也就不多问了。然后她又表现得很缓和,多次含笑,让他更没有问起的想法,打破了这种格局,说不定还影响自己的心情。

    尤其是她难得的主动,承认吧,哪怕心底对女人的要求是固定的框框架架的贤良淑德,对于这种引诱式,也是爱得紧,哪怕一边爱一边鄙视。人之所以复杂,很大程度上的一点是想法和做法不尽相同。

    而在一夜之后,床头上多了一张纸条,简单的几个字,分手,我们不合适。没有下文了,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他捏着那张小纸条,不知道该不该夸奖黎婳演得不错,还肯在决定走之前的一夜给他留下难忘的记忆,真不错。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有演戏的潜力,真该好好夸一下。将纸条揉碎,随意的扔在了垃圾篓中。

    站起身才发现,她带来的东西,也已经全都收走,屋子里没有她留下的痕迹。他甚至在想,她是怎么小心的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担心他突然醒过来,蹑手蹑脚的动作在脑海中想象了一遍。

    他是个在乎结果,对过程有些轻视的人。

    如果她执意要走,他还真不会像苦情男主角那样去留下她。对于要离开的人和物,他不喜强求。

    胆小怕事,连分开都不敢和他正面交谈。

    他抿了抿唇,想着,她如果当面和他说这些,大概他会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吐出两个字:原因。

    很多时候,有这样一种人,保持自己一贯的习惯,并非真的是保持习惯,不过只因为不想用自己的失常来证明某些人对于自己的影响。然后可以告诉自己,没有谁可以影响自己,而那个人,自然也不会那么重要。可以这样告诉自己,也可以这样暗示着自己。

    路少珩走进“舞美”的固定包厢,门刚被推开,里面的一众人用着同样带点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轻轻耸了一下眉,直接走了过去。

    大概是他之前拒绝过好多次这样的聚会, 本能的就会觉得他应该也不会来了,顺口叫他也变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行为。

    梁浩低头啄了下酒杯中的液体,这才看着路少珩笑,“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移到另一边,给路少珩空出一个位置。

    他的那点事,没有想瞒,也没有想多公开,知道的不在少数,可大家都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也是,除非必要,没有人会愿意撕破脸,表面的和谐每个人都乐意看到。

    他拿出一个打火机,煞有其事的玩着,“还不是那些事。”

    梁浩讪讪的笑了起来,“你来得正好啊,我们正在听张文华这小子讲述他的‘夫妻之道’,你也顺便来学学看。”

    被梁浩这样的洗刷,张文华立即皱眉,“别带这样讽刺啊,我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安慰一下我。”

    “谁让你这么不想活,要这么早结婚。”活该的表情,幸灾乐祸。

    路少珩也勾着唇,张文华是这群人中最早结婚的,被讽刺打击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闹过了也就算了,也不会拿到台面上来。

    看到张文华那发红的脸,这群人真是……故意灌酒,然后逗弄些事出来,不由得摇头。

    “女人这种动物吧,你们还真不懂。”张文华还在不停的喝,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有点滑稽,脸型比较像苹果,加上那抹红……就更加像了。

    “不懂,不懂,确实不懂,所以我们都该来请教你。”旁边的人立即闹起来。

    “那是。”张文华扬扬下巴的动作又让不少人发笑,“女人是全世界最麻烦的动物,她只会考虑她自己,从不去想你在做什么会不会忙什么的。最没良心的就是女人了。她说一句冷,你就必须得把自己衣服脱给她穿,否则就是不关心她不爱她。她打个电话来说她在哪里哪里,你就必须赶去,也不管你是不是在开会,会不会走不开。最关键的是还喜欢离家出走,你得挨着挨着给她的朋友打去电话,哪怕她还不愿意回来,也要你去证明有多在乎她。就一个词,矫情。随时随地都让你证明你非她不可,爱她爱死了,她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还没完没了。”

    “经验之谈啊。”梁浩最没良心,还鼓起掌来,“没让你去追公交车就偷笑吧。”

    张文华看来是有些醉了,“那小儿科的事,早就做过了,现在她的方式与时俱进着……”

    路少珩低着头喝酒,却只是抬了抬眼,瞧着张文华,透出几分怪异。

    “矫情。”他低低的开口。

    坐在路少珩最近的梁浩有些奇怪,“你说什么?”

    路少珩也只是摇头,没有搭腔。

    大家一窝蜂的去逗弄张文华说出更加趣味的事。

    在各种没心没肺的点评之后,庄周突然开口,“卓翼庭,你干什么呢!下一个走近坟墓的人多半就是你了,还不过来多学习学习这婚姻之道。”

    路少珩转过视线,他还真没有看到卓翼庭在这里。也对,卓翼庭坐在灯光的阴影处,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发表看法。

    卓翼庭若有似无的看了路少珩一眼才回答庄周的问题,“你先学习,再传授给我就行。”

    庄周低咒了一声,不理会卓翼庭了。

    总是在卓翼庭和路少珩之间打量着的梁浩,以一副熟知内情的摸样拍着路少珩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何必呢?”

    路少珩的手指敲打着那个打火机,睨着梁浩,“不是你告诉我,‘她’不是个好女人吗?”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梁浩深深思索了半响,随即笑了,“是不是你也觉得那个女人不值得翼庭那般对待,所以故意去接近,让翼庭彻底的死心?”说着兴奋的狠狠对路少珩一拍,“这招不错,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不过,这还是会或多或少的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但兄弟我支持你,对于那种女人,就应该这样对待。你一出现,立即就把翼庭给抛弃了,也就那货色。现在你把她给甩了吧?做得好。”

    路少珩蹙紧了眉,不过没有开口。

    哪是他把别人给甩了,被甩的人是他才对。

    嘴角的笑显出古怪来。

    包厢分为两处,一处休息闲聊处,一处便是麻将室。麻将也是他们聚会不可或缺的娱乐项目,打多大也不介意,要的就是随意性。几个人围上去就凑成了一桌,笑着开始。麻将的声音和说话的声响在屋子里不停的循环,麻将室的灯光亮眼,休息区的光线却显得很暗。

    除了有些醉意的张文华大摇大摆的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只有路少珩还坐在原位,而另一边原本和路少珩一样保持原本动作的卓翼庭正向他走来。

    卓翼庭停在路少珩身边,目光很是冷。

    路少珩抬眼,对上卓翼庭的目光,即使是被俯视,依然目光悠闲。拿着酒杯举起,“喝一杯?”

    卓翼庭没有什么表情,在看了路少珩许久后,还是选择了坐下。

    卓翼庭拿着桌子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眸光中带着让人难以明了的情绪。

    路少珩挑了一下眉,以为卓翼庭会问起黎婳,却没有想到,能忍住。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都各自的喝起来,“听说你要订婚了?”

    原本只是猜测,配合刚才庄周的那句话,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卓翼庭这个时候笑了笑,“准备好红包了?”

    路少珩的目光中带着疑惑,“这么急?反正又跑不掉。”说着拿出一支烟,点燃。

    他很少吸烟,除非心情有些坏和烦躁。卓翼庭打量他半响。还是忍住没有开口,何必呢,既然自己也已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路少珩却挑起了话头,“沈家和唐家的订婚宴怎么没去?”

    竟然会问起这个,“有事出省了。”

    路少珩笑得很是……感叹?

    “怎么?”大概觉得有些奇怪。

    “没。”路少珩灼灼的看着卓翼庭,“改天将白小姐约出来聚聚,顺便也让我瞧瞧看。”

    “有什么好看的,也就那样。”卓翼庭兴致不高。

    路少珩却很是坚持,用着各种话题和卓翼庭聊起来。卓翼庭在压抑着不问黎婳的信息,他就故意要给卓翼庭机会和时间问,看看到底问不问。

    这种近乎小孩子似的的偏执,他也找不出答案,却还是这样去做了。

    直到散场,卓翼庭也没有主动提起那个名字。路少珩走出“舞美”,站在公路边吹着风,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忍不住,一脚踢在路边的树上。他自己不愿意去想去提,竟然想从另一个人手中的提及,这种别扭变态的心境让他整个热都陷入了烦躁。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没有打算写他们又分开,可写到这里,却希望这样写,女主内心并不坚定,而我也希望让他们彼此之间多一些了解,多经历一些吧。爱情很重要,可合适更重要,不能因为所谓的以爱之名就忽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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